洛勳都驚了,他想到了叫花雞會很香,卻沒有想到能香到這個地步。司星舟笑了笑,快速的處理起來,將雞從荷葉裏整個的掏出來,擺在盤子裏,放在了洛勳跟前。“吃吧。”沒有吃過飼料的走地雞,被處理幹淨之後,在內裏塞上香菇和香料,用荷葉包裹,最後糊上泥巴,在篝火中慢慢烹熟。雞的香味和香料的香味融合,最後夾雜了一點荷葉的香味。一口咬下去,嫩的幾乎要在嘴裏噴出汁來。太好吃了。洛勳眼淚都快掉下來。這裏白日炎熱,夜晚卻微涼,在這個時候烤著篝火,吃著香噴噴的雞肉。太舒服了。洛勳感動極了。這走地雞,比鵬鴿還好吃。洛勳一個小狗讓食,招呼司星舟,“你別光看著我呀,一起吃。”“多謝。”洛勳還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你做的,你謝我幹什麽。”“給你的,就是你的了,你能分享給我,我很開心。”“嘿嘿。”這話他愛聽。司星舟小口小口的吃著,間或喝一口酒。洛勳一向對酒不感興趣,但看司星舟心情很好的樣子,還是好奇道:“好喝嗎?”“還好。”洛勳咂吧咂吧嘴,烤雞,當然是要配肥宅快樂水了。洛勳呼喚係統,“幫我把可樂裝在水壺裏。”係統:【……好。】那次開小灶之後,洛勳的身邊就沒有斷過人,他也沒法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偷摸吃好的。隻能先讓係統將吃飯的次數攢著。這是屬於他的福利,當然不能給忘了。洛勳晃了晃水壺,“給你喝個好東西。”司星舟詫異的看著他。洛勳則拿了兩個空杯子,倒滿,黑色水落在瓷白的杯子裏,還咕嘟嘟冒著氣泡。“你在水壺裏裝藥汁?”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的趙大爺,好奇道。“……不是藥汁,是好東西。”“給我嚐嚐。”“不給。”洛勳示意司星舟趕緊端起來,自己則拿了另一杯,“快嚐嚐。”趙大爺不滿,“小氣。”洛勳眯著眼笑了,“你可以嚐兩口雞肉。”趙大爺還是一副討債鬼的樣子,估計還在思考人生。洛勳一臉壞笑,“怎麽樣?”司星舟已經抿了一口了,表情難掩詫異,“好像,在咬人。”“哈哈哈哈哈哈。”洛勳眼淚都快笑出來了,看裴明懷這張什麽時候都雲淡風輕的臉,出現這樣詫異的表情,真的是太好玩了。“好喝吧!”洛勳牛飲一般,長舒一口氣。趙大爺委屈巴巴,“好東西,不給我嚐嚐?”“不給不給。”趙大爺:“那你今晚別想跟我睡了。”“不跟就不跟,我跟司監正一起睡。”他們今晚不去城裏,要在外麵打地鋪。趙大爺大驚失色,“什麽?!你們已經說好了?你有別的舍友了?你竟然有別的舍友了?”“我不是你唯一的舍友了,你承諾過的話都是騙我的?”洛勳拍拍他的肩膀,“其實要算起來,是他先,你才是趁虛而入的那個。”趙大爺喃喃:“你說的舍友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角色。”“你不敢看舍友深邃的眼神,都是騙人的了?”*趙大爺幾乎是在控訴渣男的語氣了。看來,白天兒子和兒子男朋友對他的衝擊真的很大。都開始,將洛勳說的胡話重複出來了。洛勳原話:“身為舍友,我從來沒有勇氣跟舍友坐在一起喝一杯酒。我敢跟路人對視,卻從來不敢跟舍友對視。舍友深邃的眼眸,是我這輩子最害怕的東西。同樣,舍友的那一聲‘爸爸’,也是我這輩子最渴望的東西。中式舍友,是君臣,是情敵,是兄弟,是朋友,然而隻有舍友離開宿舍走向食堂的那一刻,才是父子。”*這個世界上,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將自己發癲的話複述出來。洛勳臉都快紅了,隻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不是騙人的,但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先來後到的。”趙大爺眼中冒出了希望,“所以是我先?”“不,是他先。”洛勳看向司星舟,“你才是我的嫡長舍友,是正大光明的存在。”“在你之後,都是庶舍友!”洛勳目光灼灼,堅定的點頭。司星舟雖然不太明白舍友的嫡庶是什麽情況,但看到趙大爺受打擊的樣子,他的心情便十分舒坦,“嗯,那你也是我的嫡長舍友。”“是我唯一的舍友。”司監正還從來沒有跟人同過寢,今天也是第一次了。當然是唯一的。幕天席地,隻有簡陋的草棚。城主為了以身作則,也想留下來。但他沒有接種,還是被屬下勸走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城主走後,洛勳直接掌握了最高領導權。瑟的不要不要的。作為這裏官職最大的人,司星舟也沒有勸阻他的意思,反而由著他亂來,甚至還會利用自己的身份給他開綠燈。這樣有人幫助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十分懷念。夜已經深了,洛勳才停下來,躺在露著頂的草棚下麵,卻露出了一點笑容。“真累,但也真開心。”“統兒,這裏能看到星星哎。”係統:【你的大腦好像被戀愛腦侵略了。】洛勳:“怎麽可能,我清醒的很。”見司星舟進來,洛勳道:“監正,我什麽時候請你吃飯吧!”係統的飯,超級香!不吃就浪費了。係統像是炸了毛似的,【你竟然要將我做的飯,給外麵的野男人吃?】洛勳:……“不就是一頓飯,大不了付給你積分。”係統嚶嚶嚶,【這是積分的事嗎,是你心裏有了別人的事,我再也不是你最喜歡的統兒了。】“統兒啊,你早就失寵了。”“從你不再是托管係統,變成鈕祜祿統兒之後。”係統頓時沉默了。司星舟進了這個草棚,往洛勳身邊一趟,輕聲道:“好,時間你定。”“嗯。”要不說,古人迂回曖昧的時候,要看星星看月亮呢。看到這麽大的月亮,這麽亮的星星,洛勳內心想要賣弄風情,說點詩詞歌賦的心情到達了頂峰。甚至,讓他忽略了男人在他身邊躺下的事實。畢竟,說的是舍友,可不是床伴。“叫監正太生疏,叫我明懷就好。”“好,明懷,”洛勳還有些扭捏,隻覺得風也輕了,月也亮了,就連臉上的溫度都開始上升了。“你的表字是誰取的?”“我自己,”司星舟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愁,“我無父無母,也沒有師父,這表字是我自己想的,取自明月入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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