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殿外,雲悠冉神秘兮兮的從懷裏拿出一塊厚厚的黑布巾,蒙在夜霄寒眼睛上。


    “姐姐,你要做什麽?”夜霄寒滿腹疑惑。


    雲悠冉牽起他的手臂,把他攙扶進瑤光殿,“宴席上,我不是說過要給你禮物嗎?忘記了?”


    “沒有。”她要送他禮物,他怎麽可能會忘記。


    有關她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他都會牢牢記在心上。


    夜霄寒任由雲悠冉攙扶著他,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看他臉上出現笑容,雲悠冉內心總算爽快了些。


    進入院內 ,雲悠冉道:“你在這裏等著,不許偷看哦!”


    夜霄寒點點頭:“保證不偷看。”他對雲悠冉的話言聽計從。


    “乖,我讓你把布巾拿開時,你再拿開。”


    “好。”他特別期待她的禮物。


    她會送什麽禮物給自己呢?夜霄寒都要好奇死了。


    雲悠冉揮手,讓瑤光殿內的所有奴才都趕緊行動起來。


    周小番、陽春、白雪、杏花、如雨帶領著一群宮女奴才把孔明燈一盞一盞點起。


    孔明燈點亮一瞬間,雲悠冉對夜霄寒道:“太子殿下,布巾可以拿開了。”


    夜霄寒拿下布巾一瞬間,雲悠冉笑容璀璨,在蛋糕旁邊的十五盞燭火散射下熠熠生輝。


    她渾身彌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如夢似幻。


    她紅唇輕啟:“太子殿下,祝你生辰快樂。”


    她話音剛落,一群宮女太監齊聲唱了起來。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永遠事事順利。”


    看著四周飛升而起的孔明燈,還有站在蛋糕身前熠熠生輝的雲悠冉,再聽著那奇怪的歌曲,這一刻,夜霄寒感覺自己仿佛如那漂洋過海的船隻,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在皇後那裏受到的委屈,刹那間,全部通通消失殆盡。


    他一顆心悸動不停,宛如擂鼓。


    抬頭看向飛升的孔明燈,每盞燈上都有一句祝福的話。


    他波濤洶湧,攪動不安的心,柔軟成一片平靜的湖。


    雖然五百一十九盞孔明燈不是雲悠冉所做,可燈上的每一句話都是她親手所寫。


    夜霄寒感動眼眶都紅了:“姐姐。”


    他眼裏的愛意傾瀉而出,好像下一刻就要把雲悠冉給淹沒。


    雲悠冉從旁邊拿起一盞孔明燈,來到夜霄寒跟前,親自點亮。


    孔明燈上寫著一句話,‘你若賜我一段浮華,我便許你滿世繁花’。


    她把孔明燈遞給夜霄寒,笑容燦爛:“阿寒,這盞孔明燈是我親手為你而做,我們一起放飛它,讓它承載著我們的愛,飛向天上。”


    “姐姐,謝謝。”他都不知道此刻要用什麽語言來形容他內心裏的歡喜,激動。


    看著孔明燈上的字,夜霄寒擁抱住雲悠冉:“姐姐,你賜我滿世繁花,我許你此生浮華。”


    雲悠冉把頭靠在夜霄寒胸膛上,輕聲道:“阿寒,你猜,這天上有多少盞孔明燈?”


    夜霄寒垂眸看向胸前的女子:“孤猜不出來,姐姐能告訴孤嗎?”


    雲悠冉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總共五百二十盞,宮女太監做了五百一十九盞,最後一盞由我補齊。


    不過,上麵每一盞燈上的字都是我寫的。


    我希望你安康快樂,幸福永久。”


    “姐姐,五百二十盞是有什麽寓意嗎?”


    雲悠冉慢慢解釋:“五百二十,拆開來讀,就是五二零。”


    夜霄寒不愧是太子,經雲悠冉這樣一說,他立即就明白了。


    “姐姐,孤同樣愛你。”


    瑤光殿的宮女太監們,光是看,他們都感動一塌糊塗。


    杏花笑容滿麵,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前方擁抱在一起的兩道深意,不由發出感歎:“好幸福喔!”


    陽春立馬點頭附和:“是啊!太子妃與太子真般配。”


    雲悠冉退出夜霄寒的懷抱:“阿寒,我們一起切蛋糕。”


    蛋糕又是什麽?


    這一連串的驚喜,把夜霄寒整個人砸得懵懵的。


    這是這十五年來,他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辰。


    前十四年,這日都是他獨自一人度過。


    雲悠冉牽著夜霄寒走到蛋糕前:“阿寒,生辰吃蛋糕,代表美滿祝福。


    對著蛋糕許願,願望也能實現。


    阿寒,你許個願吧!”


    夜霄寒沒拒絕,當場閉上眼睛許願。


    雲悠冉讓他如何做,他都照辦,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之後雲悠冉拿起刀,把夜霄寒的手握在一起,兩人就開始切蛋糕。


    切開第一刀後,其他就可以隨便切了。


    雲悠冉把蛋糕上心心相印的圖案切下來,對所有宮女太監道:“剩餘的,你們都分了。”


    眾人聞著奶香味,早就饞得不行了,要不是顧忌形象,肯定已經口水直流。


    雲悠冉與夜霄寒走進殿內,才開始吃起蛋糕。


    看著上麵心心相印的兩個圖案,雲悠冉眼眸裏閃過狡黠之色。


    “阿寒,這兩顆心貼心,像不像咱們兩人?”


    “嗯,姐姐,今晚你一直在撩撥孤,孤真想一口吞掉你。”


    雲悠冉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想什麽呢,你個小屁孩。”


    “孤才不是小屁孩。”夜霄寒真討厭才十六歲的自己。


    吃完蛋糕,雲悠冉走到內室,就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盒子。


    她把盒子拿到夜霄寒跟前,對他道:“這才是我要送給你的東西。”


    雲悠冉把盒子放在桌上,就示意夜霄寒打開。


    他打開盒子,入目的是一個鐵疙瘩,還奇形怪狀。


    旁邊還有一包鼓鼓的東西。


    夜霄寒把奇形怪狀的鐵疙瘩拿出來,看向雲悠冉:“姐姐,這個鐵疙瘩是什麽?”


    雲悠冉從他手裏拿過槍,介紹道:“這不叫鐵疙瘩,這叫手槍,是一個殺傷武器。”


    她打開旁邊那包鼓鼓的東西,繼續道:“這是子彈。”


    她把子彈裝上,做了一個標準的射擊動作。


    示範了一下,就把手槍放回夜霄寒手裏:“出去試試威力,射擊距離在五十米內。”


    夜霄寒眼眸深邃中透著一抹狂喜。


    這武器入手的感覺真不錯。


    雲悠冉怕他就在院子裏試,就道:“射擊時聲音有些大,去遠一些地方試,免得驚擾到東宮裏的人。”


    說完不忘抓了一把子彈放在夜霄寒手裏。


    這手槍,是雲悠冉畫圖,拿給褚予白,讓他秘密找人打造的。


    昨夜她連夜偷偷出宮去取的。


    回來後,天沒亮,她就起來做蛋糕。


    做了好幾個時辰,才把蛋糕做好。


    夜霄寒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暗衛營,平時訓練暗衛的地方。


    夜霄寒走後,雲悠冉把周小番傳進殿內。


    “周小番,今夜的行動,沒讓其他人注意到吧?”


    “太子妃放心,奴才們一直警醒著,在東宮外抓到人後,就直接交給了禁衛軍統領,沒讓其他人發現。”


    “嗯,做得好,累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是,太子妃。”


    周小番簡直就要佩服死雲悠冉了,進宮沒多久,連禁衛軍統領都成了她的人。


    實在牛。


    至於什麽白英追殺太監,不過是禁衛軍統領安排兩個人換上他們的衣裳,戴上人皮麵具,做的假象。


    禁衛軍統領雖然統領著整個禁衛軍,但並不是所有禁衛軍都聽他號令,服從他管束。


    裏麵也有些別人安插的細作。


    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才安排了那個假象。


    讓更多人看見白英追殺太監,這樣,即使白英與太監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沒人相信他們的話。


    畢竟看見他們打鬥的不是一兩個人,由不得他們狡辯。


    而那個倒戈的太監,說他擄錯人,也是禁衛軍統領抓到他後,拿他家人的信物威脅他,讓他妥協改的口。


    至於那個去出恭回來,順便把太監給抓的禁衛軍,也是禁衛軍統領的心腹。


    一切都安排天衣無縫,連東宮的暗衛也沒察覺出,這些一連串的事情都是禁衛軍統領暗中動的手。


    禁衛軍能成為雲悠冉的人,也是一次偶然中,雲悠冉得知他母親得了腸癰,幫了他。


    他曾經是一名商人之子,還是一個庶子,商人重病死亡後,他與母親就被趕出了家門。


    從此,他隱姓埋名,由章佑更換為淩輝,冠上母姓,與母親相依為命。


    為母則剛,為了養大他,他母親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靠著自己的雙手,為兒子撐起一片天。


    經過多年,他母親從擺攤,到開了店鋪,為他攢下一份家業。


    然而,為了改變命運,他也從小積極刻苦。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店鋪開到了京城。


    到京城後,他步步為營,多方與人交涉,讓人看見他出眾的能力。


    經過運作,他進入了官場,一步一步做到禁衛軍統領的位置上。


    可眼看曾經為她付出良多的母親就要被病痛活活折磨死,他怎麽能甘心。


    為了母親,他處處尋醫,不惜花費巨資,可縱使他現在有權有勢,依舊沒能找到一個能醫治這種病的大夫。


    宮中禦醫全都去診斷過,無一人能治。


    絕望之際,雲悠冉暗中找上他,並告訴他,她能醫治這種病症,不過代價卻是,他得成為她的人。


    從此奉她為主,聽從她的安排。


    為了母親,淩輝妥協了。


    不過,雲悠冉在醫治的過程中,發現他母親腦袋受過撞擊,裏麵還有沒化開的瘀血。


    她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並給醫治了。


    對於治療腸癰,雲悠冉是手到擒來。


    用異能把人弄暈,剖開腹部,切除病變的腸子,再使用異能恢複。


    有異能加持,肚子上連一絲疤痕都沒留下。


    淩輝既然成了她的人,肯定也逃不過被喂忠心丸的下場。


    有了淩輝的加入,今夜這一出,安排妥妥當當。


    即使皇帝對她有所懷疑和猜測,可他沒證據,也抓不住她的把柄。


    有太子在,皇帝縱使心生不滿,暫時也不會動她。


    到了清晨卯時,夜霄寒才頂著一身冰涼的露水回到瑤光殿。


    看著睡熟中的雲悠冉,他嘴角彎了彎,眼眸之中滿是寵溺與愛意。


    低頭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他才去洗漱,然後換上太子朝服去上朝。


    雲悠冉醒來時,已經快到了午時。


    陽春進殿伺候,就對她道:“太子妃,今日早朝,陛下下旨昭告天下,皇後被廢,貶為庶人,幽禁冷宮。


    提拔了淑妃與賢妃的父親兄長。”


    聽著這些消息,雲悠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皇帝之所以提拔淑妃與賢妃的父親兄長,不過是怕貴妃一家獨大。


    以後這後宮之中,貴妃、淑妃、賢妃,三人形成三股鼎立,三人互相平衡,互相牽製。


    朝中朝臣同樣形成這樣的模式。”


    在夜霄寒協同大理寺查辦沈家之事的同時,雲悠冉就在其中添加了一些水分。


    把衛家和雲家牽扯進沈家造反案件裏。


    夜霄寒在看見那些證據時,他也很震驚。


    夜間,回到瑤光殿,就對雲悠冉道:“姐姐,雲家牽扯進了沈家造反案裏,可要孤從中周旋一二?”


    雖然他知道雲悠冉不受雲家待見,可終歸是她的親生父母,所以才詢問她的意思。


    雲悠冉眸光平靜,看著夜霄寒:“如果我說不用,阿寒可會覺得我冷血無情?”


    證據都是她親手放上去的,她怎麽可能讓他們逃脫。


    夜霄寒心疼她,緊緊把她摟在懷中:“孤不會,姐姐與孤相同,親情緣薄。


    既然他們先不仁,也不能怪咱們不義。


    親情、友情、愛情都是互相的,既然當初他們不屑與咱們為伍,那現在咱們也就沒必要去自作多情。


    免得讓別人覺得咱們下賤,自甘墮落,沒臉沒皮。”


    知道雲悠冉的想法後,他就安心了,沒再去想雲家與衛家的事。


    他們的生死與他何幹。


    況且,他們也在皇帝忌憚的行列裏,正要他尋機會偽造證據,把雲家和衛家拿下呢?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現在除了要護住雲悠冉,其他事情都與他無關。


    反正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皇帝不會對他做什麽。


    等他再發育兩年,勢力更大些,就把皇帝趕下台,他自己上位。


    沒有子嗣又如何,隻要他手段足夠狠辣,足夠震懾人,他照樣能坐穩帝位。


    如果非得有一個繼承人,等時機成熟後,再過繼一個小嬰兒養著就是了。


    皇帝那麽多兒子,隻要他坐在那個位置上,相信他們都很願意把兒子過繼給自己。


    所以沒有子嗣的事根本不用愁。


    曾經他懊惱過,怨恨過上天的不公,可在擁有她後,他覺得,曾經的磨難,肯定就是為了讓他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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