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女人緣雖然不錯,卻從來沒有人沖自己撒過嬌,更別說這嬌滴滴含糖量甚高的一口一個軒哥哥軒哥哥的叫,雖然心裏享受的不得了,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和滿足感也瞬間膨脹到爆,可還是不得不煞風景的問一句,什麽情況?


    雖然這大腦中的想法挺煞風景,可這手上的動作和嘴上功夫卻絲毫不遜色。


    彎腰將女子因為過於羞澀而一哆嗦掉在地上的手絹撿起,低了回去,一臉笑意,聲音溫柔的連自己都要醉了,不,這不是溫柔,而是蠱惑!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自我身體的控製者,他當然知道自己在用這樣的口氣和這樣的音調說話的時候意味著什麽,說好聽點叫溫柔的安慰,說白話一點兒叫赤裸裸的誘惑,說通俗易懂點兒那就要做勾引了!


    “怡蘭能想著我,我怎麽會不高興呢?隻是不知道怡蘭有沒有像我天天想著你那樣天天想著我?”


    幾分落寞幾分惆悵,低沈磁性的聲音連自己都不禁驚訝我還有這功力!這是這話的內容是在是太狗血太逆天了,丫的,是個女人都知道這叫做赤裸裸的搭訕,誰能這麽傻?瞧自己還說的這麽義正言辭一本正經,果然在脫離了大腦控製的一切行動都是那麽的沒有章法和意義。


    可誰能給他解釋一下這麽老土一聽就是假的的橋段,竟然讓這麽一個美女立馬熟透了臉,扭扭捏捏嬌羞萬分的擠出一個“嗯”字!


    尼瑪!這tm也太逆天了吧!


    (11鮮幣)第二十四章 什麽才是真實 下


    第二十四章 什麽才是真實 下


    美人在側,雖然陪著美人吟詩作對賞賞風景停停走走的一直是他的人生追求(這人生追求也太……),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凝軒都是處在一種神遊和自棄的狀態,完全破罐子破摔的讓肉體控製精神,讓精神自我放逐。


    難道這麽多年孤家寡人不是因為自己硬體設施不足、也不是自己軟體設施欠佳,而是自己的情商實在太tm逆天的高,於世俗不合麽!所以放不下身段說那些毫無心意聽著不但覺得假,還倒足了胃口的橋段,還標新立異的追求什麽現代的愛情觀,原來都tm鬼扯,瞧瞧這一個個前赴後繼死在這種毫無價值一聽就是謊言的橋段了,飽受肉體加精神的摧殘後梨花帶雨的離去,還頗為留戀的來一句“不願他,怪隻怪我們沒有緣分”,誰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麽……


    “得了,都露餡兒了,行了就別裝了。”


    腦門響亮的一擊,雖然不疼,可驚悚程度卻足夠五個加號,美女離自己漸漸遠去,連那山清水秀詩情畫意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也瞬間消失不見,硬的咯人的床,薄的恨不得縮成一團來取暖的被子,昏暗的屋子,掛著蜘蛛網的房梁,目光停留在身旁一臉凶神惡煞的依璿身上,本能的縮了縮脖子:難道剛才那美女和他有什麽關係?兄弟,我不是故意挖你牆角的,實在是你家那口子不禁勾引,這麽兩句話就給忽悠了,真不賴我啊!


    看著依璿向自己伸過來的手臂,凝軒迅速撲騰著退縮,不幾下就頂到了牆壁,一臉驚恐,可依璿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是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喜歡我讓給你啊,雖然她聽漂亮的,可怎麽說咱倆也是兄弟嘛,兔子不吃窩邊糙~啊不!是朋友妻不可欺~”堆起一臉自認最真誠的笑容。


    “你亂七八糟在說些什麽?”無視凝軒皺成一團的連,一手伏在凝軒額前,一手抵在自己腦門上,“好像退燒了,”將一碗黑黔黔的物質推到凝軒麵前,一本正經道,“快趁熱給藥喝了,我還有事兒呢,沒時間跟你在這瞎耗。”


    “什麽情況?我就睡了一覺你怎麽就對我──那~麽好了?”


    “就睡了一覺?”依璿咬牙切齒,“你這一覺睡的可真淺,一睡就是三天而已。”


    “三天?”媽媽呀,什麽情況?


    “你發燒了,這幾天一直高燒不退,郎中說了,你要是今天再不醒,就直接可以準備壽材了。”


    “去你的,我大好年華的壽材什麽壽材。”


    看來當時昏昏沈沈的不是沒有道理,一定是燙傷的地方處理不當麵積又比較大,所以感染髮炎了才發的燒,可這竟然能抗一抗就能好,自己果然是生命力旺盛,連小強都得甘拜下風。


    “別在那瞎想了,你要是真身子骨那麽好還能這麽弱不禁風?要不是郎中來的及時,你早就一條小命就歸西了,自己在閻王殿溜達了一圈回來都不知道,還在那偷著樂,活該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以前有可能怎麽死的我是不知道,但以後的死法我現在知道了,一定是被你念叨咒死的。”


    除了右臂依舊火辣辣的疼,其他的都還好說,尤其是精神,簡直是容光煥發,果然中醫什麽的才是王道。


    “看你也好差不多了,至少是死不了了,我就先回去了,這藥一定得喝,不能斷,這頓之後還有三副,我要是有時間會來給你煎藥的,要是沒時間,你別偷懶,留下病根有你受的,還有那手臂,郎中重新給你配了藥膏,記得自己塗上,再疼也得塗,要不你就等著那條胳膊爛掉吧。”


    端著藥碗,聽著依璿劈裏啪啦的撂下一番話,一溜煙的就不見了,房間裏沒有地龍,此時卻多了個炭盆,雖說麵上依舊是那副死樣子,嘴硬的要跟依璿抬槓,可凝軒自己心裏清楚,這些天照顧自己的應該就是依璿吧,也隻有他回來看看自己了,無論是這個唯一的熱源,還是那個救命的郎中,凝軒心裏對他是感激的,其實第一時間也明白了個大概,可卻死鴨子嘴硬,硬是扛著哼哼唧唧。


    愁眉苦臉的對著一碗粘稠度堪比焦糖的墨汁,渾身冷汗直冒,雖然知道這是救命的玩意兒,可怎麽看怎麽像是謀財害命的物件,本能的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氣,眼一閉,牙一咬,端著藥碗孤獨孤獨就全灌進了嘴裏。


    這中藥苦不是問題,是藥哪有不苦的?可本以為隻是看上去比較粘稠,顆粒和密度比較大,誰知道喝到嘴裏才明白,那不叫粘稠,那叫一糊嗓子,一碗灌下去無論是正常呼吸還是本能的吞咽動作都是苦不堪言回味無窮。


    滿屋子急的找水喝,卻隻有桌上的杯具而已,就想凝軒此刻,隻能躺在床板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像是離了水的魚似的悲劇。


    望著木質交錯的房梁,仿佛透過了它看到了夢境中的種種,叫不出名字的室友,叫得出名字卻又陌生的古典美少女。


    怡蘭。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努力絞盡腦汁在大腦裏搜索著相關信息,或許是小學同學,或許是初衷同桌,或許是高中時代的愛戀對象,還是大學時代的校花?


    苦苦搜索了許久,凝軒倏地一身冷汗,從什麽時候開始,記憶變得如此混亂,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突然遺忘了那麽多東西。凝軒,是他的名字,而他穿越前的名字,應該是叫凝軒吧?他有些不確定。若說是兒時的記憶因為年代的久遠而淡忘,那麽為什麽自己連大學室友的名字都記不得了?雖然混的還不至於到兩肋插刀的地步,可好歹最近一年的友情全部來源於他們,為什麽連這些都會忘記?若說那是夢境裏一時沒想到,那麽此刻冥思苦想的結果依舊是毫無進展又該怎麽解釋?而此刻回想起來,仿佛連他們的臉都開始變得模糊……


    若說那是夢,那此刻是什麽,會不會也是自己的一個夢境,其實自己並沒有穿越,不過是夢的久了些。可若是夢,


    又為什麽如此真實,連每一根汗毛的感知都如此清晰!


    什麽才是真實,什麽才是夢境,他到真沒了信息,自己的一切瞬間被懷疑,被否定,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


    若這是夢境,請快些醒來,在他還起碼記得自己是誰的時候,因為凝軒不知道,若是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會發生些什麽……


    (11鮮幣)第二十五章 偷聽來的真相 上


    第二十五章 偷聽的真相 上


    說凝軒沒心沒肺也好,說凝軒好了傷疤忘了疼沒記性也罷,他總不能一輩子在那一刻不過硬體好了些的“歪脖子樹”上吊死,這日子總要過,人總要活,尤其是莫名其妙的經歷了一場劫後重生的鬼門關。


    因為受傷的上外加依璿的求情,莫言莫管家大人很好說話的同意凝軒這幾天不用在王爺身邊晃喲,也不用幹那些下等小廝們做的體力活,名義上還是王爺的貼身小廝,跟其他七個貼身小廝幹的活一樣,隻是不用在王爺麵前出現罷了。


    比如說王爺渴了,某人從立馬端出茶盞,凝軒就會麻利的上去接過來,然後跑兩步添點兒熱水就好;比如說快到用膳時間了,不用裏麵吩咐,凝軒就自己主動的顛到廚房去吩咐一聲,當然,這其中一路上閑言碎語是少不了的,冷眼更是習以為常,你若是在意,那就真的是一刻也活不下去,你若不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人家一個眼神外加動動嘴皮子的事兒,又沒辦法上升為實質上的,當做沒事兒也就過了,倒是那些說的人,光自說自話也自己也不給個或氣憤或羞愧或可憐的表情,三兩句也就每個下文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芙蓉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傾沫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傾沫雪並收藏芙蓉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