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們學會抵禦的辦法,否則,一旦被咒語擊中—”


    “你們將完全被下咒的巫師控製,就像這隻蜘蛛一樣。”


    “我可以叫它跳出窗外,淹死自己。”


    “也可以叫它鑽到你們其中一位的喉嚨裏麵。”


    羅恩在哈利身邊發出幹嘔,似乎光是想象那個畫麵就倒盡胃口。


    “這學期,我會教你們抵抗奪魂咒的方法。”


    “但那極其困難。就連強大的巫師,都可能被奪魂咒控製。”


    “所以,我的忠告是,提高警覺,最好還是盡量想辦法避開這個咒語。”


    穆迪說完,抓起了正在翻筋鬥的蜘蛛,把它丟回玻璃罐裏。


    ——


    課程結束時,學生們鴉雀無聲地離開教室,


    不過一踏出教室門口,才剛到走廊,就響起興奮的竊竊私語。


    這是哈利上過最直接展露黑魔法殘酷的黑魔法防禦課。


    在奪魂咒過後,穆迪展示了另外兩個同樣被稱為不赦咒的魔法:酷刑咒與索命咒。


    每施展一個咒語,都讓班上至少一個學生有不自在的反應。


    奪魂咒是讓德拉科若有所思,也讓潘西和達芙妮各自戒備與擔憂。


    當酷刑咒被使用在蜘蛛身上,隨著蜘蛛肢體扭曲,痛苦地卷成一團時,


    納威不自覺地緊咬牙齒,幾乎把牙齦咬出血來。


    整個過程裏,他緊握木桌的指節僵硬泛白,幾乎扭曲。


    幸好赫敏即時提醒穆迪,讓他停止施法,才暫時休止納威的磨難。


    但離開教室時,納威的眼神空洞,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


    最後的索命咒在教室裏畫出一道綠光,蜘蛛在閃光間一命嗚呼。


    穆迪在施展咒語後說的話,讓全班的目光聚焦在哈利身上。


    也讓哈利的心情大受影響。


    施放咒語後,穆迪走到哈利的座位前方開口。


    “阿瓦達啃大瓜。這個咒語完全沒有任何解咒術可以破解。”


    “完全無法抵擋。至今隻有一個人曾在這個咒語下逃過一劫。”


    “而他,現在就坐在我的正對麵。”


    那堂課的最後,穆迪輪流點名,要被點到的同學朝他身上試驗不赦咒。


    他表示不赦咒需要強大的法力,以及對咒語如何運作的知識,才能完全施展。


    但說也奇怪,哈利、德拉科、與納威,


    甚至連回答問題的羅恩與赫敏,都沒有被點上。


    離開教室不久,穆迪追了上來,想與納威單獨談話。


    哈利則是被爸媽死亡的真相盤據,沒有心思多想其他事情。


    原來,他們就這麽倉促殘暴地死在伏地魔的索命咒下。


    心裏不斷將剛才的綠光,與去年麵對攝魂怪時聽到的尖叫組合在一起。


    試著自行想象,拚湊出爸媽死前的畫麵。


    沒有留意到德拉科與他錯身而過時,看著他的眼神裏有著不舍。


    ——


    開學第一周因為穆迪造成的紛擾,很快地回歸平靜。


    老師們似乎有所共識,認為三強爭霸賽開始後,根本不會有人專心課業,


    因此不約而同拚了命地趕課,讓所有人都在作業與練習中苦不堪言。


    黑魔法防禦課上,穆迪已經開始輪流教學生們抵禦奪魂咒。


    由於實際練習花掉不少時間,每一次上課,頂多隻有十名學生有機會上場。


    但縱然如此,德拉科已經開始暗暗懷疑,穆迪似乎總是刻意躲避,不願對她施咒。


    睡眠不足早已成為新學期的常態,自然也不會有太多人有心力去惹是生非。


    費爾奇大概度過了他人生最幸福的一個半月。


    甚至有學生發現,他還搬了個小茶幾,與洛麗絲太太在辦公室外共進午茶。


    與此同時,從一年級開始就被分配到另一個房間的潘西,


    不知道用了什麽理由,硬是搬進達芙妮與德拉科的寢室來。


    在斯內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下,悄悄重新分配了女生寢室的床位,


    更大費心思地把原本的四人房變成三人的小天地。


    “明天又是斯內普教授的課了。”


    德拉科裹著純白的絲綢睡袍,窩在床上,抱著枕頭輕語。


    白嫩的肌膚被水氣蒸得瑰紅,散發陣陣淡雅清香。


    “你還是沒跟他說,被那個怪眼醜男人欺負前,聽到奇怪聲音的事嗎?”


    潘西問著,一麵跳下自己的床,抱著枕頭擠到德拉科身邊。


    “也許是練習太緊湊了,沒機會說出口吧。”


    達芙妮柔雅地撥動裏拉琴的琴弦。


    這段被功課壓得喘不過氣的日子裏,梳洗完畢後窩在寢室,


    聽著達芙妮彈琴聊天,成為三人與阿斯托利亞的精神慰藉。


    但阿斯托利亞今晚正為了魔咒學作業焦頭爛額,


    和其他幾個二年級生在休息室埋首奮戰。


    “明天找機會問吧。”


    “原本以為隻會專心一個咒語的。”


    “但那次事件後,他好像覺得,我應該要加快腳步。”


    德拉科說著,有些無奈地讓潘西翹著腳,橫躺在自己身上。


    “他說的沒錯呀。”


    潘西拋接著自己的枕頭,對學院院長的看法表示同意。


    “如果可以,我也想學會更進階的魔法。”


    “想到那天,還是很讓人生氣。”


    “他還欠德拉科一個道歉。”


    琴音的節奏落下了半拍,顯然這段回憶,讓達芙妮的情緒也受到影響。


    “其實,比起這些,我比較想問……。”


    “有沒有什麽魔法,可以隻讓特定的人,在腦海裏聽到自己的聲音。”


    “總覺得那天聽到的聲音,其實是. ..怎麽了?”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說到一半,潘西突然趴過身來,興味盎然地盯著自己。


    似笑非笑,眼神裏的光芒讓德拉科心裏有股不祥的預感。


    “沒什麽。”


    “隻是在想,如果有這種魔法,不是很方便嗎?”


    “也許哪天波特會在腦海裏聽到『my dear harry』...”


    瞬間紅潮過耳,拿起懷中的枕頭往潘西頭上甩去。


    潘西格格嬌笑,還擊的同時不忘繼續調侃,


    模仿著德拉科書信中的語調,朗聲說著。


    “my dear draco,動作不要那麽大,小心睡袍開襟。yours ever, pancy”


    看著潘西和德拉科又開始枕頭大戰,達芙妮柔柔的笑了。


    放下裏拉琴,踏出寢室,走下樓去。


    想陪陪鐵定正在為作業大發雷霆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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