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天渾身再次滾燙起來,那麽亟不可待,就如一個激情湧動的少年,急促地呼吸:“小丫頭……小丫頭……我永遠都隻喜歡小丫頭,隻愛小丫頭……”


    “嗬嗬嗬……”


    她咯咯地笑,身子被他牢牢地摟住,幾乎要嵌入自己的身子裏,


    “淩丫頭……我的小丫頭……”


    燈光黯去,帷帳垂下,一屋子的旖旎纏綿,


    淩東舞半夜忽然醒來,見身邊的蕭昊天攬著她的腰,沉沉睡著,聽得他的呼吸聲,內心寧靜幸福,黑夜中,他的手習慣性地放在她的身上,淩東舞摸著那雙略微粗糙的大手,感到了難言的酸澀,,這個男人,自己一輩子的依靠,今後,自己真的再也不能跟他賭氣了,一定要好好地跟他生活,長長久久地過一生,


    她閉了眼睛,滿臉的笑容,


    月桂宮


    春蘭將燕窩遞到蕭映月手裏,笑著說:“公主,皇上對你可真是好,每天早上喝的是燕窩粥,中午吃的是山珍海味,晚上吃的更是各種美味佳肴;而且,你穿的戴的,無一不價值連城……”


    蕭映月冷冷的笑了一聲,打斷了春蘭的話語,春蘭立刻識趣的站到一邊,


    喝燕窩,吃山珍海味,這就算好嗎,她才不稀罕這些,她要的,是他獨一無二的好,是一如多年來,他對自己的獨寵,


    “皇後娘娘是不是也喝這種燕窩,”蕭映月優雅的擺弄著瓷碗,


    “皇後娘娘每天也喝燕窩,好像,好像跟您的一樣,”春蘭在一邊喃喃道,


    “倒掉,”蕭映月站起身,走到水榭亭台裏,美麗的眼睛中帶著寒光看著鳳儀宮,


    有了和蕭昊天這個晚上的歡愉和交流,淩東舞如同得到最好的承諾一樣,她又開始隔三差五的到蕭映月的月桂園去,又開始了和他們一家三口四人圍坐的用晚膳,


    月桂宮裏,一桌子清淡的點心,一盞南詔來的上等的茶水冒著清香,天氣漸涼,蕭映月已經把白色的地毯換成彩色的絲織地毯,八名歌姬抱著琵琶,就連音樂也是緩緩的,溫婉優雅,不淫靡也不淒婉,一切,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侍奉在旁邊的兩個美人宮女,將拚做的水晶一樣的果盤舉到蕭昊天和淩東舞的麵前,笑臉相迎,畢恭畢敬,


    準備好的歌舞,精致的水果點心,,一個男人能享受到的最好的,她們都準備好了,雙手捧到你麵前,任你如何的享樂都不為過,


    蕭映月身邊的老宮人們,在皇宮裏淫浸多年,對拿捏男人心思的水平,滴水不漏,


    “哥哥……”隨著一聲嬌呼,蕭映月飄了出來,仿佛腳下踏著祥雲,在飄渺煙霧裏,美人如花隔雲端,輕歌曼舞,


    蕭映月的的舞姿曼妙,身上層層的輕紗因她的每一個動作而靈動,如開出一朵白色的蓮花,她的身段本就妖嬈柔軟,和著樂曲便渾若無骨,極是嫵媚,時而如風吹楊柳,時而如金蛇狂舞,輕輕一躍,來到蕭昊天麵前,如一隻蝴蝶翩翩圍著他,婆娑起舞……


    牐犓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讚賞、驚羨、妒忌……什麽樣的目光都有,


    就在這時,蕭映月身上的輕紗緩緩地往下掉,但是,不是掉光,還保存著一些護體,霧裏看花終隔一層,


    仿佛她的身子也是這樣輕盈的紗,永遠撕扯不斷,


    一舉手,一投足,均是上是無限的風韻,


    歌喉如珠,姿態奔放,悅耳悠揚,真是說不盡的風光旖旎,


    淩東舞偷眼看向蕭昊天,見他也是滿臉的陶醉,她不得不承認,蕭映月的舞跳的真好,身輕如燕,比傳說中能在掌心裏跳舞的趙飛燕還輕,而她的人更美,曲線玲瓏,再加上蕭映月本來就做了精細的裝扮,更是眉似遠山,目如春水,體態輕盈,明媚鮮豔,妙不可言,


    她在心裏微微歎氣,自己這輩子也別想有這樣的表現了,


    秋日晴好,禦花園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氣氛,夏花此時都已經開到酴醾,淩東舞看著前麵的一片芙蓉開的正好,帶著人信步走了過去,


    “皇嫂,你也來看芙蓉,”隨著一聲甜甜的呼喚,聞得一股香風,立即明白是美人蕭映月來了,


    隨之她的眼前一亮,但見美人兒姍姍出來,嫵媚高雅,華貴端莊,七寶裙香氣飄渺,如天上的仙女下凡,


    “啊,妹妹,你也來看花,”淩東舞就不知道了,自己和她怎麽就這麽有緣,但又不好馬上走開,隻有強笑著和蕭映月一起賞花,


    蕭昊天退朝,聽得禦花園裏嘻嘻哈哈的都是年輕女子的聲音,心想,誰這麽有興致在這裏玩耍,但隨即聽到淩東舞脆生生的笑聲,臉上不覺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跟在他旁邊的內官都是這皇宮裏最有眼色的,見皇帝突然露出這樣的微笑,急忙上前稟報:“皇上,是皇後和長公主在賞芙蓉花呢,”


    “她們一起賞花,”蕭昊天心中大喜,自己最樂於見到的,就是身邊的著兩個女人和平相處,親密無間,


    說話間,又聽得淩東舞的笑聲,十分清爽,越空而來,心中不由的一動,抬步往這裏走來,一名宮女遙遙望見禦駕的九曲黃柄大傘,最先發現了蕭昊天一行,急忙對淩東舞和蕭映月說:“娘娘,長公主,皇上過來了……”


    淩東舞回身對著蕭昊天笑著,蕭映月也急忙帶著笑容走過去要給蕭昊天行禮,誰知道腳下踩到鵝卵石上,一滑,“啊,”隨著一聲嬌呼,人就往前撲去,


    蕭昊天伸手那麽敏捷,又怎麽會容許蕭映月摔倒在自己麵前,隻見他身形一晃,已經把即將跌倒在地的蕭映月抱在懷裏,帶著焦急的語氣問道:“映月,你沒事吧,”


    蕭映月因為受了驚,在蕭昊天懷裏緩緩的抬起頭,淩東舞忽然驚覺別人是一低頭的溫柔,而蕭映月竟然是一抬頭的勾人,大多數人抬頭都是頭先抬,她是下巴先抬起,一點一點的往上,充滿一種尋常女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媚態和嬌羞,


    而此事,她那雙眼睛隻因為差點摔了一跤就嚇得淚汪汪的,黑白分明,楚楚含淚,欲言又止,仿佛一生的所有話,都包含在這雙眼睛裏了,“哥哥,我沒事,”


    淩東舞看著她那張明豔照人的臉,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氣的直冒泡,你當然是沒事了,故意摔倒能有什麽事情,尋常人踩到石頭都應該是往後仰到才是,她卻往前撲,


    淩東舞偷眼看蕭昊天的神色,但見他看著蕭映月的眼神,,那分明是男人的眼神,絕對的充滿了欣賞和對美人的本能的喜好,


    這兩個王八羔子,當自己是死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


    一股氣憤衝上心頭,恨不得衝過去將蕭映月和蕭昊天分別揪住,每人給他們兩嘴巴,但是她隻能是想想而已,臉上還維持著有些僵硬的笑容,


    蕭昊天把蕭映月扶起,蕭映月剛剛站直身體,腳一沾地,嬌聲的喊道:“唉喲,腳疼,”


    “怎麽了,是不是崴到腳了,”蕭昊天急忙關心的蹲下身體,仔細的去看蕭映月的腳脖子,輕輕的觸探著,慢慢的替她活動著,“這樣疼不疼,這樣呢,”


    “疼,哥哥,你輕點,好疼,”蕭映月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一絲委屈,仿佛花骨朵兒在露珠上滾動,


    淩東舞粗枝大葉,平素說話總是簡明利落,根本做不來這樣的媚態,現在聽得這樣的聲音,情知是蕭映月故意的,她恨得牙癢癢,因為她自己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蕭昊天絲毫沒注意到淩東舞的神態,隻是一門心思的關心著蕭映月,聽蕭映月連連低呼,站起身長臂一伸,將蕭映月打橫抱在懷裏,急赤白臉的對周圍人喝道:“還不快去叫太醫,”然後抱著蕭映月大步往月桂園走去,


    淩東舞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據說這種抱法叫公主抱,看來,還真適合抱著蕭映月這樣嬌嬌怯怯的公主,


    “什麽味道啊,真香,”淩東舞一走蕭映月的大殿,就聞到了菜肴的香氣,


    “是姑母做的蜜釀羊腿,父皇最愛吃了,我也愛吃,”小玉樹雀躍對淩東舞說,


    淩東舞見用膳的桌上擺放著一瓶新鮮的插花,蕭映月正在那裏擺弄著,這個時節的北漠,已經接近冬季,這樣的鮮花是不多見了,繽紛的顏色,讓這個房間霎時間充滿了濃濃的溫馨的家的氣息,餐桌上,擺著嶄新的銀器餐具,華貴的酒杯,配著花色俱佳的菜肴,


    屋子裏本是點著明亮的蠟燭,但是,再亮的燭光都比不上蕭映月這樣的雪膚花貌,


    淩東舞看著如同月宮仙子一般的蕭映月,她的人和這樣的環境,還真是協調,讓人賞心悅目,


    “哥哥,你吃這個……”蕭映月熱情地給蕭昊天挾了兩塊密釀羊腿,蕭映月看著蕭昊天的臉,精心地伺候著,


    “嗯,真的很好吃,映月,你的手藝又進不了,”蕭昊天在蕭映月的伺候下,將一盤子蜜釀羊腿都吃了,


    這情景看在淩東舞,又覺得他二人眉來眼去,真是令人無法忍受;尤其是蕭映月,她每每跟蕭昊天說話,每一個眼神,都帶著一種嬌嗔、一種撒嬌,一種柔順……


    看著讓人難以忍受,卻找不出要責罰她的地方,這樣的女人,你就算要對她發火,也怒不起來,她永遠是那麽溫順,那麽乖巧,仿佛你把腳踩在她的頭上,她也會一聲不吭,


    柔順的女人,永遠是天下男人的最愛,


    她心底要冒出血來,卻隻能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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