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鮮幣)芙蓉帳番外:封玄奕篇·麵具13(完)


    芙蓉帳番外:封玄奕篇。麵具13


    “小的不敢擅自揣測王爺心思,隻是這麽個假設,若是同為親兄弟的王爺歸順大皇子時都抱著這樣的想法,更何況是因利而合的太子黨和大皇子黨的其他諸皇子,有多少是真的毫不計較的更隨或許連大皇子和太子都弄不明白搞不清楚,現在雙方勢力相當不相上下所以才按兵不動看似團結一心,若真到了一方漸漸落敗之時,便也是曾經折服的諸位皇子蠢蠢欲動各顯神通的時候了。”


    “你倒懂得多。下去吧。”這樣的想法,的確驚人的相似,或許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莫過於麵前之刃,若就這樣殺了,也未免太可惜了些。難得自己沒有想好到底如何處置給予他喘息的機會,他倒好,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來好了,“捨不得走?”


    一句話嚇得凝軒掉頭就跑,連跪安都忘了。


    這一日沒有召幸任何人,隻是自己在寢室睡著。


    “王爺,該早朝了。”


    “主子,寅時一刻了,該早朝了。”


    “他丫的你到底起是不起?再懶下去誤了早朝,要是你爹抽你,到時你可別殃及池魚說我沒招呼你!”


    類似這樣的話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其實早已經意識朦朧半醒,本該起床氣的煩躁卻不知為什麽絲毫沒有,反倒一大早就興致甚好,聽完了一個下人在耳邊的喋喋不休,不過繃著個臉做做樣子順便嚇嚇他也挺有意思的。


    “依樞,更衣。”


    穿衣洗漱,依樞他們都是跟在我身邊多年的老人了,這些活自然不在話下,也自然沒有他插手的餘地。自己扣了領口上最後一刻盤扣,看著被冷落一邊也嚇得夠嗆的人,一個眼色,眾人識趣的各自退下侯在門外。


    “你──王爺還有何吩咐。”


    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心裏憋笑,聲音壓的極低:“現在知道怕了,恭敬了,早幹什麽去了?”


    “小的第一天伺候,難免生疏,有不周到的地方還望王爺大人大量,不要與小的計較。”雖然抵著頭看不清表情,可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臉上的表情已可想而知的生動。


    “當然,”怎麽處置他昨天沒有想好,今天同樣沒有想好,不過卻並不代表拿他沒轍,“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低頭落下一吻,正是自己記憶中的溫軟和清香,果然是上癮了麽……


    “又不是第一次親吻了,至於這麽震驚麽,”震驚帶著些抗拒的表情卻並不掃興,“你這個表情,是在誘惑我麽?”


    指腹的觸感就像剝了殼的雞蛋,滑不留手卻仿佛擁有魔力般緊緊吸附著手指,做著無聲的邀請。


    “真香~真滑~”


    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體猛地一僵,臉上一片紅霞,生澀的反應倒是難得,若真是帶著目的接近,接近我這樣一個耽於美色的人來說,床弟之事恐怕比聰明伶俐更加重要,不好好利用這副皮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放手!否則別怪我──”


    低頭再次奪取他的呼吸,唇舌交纏,輾轉纏綿,若說臉紅和眼神可以裝,那麽連親吻的反應都如此生澀,不是真的不經人事,就是功力實在太出神入化。


    一手攬住凝軒的腰,一如想像中的纖細,耳邊迴蕩著他下意識的喘息,一大清早成功撩撥起了自己的欲望,若非並不是外人眼中那般昏庸無度,恐怕罷朝就地把他辦了也無可厚非。


    一把扯掉他腰間的腰帶,手掌輕鬆的撇開衣物的糾纏,感受著腰間敏感細緻的皮膚,唇齒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下移,早已軟了身子的凝軒並沒有反抗,在欲望即將抬頭之際,及時懸崖勒馬,在暴露在柔軟衣襟之外的鎖骨處泄憤一咬。


    “痛!”


    極力壓抑本能的欲望,雖然手掌依舊在衣衫中摸索,卻漸漸找回理智,欲望回籠,屋外響起聲音:“王爺,該早朝了。”


    一聲,驚得懷中的身體一僵,同時讓自己徹底清醒,在頸側落下一吻,附耳:“咱們回來再繼續。”


    轉身離開,打賞了跪在屋外誠惶誠恐的依光。


    明知危險,明知不可為,依然玩兒的過了火,竟有些情不自禁。這樣的失控,從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曾經自己是這樣認為的,而當真的發生,卻沒有想像中的抗拒,隻是簡單的煩躁,若對方是何怡蘭,或是府中任何一個妾侍,自己定當坦然接受,大不了讓他坐實了他王妃或者寵妾的地位,而這樣一個人,懂自己,甚至能夠輕易看透自己的打算,卻摸不清底細,實在讓人不安。


    “依陽,讓莫言加快速度,三日之內我要知道結果。”皺眉,入轎。


    “是。”


    除了朝堂之上,一日三餐,自此身邊多了個人,還是自己招來的人,手腳不但不麻利,還處處幫倒忙,跌跌撞撞磕磕絆絆,一刻消停都沒有。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竟然願意讓他留在身邊,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想來人員控製的書房,即便連在最頭疼有人打擾的時候,他在旁邊發出些莫名其妙的聲響,竟也覺得不是那麽無法忍耐,有時甚至是興味盎然!


    有他在身邊,自己就總會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是失控,又像是本能,從小就明白什麽叫做審時度勢鋒芒盡斂,可對於他,卻總是不由自主的作真正的自己。故意使壞,故意捉弄,故意調侃,甚至有時會忘記時間場合,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忘記身邊除了彼此還有旁人。


    直到跟在身邊多年的莫言臉上都漸漸出現詫異,我知道我該克製、收斂些了,其實一步一步都在自己的計劃當中,隨著興趣,興致而來,興盡而歸,可這興致並沒有因為他屢屢失誤甚至把主院鬧了個烏煙瘴氣而消減,反倒隨著時間而與日俱增,有那麽一瞬,都讓我不禁產生懷疑,是不是這個人會是那個能讓我摘下麵具、能在他麵前做個真正自我的人,是不是能簡簡單單的作為封玄奕而活,不是五皇子,不是榮親王,而他也不是奴才,不是小廝……


    起初這樣的想法如晴天霹靂,無法接收到同時我視圖故意疏遠他,可漸漸的,不過幾天的功夫竟也習慣了,甚至幾乎快要遺忘我還並沒有摸清他底細的事實!


    帶著戒備而來,卻在頻頻接觸屢屢交鋒中,初衷未忘,但已屈居次位。


    下意識的想要捉弄他,下意識想要看他更多更豐富的表情、在自己麵前全然不加隱藏的樣子。


    會不由自主關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目光不受控製的追著他跑,有時直到提醒自己改用膳了,才發現一早攤開在手上的奏摺隻字未看,桌上成山的奏摺更是不動如鍾,一晃就是一個下午而尤不自知,自己並不挑食,亦或者為了不讓人摸清自己的喜惡而從不表露自己的喜惡,而漸漸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身邊不但多了個常客能陪自己用膳之外,膳食的菜色也越來越偏向那人的喜好。


    生活規律甚至單調卻尤不自知,王府裏的流言蜚語也全當耳邊風,即便是朝中也逢人就問我是不是又另結新歡而冷落府中多位佳人。


    是不是有些太縱容了些,是不是開始漸漸失控……


    這些話,竟漸漸淡出自己的大腦,因為答案顯而易見,而自己卻本能的抗拒。凝軒仿佛是一個癮,一旦沾染就難以拔出,隻能越來越沈醉,若是強行拔出,冥冥中好似明白,會打斷骨頭連著筋,至於其中深層次的東西,我已經不遠去追究,不是怕得到答案,而是心中隱約清楚,那是自己無法理解的領域,執著也不過是自尋煩惱。


    “主子。”


    應聲抬頭,看到來人不是那個闖禍精竟還覺得有些意外,甚至……隱約的失望。


    “您要的資料。”


    接過遞上來的一封不算厚卻分量十足的信箋,沒有標識,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及。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這些是有關凝軒的所有信息。”


    對了,自己是有讓他們去查清凝軒的底細,三日之期已過,而自己卻沒有注意到,沒有追問,甚至淡忘。


    皺眉看了許久,卻不願打開,心裏莫名一驚,沈甸甸的方法跌落穀底,本能的抗拒著手裏的東西,好似已經知道它足以破壞現有的一切,剖開虛幻的假象而讓自己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現實,雖然這個美夢並沒有厭煩也並不急於清醒。


    “退下吧。”


    玄衡應聲離開,幹淨俐落的仿佛從沒來過。


    望著窗外許久,今天不知道凝軒又瘋到哪裏去了,現在都不知道回。低頭,手中紋絲不動的信箋,終究是撚開了封口,取出信件。


    信的內容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說清一切問題,目光隨著白紙黑字移動,心一再下沈,盛夏酷暑,原來也可以堪比數九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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