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麒嗤笑一聲,“你還真信他是現場升級?”“那當然,那兩隻異獸當場就被煮熟了,殼都變紅了,要是秦不吝沒升級,絕對不可能讓整個樂園的水都沸騰起來。”司麒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侯幸一眼,這一眼看得侯幸有點應激。“你這是什麽眼神?我本來還想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司麒:“不用。”話罷,他抬腳就要走。侯幸在後麵叫:“是關於你剛招進來的那個小新人的!”司麒頓住腳步。程敘在表彰大會上出盡了風頭,有人佩服他,自然也少不了詆毀攻擊他的人。尤其現在這個時期恰好卡在馮路行上位初期,不乏心思活泛的急著向他表忠心、獻殷勤。於是特勤處不知從哪兒掀起一股妖風,謠傳程敘是司麒養在外麵的小白臉,這次戰鬥也全是司麒的功勞畢竟一個是特勤處戰鬥力天花板,另一個是籍籍無名剛來就展現出驚人戰力的新人,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後者更勝一籌。之所以給程敘頒了個進步新星的獎是因為司麒趁此機會,把自己的功勞安在程敘頭上,想給他一個在馮路行麵前露臉的機會,其中也存在著他不可名狀的心思,畢竟上一個拿這個獎的還是他自己,下一個是程敘,這不就顯得他們是天生一對?司麒額角蹦出一個十字,青筋突突跳,咬牙切齒道:“誰傳的?”侯幸無辜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個謠言傳播的程度……”侯幸笑容玩味,“反正我是在烈焰那邊聽見的,估計整個特勤處也就隻有颶風這兒沒有消息了。”司麒的臉徹底黑了。*程敘和謝文宣正在打遊戲,就是謝文宣說的那個“特別刺激”的遊戲大魚吃小魚。這是個雙魚小遊戲,具體表現為不僅要防範大魚,還要防範同伴,尤其是謝文宣這廝,酷愛遇到危險的時候躲到背後,長大一點就把人家當儲備糧,整個過程確實稱得上“緊張刺激”。謝文宣一把關掉頁麵,唉聲歎氣,無精打采,“唉!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溜這麽快?才一會兒不見你,你居然就比我大了,唉……”程敘淡定地關掉頁麵,“我去趟衛生間。”謝文宣立刻站起來,“我也要去!”“……”程敘古怪地看他一眼。客廳的衛生間很寬敞,是多人用公共衛生間,謝文宣不知道為什麽一臉躍躍欲試,連解褲子的動作都擺起一股來勢洶洶的架勢。謝文宣捋起袖子,手放在褲拉鏈上,好整以暇地盯著程敘,“我們比一比?”程敘半點不見驚慌,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婉拒了謝文宣的要求,“才不要。”謝文宣氣憤,“為什麽啊?你是不是怕沒我尿得遠?”程敘背過身,擋住謝文宣的視線,“弄髒了你自己打掃。”謝文宣見他真沒有那個意思,隻好不情不願地放棄自己的想法,悻悻道:“不比就不比……”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程敘原本正專心致誌做自己的事情,突然從後背傳來謝文宣幽幽的話語,“程敘,你的屁股好翹~”也不知道謝文宣究竟是什麽小學雞心態,程敘越不搭理他,他反而越來勁。遇到出門倒垃圾的方光臨,謝文宣指著程敘,一本正經道::“隆重介紹一下這位,翹屁嫩男!”方光臨一哂,疑惑地看向程敘。程敘解釋道:“他遊戲輸給我三十二把,大魚吃小魚。”謝文宣追著程敘跑,兩個人繞著客廳轉,正好碰見眼鏡丟了,四處找眼鏡的狄寧,謝文宣立馬停下腳步。程敘搶占先機道:“謝文宣大魚吃小魚輸了三十二把。”謝文宣不甘示弱:“程敘屁股很翹!我親眼看見的!”狄寧想伸出中指推推眼鏡,結果推了個空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尋找丟失的眼鏡,便搖著頭歎氣道:“我現在無法為你們任何一位主持公道,還是等我先尋回我的本體再說吧。”謝文宣被激起了男人的好勝心,認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立誌磨練自己的遊戲水平,改日再和程敘一戰,臨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回來!”程敘沒有等謝文宣,因為他收到了一筆轉賬和向天歌發來的消息,實際上是向天歌用向五的智腦,給他連發了好幾條長語音,夾雜著哭腔和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向十二!阿公被抓走了……怎麽辦!……你的錢……救救阿公……”向五冷靜地發了條總結過來:向老頭不知卷入什麽事件,昨天被特勤處帶走了,本來說是一會兒就回來,但到了今天人也沒回來,向天歌願意把家裏所有錢付給程敘,讓他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救救向老頭。向五補充了一句:“你那筆八十萬一分沒動,向天歌已經原路退回去了。”程敘不是不願意救向老頭,但是特勤處這麽大,向五和向十一當時在出外勤,隻有一個向天歌留在現場,隻能描述出領頭人穿的是紅衣服,其他人都穿黑衣服,約等於沒有線索。程敘見過的人有限,表彰大會那天也完全沒顧得上關注別人,在所有見過的人之中,他隻見過一個人穿紅衣烈焰隊長,秦不吝。而湊巧的是,烈焰小隊的別墅就在颶風旁邊,程敘決定晚上去打探一下,指不定就能瞎貓碰見死耗子。他的視線落在沙發上的醫藥箱上,心中一動。由於這次戰鬥傷勢過重,侯幸晚間也要去烈焰出診。程敘一言不發地跟在侯幸身後,被人盯個正著。侯幸有點訝異,好笑道:“有這麽舍不得我走?”“程敘。”司麒淡聲叫他名字。程敘知道司麒在問他原因,靈機一動,“我總覺得烈焰小隊的人對我不懷好意,上次在大禮堂,有兩個人偷偷摸摸看著我竊竊私語,我懷疑他們在罵我。”司麒和侯幸對視一眼,雙雙沉默。程敘表麵上正義凜然,心裏卻有點發虛,這還是他第一次撒謊,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出乎意料的是,這兩個人居然都相信了!司麒還囑咐侯幸道:“看著點。”看那架勢,要不是他身為一隊之長太過打眼,他也會親自跟著過去。程敘把這歸咎於自己的信用太好,並在心裏暗暗痛發毒誓以後再也不辜負司隊長這份如金子般可貴的信任!烈焰小隊的別墅布局和颶風差不多,但是今天秦不吝不在別墅裏,隻有幾個傷患躺在裏麵哎喲哎喲叫喚。程敘一無所獲,失望地回到宿舍裏。司麒見狀,以眼神詢問侯幸,“發生什麽事了?”侯幸搖搖頭,“什麽也沒發生啊?”司麒在程敘房間門口攔住人,“程敘,我們聊一聊?”程敘又開始心虛,開始猶豫要不要把向家爺孫的事情告訴司麒,又擔心把司麒扯進來更麻煩。司麒組織了一下語言:“最近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傳播得比較厲害,我聽了也不好受……”程敘立刻想到“大肆傳播”的謝文宣,頓時鬆了口氣,他真誠地看著司麒,安慰性的話語脫口而出:“隊長你放心,你的屁股更圓更翹!”第94章 五千是時薪司麒難以置信地看著程敘,眼裏滿是震驚,本就算不上靈巧的口舌在這一刻愈顯笨拙。“你……你?你!”程敘也沒想到司麒是一個這麽在乎外形身材的人,或許這和他喜歡看地下偶像演出一樣,也是一個司大隊長難以也不能宣之於口的小癖好。程敘自以為這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向司麒投去一個“我能理解”的眼神,善意地安慰他:“真的,你每次穿製服的時候就特別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司麒:“……”幾秒鍾後,一陣風從程敘麵前掠過,隔壁的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司隊長總是挺拔如鬆竹的背影透露著莫名的倉促和慌張。司麒怎麽了?程敘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司隊貴人事多,大概突然想起有什麽要緊事需要處理吧。司麒靜靜地站在浴室裏,伸手拿下麵具,屬於地下偶像亞希恩的臉上,紅暈蔓延,眼裏不知是羞是氣。司麒挪開眼,打開花灑,任由水珠噴灑而下,打濕他的黑發,製服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他努力不讓自己去想程敘現在會是什麽反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某些情緒湧上心頭,司隊長又一次加深了對“程敘是個大麻煩”這句話的理解。司麒還沒做好再次和程敘見麵的準備,就聽見別墅裏響起警報聲,放在平時也不過就是個工作提醒的鬧鍾設置,可現在……“篤篤篤”“司麒!我們要出發了!”是程敘的聲音。也隻有這個傻子敢來敲他的門。程敘還欲再敲,門“唰”的一下被拉開,露出一張即便被半張麵具遮擋也能看出主人心情不是很好的帥臉。下頜線緊繃,嗓音冰涼,“敲什麽?”程敘隨機應變,把敲門的空心拳手勢換成掌心向下,哥倆好一般拍了拍司麒的肩膀,力道幹脆,笑眯眯道:“領導為難你了嗎?有什麽事情我能幫上忙的你一定要說出來。”司麒無語凝噎,心裏勸自己,算了,不要和傻子計較。這次的警報信息位於一座小山坡附近。謝文宣一邊戴上圍腰裝備一邊抱怨道:“怎麽又是這個淩雲山附近?這地方也太不吉利了吧!”程敘打開地圖導航,果不其然,這座小山丘名為尋淩山,離淩雲山不過三百米左右。“據說很久以前,淩雲山有蛟龍出世,無數人蜂擁而至,但隻有被選中的人才能找到淩雲山,很多人都被攔在外圍,繞著這座山轉悠,於是便索性在這座山上結廬而居。又因為住在這裏的人都是為了尋找淩雲山而來,這座山也就被稱為尋淩山。”狄寧推了推眼鏡,充滿感情地念了一遍智腦百科。一行人下車後往山上爬,爬了半天到了半山腰就頓住腳步,看著智腦上的紅點,半天也沒人動。方光臨道;“我這邊顯示我們已經到達紅點所在地了。”狄寧:“我也……”“我暈,難道這個山體裏有什麽磁場,讓智腦失靈了?之前也碰到過一次,那頭異獸肚子裏有塊奇怪的隕鐵,一靠近它智腦就出問題,半天也沒找到。”謝文宣從地上拔了根草叼在嘴裏,看見程敘一臉好奇,吊兒郎當地朝他壞笑道:“幸虧司隊即使出手,用天賦技能把那些雜物都掀開了,那隻異獸才暴露出來。”司麒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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