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東西?”


    哈利問出德拉科心底的困惑。


    “攝魂怪,阿茲卡班的獄卒。”


    盧平平靜地說著,接著轉向德拉科。


    “你叫德拉科?馬爾福,是嗎?”


    德拉科點了點頭。


    “能用不完整的護法咒和四隻攝魂怪僵持,很不容易。”


    “你有很好的天賦和堅強的內心。”


    盧平突然神色嚴厲。


    “但也很危險。”


    “你讓他們以為你是敵人,差點對你施加全力。”


    這就是為什麽自己會暈厥嗎?


    但哈利呢?


    他又是為什麽?


    看了哈利一眼,發現他應該也想知道原因。


    “你沒有聽見尖叫聲嗎?”


    碧綠色的眼睛盯著德拉科。


    輕輕搖了搖頭。


    盡管巧克力蛙讓不適好上許多,德拉科還是有些乏力。


    哈利臉上的懊惱鮮明。


    “先休息吧。我們再十分鍾就要到霍格沃茲了。”


    盧平教授到哈利身邊坐下,閉上眼不再說話。


    留下德拉科與哈利兩人沉默地看著彼此。


    哈利幾次張開嘴,又合了上口,似乎是想找些話題,又怕驚擾正在養神的盧平。


    雙眼始終沒有從德拉科身上挪開。


    與他對望著有些臉紅,德拉科也決定閉上眼。


    盡管巧克力蛙讓自己身子舒緩不少,但精神總還是幾分萎靡。


    挪了挪身子,坐到長椅深處,將頭枕在窗邊休息。


    沒過多久,覺得對麵座位上有著窸窣的聲響,不想探究是誰站起了身。


    幾秒內,有什麽人輕手輕腳地在自己身上被上長袍,又坐了回去。


    德拉科緊閉雙眼不願睜開,細細噙著內心流過的暖意。


    ——


    車速再次慢了下來,火車終於抵達霍格莫德車站。


    睜開眼,車窗外站台上,一片混亂。


    曆經攝魂怪驚魂的學生們爭先恐後奔下列車。


    盧平教授已經拿起老舊的公文包,站在車廂門口。


    “你們等等和我坐同一輛車吧。”


    平易近人的語調帶著一股威嚴。


    德拉科將身上格蘭芬多的鬥篷還給哈利,踏上站台的瞬間,寒風刺骨。


    “哈利!你沒事吧?”


    紮髯滿麵的巨人混血朝著哈利揮手大喊。


    海格看了看盧平,點頭示意。


    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三人安排的馬車靜候(說是馬車,但根本不見馬的蹤影)。


    來到城堡前,盧平領著德拉科與哈利朝城堡走去。


    一路上看得出來,有不少想譏諷哈利的斯萊特林學生,但在看到盧平與德拉科後,隻能驚訝地打退堂鼓。


    這讓德拉科留意到,有更多人是帶著議論的眼神盯著她與哈利,竊竊私語。


    其中不乏前天在對角巷與哈利閑晃時,擦肩而過的麵孔。


    來到城堡前,麥格教授與斯內普已經在入口等待。


    麥格教授親切地迎上盧平,要他趕快到高桌上準備。


    斯內普隻在一旁冷冷看著。


    隻有在眼神飄過德拉科時,眼中厭惡的神情片刻消散。


    “要帶你們去病房找龐弗雷夫人。”


    “好極了。”聽到哈利不情願的低語。


    病房裏,藉由麥格教授向龐弗雷夫人轉告盧平的信息才知道,原來在攝魂怪上車不久後,哈利便暈了過去。


    自己則是在與攝魂怪僵持了幾分鍾後失去意識。


    原來當時才過了幾分鍾嗎?


    麥格教授、斯內普和龐弗雷夫人小聲的談論,隱約聽到龐弗雷夫人稱讚了盧平。


    “西弗勒斯,這裏先交給你。我還要和格蘭傑小姐談談。”


    麥格教授離去後,龐弗雷夫人也去忙著整理事務。留下斯內普、哈利與德拉科三人。


    哈利站在德拉科不遠處,看著斯內普,有些焦躁。


    “被攝魂怪嚇昏雖然少見,但不會有什麽大礙。”斯內普語帶嘲諷地向哈利說著。


    “你可以走了,波特先生。”


    “除非,你倒地時撞壞了大腦。”


    “但我想,就算如此,救不救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要不是哈利帶著怒氣漲紅了臉,斯內普的譏刺讓德拉科險些笑出聲來。


    趕走哈利後,龐弗雷夫人回到德拉科身邊。


    “你必須留下來觀察一晚,親愛的。”


    德拉科聞言睜大了雙眼。


    看著她的表情,龐弗雷夫人柔聲說著。


    “我們沒有碰過攝魂怪對十四歲的孩子展開攻擊,不清楚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狀。”


    斯內普接過話,語氣不忿。


    “這顯然是在場的教職員失職,才讓三年級的學生不得不迎擊抵禦攝魂怪。”


    “我一定會要鄧不利多好好處理這件事。”


    “我不認同。這隻是場意外。 “


    龐弗雷夫人說著,要德拉科到病床上躺好,再一次離開,去整理給德拉科過夜的病袍。


    斯內普將手輕放在德拉科肩上幾秒後,轉身離開。


    留下旁人無法聽聞的耳語。


    “你做得非常好,德拉科,我很驕傲。”


    “但是,要成功施法,你需要更快樂的回憶。”


    ——


    原以為在病房至少可以好好休息,但德拉科睡得並不安穩。


    更換衣物時就已經知道不妙。


    果不其然,整個夜裏,後腰酸得幾乎無法躺直。


    伴隨下腹的疼痛,讓自己躺也不是,臥也不行。


    雖然每個月總是會經曆一番折磨,但從來沒有這麽難熬過。


    也許是攝魂怪帶來的寒意加劇了痛楚。


    龐弗雷夫人幾次來確認狀況,德拉科曾試著想向她討取去年哈利偷給自己的藥水。


    但從龐弗雷夫人的神情看來,她顯然還在在意是誰來病房竊盜。


    隻好不再多提,以免龐弗雷夫人起疑。


    忍耐翻騰到天亮,情況卻隻有更糟。發現自己幾乎下不了床,隻好在開學第一天就翹掉了變形學課。


    龐弗雷夫人一早交代自己隨時可以出院後,便失去蹤影。


    隻聽她似乎在抱怨要為今年的神奇動物飼育學準備不少藥材,以免有個萬一。


    想起那門課所指定的,動輒要咬斷人手指的課本,深深同意龐弗雷夫人的未雨綢繆。


    身體的難受,讓從病房走回大廳的路途變得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踏回寢室,梳洗完畢後才想起來,下午就是讓龐弗雷夫人嚴陣以待的神奇動物飼育學。


    拖著酸軟的身子起床,抱起被深鎖木盒裏的課本。


    才想起還不知道飼育學教授是誰、教室在哪。


    走到大廳,看了看公告,內心的不祥讓已經夠不舒服的身體更加沉重。


    神奇動物飼育學教授:魯伯?海格。授課地點:不定。


    備注:請學生在上課前,於禁忌森林邊緣的小木屋旁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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