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鍾桓不懂,但他大為震撼!果然!能比他權限高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智謀,這手段,這大智慧……真是令人咋舌啊!既然隊友如此給力,那麽他也要想辦法助他倆一臂之力!夜晚。軍區開展叢林越野演習,三至四人為一小組,除了程敘之外,另兩人誰也沒有打算拆夥的想法,而程敘又礙於連將軍和金蕉所謂的任務不能做出異常舉動,三人便理所當然地組成了一個組。剛戴上裝備,進入叢林外圍,鍾桓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哎喲!哎喲喂”聽起來很誇張,但夜色漆黑,大家隻能看清其他人的眼睛和軍用背包上的幾根反光條,也不知道鍾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程敘問道:“怎麽了?”鍾桓語調痛苦又沉重,“怎麽辦,我肚子好痛,我堅持不了了,我要退出,你們繼續吧……”被鍾桓悄咪咪拍了拍肩膀示意他抓緊機會的程敘:“……”本來覺得鍾桓也是個可造之材的沈司祈:“……”程敘不太想和那誰獨處,努力勸鍾桓留下,由於內心有些慌張,嗓音聽起來冰寒徹骨,“這要是在戰場上呢?你這個行徑就是逃兵!”沈司祈也是這麽想的,但他畢竟初來乍到,就算生氣也不好開口訓人,卻不曾想程敘居然替他開口狠狠罵了鍾桓一通!一時間,他想得到程敘這個人才的心思愈發強烈!聽到程敘這一通訓斥的鍾桓更是想拍手叫絕,這演技太自然了!於是他也不甘示弱,誓要拿出自己最好的演技!聲音氣若遊絲,整個人不管不顧往地上一躺,“我也不想當逃兵啊!可我是真的走不了了,我隻希望,我親愛的同伴能夠把我那一份勝利也贏回來……答應我……”程敘:“……”好浮誇的演技。沈司祈也看出鍾桓死活不想繼續前行的想法了,他冷聲道:“既然如此,餘佑,我們先走吧,不要再耽誤時間了。”程敘被他突然叫了一聲“餘佑”差點沒反應過來,他才不想和沈司祈一起走,試圖挽回鍾桓的想法,“鍾桓,你身體真的很難受嗎?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去吧?”沈司祈震、撼、了……他沒想到程敘冷冰冰的表麵下,居然是這麽一副重情重義的熱心腸,以他的實力,問鼎冠軍簡直不要太輕易,可他卻願意為了豬隊友浪費自己的時間。時間一長,自然生變。這種人實在太難得了,皇太子殿下簡直想將此人引為知己!鍾桓拒絕得很爽快,“不用,我已經按下求救按鈕了,等會兒就有人過來救我。”這下程敘是半點理由都找不出了。他僵著臉和沈司祈繼續行進。叢林中隻有夜風拂動枝葉的簌簌聲與夜蟲鳴叫聲,沈司祈有心想了解些程敘的個人情況,便低聲道:“你家裏人同意你從軍嗎?”如此優秀的子弟,隻要失去一個,就是整個家族的損失。程敘淡淡道:“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假如實驗室那些白大褂也算父母的話。沈司祈愕然,猜想“餘佑”大概是某個家族不起眼的旁支,說不定還是那種生父風流、生母早逝的小可憐,否則完全無法解釋家裏人居然一直對他不聞不問的情況。皇太子殿下不禁對這位自強不息的優秀人才生出了濃濃的憐惜之情。他有心想緩和氣氛,情商極高道:“你在軍中成長得很快,一定會讓那些你在乎的愛人朋友們感到欣慰的。”程敘如實道:“沒有朋友,有一個愛人。”沈司祈心底鬆了口氣,就怕這人不僅身世淒慘,還無牽無掛。他心底確實也對“餘佑”的愛人會是什麽樣子有幾分興趣,便饒有興致地問:“你愛人是什麽樣的?”什麽樣的?就你這樣的唄。程敘腹誹了一下,半真半假道:“從前我們感情甚篤,後來兩地分居,現在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為什麽?”“他接近我是帶著目的而來的,和我在一起也隻是為了利用我。”再高的情商,在悲慘本慘麵前也無濟於事。“他怎麽能這麽對你?!”經過一係列事件後,沈司祈已經暗暗把程敘當做了可以結交的朋友,這番話聽得他怒火中燒。沈司祈側過臉,對上程敘明亮的眼神,在夜涼如水的叢林裏,那雙眼眸映著皎潔的月輝。“是啊,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第120章 薄情寡義沈司祈自己雖然在感情這方麵是一紙空白,卻不免對這位可敬可親的天才朋友生出些惻隱之心,他不由勸慰道:“這種薄情寡義的人,不要也罷。”嗓音如削冰斷玉,滿是對那位負心人辜負“餘佑”一腔真情的憤懣不平。程敘古怪看他一眼,旋即讚同地點點頭。沈司祈見這位朋友也不是什麽為了感情就要死要活的膚淺之人,更是覺得他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甚至開始思維發散,盤算帝都哪家豪門貴族還有能介紹給程敘的性格好人品也好的未婚青年。“噓”程敘忽然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低低出聲警告道:“戒備!”“沙沙喀……”樹枝草葉被撥開的聲音很細微,足以說明對方的謹小慎微,唯獨那一聲枯枝被踩到的動靜在這方天地之間無限放大。沈司祈剛搭上腰間的槍套,眼神開始尋找身邊的掩體,身邊程敘就已經利落地抬槍連射四發。四聲迥異的驚呼此起彼伏地響起。對麵的幾個人憤憤扔下身上的武器裝備,站在原地等待救援組將他們帶走淘汰,議論間,忽然有一人朝這邊喊,“哥們兒,槍法挺準啊!認識一下?”程敘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沈司祈滿臉恍惚地跟在他身後,所以,剛剛“餘佑”讓他戒備,是想讓他戒備什麽?程敘……程敘隻是單純的心情不好而已,所以他不想和罪魁禍首聊天……罪魁禍首本首對此毫不知情,非但沒有察覺到人家的意圖,還在接下來他們的一次次配合作戰中驚喜地發現他和程敘之間居然是如此的默契!隻需要一個眼神,程敘就能立馬意識到他的目的,兩人從而以一套套配合戰術成功將其他人淘汰。“最後的勝利旗幟在一道山崖之上,四周都是峭壁,隻能靠徒手攀爬。”沈司祈對程敘道。夜色柔柔,月色溶溶,月亮正巧懸掛於那片山崖之上,銀白月輝照耀著岩壁嶙峋的崖壁,夜風拂過,石塊咕嚕滾落,落地一聲輕響,假如換成人掉下來,絕不會如此輕鬆。這座峭壁大約有幾百米高,程敘抬頭望去,幾乎要把脖子都仰酸了,要想徒手爬上去,簡直是癡人說夢。程敘轉頭看了看,看見旁邊有一片密林,便拉著沈司祈躲進去。沈司祈不解,“我們為什麽要躲起來?”過了半晌,程敘才問道:“你能上去?”沈司祈沉默了三秒鍾,幹脆道:“不能。”對於皇太子而言,承認自己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畢竟……從前也沒什麽人會這麽沒眼色,對他提出這種問題。脫去皇太子的光環之後,他像是用宋祈的名字又活了一段人生。程敘眼也不眨地盯著他們來時的那條路,“我們不行,但一定有人可以。”沈司祈一驚,開始苦思冥想衛似泉曾經和他提過一嘴的幾個精兵,但他思來想去,硬是沒找到能有誰比他和“餘佑”都還要厲害。“你說的究竟是誰?”沈司祈終究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據我平時觀察,你幾乎都在保留實力,你真正的實力怕是和衛似泉也有一戰之力。”衛似泉,衛榮光的叔叔。衛家是個特殊的家族,除了衛榮光這個怪胎棄武從文,不論男女老少,都在武學之道上頗有研究。毫不誇張地說,帝國建立之初至今,就沒有一個軍方統帥不姓衛的。沈司祈剛說完就後悔了,換作別人,他即便看出來了也絕不會輕易點破對方在保留實力的事實,但不知為什麽,在程敘麵前,他過去二十多年的皇家教養似乎都消失了個幹幹淨淨,就好像他真的就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新兵“宋祈”。好在程敘似乎並不在意,聞言還笑了一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一笑,恍若冰雪消融,初春降臨,沈司祈突然間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吵鬧得厲害。沈司祈一直以為程敘是個淡漠的人,因為他從來沒見他笑過,也很少主動和人開口說話。但見了他笑起來的樣子,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程敘原來不是這樣的。他以前一定很愛笑、愛玩、愛鬧,和人對視的時候,眼神溫柔又禮貌,唇角微微翹。沈司祈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讓程敘性情大變的那位罪魁禍首,他心中甚至莫名有種想查一查那人是誰,為什麽這麽絕情,又這麽決絕地傷害這樣一個好人。“你每次和人對抗後,都沒有體力不支的表現,幾乎就是在逗人家玩。”沈司祈眼裏露出些笑意,心下為自己這麽快就能和“餘佑”談笑風生驚訝不已,無故生出些莫名的成就感。程敘被沈司祈一通誇獎說得心裏舒暢,嘴角微微勾起,帶點掩飾不住的小得意,心情頗好地為沈司祈答疑解惑,“這枚旗幟既然放在懸崖上,那麽肯定有上去的辦法。假如東西不在我們這兒,就一定在其他人手上。”“其他人”沒讓他們等太久。一行三人,其中兩人小心翼翼地護著手中的什麽東西,另一人則跟在身後,一雙眼警惕地向四周掃射。藏在密林中的兩人都沒有現身,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前麵兩人一個長臉,一個方臉,後麵那人是尖臉。三人在崖底站定,卻遲遲沒有動手。長臉和方臉似乎是一起的,那尖臉像是後來的。長臉臉色不太好看,出聲道:“這是小方先找到的,你……”尖臉好像意識到他要說什麽,眼看勝利唾手可得,又怎麽會甘願放棄?立刻不甘示弱道:“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是我跟在後麵保護了你們一路,現在就想甩開我?”方臉犯了難,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的勝利者隻能是一支隊伍……”尖臉是個暴脾氣,聞言當即就炸了,“你不早說?!”話音剛落,長臉便毫不猶豫抽出槍,扣下扳機!一聲槍響,林鳥四散!方臉瞠目結舌,震驚地看向長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標誌著被淘汰的彩色彈印跡,簡直是欲哭無淚,“你……你這槍法是不是該回去練練了?”長臉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驚惶失色,臉上已經掛上了屬於勝利者的微笑,“我教你一個道理,知人知麵不知心~淘汰的就是你,剛剛不過是因為路上多個人多一份保障才留下你罷了。”方臉性子實在太軟,還想再說些什麽……“砰”又是一聲槍響,尖臉一發彩彈送走了長臉,頗為不屑道:“我也教你一個道理,反派死於話多。”這下長臉的臉色更難看了,額角青筋迸動,麵色漲紅,拳頭緊握,對著尖臉那副得意嘴臉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砰!”一發快準狠的彩彈不偏不倚擊中尖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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