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示蠻直接的不是嗎?”


    當哈利好不容易有了點頭緒,擦幹身體站出浴池。


    換好衣服後,與德拉科分享了金蛋的歌詞。


    卻被隻聽了一遍就開口的她潑了冷水。


    “隻能在水裏聽見,”


    “又說了奪走你的珍寶,要在一個鍾頭內尋回之類的話。”


    “ 在校園裏,最有可能的地點不就是黑湖嗎?”


    哭泣的桃金娘格格笑了出來。


    “女生果然還是比較聰明耶。”


    “你剛才直接跟德拉科說不就好了,自己在水裏那麽久幹嘛?”


    看到哈利不甘願服輸的表情,哭泣的桃金娘趕緊補上。


    “不過你還是比迪戈裏聰明啦。”


    “他實在是待太久了,久到連池裏的泡沫都快要消失了。”


    “ 就算知道地點,還是要知道可能會麵對什麽呀。”


    “桃金娘...湖裏除了大魷魚之外,還住了些什麽樣的生物?”


    哈利煩惱著。


    “人魚吧。”


    德拉科飛快地說著。


    盯著活點地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輕輕地將手指在地圖上指劃。


    哈利露出一臉咋舌的表情。


    “你怎麽知—”


    問句還沒說完,德拉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隻能在水底正常發聲,又喜歡用唱歌的方式表達自己。”


    “除了人魚還會是什麽生物呢?”


    哈利擺出了”我到底在這裏做什麽”的神情,哭泣的桃金娘又咯咯笑了起來。


    無奈又佩服地看著德拉科,發現她的神情逐漸嚴肅,緊緊咬著下唇。


    想起二年級時,在麵對密室的難題時,她也曾經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有些擔心地開口。


    “克勞奇先生...”


    音色有些顫抖,哈利聽到後心裏也一陣驚訝。


    德拉科揮了揮手,要哈利一起觀看地圖。


    哈利湊了上去,順著德拉科的手指看去。


    標誌著巴蒂?克勞奇的圓點,正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裏晃蕩。


    “他不是應該病得沒辦法下床嗎?怎麽會在學校裏。”


    哈利有些不確定地說著。


    “不隻是這樣。他剛剛從穆迪教授的辦公室出來。”


    “然後,穆迪教授的黑點,從你進去浴池到現在...”


    德拉科的手指滑向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


    德拉科抬起頭,轉過身。


    看了看浴室盡頭的吊鍾,確定時間後,麵向哈利。


    眼裏盡是疑慮。


    “快一個小時了,他一動也沒有動過。”


    ——


    看著德拉科的神情,哈利心裏也隱隱升起一股不妙的感受。


    過去三年來經曆的危險,讓他莫名養成了某種直覺。


    而那個直覺告訴他,也許今晚不應該多管閑事。


    但來不及了。德拉科已經站起身,果斷地看著哈利。


    “我想去找克勞奇先生。”


    “德拉科…”


    不等哈利開口勸阻,德拉科柔聲說著。


    “哈利,克勞奇先生對我很好。”


    “他...他可能遇到什麽困難或危險。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


    “但總之,我很擔心他...”


    哈利看著德拉科,牽起了她的手。


    聖誕過後,她似乎已經不再抗拒牽手共行。


    “好吧,我也想去看看穆迪教授怎麽了。”


    “你們…還會抽空到洗手間來看我嗎?”


    “『會盡量的』”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


    互望了一眼,溫柔地對彼此笑了笑,


    都想用笑容安撫對方的擔憂。


    而後,戴上隱形鬥篷,看著活點地圖。


    往巴蒂?克勞奇的黑點走去。


    ——


    兩人離開級長浴室,走下樓的同時,


    德拉科簡單向哈利說明了,她曾經跟斯內普討論過的推理。


    “如果是這樣,克勞奇先生身邊的食死徒會是誰呢?”


    聽德拉科說完,哈利的腳步慢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


    “而且,現在應該也沒什麽逃亡中的食死徒了。”


    德拉科默默開口,輕輕瞄了哈利一眼。


    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又提起父親與西弗勒斯的過去。


    “除了小天狼星。”


    哈利帶著無奈又半開玩笑的說著,德拉科果然輕輕笑出聲來。


    “他還好嗎?記得你說,等他到附近的時候,我們可以去找他。”


    “還好。除了講話越來越像穆迪。”


    “一直要我提高警覺,說陷害我參加大賽的人隨時可能出手。”


    哈利動了動肩膀,悄悄打了個哈欠。


    本來想遮住嘴的,卻因為右手抱著金蛋作罷。


    剛泡完澡的他全身放鬆。


    要不是德拉科左手還拿著活點地圖,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以為現在隻是兩人在夜間散步。


    “沒有禮貌。”


    看著哈利在自己麵前自在的模樣,德拉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


    雖然這麽說,她的口吻倒不是真的生氣。右手也還任哈利牽著。


    “對不起嘛。但是,”


    “不覺得我能在你麵前放心做自己,是一件好事嗎?”


    哈利道歉的同時,低下頭看著德拉科的側臉。


    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掌,有點貪婪地感受著她滑嫩的肌膚。


    德拉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稍稍紅了起來。


    轉過身,舉起左手,把手裏的活點地圖擋在哈利麵前。


    “不要忘了我們有任務,好嗎?”


    輕聲提醒,卻沒有一絲想縮回右手的念頭。


    哈利始終靜靜地不曾出聲,惹得德拉科忍不住把地圖拿了下來。


    發現他凝神看著地圖的雙眼眨了幾下。


    像是決定改變了目標,變成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


    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髒怦怦跳著,胸口漸漸發麻。


    德拉科害羞地轉過身去,強迫自己專心看著地圖。


    加快了腳步,半拖著哈利往前走。


    “德拉科。”


    被哈利輕輕呼喚後才停下腳步。


    轉過身,他的眼神還是那麽熱切。


    “幹麻啦。幹麻一直這樣看我。”


    德拉科羞著臉嬌嗔的同時,哈利的臉也漲紅。


    “沒事...”


    哈利小聲地說著,眼神閃爍。


    看著德拉科細長的睫毛顫動,鼓起勇氣開口。


    “有點...想抱你。”


    德拉科原本隻是略帶粉色的雙頰,瞬間染深了色。


    眼裏帶著害羞與責備,似笑非笑地盯著哈利。


    然後慢慢舉起被牽著的右掌,放到唇邊。


    在哈利手背上輕輕親了一下。


    隨即理也不理哈利,轉過身,拉著他往前邁開步伐。


    “走...走了啦。”


    “克勞奇先生已經離開西弗勒斯的辦公室了。”


    “萬一沒找到他,都要怪你。”


    聽到德拉科的催促,哈利也隻能強自忍耐心裏一陣陣酥癢的感受。


    振作精神,走下了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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