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的第一周,舊生與新生們矚目的,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波特與馬爾福的第一次對決,就在波特被扣了十五分,德拉科為斯萊特林加了十五分中結束。


    令德拉科在意的,卻是赫敏?格蘭傑的表現。


    格蘭芬多的天才,在變形學、魔咒學與藥草學上,分別為格蘭芬多取得了十分的積分。


    異軍突起的表現,也讓校園的輿論,開始注意到這位人緣不佳,出身麻瓜家庭的少女。


    第二周的課程一如既往。


    德拉科與赫敏,還是分別為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取得了不少分數。


    哈利波特,則成了名氣鼎盛,但表現中庸的代名詞。


    直到第二周的周四,讓向來好動的克拉布嚷嚷已久,連沉默的高爾都難掩興奮,令一年級男生爭相鼓噪的飛行課。


    “為什麽不要先問,想不想打魁地奇?”


    “讓想打的人上課就好啊。”


    一大清早,潘西就梳洗幹淨,闖進尚在賴床的德拉科與達芙妮寢室裏抱怨著。


    “呼啊,其實我們還有一張空床,你要不要搬過來算了?”


    德拉科在半夢半醒間,將臉埋進枕頭,一麵無視了潘西的怨言。


    還沒能反應過來,隔壁床的達芙妮在夢裏一聲驚叫,


    顯然潘西已經撲上床去,鑽進被窩裏一同撒懶。


    三人就這麽耍賴閑聊著,好不容易起床梳洗幹淨,


    來到餐廳,又經曆了總會令德拉科心生不悅的情景。


    雖然大家都漸漸明白,哈利波特第一周的表現實在不怎麽樣,但盛名所至,總還是有不少學生圍繞環伺。


    哈利波特,也始終是奪目的一年級新生裏,光芒最閃爍的星辰。


    在飛行課真正到來的早晨,新生們的成長背景,便有了顯著的差異。


    巫師家庭長大的孩子們,對於終於能合法騎乘飛天掃帚,莫不興奮或緊張得難以成眠。


    來自麻瓜家庭的,則各自惴惴不安。


    帶著期盼與畏懼,想象著飛行到底是什麽樣態。


    “你有發現嗎,波特好像整整兩周,隻收到一封信。”


    早餐的餐桌上,無視各種原因躁動不已的新生,德拉科好奇地看了看格蘭芬多的長桌,轉頭問了潘西與達芙妮。


    貓頭鷹又送來了一次信件與包裹,


    德拉科也一如往常地,將父親捎來的零食拆封轉贈給斯萊特林的學生們。


    在一片感恩戴德的阿諛奉承裏,向著閨蜜與保鏢一般的男孩們提問。


    坐在兩人對麵的克拉布與高爾首先搖頭,


    達芙妮則是困惑地凝著雙眼,而後,是潘西恍然大悟一般地偷笑。


    “原來你注意得這麽深呀,馬爾福小姐?”


    “給本小姐閉嘴,帕金森。”


    毅然決然地截斷了潘西可能的訕笑,確認了彼此早餐都用得差不多後,協同達芙妮與潘西起身。


    克拉布和高爾自然還埋首在早餐的蜂蜜鬆餅裏。


    才剛走要走向四張長桌中央的步道,便聽見對巷的格蘭芬多長桌上,傳來男孩的炫耀之語。


    “這是一個記憶球呢!奶奶知道我總是忘東忘西的。”


    德拉科瞥過頭去,認得是那個隆巴頓家的男孩。


    雖然,隆巴頓後裔的平庸,令自己不免惋惜,


    但畢竟同是二十八姓之後,難免會留心各家子女的表現,況且是在同年。


    隻是在怎麽留心,聽到他這麽大肆喧嚷炫耀著一個毫無價值的道具,還是不免難堪。


    難捺不屑地揚了揚眉,朝潘西與達芙妮使了使眼色。


    什麽時候,神聖二十八姓的後裔,會為了一顆毫無意義的記憶球,得意非凡?


    心生不快的同時,對隆巴頓更加嗤之以鼻,也以暗暗在心底泯除了隆巴頓的存在。


    嘴角不自覺地帶著冷笑,原本就想這麽走過,


    卻在錯身時,無意間聽聞了哈利”哇!”地一聲驚歎。


    “如果這顆球變紅的話,那就表示...表示...”


    “你忘了某件事情。”


    不知怎的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凝了凝眼。


    “但是不會告訴你,你到底忘了什麽,是吧?”


    “這樣有意義嗎?”


    還沒能回過神,已經聽聞自己譏諷的語調脫口。


    “坦白說,隆巴頓。”


    “同樣身為魔法世家之後,本小姐實在不懂,”


    “要多麽無聊,才會對這種毫無半點實際意義的魔法道具興奮不已。”


    音色冰冷地出口。


    不知怎的,聽聞哈利波特對記憶球的欣羨讚歎,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德…德拉科!”


    達芙妮帶著幾分驚訝地開口,潘西也瞪大了眼。


    兩人顯然都不習慣,自己這麽直白地口出惡言。


    隆巴頓的臉瞬間慘白,哈利波特與韋斯萊倏地站起了身。


    斯萊特林的餐桌上,克拉布兀自低頭貪食,高爾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


    衝突還沒能開始,麥格教授已經走下高台,高聲喝問著。


    “怎麽回事?你們在做什麽?”


    “馬…馬爾福侮辱我的家人,教授。”


    隆巴頓囁嚅著向麥格教授胡亂告狀。


    這算什麽子虛烏有的捏造誣告?


    德拉科想著,眯起了眼。


    卻察覺了高桌上,西弗勒斯的目光。


    “我隻是提醒,記憶球不會告訴他,究竟遺忘了什麽事物而已。”


    輕聲解釋著,看著麥格教授深深皺起了眉。


    瞥見了波特不悅的神情,揚了揚眉,甩了甩發尾。


    頭也不回地踏出餐廳,走向魁地奇球場。


    ——


    出乎意料地,飛行課程,並沒有在魁地奇球場裏舉行。


    隻是在與禁忌森林恰巧分處於校園兩端的空曠草原上。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在德拉科離開餐廳後,紛紛趕忙追上,


    導致上課時,格蘭芬多的學生來齊之餘,斯萊特林已經好整以暇地在掃帚旁等待著。


    教授飛行術,同時也身兼魁地奇賽事裁判的霍琦夫人,已經在成排的掃帚前等待。


    “你們還在墨跡什麽!”


    “每個人站到一根掃帚旁邊,快點,各就各位。”


    格蘭芬多的學生剛到齊,霍琦夫人便高聲喝斥,沒有浪費半點時間,介紹自己與課程。


    德拉科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身旁,帚柄略顯幹枯的製式掃帚。


    從帚柄刻意削尖的流線型末尾便能認出,是業餘比賽慣常使用的彗星係列。


    看著木紋交錯,也懶得多加理會刻字上,詳細寫明的型號。


    隻是在心底歎息。


    雖然對魁地奇興趣平平,但自己就和尋常巫師家庭的孩子一般,


    自己在休閑時的運動,當然也是騎乘掃帚。


    差別在於,比起模擬魁地奇,


    自己的運動,隻是在夕陽西下的半空裏,往返莊園與南方,


    在諾迪安漢郡裏的原野森林,追逐棲息的林鳥與遷徙的雁群。


    宛若狩獵。


    據說,是馬爾福家的先祖阿爾芒留下的傳統。


    莊園主宅的客廳裏,還懸掛著壯觀的羊毛掛毯。


    掛毯的主題,是征服者威廉與廷臣騎馬入林狩獵,


    先祖阿爾芒則帶著巫師們一同,騎著掃帚在半空中追趕獵物。


    馬爾福莊園的獵屋裏,自然也因此陳列不少珍稀的掃帚收藏。


    看著彗星120,德拉科萬萬沒想過的是,自己竟然會有乘坐普通掃帚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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