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正是當時本要分到鳳儀宮卻被納蘭軒轉手送去了珞綃宮的宮人之一。


    “主子放心,奴才昨天昨個兒就將東西交給她了,也告訴她時間,想來時候也差不多了吧。”小九不甘示弱的湊上來,這邀功的差事怎麽能隻讓荷香一個人搶了去?雖然不知道那藥包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可他們做奴才的也沒必要知道的那麽清楚,能討得主子歡心比什麽都重要。


    將茶杯隻是稍稍一移,自然有人湊上來將多餘的東西端走。


    納蘭軒一臉似笑非笑的起身,彈了彈衣擺的褶皺:“那就擺架珞綃宮吧,這麽一齣好戲擺在那兒,怎麽能浪費了呢。”


    而與此同時,珞綃宮中,原本隻是擺弄著花花糙糙的韓瑞風聽著不待宮人通傳便風風火火衝進來的瀟琪,韓瑞風不著痕跡的斂眉,手裏的動作卻不停。


    “他以為他是個什麽東西,就仗著皇上還願意看他那副騷樣,他有什麽資格對本宮說三道四,說本宮失寵,他也配!本宮在這宮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呢!”罵罵咧咧的進殿,雖說言過其實,可也算是的確仗著家勢風光過的人,雖然自己本人將曾經的風光歸咎於自己的美貌和封玄奕對她真心的寵愛。


    “本宮說過,有什麽話讓奴才帶來就是,如非必要,你我最好不要親自碰麵,本宮的話,你忘了麽?”不怒自威,坐在這個位分上久了,韓瑞風倒的確養成了十足的架子。


    瀟琪也是一怔,背著韓瑞風,狠狠的白了一眼,要不是論位分他的確略高自己一籌,自己何必忍氣吞聲的聽他在那兒廢話,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粗使的奴才,下賤胚子罷了。


    “怎麽,合著是你說不行,我就來不得這兒了?”雖然依舊口氣沖人,卻少了幾分淩厲氣勢,麵對韓瑞風,瀟琪還是敬讓三分的。


    珞綃宮的宮人上了茶,隨即退了出去,罵了這麽久瀟琪自然渴了,端起茶就是一口,還不禁嘲諷兩句:“喲,這是今年新貢的西湖龍井吧?韓君果然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這茶除了鳳儀宮,韓君這裏可算是頭一份兒了,臣妾方才失言了,莫要怪罪才是。”


    停下擺弄花糙的動作,接過婢女遞上的茶盞,淺酌一口:“有什麽話就快說,說完了就趕緊回東華宮去吧。”


    “過河拆橋的事兒我想韓君是做不出來的,”握著茶盞的手指因太過用力而指節青白,唇角一樣,陰陽怪氣道,“隻是臣妾不明白,既然你們將彼此都視為眼中釘,那你還在等什麽?還要忍他多久?不會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吧?亦或者像當初一樣,再巴巴的湊上去搖尾乞憐,祈求皇後娘娘什麽時候想起你這麽個好兄弟時,施捨一點恩惠給你?”


    放下茶盞,瀟琪笑的怨毒:“不要忘了,在你背地裏做了這麽多事兒時候,他還能坦然接受你麽?”舒展身體,一派閑適的靠在座椅上好不自在,“不要忘了,你的那些事兒,無論哪一樣都堪稱一絕啊!”


    (11鮮幣)第五十五章 好戲 上


    第五十五章 好戲 上


    再無法維持淡定自持,猛的側臉,雙眼半眯,還不待韓瑞風開口,瀟琪倒十分慡快的給了答案:“不要以為那是房中隻有你和皇上兩人就可以有恃無恐旁若無人,要知道這裏是皇宮,在這深宮大內,從來就沒有密不透風的事兒,你能打聽別人,為什麽別人不能打聽你?”


    正反將一軍還在得意時,可莫名的一陣暈眩讓瀟琪有些暈眩,身子發軟的靠在椅子上,單手撐在桌角上支起沈重混沌的腦袋。


    “你這是怎麽了?”雖然懶得搭理,可這怎麽說也是在自己宮裏,意思性的問了句,卻見瀟琪一臉緋紅,朱唇微啟,有些難耐的喘息。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瀟貴嬪?”


    一股莫名的騷動在身體裏流竄,五指緊扣扶手恨不得插進木頭裏才勉強壓抑住那股異動,:“你回去吧。”


    珞綃宮外,皇後的鳳架不緊不慢的向這邊靠近,在眾人的簇擁下,納蘭軒愜意的坐在軟轎上,半眯著眼,很是享受的樣子。


    “吩咐禦膳房,讓他們把今兒個珞綃宮的午膳好好製備著,皇上要在這裏用膳。”


    慵懶的開口,小九聞聲湊近了些應了聲,立馬麻溜的退了下去,直奔禦膳房。


    沒有讓人去通傳,當鳳架駕臨珞綃宮正門時,給守門的宮人嚇得不輕,急忙跪下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向轎下瞥了一眼,算是知道了。抬轎輦的宮人慾繼續向宮裏走去,卻被宮人起身攔下了:“皇後娘娘鳳架,請容奴才先行通稟韓君──”


    韓瑞風的宮人話還沒說完,荷香便潑辣勁兒全開,那耀武揚威的架勢連納蘭軒看著都不禁感嘆,合著我還有這能耐呢。


    “笑話,皇後娘娘親臨,這都到了門口了,照你們的意思是還等在這等著,讓區區一個妃子決定見看是不見?”荷香冷嗤道,“皇後娘娘肯屈尊來這珞綃宮,是看中他韓君,可別失了分寸沒了禮數,怠慢了皇後,這罪名怕是你們擔待不起的吧。”


    “這──”其中輕重做奴才的自然知道,隻是按理來說通報一聲也是尋常,況且裏麵除了韓君還有方才氣勢洶洶破門而入的瀟貴嬪,瀟貴嬪不敬皇後,這是後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要是在這兒直接撞上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可這也的確不是他們這些做奴才該操心的事兒。


    低著頭,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一左一右的讓開了路。


    軟轎一路暢通的開進珞綃宮,納蘭軒坐在轎上笑的仿佛一隻偷了腥的狐狸,有一場活春宮看,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皇……皇後娘娘!!”韓瑞風身邊的奴才都被支開守在了屋外,作為心腹的童訶看到來者,是嚇得連退都軟了,噗通一聲膝蓋砸在地上,行了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的大禮,看的站在轎攆旁的荷香愣是沒憋住笑,噗嗤一聲一個勁兒的直顫。


    紀煜弓著腰,上前攙納蘭軒下轎,邁過腳墊,四個奴才急忙撤走了轎攆,隨後緊隨其後的一隊奴才靠了過來,那氣勢擺明了是來興師問罪的,可納蘭軒卻一揚手,發了話:“你們都留在外麵,本宮獨自進去和韓君聊聊天。”


    雖說隻是“獨自”,可卻並不反對紀煜和荷香跟隨。


    “皇後娘娘,這……”童訶記得冷汗直流,“這不合適,請容奴才先行通稟。”


    “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皇後的去處豈是爾等賤婢可以左右的?”荷香毫不客氣的上前一腳踹開擋在麵前的童訶,為納蘭軒掃清了障礙。


    徑直走向緊掩的大門,紀煜正要上前推門,卻被納蘭軒攔下。


    “……唔……嗯……”


    門扉緊掩的大殿內,若隱若現的喘息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幾分壓抑,幾分難耐,恰好搭在門扇上的手一抖,紀煜和荷香不禁麵色巨變,彼此互看了一眼,詫異的抬頭,卻見納蘭軒唇角微挑,笑的邪魅,仿佛聽到了天籟般享受,兩人不禁冷汗直流。


    負手,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到右側的窗口,好笑的對怔愣當場動彈不得的兩人說道:“在那裏愣著幹什麽?這麽好的一齣戲,錯過了今天,恐怕你們這輩子都難得一見,好好從主子們身上學學,這可是真本事,若是有朝一日能得皇上賞識,也算是免費做了功課不是。”


    用手指將糊窗戶的明紙戳破,屋內的一些映入眼簾。原始的欲望,酣暢的喘息,難耐的呻吟,纏綿的交纏,所有的一起都是對底線的挑戰,對視覺的衝擊,奢華,yin靡,放浪,雖然說紀煜和荷香隔著窗子將這檔子事也挺多了,親眼目睹卻還是頭一遭,不禁一個個瞠目結舌。


    正殿內,不知是誰先吻的誰,也不知到底有沒有掙紮和抗拒,莫名的相擁,發了瘋似的渴求著對方的溫度,女子的身體與男子不同,纖細柔軟,柳腰豐臀,隨著胸膛的喘息,雪白的雙峰蕩漾出一波波的辱波。


    精心梳妝的雲鬢髻散亂,一頭烏黑如瀑布般的長髮無拘無束的散落開來,更襯得胴體愈發雪白誘人。


    “……啊啊……哈啊……好棒……再……還要……恩啊……”


    雙腿大張著,緊緊夾住男人略顯單薄的腰身,饑渴難耐的扭動著水蛇般的細腰,配合著抽插的律動而搖擺腰肢,雙手插進濃密的長髮中,瘋狂的搖著頭,好似無法承受一般,一臉歡愉卻痛快的模樣。


    男子原本隻是雙手撐在兩側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可隨著律動節奏的加快,難耐的低下頭,埋首在那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雪白誘惑中輾轉親吻。


    “……啊啊……就、就這樣……唔嗯……再來……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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