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的畫麵令人震撼。


    向來陰暗潮濕的洗手間內光輝宜人。


    一隻深紅色的大鳥,拖著金光粼粼地長羽在挑高的洗手間內盤旋。


    腳爪上抓著兩人都熟悉的分院帽。


    “滾開!滾開!臭笨鳥!這是我的地盤!”


    哭泣的桃金娘不住尖叫著。


    德拉科充滿困惑,哈利卻隱隱約約知道眼前的生物是什麽。


    他們也許已經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見過麵。


    “是福克斯嗎?”


    哈利對著大鳥輕語,鳳凰發出了雀躍的回應。


    哭泣的桃金娘持續尖聲抗議,直到德拉科捂著耳朵向她問及死亡的事宜,才靜了下來。


    “那實在是非常、非常的恐怖。我隻記得,我看到一對非常巨大的黃眼珠,然後--”


    “我就死了。就在那裏。”


    指了指一個看來早已失修的洗手台麵。


    福克斯停了下來,用尾巴的光澤照亮滿布銅綠的洗手台。


    哈利與德拉科一一檢視,在左側發現了一個被刻上蛇形的水龍頭。


    再一次交換目光。


    沒發現在今晚,四目相對已經成了習慣。更沒發現,對望中交換思緒極為自然。


    哈利想起了決鬥俱樂部裏,德拉科召喚出的黑蛇。


    對著水龍頭邊的蛇行,自信地開口。


    “打開。”


    耳中聽見自己發出詭異的嘶嘶聲。


    而後,洗手台綻出白光,水龍頭向後凹塌,露出深不見底的石穴。


    哈利舉起掃帚,福克斯卻發出警告的叫聲。


    盤旋自穴口,示意哈利與德拉科捉住牠尾巴的長羽。


    各自伸出手,捉住長羽的一簇,福克斯振翅而起時,長羽卻從手中滑出。


    鳳凰責備的啼叫著。


    兩人皆是一愣。


    ——


    “那個,也許一個人用兩隻手捉住會比較穩。”


    哈利心跳急促,卻不全然是因為即將進入密室而緊張。


    “確...確實呢。”


    德拉科低下了頭。


    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哈利可以瞥見她的金發下泛紅的耳垂。


    “所以,另一個人可能要...”


    “………………”


    洗手間陷入沉默,沒發現哭泣的桃金娘正興味盎然的盯著兩人。


    突然間,福克斯將分院帽甩向哈利,雙腳抓起兩人手上的掃帚,發出不耐煩地高鳴。


    彷佛遭受鄧不利多嚴厲譴責似的,哈利趕忙將分院帽遞給德拉科。


    待德拉科一手接過後,笨拙顫抖地伸出手臂,環過德拉科的肩膀。


    雙手想捉上福克斯的尾羽,卻無論如何無法並攏。


    福克斯似乎滾了滾渾圓的眼球。


    “不…不是這樣啦...”


    德拉科細微的嗓音抗議著,哈利硬直的手臂可以感覺她也在微微發抖。


    主動將身子靠向哈利胸口時,德拉科覺得自己幾乎要生熱病,稍稍抬起了左手。


    哈利這才懂得,伸手自德拉科腋下越過。


    “你...小心手!”


    德拉科語氣緊繃地叮嚀著。


    長大至今,還沒有和同齡的男性靠得如此貼近。


    “對...對不起...”


    哈利也生硬地連聲道歉。


    盡管小心翼翼,前臂還是不小心劃過德拉科胸側


    德拉科輕聲驚呼,與哈利都是麵紅耳赤的低下頭。


    隔了片刻,哈利才硬生生舉起手,示意德拉科將右手環過自己項頸。


    “啊!”


    “對...對不起!”


    輪到德拉科伸手時,拳頭不小心敲到哈利的後腦。


    不知為何,兩人的肢體僵硬無比,彷佛剛從全身束縛咒逃脫。


    姿勢別扭,又這麽調整了幾次,哈利才終於鼓起勇氣,


    請德拉科正對著自己,低下頭,讓她雙手環抱後頸。


    自己則伸手自她兩邊脅下擦過,在德拉科背後並攏雙手捉住鳳凰。


    雖然不過幾十秒的時間,福克斯卻已數度不耐的振翅。


    哈利自然而然緊摟住身前渾身發熱的少女,自己也燥熱非常。


    福克斯似乎終於滿意,突地飛起,衝入隧道。


    德拉科驚呼中,勾住哈利背頸的雙手益發靠攏,哈利也不自主地抱緊德拉科。


    急速下沉的同時,哈利低頭向德拉科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抱...”


    “不…不要說出來啦...笨蛋波特...”


    密室裏,水聲潺潺。


    倒臥的紅發女孩身旁,剛脫出日記的湯姆?裏德爾,滿意地看逐漸凝聚的十指,眼泛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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