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山弟子一臉茫然,就連掌門長老也是萬分不解。難道不是到此為止嗎?他們還要做什麽?請各大宗門的掌門來做什麽?這時,祝青臣朗聲道:“天劍山眾人,修行不端、心術不正,實為修真界禍害。”“自即日起,修真界再無天劍山門派。”“掌門長老,管教不嚴,即日起,由各大宗門監管,於傲世宗戒律堂受罰。”“其餘弟子,欺淩弱小,皆於戒律堂受罰,受罰之後,由各大宗門接手,時刻監管。”什麽?!天劍山沒了!弟子們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這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的意思啊?他們修為又不高,再加上還有“案底”,現在去其他宗門,隻能做最低階的灑掃弟子,還要被他們本宗門的弟子防備。他們……掌門第一個不同意:“祝仙尊,這裏是天劍山!您是幾千年來有威望的大仙尊了,天劍山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您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決定了我天劍山的生死!”話音剛落,殿門外就傳來了中氣十足的聲音“祝仙尊不能決定你天劍山的生死,那我們可以嗎?”掌門回頭看去,隻見修真界八大宗門的掌門,正氣勢洶洶地朝這裏走來。他們走進殿中,俯身行禮:“祝仙尊!”祝青臣微微頷首:“好久不見。”有幾個熟悉的麵孔,都是曾經與他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尊者。他們轉向天劍山掌門,聲若洪鍾,擲地有聲。“祝仙尊不能決定天劍山的生死,那我們一起,可以決定了嗎?”“此事祝仙尊早就與我們商議過了,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如此心術不正的宗門,如何存活於世?如此心術不正的掌門長老,如何教導弟子?”“從今日起,修真界再無天劍山!”天劍山掌門麵如土色,眼前一黑,竟直接暈倒在地。顧不上他犯什麽病,幾位大掌門正色道:“所有人等,包括掌門長老,接受監察!”*有幾位相熟的大掌門坐鎮,再加上傲世宗散修多,天劍山苛待散修的事情,在一夜之間就傳開了。修士們都說,天劍山簡直比邪魔外道還邪魔外道。滿修真界心術不正的修士,都上了天劍山。修真界上下一心,怎麽會出了他們這樣的人?八大宗門的弟子們,聽說自己的宗門,竟然要收留這種心術不正的人,自然不肯。他們的宗門好好的,上下一心、親如一家,憑什麽要放兩顆老鼠屎進來?他們才不幹!一時間,天劍山修士,人人喊打。於是天劍山眾人,被其他宗門的弟子們看著,抄了一個月的心法,然後又被帶到了雪山天池邊。雪山天池,至純至淨。隻有心無旁騖、一心向道的修士,能夠毫發無傷地淌過天池。若是心懷鬼胎之人,一下天池,就會被灼傷。隻有天劍山的修士過了天池,其他宗門的弟子們才容得下他們!很可惜……天劍山眾人,無一幸免。那群弟子自不必說,根子都爛了,方才探了一隻腳下去,就忍不住殺豬似的哭嚎,屁滾尿流地從池子裏爬上來。有些弟子要強些,梗著脖子往池子裏走,結果也是走了一半,就哭著喊著要上來。嘴都快被燙爛了,還是嘴硬。他們說:“這天池分明就是假的!不論誰下去,都會被灼傷!”“就是,這一定是你們設下的詭計!”祝青臣與李鉞,就帶著三個徒弟,在雪山山崖上看著。衛飛雲道:“師尊,您那日在大殿上讓他們認錯,他們隻是害怕您和師公的武力,並不是真心知錯。”祝青臣負手而立,淡淡道:“為師原本也不想讓他們真心知錯。”“那師尊……”“為師是你們的師尊,教導好你們便好了。至於他們,他們知不知錯、改不改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為師讓他們認錯,不過是想看他們認錯的樣子,給你出口氣罷了。”“至於他們是不是真心認錯,根本不要緊。”天劍山弟子們不服,於是,負責監督他們的八大宗門的大師兄,站了出來。“我來!”一位白衣裳的年輕修士,挺身而出。“你們不是說,池水是假的麽?我走給你們看看。”白衣修士一拂衣擺,不做任何準備,便直接走進了池水之中。他麵不改色,連眉頭都不曾蹙一下,逆著池水,大步朝前走去。祝青臣看向陸南星與成意。兩個徒弟會意,成意介紹道:“師尊,這位是玄陽宗的大師兄,叫做容懷。是修真界的後起之秀,上次宗門大比的魁首,也是修真界新一代的中流砥柱。”祝青臣微微頷首:“是不錯。”這個容懷,相貌堂堂,一股凜然正氣,祝青臣方才看著,玄陽宗一眾弟子都服他,遇到事情,也是他挺身而出。這樣的人,才擔得起大師兄的名號。顧鴻軒和他放在一塊兒,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容懷淌過天池,走上岸來,用術法烘幹身上衣裳,反手一揮,揚起地上雪塵。“天池水沒有問題,誰再敢吵吵嚷嚷,格殺勿論。”天劍山弟子不敢再說什麽,一個個跟鵪鶉似的,縮著脖子。幾個弟子都敗下陣來,緊跟著,就是林尋秋。他倒是咬牙扛著,但也扛不住太久。滿是私心、裝瘋賣傻之人,注定過不去。林尋秋之後,便是顧鴻軒。他看著倒是有自信,信心滿滿地踏入池水之中。修真界弱肉強食,以實力為尊,他在天劍山就是修為深厚的大師兄,就算要去其他宗門,其他宗門麵上不喜歡,暗地裏還不是要為他打破了頭?哼……下一秒,池水漫過他的腳,直接腐蝕掉他的鞋襪衣裳,貼在他的皮肉之上。“滋滋”的聲音,竟像是在鍋上煎肉一般。“啊!”顧鴻軒一個站不穩,整個人往前撲去。“嘩啦”一聲,他整個人栽進水裏,“滋滋”的聲音更大。他想爬起來,可是手腳都被腐蝕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氣。他想叫喊,可是一張嘴,池水就沒進了他的嘴裏,將他的喉嚨都腐蝕了。“救……救命……”他在池水裏浮浮沉沉,最後,還是玄陽宗的大師兄容懷,伸出手,把他從池子裏撈了上來。再不撈上來,隻怕顧鴻軒就隻剩下一架白骨了。容懷問:“還有弟子麽?”見顧鴻軒都變成這樣了,其他沒下水的弟子,自然不敢再上前。於是又輪到他們的掌門和長老。就連掌門與長老下水,都不能幸免。天劍山,從頭爛到尾。容懷道:“看來諸位在一個月內,並不能擯棄心魔、平心靜氣。”“既如此,請諸位回到各自負責監管的宗門,繼續抄寫心法,待明年再來試試罷。”他一聲令下,其他宗門的弟子便將天劍山弟子帶了回去。未免他們再次仗勢欺人,天劍山弟子,包括掌門,全都被下了禁製,封住修為。什麽時候能夠淌過天池水,什麽時候才解開封印。當然了,他們在各大宗門裏,也不是白吃白住的。他們要和山下百姓一起,耕作捕獵,養活自己。這很公平。弟子們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容懷殿後,他抬起頭,看見站在山崖上的祝青臣一行人,俯身行禮:“祝仙尊、混沌尊者,三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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