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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馬夫卻是一邊用手護住頭求饒,一邊驚異道:“我沒有同伴啊?”


    緞鋪的夥計罵道:“剛才和你一塊騎馬來的不是你同伴?你裝什麽蒜?那緞子錢一定得找你要。”


    馬夫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哭說:“我知道那人是哪裏的鬼?他隻是要買我的馬,叫我和他一起去他家兌銀子,這才一起來的。走到這他說要在你店裏買緞子,待會就和我一起走。我待了半天不見他回來,這才準備騎上馬回自己的店裏,你胡纏著我幹嘛?”


    緞鋪的夥計卻是不依,說:“要不是你同夥,怎麽會叫你看著傘和馬?我是因為看見你和馬都在,才給他緞子的。你還想和他串通一氣,騙走我的貨?”說著,又是一拳打在了那馬夫頭上,那馬夫頓時便吐了一口鮮血。


    沈醉見那馬夫可憐,不但挨打,連自己的馬都險些被搶走。他本就有一種悲天憫人之心,再見周圍看官不但不勸阻,且在高聲的喝彩,越想越氣,當即走上前去,喝道:“住手。”


    那幾計夥先是驚了一下,停止毆打馬夫,一齊朝沈醉看來,卻發現沈醉身上衣料甚是一般,除了戴個血紅麵具之外再無特別之處,還道他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為首一夥計早便走了過來,他身量甚高,足足比沈醉高了個頭,看他樣子一身精肉,壯若鐵塔,不似一個尋常客棧夥計,到似一個打手一般。那漢子輕蔑的看了沈醉一眼,便趁沈醉還未反映過來之機一把推了過來。


    沈醉此刻的仙術雖說不能算登峰造極,但卻也算小有成就了。前些天連經血腥大戰,神經的反應已是極快,右手輕揮,一股血紅之氣已是狂湧如潮,周圍數丈內的人都感覺到莫名的壓力和恐懼,而那大漢更是遠遠的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還好,沈醉出手也分得出輕重,沒有把他拍死。那大漢還算識時務,連忙爬起身來,跪在沈醉麵前,連聲叫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其他幾個夥計見這陣勢,也都跪在地上求饒。


    沈醉笑道:“求饒幹什麽,我又不會殺了你們。”指了指那馬夫,道:“我就讓你們把他放了,不要欺負他了。”


    “可是,他……他的同伴拿走了我們店裏的最貴的兩匹蘇絹,沒給錢。”其中一夥計小聲道。


    那馬夫雖然滿頭是血,卻爭辯道:“我哪有什麽同伴。”


    沈醉心下生疑,卻是猜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聽兩方對話,似乎問題就出在那個馬夫的“夥伴”上。問道:“說說到底是怎麽會事?”


    此刻,一個胖胖的掌櫃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見自己的夥計都跪在沈醉麵前,知道沈醉定是個來頭不小的主,要知道,他養的夥計平日可都是在京城橫著走的主,他還沒見自己夥計們怕過誰。


    心裏暗自猜測沈醉的身份,陪著笑走到沈醉麵前道:“這位大爺,事情是這樣的……”


    在那掌櫃和被打的馬夫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中,沈醉明白了一個大概。


    事情是這樣的,那馬夫叫陳平,常常到東市馬市賣馬,這天,他店鋪剛開門,一個白衣年輕人打了把傘走了過來,陳平一眼便能看出他一身衣料都是上乘,那把傘更是製作精良,一般人很難買到的。一看那白衣年輕人便是個有錢的主。那年輕人指著一匹最好的棗紅馬問好價格,當即便準備把那匹馬買下來,但那年輕人當時沒有現銀,讓陳平和他一起騎著馬回他府上去拿現銀,陳平也不起疑,答應了他的要求。


    二人一人一騎朝那年輕人所說的府上趕去,走到半道,路過這間綢緞鋪,那年輕人當即下馬,把傘放在馬上,讓陳平給他看管,並叮囑陳慶說:“麻煩您幫忙看一下,等我去買上幾匹緞子,一會咱們就走。”陳平當時心想:“想來此人必定是個有錢人,這筆買賣想必是能成的。”也不起疑心,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年輕人步入緞子鋪,選了兩匹最貴的蘇錦,故意與掌櫃討價還價,等到賣緞子的夥計譏諷他不識貨時,那年輕人立刻擺出一付氣惱的樣子,道:“我去找個識貨的看看,回來再跟你說價錢,怎麽樣?”


    掌櫃見那年輕人衣著打扮定是富人,也不起疑心,隻是道:“我這貨絕對是好貨,你拿給誰看我都不怕,但不能走太遠了。”年輕人哈哈一笑,道:“我的馬和夥計不就在店門口等著麽?有什麽可擔心的?”掌櫃一看年輕人的馬和“夥計”還在,心裏也沒什麽不放心的。當即就答應了。最後,那年輕人當然是卷著兩匹蘇錦“黃鶴一去不複返”了。


    再說陳平,等到都快到正午時分了,還不見年輕人回來,心知自己肯定是上當了,還好沒什麽損失,甚至還得了一把傘,撿起年輕人的傘才發現事情不妙,原來,他的傘上麵竟寫了四個字:準備挨打!


    陳平正琢磨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的時候,綢緞莊掌櫃已經帶了一幫若狼似虎的夥計追了出來。


    後麵的便是沈醉看到了那一幕了,綢緞莊這邊一口咬定陳平是那年輕人的同夥,而陳平不論怎麽爭辯都難以辯清楚,當真如傘上所寫那般被胖揍了一頓。


    理清楚來龍去脈,事情的真相也就大白了,事情的解釋隻有一個,那便是那個年輕人其實是個騙子,這騙子也實在是足謀多智,騙人有術。從開始他實際不是為了買馬,而是要借買馬之名,行騙絹之實。所以先是滿身綢緞,讓人看了覺得他是個大富翁,接著又站在那兒裝模作樣地相馬,使人覺得他是真想買馬;等到了緞鋪,又假稱有馬與同伴在外,令人信以為真,以至拿了緞子簾卷而逃,達到了目的。至於給陳平丟下把傘,與緞鋪的夥計討價還價,這也都是他騙術的一部分。


    沈醉問清楚那個年輕人的長相,便讓眾人散去了,由於騙子騙術高超,陳平挨了一頓揍、綢緞莊失了兩匹蘇絹,還好損失不打,也隻能隻認倒黴了。


    驅散了圍觀的眾人,沈醉繼續朝西街行去,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罷了,他可沒時間去抓那個騙子,再說,綢緞莊的人和那馬夫陳平都是勢利眼,他可不想幫他們去找什麽騙子,所以,在走之前讓他們去報了官也就了事。


    行了一段,迎麵走來一人,他十**歲年紀,一身白衣,長得異常清秀,緩緩從沈醉身旁走過。沈醉隻覺來人甚是麵善,但卻想不起是在什麽地方遇到的了。忽然間,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刀光火石一閃,原來來人的長相衣著正和陳平所述那騙子的樣子倒有幾分相似。


    能策劃出如此精巧騙局的人定非常人,興趣大起,當即轉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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