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親王府不同於榮親王府,曾以為榮親王府是僅次於皇宮的富麗堂皇,卻不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跟儀親王府相比,榮親王府簡直就可以算是一比較有錢的大戶人家而已,無論大小還是裝點擺著,一應皆是不能比的,好像同樣都是皇帝的兒子他封玄柘就是皇帝親生的,而封玄奕好像就是撿回來的似的。這樣的府邸這樣的門宅,封玄奕怎可比擬,若當時真因為一時衝動,若當時自己沒有僥倖聽到替他做了這個決定,是不是即便他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全力一搏卻在他人眼裏連那剎那芳華都綻放不出來。


    “怎麽,有心事?”一聲清脆的響聲,將茶盞放在桌上,封玄柘看不出喜怒的瞥了眼在一旁低垂著眉眼靜立在側的凝軒,迅速的把視線又收了回來落在自己手中的摺子上。


    “奴才不敢。”應聲跪地,不卑不亢,凝軒甚至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沒什麽敢不敢的,本王不過隨便問問,你不過隨便答答,緊張些什麽。”合起一本摺子又拿過另一本繼續看,“你在五弟哪兒都做些什麽?”


    “回王爺,奴才愚笨辦不了什麽大事,隻能侍奉在側端茶倒水而已。”


    “端茶倒水?”放下手中的摺子,伸手捏住凝軒的下巴將臉抬了起來不容絲毫躲避的迎上自己的視線,“這不可惜了你這副惹人憐愛的樣貌。”


    不躲避也不反抗,回視著封玄柘的眸子波瀾不驚,平靜的仿佛一潭死水一般:“既然王爺什麽都知道了還問奴才做什麽。”


    “你很傲。”對於凝軒的有恃無恐,封玄柘不怒反笑,眼底反倒有幾分激賞。


    “謝王爺抬舉,奴才不敢。”


    封玄柘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繼續看著手裏堆積如山的摺子。


    初次的交鋒兩人各懷鬼胎各有保留,但凝軒心裏明白,這一場的交鋒自己完勝,因為他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成功引起了封玄柘的興趣。在他們這種向來被捧在手心裏千依百順畢恭畢敬慣了的王爺眼中,適當的高傲不羈以及抵抗反倒能贏得更多的好感。凝軒暗自苦笑,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這麽機關算盡,且絲毫不覺的排斥異樣。


    在儀親王府的一切都和榮親王府時沒有太多的異樣,除了身邊的人換了一換,除了伺候的對象的變化,其他什麽都沒變,或許還有凝軒自己的心態吧。


    曾經那麽講究人權信仰人人平等的凝軒此刻也已然習慣卑躬屈膝曲意迎逢,曾經連自己都照顧不利索的凝軒也能有木有樣的跟在封玄柘身邊跟進跟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封玄柘仿佛毫不防備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有意讓自己知道他所有往來書信的內容。


    因為凝軒身份的特殊性所以除了儀親王府的管家有可能置喙他兩聲之外在奴才中他還是比較鶴立雞群的一個。作家的話:感謝okwap0126親親的禮物┌(┘3└)┐謝謝親一如既往的支持~撲倒撲倒……滾床單……哎,最近節操碎滿地啊……


    (11鮮幣)第三十章 儀親王 中


    第三十章 儀親王 中


    本以為寄人籬下的日子挺難熬,卻不知是凝軒天生生命力頑強還是適應力頑強,在儀親王府的日子還被他過的挺有滋有味的,亦或者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起初還挺消沈,抱著所謂的目的在人家周圍打轉轉,且人家有意防著你,你若還這麽不知好歹的往上撞,那真是死不足惜了,所以想開了也就釋懷了,他圖的不過就是個忍辱負重,不過就是他封玄奕心中有自己,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堅持和信仰。


    “在大哥這裏住的還習慣麽?”


    這個時辰應該還沒有下早朝,凝軒都會在王府的梅林裏擺弄一下紅梅,卻不料竟會有人和自己搭話。


    “八王爺?你怎麽會在這兒?”一愕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奴才給八王爺請安。”


    凝軒恭敬的跪地作揖卻被封玄振攔住扶了起來:“這裏有沒別人,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不顧封玄振的阻攔一禮畢,始終恭敬有禮,雖說人家王爺不介意,不拘泥於小節,可這些日子卻讓凝軒明白了什麽叫做王府,什麽叫做人多口雜。


    “勞王爺掛心了,奴才在哪兒伺候都是一個樣,隻是換個地方換個主子而已,沒什麽習不習慣的。”低眉斂目,凝軒說的不卑不亢,完美的官方回覆。


    “你明明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封玄振皺眉,那一日,他沒想到五哥會如此失態,更沒想過一個卑賤的下人竟能如此情深意重,若說情愛,雖說他向來嚴於律己,卻依舊不信這世間尤其是皇家存在這樣兩個字。


    “八王爺想要說什麽不重要,”凝軒一揖,“既然八王爺已經下了早朝,那麽王爺也應該回府了,奴才得去前頭伺候著了,請八王爺贖罪,奴才告退。”


    凝軒轉身之際,封玄振卻突然急忙開口道:“你喜歡紅梅?”


    “無所謂喜不喜歡,隻是剛好看到了,隻是剛好我也正閑著沒事兒,既然時間人物都對了,那就隨手擺弄兩下也無妨。”話畢,一揖後離開。


    “他們就隻說了這些?”書房裏,封玄柘靠在躺椅上輕輕搖晃著,身上蓋著厚重名貴的貂裘毯子,一室溫暖如春,手裏把玩著的玉如意圓潤剔透光滑白潤如凝脂,如此價值連城之物卻被隨意的玩弄在鼓掌之間,仿佛在他封玄柘的眼裏也過不如此。


    “回主子的話,是,隻是奴才離得遠,具體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交談和動作奴才不好說。”


    “知道了,下去吧。”隨意的一擺手,跪在地上的小廝立馬麻利且恭敬的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一手撐著下顎,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一手隨意把玩著玉如意,搖椅一下一下的晃動著,仿佛哼唱著催眠的兒歌。果不其然,才晃了沒幾下就看見書房的門被推開,凝軒一臉麵無表情的端著茶水進了屋,目不斜視,選擇屋子最角落的路線消無聲息的走到桌案前,換上熱茶,將涼了的茶水換下。


    “我有說過讓人進來伺候麽?”封玄柘唇角一揚,似笑非笑。


    仿佛毫不意外封玄柘的存心刁難,亦或者已經習慣,凝軒恭敬跪地作揖,不帶一絲驚慌:“回王爺的話,您也沒說過不讓進來伺候。”


    “牙尖嘴利能言善辯,培養你這麽一個角色五弟是沒少費心思吧。”掀開身上的貂裘毯子,將手上的玉如意隨意的丟在毯子上,好整以暇的一步步跺到凝軒麵前。


    “王爺抬舉了,凝軒無才無德命賤卑微,能留在王爺身邊伺候已經是奴才的福氣了。”


    “哦?是麽?倒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般誌向,”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伸手,毫無預兆的將跪在地上的凝軒一把拉進了懷裏,一手牢牢環住凝軒的腰,一手鉗住凝軒的下顎將臉掰了過來,迎上自己的目光,“那你倒給我說說同樣是王爺,你更傾向於誰做你的主子啊?”


    “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隻有主子選奴才的,卻由不得奴才選主子,奴才深知此理,不敢造次。”沒有掙紮,沒有驚慌,更沒有半分的異色,仿佛封玄柘的懷抱和這地板沒什麽兩樣,迎視著封玄柘的眸子恭順有禮,但卻讓封玄柘怒從中來。


    “不敢並不意味著沒有這個想法,亦或者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等待時機?”雙眼微眯,危險卻不失魅惑,鉗製住下顎的指腹帶著薄繭,摩砂著凝軒宛若凝脂的臉頰,眉梢一挑,笑的三分輕狂七分戲謔,“嘖嘖,你倒是說說這五弟、八弟還有我,你到底更傾向於誰?”


    “我是王爺的奴才。”答非所問卻又仿佛打了個擦邊球。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封玄柘猛的收緊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凝軒不適的微微皺了皺眉才善罷甘休:“如今你是我府上的奴才,你想的,看的,聽的,做的,隻能是為了我,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凝軒不語,依舊皺著眉。


    “告訴我,剛才你都和八弟在梅林裏說了些什麽?”


    果然是寄人籬下沒有自由,凝軒心底冷笑,可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鳳眸微挑:“既然你都派人跟著聽著看著了,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邊麽?”


    凶光微露:“我討厭你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奴才該死,請王爺贖罪。”凝軒倒答的無所謂,好像吃準了他不會真對自己怎麽樣一般,亦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會落得個如何的下場。


    一吻突然落下,吻的毫無預兆,凝軒還來不及驚訝,就本能的張嘴咬回去,封玄柘仿佛早就看透凝軒會有此舉,趁機用力捏住下顎,凝軒無力違抗來不及緊閉牙關的城門洞開,隻能封玄柘蠻橫的攻略城池,翻攪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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