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魔法部頒布了第二十八條教育章程,讓烏姆裏奇成了代理校長。


    但在校園與魔法界瘋傳的,


    卻是鄧不利多如何隻手打倒了魔法部長、總督察、與兩名傲羅。


    謠言風起,卻也有幾許真實。


    大家都知道,隻有哈利、瑪麗埃塔與德拉科目睹了一切。


    瑪麗埃塔進了病房,德拉科又高不可攀,


    讓哈利乘著《唱唱反調》以來的聲勢,成了學生愛在關注的焦點。


    烏姆裏奇雖然成了代理校長,卻反而不像許多學生以為地那般作威作福。


    教育章程的頒布頻率也減少許多,隻能透過指揮督察小組胡亂扣學生的分數泄憤。


    當然,這足以引起學生四起怨言。


    學生們不明白的是,烏姆裏奇在當上代理校長不久,與德拉科進行過的一小段談話。


    “我想,部長也已經知會過您了,教授。”


    德拉科靜靜地說著,在烏姆裏奇的辦公桌前,出示了福吉親自贈予的紋章戒指。


    烏姆裏奇露出醜陋的表情,卻隻能不情願地低下頭。


    “我。明。白。”


    “往後有任何校務相關的要事,我會和你討論過後才行動的。”


    咬牙切齒也無濟於事,但德拉科也不願明確地烏姆裏奇為敵。


    “謝謝您,教授。”


    “我隻是想協助您和部長而已。”


    烏姆裏奇將信將疑地點頭,德拉科也不願再多做解釋。


    直到又過了幾周,德拉科在空堂時分,發現了韋斯萊雙胞胎鬼鬼祟祟的身影。


    追蹤了幾天之後,終於在午餐前的下課前,在入口大廳逮到了兩人。


    兩人已經將入口大廳前的長廊變成了沼澤。


    看著眼前一片潮濕惡臭,德拉科舉起了袍袖遮上臉前。


    帶著幾分好氣又好笑的開口。


    “午安。韋斯萊。”


    剛忙碌一番,滿頭大汗的雙胞胎似乎突然受了驚嚇,


    卻隨即雙簧似地回應。


    “唉呀!”“唉呀呀!”


    “還是被她逮到了呀,喬治。”“至少不是蟾蜍,弗雷德。”


    “對,至少沒有丟臉。”“要逮到我們也不容易。”


    “『總之辛苦了』”


    “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看著兩人,挑起了眉,眯上了眼。


    為了韋斯萊雙胞胎的盤算,消瘦清麗的臉上浮現錯愕。


    思量了片刻,距離下課人潮聚集的時間所剩無幾。


    直截了當地開口探尋。


    “你們打算消耗掉多少存貨?”


    “『什麽?!』”


    這下讓雙胞胎真的驚慌失措,德拉科卻隻是不耐地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麽。你們想消耗多少存貨?”


    弗雷德與喬治麵麵相覷,才支支吾吾地說著。


    “我們...”“也沒想太多。”


    “應該會不少,”“但也不能全部用完。”


    “畢竟”“還要營運...”


    兩人一麵說著,一麵不解地看著雙生兄弟。


    不懂為什麽會在這個少女麵前坦誠。


    “全部用完吧,好好地留下紀念。”


    德拉科冷靜地說著,滿意地看著向來詭計多端的兩人又一次目瞪口呆。


    “重新製作的資金,本小姐負責。”


    看著兩人還有些猶豫,不容拒絕地開口。


    “雙倍。”


    “那會需要”“至少...”


    兩人各自舉起一隻手,比了個數字,


    德拉科卻隻是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


    “你們以為,本小姐會為這個數字煩惱嗎?”


    說著從長袍裏掏出了個小囊袋,舉起魔杖,


    讓囊袋飄過沼澤,來到兩人麵前。


    “這是訂金。快去準備好存貨,再回來這裏待著。”


    “本小姐去恭請『校長』。”


    轉身離開嚇傻了的兩人前,淡淡地提出要求。


    “本小姐,想看煙火。”


    弗雷德和喬治帶著敬畏的語氣在背後傳來,看來還沒有自震驚中回神。


    “這樣可是”“協助我們違規的。”


    險些按捺不住笑意,側臉回眸,


    靈動的眼神伴著嘴角的笑語足以勾魂。


    “本小姐,可不是格蘭傑。”


    提到赫敏,讓雙胞胎的腦筋終於飛快地轉了開來,


    互看了一眼,在看了看德拉科,忍不住笑出聲。


    “當然不是,”“你人美多了。”


    “心也美多了,”“至少在違規方麵。”


    看見德拉科揚了揚眉,雙子一同吐了吐舌,連忙道別。


    “你人不壞,”“可惜不在格蘭分多。”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回禮。


    “你們才可惜,不在斯萊特林。”


    ——


    在全校師生聚集,眾目睽睽之下,


    韋斯萊雙胞胎離校前的商品展示,


    將霍格沃茲城堡上空染成了奼紫嫣紅的煙火大展。


    在向烏姆裏奇舉報之後,德拉科隻是在回廊的石窗前靜靜看了幾眼。


    隨即走向貓頭鷹屋,寫了封長信到古靈閣。


    安排了每年從自己的金庫,固定以應允的金額,


    轉寄給對角巷新成立的店家。


    隨後,緩緩走回了寢室。


    潘西和達芙妮都還在魔藥學教室裏,練習著屏障咒與守護神咒。


    與德拉科上課和之後的練習,儼然成為兩人備考時紓壓的方式。


    寢室本來應該是空無一人的。


    卻在德拉科緩緩推開門扉才發現,自己的床尾前方,


    站了個幾乎不認識的佝僂人影,不停地自言自語。


    直到自己現身才中斷,轉過身來朝著自己深深鞠躬。


    “您回來了,馬爾福小姐。”


    “啊,是的,是的,還是記憶裏那精致細嫩的高貴長相。”


    “夫人說,您有著紀念小主子的名字。”


    看著老邁的小精靈,記憶裏緩緩浮現在小表舅記憶裏見過的存在。


    猶帶幾分不確切地開口試探。


    “克利切?”


    “克利切很榮幸能為您服務,馬爾福小姐。”


    “納西莎小姐差遣克利切,向德拉科小姐問安。”


    克利切畢恭畢敬地鞠著躬。


    德拉科這才發現,克利切的左手纏上了厚厚的一疊繃帶,似乎受傷不輕。


    但他蒼老的話聲裏,竟似渾然不覺痛苦,隻聽得出小精靈的心情十分雀躍。


    “謝謝你,克利切。”


    “母親有麻煩你稟告什麽事吧?”


    德拉科趕忙答話,接著走向寫字台前,拉開了座椅就坐。


    與對待多比大不相同,沒有絲毫攙扶克利切的意圖。


    印象中,聽母親提起過,


    這是對待這位布萊克主家的小精靈,最為合宜的禮節。


    維持著豪門身份該有的驕傲,


    是對為侍奉布萊克家自豪的克利切最好的尊重。


    也是唯一能換取他忠誠與喜悅的方式。


    克利切果然緩緩站直身,喃喃自語裏透露了滿意。


    “納西莎小姐和馬爾福先生的家教當真嚴謹,這才是古老大族應有的風範。”


    “克利切可憐的夫人,為什麽偏偏生下主子那般的孽子。”


    嘀咕中不忘埋怨了小天狼星,才又對德拉科謹慎地開口。


    “最主要的,還是貝拉小姐的吩咐,德拉科小姐隻是捎上問候而已。”


    聽著克利切的話,德拉科心頭難免緊張。


    這是自己獻策伏地魔,讓食死徒大幅越獄以來,第一次聽聞阿姨的音訊。


    不確定這父母口中,已近癲狂的阿姨會有什麽吩咐。


    同時也暗自生疑,為什麽理應待在主宅,


    視小天狼星為主人的克利切,會突然開始聽命於貝拉與納西莎。


    但緊張中,也發現他對母親與阿姨的稱謂。


    心底淡淡地勾起漣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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