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二郎和雅典娜去到“昆侖仙界”為夢星和夢林討要造人用的“五色泥”。這“昆侖仙界”乃是道祖洪鈞和東方聖人清修的地方,時間計算方式和“天界”差不多,也是“山中一日,世上一年”。於是,二郎和雅典娜想要在這中間打個來回,還要向主人家討要當地特產,自然不是一兩天乃至於幾個月就可以辦妥的。
為此,女神別墅的夢星和夢林能夠做的除了等待之外還是等待。而這一等就等過了元旦,等過了除夕。時至今日,已經是2010年的2月14日,已經到了農曆的春節。夢星和夢林已經暫時揮別了市,回到家裏和父母親享受著離別前的最後一次團聚。
同時,今天還是夢星和夢林在地球上的22歲生日。相較於去年的不溫不火、平平淡淡,姐妹倆今年的生日尤為溫馨和甜蜜。父親母親特地為她們倆在家裏張羅的小壽宴自不必說。
在今年,夢星將自己鎧甲上麵一枚裝飾用的紅寶石取了下來,請珠寶匠人專門加工雕琢,製成一條漂亮的紅寶石吊墜項鏈送給了夢林。夢林自然拿不出手如同夢星那麽貴重的禮物。可是,她卻憑借自身獨到的審美眼光,替夢星挑選了一對棱鏡形狀的水晶耳墜。
說起來,夢林替夢星挑選耳墜也有一絲小小的惡作劇在裏麵。因為夢林發現,不知道是夢星大意忘記了,還是刻意為之,已經做了300年女神的她竟然沒有穿耳洞。雖說如今的夢星已經足夠美麗,但是,就夢林看來,在自己最美的一麵裝飾上精美飾品的女子看上去更有女人味。
而對於夢星來講,她最美的地方恰恰在她的側麵——耳廓到脖頸的那段地方。於是乎,夢林才有了讓姐姐戴上耳環或者耳墜的想法。這對夢林而言可是一件馬虎不得的大事,非要挑個黃道吉日不可。
所以,夢林選擇了今天。在收到夢星的項鏈之後,把包裝精美的耳墜遞到夢星的手裏。在目睹了夢星的驚歎、喜愛和因為自己沒有穿耳而不能立刻戴起來的遺憾之後。便興致勃勃地拉著姐姐上街去穿耳。
………………
夢星和夢林以及她們家人的小幸福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悄悄地從她們身邊溜走。時間眨眼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陪著父親母親在家鄉度過這最後一個快樂的夜晚之後,夢星和夢林又踏上了前往市的旅途。而這回一去,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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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1日,夢星和夢林回到了女神別墅。不過,此時的女神別墅裏的氣氛卻頗顯怪異。別的不說,就說夢星和夢林剛一進門,悠曼就似看到了救星似的向她們撲來。
“你們可算回來啦!要是再不回來,我可都要盤算著上市來找你們啦!”
悠曼的劇烈反應讓夢星和夢林都是一頭霧水,生怕是這邊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亂子。迫切地需要她倆回來解決。
“哎……還不都是果子和天風的事情。難道你們都忘了?”
悠曼這麽一說,夢星和夢林才猛然想起,果子作為誤落凡塵的蟠桃,今年春夏之交恰好是她每隔百年,果實成熟的日子。而每每隨著果子的果實成熟,隨之而來的就是天風子對人間蟠桃的搶奪。
按說,這些事情夢星和夢林也是清楚的。但是,由於這陣子她們和天風子跟果子的密切接觸,且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摩擦,也就將這事情給忘記了。今天經悠曼這麽一提,她們才突然想了起來。
話說這天風子本名許幀,字文昌,道號天風子,南北朝人。早年訪得名師,入五行門宗,開始練道修真。其窮半載“築基”,三年“化氣”,十年“辟穀”,三十年“心動”,百年之內已經修成“金丹”。二百年修成“元嬰”,三百年元神“出竅”,四百年“分神”,五百年“合體”,而在他修真的第七百個年頭,他已經進入到了“度劫”的階段。那時候,他隻要再度過天劫就可以更進一步,達至先天大乘,飛升天界,羽化登仙。
但是,在這個關頭,天風子卻退縮了。這天劫又豈是簡單得以度過的?千萬年來,凡人修真者不知凡幾,可真正能得道登仙的卻又寥寥無幾。在這之前,天風子就已經目睹了太多的前輩高人度劫失敗,導致灰飛煙沒,千年修行化為烏有。於是,天風子選擇了一條明哲保身的道路——那就是在“度劫”之前兵解自身“元嬰”,修成散仙。但是,即使修成散仙,每五百年也必須要麵對以此不下於“天劫”的“散仙劫”。而且,每次的“散仙劫”都會比前一次困難兩倍。散仙若能連續五次度過“散仙劫”,那麽也可以修成金身,達至大乘。
不過,連普通的“天劫”都不敢麵對的天風子又怎麽有膽量去連度五次“散仙劫”呢?故此,他在度劫之前就遊曆四海重洋,到處尋仙訪友。最後,終於獨創“五行歸宗封印大法”,以此術將自己的多年修為壓縮在了“金丹期”。這樣,他既不用承受“天劫”,也不用擔心“散仙劫”。除了不能直接上登天庭之外,倒也和真正的神仙沒什麽差別。
而這“五行歸宗封印大法”的關鍵就在於要集齊象征著“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至寶。天風子經多年搜尋,找齊了象征“金、水、火、土”四件寶物。可是,那象征著“木”屬性的寶物卻是王母娘娘的九千年蟠桃。天風子進不得南天門,自然就沒有摘得蟠桃的機會。
再者,經曆孫大聖大鬧天宮,蟠桃園損失慘重,所有的樹上幾乎沒有桃子剩下。到如今,時間不過將近兩千年,新桃兒也沒有結出來。
就在天風子對此一籌莫展之時,他遇到了果子——這棵誤落凡間的蟠桃樹。雖然因為沾染了凡塵,果子結出來的桃子雖然及不上正宗的九千年蟠桃,但是,卻也能夠解一時之急——每顆桃子都能為天風子的“五行歸宗封印大法”發揮上百年的功效。但是,果子自從有了知性、理性以及人性之後,她就一直當她枝頭上結出來的桃子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女一般。試問這世上又有哪個父母樂意把自己的兒女送人的,這也就直接導致了每隔百年果子和天風子為了蟠桃的一次爭鬥。
照理說,果子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但是,在她的意識裏,練道修真就應該要循序漸進、按部就班——既然你已經到了“度劫”期。那麽就應該迎難而上,度得過度不過那都是後話,度過了——達至大乘、羽化登仙絕對是好事;度不過——那也是慷慨悲壯的英雄兒女,值得尊敬。
要是還沒試上一試就想著兵解元嬰,躲過天劫的,那都是懦弱和逃避。當然,你要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毅然麵對“散仙劫”,那麽,果子也會尊敬你。但是,要像天風子這麽幹,那就不是果子能夠認可的了。如此,果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幫著天風子“害人害己”的。
………………
“對了夢林,”夢星聽了悠曼的憂慮之後突然說道:“我記得在400年前,你……不對,是格蘭傑不是幫天風那老小子從果子那裏搶了好幾個桃子嗎?”
“對呀!”夢林伸出四個手指頭,“就四個。這才讓他們之間消停了四百年,我也因為這事情被果子怨恨了四百年。當現在,天風手上的存貨應該已經沒有了。所以才又會在今年去找果子的麻煩。”
“那……你還要去幫他嗎?”夢星說著,已經皺攏了眉頭。四百年前,江雪就極力反對格蘭傑去幫助天風子搶奪果子的果實。可是,那時候的江雪又怎麽比得了今天的夢星,那時候的她做事多感性而少理性,隻是因為和果子的感情深厚就事事維護著果子,支持果子的每一個決定。
但如今的夢星又會怎麽決定呢?夢林拿不準,於是試探性地問夢星道:“那姐姐你的意思呢?”
“不能再讓他去找果子的麻煩,讓他們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但是,天風這老小子我們也得救。”夢星少有地沉著臉,給出夢林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是,夢星的這個答案又讓夢林不明所以了。眾所周知,天風子憑借“五行歸宗封印大法”把自己的修為壓縮到了金丹期。這種封印法術必須要靠“五行至寶”來支持,少了任何一樣,那麽這個封印就會立馬打開。到時候,天風子的修為立即恢複到“度劫”期,“天劫”也會接踵而至。而天風子由於修為的突然膨脹,元神會暫時崩毀虛脫,那時候的他就是個小鬼小妖也能要了他的性命,更別談麵對天劫了,絕對是灰飛煙滅沒得商量。
但是,姐姐既然這麽說了就一定有她的打算。可她決定怎麽做呢?既不讓天風子去麻煩果子,又保住他的性命?難不成去給他弄一枚貨真價實的九千年蟠桃?這貌似不大可能,距離上一次的蟠桃盛會不過兩千年,即使是天上蟠桃園的桃子也沒有結出來。再說,二郎也說過,他上次去希臘時,向王母娘娘要來送給宙斯跟赫拉的九千年蟠桃已經是目前天宮裏最後的庫存了。莫不是等雅典娜他們回來以後,請她去求她爹讓出一個蟠桃來?且不說這法子可不可行,這二郎送出去的蟠桃有沒有被宙斯和赫拉吃掉也是個未知之數。總而言之,送天風子一個正宗的九千年蟠桃的想法都是不怎麽實際的。
既然如此,夢星是不是又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呢?這時,夢星微微一笑,問悠曼道:“悠曼,薑研在家裏嗎?”
“他?”悠曼想了想說:“應該是幫著他的師父布置籌劃去了。在天風要槍果子的果實這件事上,他小子站在天風的那邊可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些日子都是整天整天的不在家。”
“好的,”夢星****頭,說道:“等他回來了叫他立即來見我。”
“姐,你到底想了什麽辦法?快跟我說說!”一邊的夢林有些心急了。
“嗬嗬,很簡單……”夢星微笑著,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夢林。
夢林聽了也是連連**頭,但隨即還是問道:“姐,你這法子好是好,但是,天風他會接受嗎?”
“依我看,在他自己心裏,也已經把這個法子給斟酌了好幾百遍了。”夢星說道:“隻不過,這法子在道貌岸然、腦筋死板、不知變通的人士居多的修真界人看來,是十足的托關係、走捷徑、開後門,所千萬年來才會沒幾個人敢用這個方法飛升,一麵同道恥笑。但是,假話說上十次也就變成真話了,我們且不管這法子對或不對,但是,它卻絕對可以永永遠遠救得了天風那小子的性命。隻要讓與他關係親密的人每天這樣在他耳朵邊嘮叨個千八百次,他就是真的從來沒想過用這法子飛升,也得乖乖就範。再退一步說,即使他不肯就範,我還不會找根繩子把他綁了,逼他聽話嗎?”
………………
+++++++++++++++++++++++++++++++++++++++++++++++++++++++++++++++++
晚上,薑研回來,夢星立即將他約到了書房。
老實說,這兩個多月以來,女神別墅裏變化最大的就屬薑研了。自從去年和秦瑤分手過後,薑研就迷上了“酒”這物件。雖然比不上他那成天泡在酒缸子裏師父,但也是每隔個三五天就能看見他醉醺醺的。但是,他卻沒有他師父瀟灑和才氣,更當不起“酒仙”的名號,如此之下,一個大好青年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酒鬼”。也是幸好這種情況被夢星看見後下了狠手製止——每每薑研喝醉一回就會被夢星踢出到院子裏去睡狗窩,這才讓薑研收斂了不少。至少有夢星在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敢喝醉的。
當晚,薑研走進書房的時候也是暗暗慶幸——幸好悠曼事先就打電話通知他夢星回來了,不然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天風子混在一起,還不向師父多討兩杯好酒喝喝?到時候醉醺醺的回來,還不得承受一些意料之外的後果?
書房門口,薑研剛剛推門,斜靠在書架邊的夢星瞥了他一眼,就慍怒道:“把酒瓶子給我放下,然後再進來。”
這讓薑研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正拎在手上的酒水可是今天死皮賴臉才從師父那裏討來的。高興之下有**得意忘形,不由自主地就拎著酒瓶子出現在了夢星的麵前。這才想起夢星從來都是很討厭他醉酒的,要是夢星二話不說就把他辛辛苦苦討來的美酒給一咕嚕倒個幹淨,拿他可就真的要心疼了。不過幸好當他進門的時候夢星隻叫他把酒水放下並沒有叫他扔掉,這才好容易又讓他出了一口大氣。
夢星讓薑研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問他:“薑研,你知道這陣子你師父和果子的事情嗎?”
“知道,”薑研隨意的應了一聲,可隨意又兩眼一亮,大喊道:“我可得事先表明立場,欺師滅祖的事情我不幹,這回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幫你,得站在師父這邊!”
“……”夢星聞言並不言語,隻是狠狠地瞪了薑研一眼。
而薑研似乎是被夢星這一眼裏迸射出來的凶光紮破了擔子,剛剛還慷慨激昂的模樣就立馬改口道:“最多就兩不相幫了!你要想讓我反過來幫穆小姐對付師父,這我可是打死也不幹的!!!……”
夢星聽著薑研的陳詞,不由得泛起了笑容。覺得薑研這愣頭愣腦的模樣和自己以前的某個“小弟”很是相像,實在是有趣得緊。於是,夢星故意板起麵孔,慍怒道:“我說了要你做什麽了嗎?”
“……”薑研無語了,想起夢星確實沒有具體吩咐自己要去做些什麽。自己剛才的那番陳詞也都是憑著自己的臆測說出來的。
薑研的這一連串反應讓夢星久違地滿足了一把捉弄他人的惡趣味。待到她欣賞夠了薑研的窘迫模樣,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正正經經地對薑研說道:“研,”這還是夢星頭一回這麽親切叫喚薑研,“你覺得你師父這次和果子爭鬥,他有幾成勝算?”
“五成吧?”薑研猜測道,“每次在他們的爭鬥中,像李阿姨、悠曼等等大部分人都是打著兩不相幫、保持中立的打算。隻有師娘顏夢璃和果子的丈夫和弟弟——蘭斯、穆宏有著明確的陣營。我聽說在四百年前,師父取得了夢林前世的幫助才得以全勝。這回如果夢林還肯來幫忙的話……”說到此,薑研頓了頓,掂量了一下夢林的作用,“勝算大概有七成吧!”
夢星聞言****頭,接著薑研的話茬說道:“四百年前天風那老小子取得了夢林前世的幫助,就可以全勝果子、蘭斯和穆宏。可今天即使再讓夢林去幫他,還加上你,勝算也不過隻有七成。研,你從這裏麵看出什麽問題來沒有?”
“……”
“那就是果子的實力在成長。”還不等薑研回答,夢星就解釋道:“不僅僅是果子,穆宏、蘭斯也是如此。四百年的時間讓他們得以將自己的實力提高一大塊。再反觀你師父,他的‘五行歸宗封印大法’將自己的修為完全壓縮在‘金丹期’上下,導致他的實力千百年如一日,停滯不前。這一進一滯,直接導致了你師父和果子之間實力間隙的縮短、平齊,乃至被果子超越。所以,我們才會看到,你師父在搶奪果子的果實的問題上越來越困難。”
“你的意思是……”薑研仿佛已經從夢星的話裏看到了不好的兆頭。
“我的意思就是,”夢星整理了一下語句,說道:“撇開一切的外在助力不說,隨著你師父和果子之間的實力差距拉大,他遲早有一天會麵臨搶不來、吃不到果子的蟠桃的窘境。退一萬步說,即使這次夢林再幫了他,乃至於我也出手助他一助,讓他可以再次從果子那裏得到蟠桃。但是,這充其量不過是讓他的灰飛煙滅延遲了一百年。一百年後他怎麽辦?一百年後的再一百年呢?今年五月麵見玉帝之後,我和夢林都會回到天晴大陸去,到時候他又去找誰來幫他?”
“這……”
“所以,趁著我還在這兒,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永絕後患的辦法。”夢星見時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跟薑研賣關子。她讓薑研把耳朵湊到自己的唇邊,在他耳畔悄悄低語一陣。
“這能成功嗎?”薑研聽完,覺得有道理,但還是為了謹慎起見,問道。
“你先不要直接跟你師父說,先把這法子告訴你師娘。然後,你們倆再商量商量,一起規勸他。”
+++++++++++++++++++++++++++++++++++++++++++++++++++++++++++++++++
原來,這度劫飛升分為“自度”和“人度”兩個方法。
這“自度”就是自己承受天劫,度過之後羽化飛升。而這“人度”,就是在天劫降臨之時,找他人幫你承受天劫。但是,這天劫下來,往往都可以把渡劫期修真者的元神給打得灰飛煙滅,所以這幫他人承受天劫的事情,非大羅神仙而不能。
自古以來,自度者多,人度者少。一來,在你得道成仙之前,大羅神仙的金麵不是那麽好見到的。二來,如若有神仙出麵幫助某位修真者承受天劫,那對於其他修真者又是大大的不公平。所以,千萬年來,“人度”飛升一直被修真界看作是不勞而獲的旁門左道。
其實,在夢星看來,說這“人度”是旁門左道的,不過是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就像是現在社會上有些憤青動不動就仇官仇富一樣,他們隻是在抱怨這樣的好運氣怎麽就沒讓自己給撞上。
其實這事實也是如此,修真度劫可謂是九死一生,有機會“人度”,誰還會甘願“自度”。
天風子也是個聰明人,所以,對他的規勸工作也沒有遇到多大的困難。並不像夢星當初想的那樣要把他綁來,逼他聽話。雖然他也想做做姿態,但是,夢星卻讓薑研帶話給他:“你這老小子要膽敢說一個‘不’字,那你今年的蟠桃也甭吃了!”
於是,讓天風子用“人度”的辦法飛升就這麽定下來了。
但是,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夢星又遇到了一**小麻煩。那就是天風子的“五行歸宗封印大法”確實精妙異常。若不是等到蟠桃失效,使其自動崩潰。平常想要將其強行衝開,非要合了三個大羅金仙的力量不可。
但說來也巧,在這裏就有夢星、二郎和雅典娜三個力量在大羅金仙之上的神抵。
於是,夢星也隻好將這件事暫時押後,等二郎和雅典娜回來。待到二郎和雅典娜帶著五色泥回到市的時候,已經是2010年的四月了。
夢星將自己的這個打算告訴了二郎和雅典娜之後,他們**頭表示同意幫助天風子“人度”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夢星他們還得先用二郎和雅典娜帶回來的五色泥做兩個和自己跟夢林一模一樣的替身。
雅典娜曾經在普拉羅米修斯製造歐洲人的時候出過力,對造人的活路幹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她用五色泥摻上陶土和夢星跟夢林的血液和頭發,塑成與夢星夢林一模一樣的人像之後,再用窯火進行燒製,這樣就製成了夢星跟夢林的陶俑。然後再施法讓陶俑裏的五色泥發揮作用,陶俑立即就變成了肉身。
然後,再由夢星和夢林在裏麵分別放入自己的心性和記憶,這樣,夢星跟夢林的完美複製體就做好了。最後,再施法讓她們沉睡,直到夢星和夢林離開之後,再由其他人來解開法術,就可以讓她們代替夢星和夢林生活。照顧父母。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們的身上有夢星和夢林的鮮血和頭發,使得她們也擁有夢星和夢林極小部分的力量——凡人是不可能欺負得了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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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一切的瑣事,時間已經進入了五月——到了夢星該上天麵聖時候。於是,夢星、二郎、雅典娜都盤算著趁著這回打道上天,幫助天風子“人度”,一起把他帶上去。
2010年5月3日,這天的女神別墅裏分外熱鬧。所有的朋友們都來為夢星、二郎、雅典娜和天風子送行。就連果子也為以後再不用每一百年就和天風子拚命而由衷地高興。
臨走前,天風子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玉葫蘆和一個乾坤袋交給薑研,說:“徒弟啊!我們師徒緣分淺薄,你跟我也不過數月之久。我也沒有教你太多東西,這玉葫蘆裏有我這幾百年裏收藏的佳釀,你即使喝完了也不要丟了它,當為師留個紀念給你好了。這個乾坤袋裏雖然沒有什麽東西,但是卻可納世間萬物。我看你命格不俗,你以後肯定會用得著的。”
另一方麵,夢星也在跟朋友們一一告別。她對夢林、大鵬、托雷和希維說:“我見過玉帝之後就回來,到時候就跟您們一起回天晴大陸去。”
…………
等大家都惜別完畢,夢星、二郎、雅典娜從三麵將天風子圍住。三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一掌打在天風子的身上,往他身體裏注入神力,猛衝他體內的“五行歸宗封印大陣”。天風子身上溢出實質一般的白芒,身子也好像吹氣球一般脹了起來。
接著,就聽“轟隆”一聲,仿佛吹脹的氣球爆炸一般——夢星、二郎和雅典娜都齊齊地大喝了一聲:“破!!!——”
不言而喻,天風子苦撐了上千年的封印被這三位神抵給衝開了。隻見先前已經從天風子身上溢出來的白芒如同聚足了能量的衝擊波一般,在這聲爆炸聲裏四散開來。把夢星、二郎、雅典娜這三位在各自領域裏戰無不勝的男女戰神也是震得往後倒退了十幾步。
再看天風子,他此時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如今,他由於修為的突然膨脹,元神已經進入暫時性的崩毀和虛脫階段。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意識,隻等天劫一降就能叫他灰飛煙滅。
而此時,天色驟然大變。先前還晴空萬裏,現在已經是烏雲密布、狂風大作。天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白交加的漩渦——眾人皆知,這是天劫來臨的前兆。夢星、二郎、雅典娜都不敢怠慢,紛紛換上一身戎裝鎧甲,拿出十二分精神和狀態,嚴陣以待。
所謂的度劫,就是修真者在進入“渡劫期”之後,通往天界的通道——“天道”主動向他們打開。但是,這通道裏會先降下天風、天雷、天火等等能夠打得他們灰飛煙滅的“天劫”來。如若能夠承受或是躲過這些“天劫”,那修真者最後就會被“天道”吸進去,飛升至天界,得道成仙。
二郎倚仗天目,立即看清了“天道”裏降下來的“天劫”為何。二郎不由得大駭非常——通常來說,飛升時都隻會遇到“天風”、“天雷”、“天火”中的一“劫”;一次碰上兩“劫”就已經是不幸了。可是,這天風子不知是犯了太歲還怎麽——二郎看見這“天道”裏竟然同時降下了天風、天雷和天火。
且不說天風子現在意識全無,他就是在渡劫期全盛時期,遇上了這樣的“三戒磊至”,恐也逃不過形神俱滅。但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現在有三個天尊級別的神抵在替他“人度”,幫他飛升。
最先下來的是“天風”。夢星見狀,張開六對翅膀,兩眼變成紫金色,額頭神印也開始閃亮。她從精神海裏抽出自己的黃金弓就向“天道”裏吹來的颶風迎了上去——夢星將弓弩舉過頭**,配合著自己的六對翅膀,在颶風中如同直升機的主螺旋槳一般縱向旋轉起來,在空氣裏掛起一陣龍卷風。“天道”裏出來的颶風全部被這股龍卷風吸了進去,抵消掉了。
接著來的是“天火”,對此,大顯神通的就是二郎了。隻見他揮動三尖兩刃槍,將火勢從中間劈開。然後再舞動槍花,在天風子的身前舞出一個密不透風的屏障,熊熊大火被擋在外麵,一**頭沒有燒到天風子。
最後便是“天雷”了,相較於夢星和二郎做出那麽大的動作,雅典娜防守起“天雷”來就顯得輕鬆得多。去年底,忒彌斯把索爾的“不可撼動之牆”,當做雅典娜青銅盾的賠償給了雅典娜。這“不可撼動之牆”本來就是雷神的防具,對防雷而言絕對是一把好手。雅典娜隻消把盾牌變大之後再祭起來,就可以穩穩當當地防住“天雷”。
………………
夢星、二郎和雅典娜為了防住落在天風子身上的天劫,不知苦撐了多久。直到那“天道”裏不再掉下來風、火、雷;直到天上風聽雲散,驕陽當空;直到“天道”裏灑下****金光撲散在天風子的身上,吸引著他離開地麵升空,進入到那條“天道”裏麵。
鬆了一口的夢星、二郎和雅典娜才互相對視一笑,順便搭乘天風子的這條“天道”,一齊上天去了。
不過,在那三十三天之上的淩霄寶殿裏,又會有什麽樣的命運在等著他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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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今天還是夢星和夢林在地球上的22歲生日。相較於去年的不溫不火、平平淡淡,姐妹倆今年的生日尤為溫馨和甜蜜。父親母親特地為她們倆在家裏張羅的小壽宴自不必說。
在今年,夢星將自己鎧甲上麵一枚裝飾用的紅寶石取了下來,請珠寶匠人專門加工雕琢,製成一條漂亮的紅寶石吊墜項鏈送給了夢林。夢林自然拿不出手如同夢星那麽貴重的禮物。可是,她卻憑借自身獨到的審美眼光,替夢星挑選了一對棱鏡形狀的水晶耳墜。
說起來,夢林替夢星挑選耳墜也有一絲小小的惡作劇在裏麵。因為夢林發現,不知道是夢星大意忘記了,還是刻意為之,已經做了300年女神的她竟然沒有穿耳洞。雖說如今的夢星已經足夠美麗,但是,就夢林看來,在自己最美的一麵裝飾上精美飾品的女子看上去更有女人味。
而對於夢星來講,她最美的地方恰恰在她的側麵——耳廓到脖頸的那段地方。於是乎,夢林才有了讓姐姐戴上耳環或者耳墜的想法。這對夢林而言可是一件馬虎不得的大事,非要挑個黃道吉日不可。
所以,夢林選擇了今天。在收到夢星的項鏈之後,把包裝精美的耳墜遞到夢星的手裏。在目睹了夢星的驚歎、喜愛和因為自己沒有穿耳而不能立刻戴起來的遺憾之後。便興致勃勃地拉著姐姐上街去穿耳。
………………
夢星和夢林以及她們家人的小幸福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悄悄地從她們身邊溜走。時間眨眼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佳節,陪著父親母親在家鄉度過這最後一個快樂的夜晚之後,夢星和夢林又踏上了前往市的旅途。而這回一去,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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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1日,夢星和夢林回到了女神別墅。不過,此時的女神別墅裏的氣氛卻頗顯怪異。別的不說,就說夢星和夢林剛一進門,悠曼就似看到了救星似的向她們撲來。
“你們可算回來啦!要是再不回來,我可都要盤算著上市來找你們啦!”
悠曼的劇烈反應讓夢星和夢林都是一頭霧水,生怕是這邊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亂子。迫切地需要她倆回來解決。
“哎……還不都是果子和天風的事情。難道你們都忘了?”
悠曼這麽一說,夢星和夢林才猛然想起,果子作為誤落凡塵的蟠桃,今年春夏之交恰好是她每隔百年,果實成熟的日子。而每每隨著果子的果實成熟,隨之而來的就是天風子對人間蟠桃的搶奪。
按說,這些事情夢星和夢林也是清楚的。但是,由於這陣子她們和天風子跟果子的密切接觸,且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摩擦,也就將這事情給忘記了。今天經悠曼這麽一提,她們才突然想了起來。
話說這天風子本名許幀,字文昌,道號天風子,南北朝人。早年訪得名師,入五行門宗,開始練道修真。其窮半載“築基”,三年“化氣”,十年“辟穀”,三十年“心動”,百年之內已經修成“金丹”。二百年修成“元嬰”,三百年元神“出竅”,四百年“分神”,五百年“合體”,而在他修真的第七百個年頭,他已經進入到了“度劫”的階段。那時候,他隻要再度過天劫就可以更進一步,達至先天大乘,飛升天界,羽化登仙。
但是,在這個關頭,天風子卻退縮了。這天劫又豈是簡單得以度過的?千萬年來,凡人修真者不知凡幾,可真正能得道登仙的卻又寥寥無幾。在這之前,天風子就已經目睹了太多的前輩高人度劫失敗,導致灰飛煙沒,千年修行化為烏有。於是,天風子選擇了一條明哲保身的道路——那就是在“度劫”之前兵解自身“元嬰”,修成散仙。但是,即使修成散仙,每五百年也必須要麵對以此不下於“天劫”的“散仙劫”。而且,每次的“散仙劫”都會比前一次困難兩倍。散仙若能連續五次度過“散仙劫”,那麽也可以修成金身,達至大乘。
不過,連普通的“天劫”都不敢麵對的天風子又怎麽有膽量去連度五次“散仙劫”呢?故此,他在度劫之前就遊曆四海重洋,到處尋仙訪友。最後,終於獨創“五行歸宗封印大法”,以此術將自己的多年修為壓縮在了“金丹期”。這樣,他既不用承受“天劫”,也不用擔心“散仙劫”。除了不能直接上登天庭之外,倒也和真正的神仙沒什麽差別。
而這“五行歸宗封印大法”的關鍵就在於要集齊象征著“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至寶。天風子經多年搜尋,找齊了象征“金、水、火、土”四件寶物。可是,那象征著“木”屬性的寶物卻是王母娘娘的九千年蟠桃。天風子進不得南天門,自然就沒有摘得蟠桃的機會。
再者,經曆孫大聖大鬧天宮,蟠桃園損失慘重,所有的樹上幾乎沒有桃子剩下。到如今,時間不過將近兩千年,新桃兒也沒有結出來。
就在天風子對此一籌莫展之時,他遇到了果子——這棵誤落凡間的蟠桃樹。雖然因為沾染了凡塵,果子結出來的桃子雖然及不上正宗的九千年蟠桃,但是,卻也能夠解一時之急——每顆桃子都能為天風子的“五行歸宗封印大法”發揮上百年的功效。但是,果子自從有了知性、理性以及人性之後,她就一直當她枝頭上結出來的桃子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女一般。試問這世上又有哪個父母樂意把自己的兒女送人的,這也就直接導致了每隔百年果子和天風子為了蟠桃的一次爭鬥。
照理說,果子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但是,在她的意識裏,練道修真就應該要循序漸進、按部就班——既然你已經到了“度劫”期。那麽就應該迎難而上,度得過度不過那都是後話,度過了——達至大乘、羽化登仙絕對是好事;度不過——那也是慷慨悲壯的英雄兒女,值得尊敬。
要是還沒試上一試就想著兵解元嬰,躲過天劫的,那都是懦弱和逃避。當然,你要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毅然麵對“散仙劫”,那麽,果子也會尊敬你。但是,要像天風子這麽幹,那就不是果子能夠認可的了。如此,果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幫著天風子“害人害己”的。
………………
“對了夢林,”夢星聽了悠曼的憂慮之後突然說道:“我記得在400年前,你……不對,是格蘭傑不是幫天風那老小子從果子那裏搶了好幾個桃子嗎?”
“對呀!”夢林伸出四個手指頭,“就四個。這才讓他們之間消停了四百年,我也因為這事情被果子怨恨了四百年。當現在,天風手上的存貨應該已經沒有了。所以才又會在今年去找果子的麻煩。”
“那……你還要去幫他嗎?”夢星說著,已經皺攏了眉頭。四百年前,江雪就極力反對格蘭傑去幫助天風子搶奪果子的果實。可是,那時候的江雪又怎麽比得了今天的夢星,那時候的她做事多感性而少理性,隻是因為和果子的感情深厚就事事維護著果子,支持果子的每一個決定。
但如今的夢星又會怎麽決定呢?夢林拿不準,於是試探性地問夢星道:“那姐姐你的意思呢?”
“不能再讓他去找果子的麻煩,讓他們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但是,天風這老小子我們也得救。”夢星少有地沉著臉,給出夢林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是,夢星的這個答案又讓夢林不明所以了。眾所周知,天風子憑借“五行歸宗封印大法”把自己的修為壓縮到了金丹期。這種封印法術必須要靠“五行至寶”來支持,少了任何一樣,那麽這個封印就會立馬打開。到時候,天風子的修為立即恢複到“度劫”期,“天劫”也會接踵而至。而天風子由於修為的突然膨脹,元神會暫時崩毀虛脫,那時候的他就是個小鬼小妖也能要了他的性命,更別談麵對天劫了,絕對是灰飛煙滅沒得商量。
但是,姐姐既然這麽說了就一定有她的打算。可她決定怎麽做呢?既不讓天風子去麻煩果子,又保住他的性命?難不成去給他弄一枚貨真價實的九千年蟠桃?這貌似不大可能,距離上一次的蟠桃盛會不過兩千年,即使是天上蟠桃園的桃子也沒有結出來。再說,二郎也說過,他上次去希臘時,向王母娘娘要來送給宙斯跟赫拉的九千年蟠桃已經是目前天宮裏最後的庫存了。莫不是等雅典娜他們回來以後,請她去求她爹讓出一個蟠桃來?且不說這法子可不可行,這二郎送出去的蟠桃有沒有被宙斯和赫拉吃掉也是個未知之數。總而言之,送天風子一個正宗的九千年蟠桃的想法都是不怎麽實際的。
既然如此,夢星是不是又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呢?這時,夢星微微一笑,問悠曼道:“悠曼,薑研在家裏嗎?”
“他?”悠曼想了想說:“應該是幫著他的師父布置籌劃去了。在天風要槍果子的果實這件事上,他小子站在天風的那邊可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些日子都是整天整天的不在家。”
“好的,”夢星****頭,說道:“等他回來了叫他立即來見我。”
“姐,你到底想了什麽辦法?快跟我說說!”一邊的夢林有些心急了。
“嗬嗬,很簡單……”夢星微笑著,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夢林。
夢林聽了也是連連**頭,但隨即還是問道:“姐,你這法子好是好,但是,天風他會接受嗎?”
“依我看,在他自己心裏,也已經把這個法子給斟酌了好幾百遍了。”夢星說道:“隻不過,這法子在道貌岸然、腦筋死板、不知變通的人士居多的修真界人看來,是十足的托關係、走捷徑、開後門,所千萬年來才會沒幾個人敢用這個方法飛升,一麵同道恥笑。但是,假話說上十次也就變成真話了,我們且不管這法子對或不對,但是,它卻絕對可以永永遠遠救得了天風那小子的性命。隻要讓與他關係親密的人每天這樣在他耳朵邊嘮叨個千八百次,他就是真的從來沒想過用這法子飛升,也得乖乖就範。再退一步說,即使他不肯就範,我還不會找根繩子把他綁了,逼他聽話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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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薑研回來,夢星立即將他約到了書房。
老實說,這兩個多月以來,女神別墅裏變化最大的就屬薑研了。自從去年和秦瑤分手過後,薑研就迷上了“酒”這物件。雖然比不上他那成天泡在酒缸子裏師父,但也是每隔個三五天就能看見他醉醺醺的。但是,他卻沒有他師父瀟灑和才氣,更當不起“酒仙”的名號,如此之下,一個大好青年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酒鬼”。也是幸好這種情況被夢星看見後下了狠手製止——每每薑研喝醉一回就會被夢星踢出到院子裏去睡狗窩,這才讓薑研收斂了不少。至少有夢星在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敢喝醉的。
當晚,薑研走進書房的時候也是暗暗慶幸——幸好悠曼事先就打電話通知他夢星回來了,不然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天風子混在一起,還不向師父多討兩杯好酒喝喝?到時候醉醺醺的回來,還不得承受一些意料之外的後果?
書房門口,薑研剛剛推門,斜靠在書架邊的夢星瞥了他一眼,就慍怒道:“把酒瓶子給我放下,然後再進來。”
這讓薑研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正拎在手上的酒水可是今天死皮賴臉才從師父那裏討來的。高興之下有**得意忘形,不由自主地就拎著酒瓶子出現在了夢星的麵前。這才想起夢星從來都是很討厭他醉酒的,要是夢星二話不說就把他辛辛苦苦討來的美酒給一咕嚕倒個幹淨,拿他可就真的要心疼了。不過幸好當他進門的時候夢星隻叫他把酒水放下並沒有叫他扔掉,這才好容易又讓他出了一口大氣。
夢星讓薑研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問他:“薑研,你知道這陣子你師父和果子的事情嗎?”
“知道,”薑研隨意的應了一聲,可隨意又兩眼一亮,大喊道:“我可得事先表明立場,欺師滅祖的事情我不幹,這回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幫你,得站在師父這邊!”
“……”夢星聞言並不言語,隻是狠狠地瞪了薑研一眼。
而薑研似乎是被夢星這一眼裏迸射出來的凶光紮破了擔子,剛剛還慷慨激昂的模樣就立馬改口道:“最多就兩不相幫了!你要想讓我反過來幫穆小姐對付師父,這我可是打死也不幹的!!!……”
夢星聽著薑研的陳詞,不由得泛起了笑容。覺得薑研這愣頭愣腦的模樣和自己以前的某個“小弟”很是相像,實在是有趣得緊。於是,夢星故意板起麵孔,慍怒道:“我說了要你做什麽了嗎?”
“……”薑研無語了,想起夢星確實沒有具體吩咐自己要去做些什麽。自己剛才的那番陳詞也都是憑著自己的臆測說出來的。
薑研的這一連串反應讓夢星久違地滿足了一把捉弄他人的惡趣味。待到她欣賞夠了薑研的窘迫模樣,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正正經經地對薑研說道:“研,”這還是夢星頭一回這麽親切叫喚薑研,“你覺得你師父這次和果子爭鬥,他有幾成勝算?”
“五成吧?”薑研猜測道,“每次在他們的爭鬥中,像李阿姨、悠曼等等大部分人都是打著兩不相幫、保持中立的打算。隻有師娘顏夢璃和果子的丈夫和弟弟——蘭斯、穆宏有著明確的陣營。我聽說在四百年前,師父取得了夢林前世的幫助才得以全勝。這回如果夢林還肯來幫忙的話……”說到此,薑研頓了頓,掂量了一下夢林的作用,“勝算大概有七成吧!”
夢星聞言****頭,接著薑研的話茬說道:“四百年前天風那老小子取得了夢林前世的幫助,就可以全勝果子、蘭斯和穆宏。可今天即使再讓夢林去幫他,還加上你,勝算也不過隻有七成。研,你從這裏麵看出什麽問題來沒有?”
“……”
“那就是果子的實力在成長。”還不等薑研回答,夢星就解釋道:“不僅僅是果子,穆宏、蘭斯也是如此。四百年的時間讓他們得以將自己的實力提高一大塊。再反觀你師父,他的‘五行歸宗封印大法’將自己的修為完全壓縮在‘金丹期’上下,導致他的實力千百年如一日,停滯不前。這一進一滯,直接導致了你師父和果子之間實力間隙的縮短、平齊,乃至被果子超越。所以,我們才會看到,你師父在搶奪果子的果實的問題上越來越困難。”
“你的意思是……”薑研仿佛已經從夢星的話裏看到了不好的兆頭。
“我的意思就是,”夢星整理了一下語句,說道:“撇開一切的外在助力不說,隨著你師父和果子之間的實力差距拉大,他遲早有一天會麵臨搶不來、吃不到果子的蟠桃的窘境。退一萬步說,即使這次夢林再幫了他,乃至於我也出手助他一助,讓他可以再次從果子那裏得到蟠桃。但是,這充其量不過是讓他的灰飛煙滅延遲了一百年。一百年後他怎麽辦?一百年後的再一百年呢?今年五月麵見玉帝之後,我和夢林都會回到天晴大陸去,到時候他又去找誰來幫他?”
“這……”
“所以,趁著我還在這兒,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永絕後患的辦法。”夢星見時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跟薑研賣關子。她讓薑研把耳朵湊到自己的唇邊,在他耳畔悄悄低語一陣。
“這能成功嗎?”薑研聽完,覺得有道理,但還是為了謹慎起見,問道。
“你先不要直接跟你師父說,先把這法子告訴你師娘。然後,你們倆再商量商量,一起規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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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度劫飛升分為“自度”和“人度”兩個方法。
這“自度”就是自己承受天劫,度過之後羽化飛升。而這“人度”,就是在天劫降臨之時,找他人幫你承受天劫。但是,這天劫下來,往往都可以把渡劫期修真者的元神給打得灰飛煙滅,所以這幫他人承受天劫的事情,非大羅神仙而不能。
自古以來,自度者多,人度者少。一來,在你得道成仙之前,大羅神仙的金麵不是那麽好見到的。二來,如若有神仙出麵幫助某位修真者承受天劫,那對於其他修真者又是大大的不公平。所以,千萬年來,“人度”飛升一直被修真界看作是不勞而獲的旁門左道。
其實,在夢星看來,說這“人度”是旁門左道的,不過是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就像是現在社會上有些憤青動不動就仇官仇富一樣,他們隻是在抱怨這樣的好運氣怎麽就沒讓自己給撞上。
其實這事實也是如此,修真度劫可謂是九死一生,有機會“人度”,誰還會甘願“自度”。
天風子也是個聰明人,所以,對他的規勸工作也沒有遇到多大的困難。並不像夢星當初想的那樣要把他綁來,逼他聽話。雖然他也想做做姿態,但是,夢星卻讓薑研帶話給他:“你這老小子要膽敢說一個‘不’字,那你今年的蟠桃也甭吃了!”
於是,讓天風子用“人度”的辦法飛升就這麽定下來了。
但是,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夢星又遇到了一**小麻煩。那就是天風子的“五行歸宗封印大法”確實精妙異常。若不是等到蟠桃失效,使其自動崩潰。平常想要將其強行衝開,非要合了三個大羅金仙的力量不可。
但說來也巧,在這裏就有夢星、二郎和雅典娜三個力量在大羅金仙之上的神抵。
於是,夢星也隻好將這件事暫時押後,等二郎和雅典娜回來。待到二郎和雅典娜帶著五色泥回到市的時候,已經是2010年的四月了。
夢星將自己的這個打算告訴了二郎和雅典娜之後,他們**頭表示同意幫助天風子“人度”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夢星他們還得先用二郎和雅典娜帶回來的五色泥做兩個和自己跟夢林一模一樣的替身。
雅典娜曾經在普拉羅米修斯製造歐洲人的時候出過力,對造人的活路幹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她用五色泥摻上陶土和夢星跟夢林的血液和頭發,塑成與夢星夢林一模一樣的人像之後,再用窯火進行燒製,這樣就製成了夢星跟夢林的陶俑。然後再施法讓陶俑裏的五色泥發揮作用,陶俑立即就變成了肉身。
然後,再由夢星和夢林在裏麵分別放入自己的心性和記憶,這樣,夢星跟夢林的完美複製體就做好了。最後,再施法讓她們沉睡,直到夢星和夢林離開之後,再由其他人來解開法術,就可以讓她們代替夢星和夢林生活。照顧父母。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們的身上有夢星和夢林的鮮血和頭發,使得她們也擁有夢星和夢林極小部分的力量——凡人是不可能欺負得了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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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一切的瑣事,時間已經進入了五月——到了夢星該上天麵聖時候。於是,夢星、二郎、雅典娜都盤算著趁著這回打道上天,幫助天風子“人度”,一起把他帶上去。
2010年5月3日,這天的女神別墅裏分外熱鬧。所有的朋友們都來為夢星、二郎、雅典娜和天風子送行。就連果子也為以後再不用每一百年就和天風子拚命而由衷地高興。
臨走前,天風子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玉葫蘆和一個乾坤袋交給薑研,說:“徒弟啊!我們師徒緣分淺薄,你跟我也不過數月之久。我也沒有教你太多東西,這玉葫蘆裏有我這幾百年裏收藏的佳釀,你即使喝完了也不要丟了它,當為師留個紀念給你好了。這個乾坤袋裏雖然沒有什麽東西,但是卻可納世間萬物。我看你命格不俗,你以後肯定會用得著的。”
另一方麵,夢星也在跟朋友們一一告別。她對夢林、大鵬、托雷和希維說:“我見過玉帝之後就回來,到時候就跟您們一起回天晴大陸去。”
…………
等大家都惜別完畢,夢星、二郎、雅典娜從三麵將天風子圍住。三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時一掌打在天風子的身上,往他身體裏注入神力,猛衝他體內的“五行歸宗封印大陣”。天風子身上溢出實質一般的白芒,身子也好像吹氣球一般脹了起來。
接著,就聽“轟隆”一聲,仿佛吹脹的氣球爆炸一般——夢星、二郎和雅典娜都齊齊地大喝了一聲:“破!!!——”
不言而喻,天風子苦撐了上千年的封印被這三位神抵給衝開了。隻見先前已經從天風子身上溢出來的白芒如同聚足了能量的衝擊波一般,在這聲爆炸聲裏四散開來。把夢星、二郎、雅典娜這三位在各自領域裏戰無不勝的男女戰神也是震得往後倒退了十幾步。
再看天風子,他此時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如今,他由於修為的突然膨脹,元神已經進入暫時性的崩毀和虛脫階段。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意識,隻等天劫一降就能叫他灰飛煙滅。
而此時,天色驟然大變。先前還晴空萬裏,現在已經是烏雲密布、狂風大作。天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白交加的漩渦——眾人皆知,這是天劫來臨的前兆。夢星、二郎、雅典娜都不敢怠慢,紛紛換上一身戎裝鎧甲,拿出十二分精神和狀態,嚴陣以待。
所謂的度劫,就是修真者在進入“渡劫期”之後,通往天界的通道——“天道”主動向他們打開。但是,這通道裏會先降下天風、天雷、天火等等能夠打得他們灰飛煙滅的“天劫”來。如若能夠承受或是躲過這些“天劫”,那修真者最後就會被“天道”吸進去,飛升至天界,得道成仙。
二郎倚仗天目,立即看清了“天道”裏降下來的“天劫”為何。二郎不由得大駭非常——通常來說,飛升時都隻會遇到“天風”、“天雷”、“天火”中的一“劫”;一次碰上兩“劫”就已經是不幸了。可是,這天風子不知是犯了太歲還怎麽——二郎看見這“天道”裏竟然同時降下了天風、天雷和天火。
且不說天風子現在意識全無,他就是在渡劫期全盛時期,遇上了這樣的“三戒磊至”,恐也逃不過形神俱滅。但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現在有三個天尊級別的神抵在替他“人度”,幫他飛升。
最先下來的是“天風”。夢星見狀,張開六對翅膀,兩眼變成紫金色,額頭神印也開始閃亮。她從精神海裏抽出自己的黃金弓就向“天道”裏吹來的颶風迎了上去——夢星將弓弩舉過頭**,配合著自己的六對翅膀,在颶風中如同直升機的主螺旋槳一般縱向旋轉起來,在空氣裏掛起一陣龍卷風。“天道”裏出來的颶風全部被這股龍卷風吸了進去,抵消掉了。
接著來的是“天火”,對此,大顯神通的就是二郎了。隻見他揮動三尖兩刃槍,將火勢從中間劈開。然後再舞動槍花,在天風子的身前舞出一個密不透風的屏障,熊熊大火被擋在外麵,一**頭沒有燒到天風子。
最後便是“天雷”了,相較於夢星和二郎做出那麽大的動作,雅典娜防守起“天雷”來就顯得輕鬆得多。去年底,忒彌斯把索爾的“不可撼動之牆”,當做雅典娜青銅盾的賠償給了雅典娜。這“不可撼動之牆”本來就是雷神的防具,對防雷而言絕對是一把好手。雅典娜隻消把盾牌變大之後再祭起來,就可以穩穩當當地防住“天雷”。
………………
夢星、二郎和雅典娜為了防住落在天風子身上的天劫,不知苦撐了多久。直到那“天道”裏不再掉下來風、火、雷;直到天上風聽雲散,驕陽當空;直到“天道”裏灑下****金光撲散在天風子的身上,吸引著他離開地麵升空,進入到那條“天道”裏麵。
鬆了一口的夢星、二郎和雅典娜才互相對視一笑,順便搭乘天風子的這條“天道”,一齊上天去了。
不過,在那三十三天之上的淩霄寶殿裏,又會有什麽樣的命運在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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