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剛剛說的形式婚姻,比如說我給你五個億,但是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愛情,最後走向應該是假戲真做……打住打住,我這腦子……”亞特利恩懊惱地用頭撞擊沙發,一頭柔順的金發被蹭亂得不成樣子。艾維斯心血來潮,摸了摸亞特利恩的腦袋,手感順滑柔軟。亞特利恩倏然一驚,結結巴巴道:“你、你幹嘛。”艾維斯麵不改色道:“你頭發亂了。”亞特利恩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雌蟲的頭不能亂摸。”艾維斯誠實地搖搖頭。亞特利恩索性放棄掙紮,任由那隻手從頭頂摸到頸部,一陣抓心撓肝的癢意密密麻麻地噬咬心口,讓他生出一種渾身發熱的錯覺。摸到金發雌蟲的頭頂時,發間突然有點細微的異動。艾維斯不動聲色湊近身體,驚奇地見到兩根宛如初春嫩芽的酒紅觸角,比亞希萊斯的要細一分,短一分。亞希萊斯的自控力太強,上次艾維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收回去了。此時此刻強忍羞恥的亞特利恩還無知無覺地躺在沙發上,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艾維斯動作輕柔地摸上那兩根搖搖晃晃的觸角。亞特利恩突然感到渾身一陣過電,一股強烈的快感從頭頂直衝腦下,“啊”正躺在艾維斯躺過的地毯上的亞希萊斯自然是聽到了這聲喊叫,但此刻的他卻無暇顧及。失神的冰藍眼眸化為一汪春日裏的湖泊,銀發鋪散開來,絲毫遮不住白皙臉頰上的潮|紅。“啊呃……怎麽、會這樣……”第62章 第二性征亞特利恩沉浸在如浪潮般席卷而來的酥麻感中,一雙紅瞳染上細碎的水光,全身發顫勁腰弓起,咬著牙才讓自己沒泄出什麽聲音來。這反應看得艾維斯頗為有趣,手下觸感柔韌緊實,如同荒星初春時節抽條吐綠的新發嫩柳。輕輕一捏,正微微發顫的軀體竟猛然一抖,隨即僵住。亞特利恩原本鬆鬆搭著的五指此時深深陷入沙發,指尖發白,抓出道道皺痕,他似乎在此刻才意識到某種事實,“啊哈、不行!別摸、觸角……”艾維斯饒有興致地繼續動作,他每撥弄一下,金發雌蟲就劇烈一抖,細碎不成調的喘息從拚命抑製的牙關裏溢出來。在觸角被雄蟲的手掌包裹住握在掌心虛虛揉捏之時,亞特利恩終於忍無可忍,驟然起身落荒而逃般往房間裏衝,分明能用按鈕控製的房門被他關得震天響。艾維斯一愣,思索半天,最後點開光腦,才知道為什麽亞特利恩的反應會這麽大。蟲族百科:雌蟲會在情緒激動時釋放觸角或翅翼。下麵還有一行幾乎看不清的灰體小字。(注:觸角與翅翼為雌蟲第二性征,非戰鬥模式下極其敏感)艾維斯:“……”他難得生出幾分窘迫來。電梯間傳來動靜,電梯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露出亞希萊斯的臉,這是艾維斯第一次見到這位軍團長形容淩亂的樣子。用料華貴的襯衫領口發皺,似乎被暴力扯開過,最上麵的幾顆紐扣早已不見蹤影,軍裝外套披在肩上,銀發軍雌從頭到腳的儀態都嚴謹得無可指摘,但與如今這副模樣卻不太相配,像是他硬撐著擺出那副高貴凜然的姿態來虛張聲勢。亞希萊斯走得很慢,好像每一步都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蟲在屋簷下,加上艾維斯也不是什麽冷血蟲,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攙扶住亞希萊斯,擔憂問道:“你沒事吧?”旋即他身體一僵。他敢向蟲神發誓,他絕對不是一隻色膽包天的雄蟲,剛才並不是故意占亞特利恩的便宜,現在也沒想過要吃這位名義上監護蟲的豆腐。就在他剛伸出手,握住亞希萊斯的手腕時,一聲變調的低吟從身居高位的超s級軍雌唇齒中泄出。肩上的軍裝外套重重落地,別在胸口和肩上的各式勳章叮零當啷砸出清脆的碰撞音。溫熱的身軀軟軟靠在艾維斯懷中,滾燙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艾維斯手足無措,見亞希萊斯滿臉潮紅,站都站不穩當,幹脆將他打橫抱起,“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亞希萊斯藍眸透亮,側臉貼在雄蟲的胸口處,捕捉到對方平穩有力的心音,他勉力開口,“……我去沙發上休息一下就好。”艾維斯正想輕輕把他放在沙發上,卻遇到了一點阻礙。亞希萊斯雙手攬住雄蟲的脖頸不放,不讓他起身,猶豫片刻還是輕聲問出口:“你剛剛對亞特利恩做了什麽?”艾維斯用手撐在他身體兩側,盡量不讓自己壓到他,四目相對,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艾維斯甚至覺得自己能數清亞希萊斯的睫毛。但亞希萊斯是怎麽知道樓下發生的事情的?聽口吻,他似乎對這件事非常在意,艾維斯隻見過這兩蟲劍拔弩張的場麵,沒想到其實亞希萊斯對這個弟弟頗為關心。經過長達幾秒鍾的深思熟慮,艾維斯選擇如實相告,“我摸了他的觸角……對不起,我不知道雌蟲的觸角不能摸。”言辭懇切,神情真摯,想必無論哪隻雌蟲見了都會心軟地原諒這隻自知做錯事的小雄子。雖然亞希萊斯聽到這句話後似乎無動於衷,但艾維斯莫名覺得他心情變差了,連臉上的紅暈都褪下去一些。亞希萊斯說:“能。”艾維斯以為對方可能會一言不發像個悶葫蘆,也有可能會冰冷冷地叫他去和亞希萊斯結婚,甚至有可能大罵他一通,唯獨沒料到會是這麽一個沒頭沒腦的回答。能?能什麽?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個“能”的具體含義。亞希萊斯偏過頭,銀發間露出通紅的白皙耳尖,還有……色澤如同海中幻藍珊瑚般的兩根細長觸角。能能摸?艾維斯忍不住細細打量一遍亞希萊斯這張臉,確認他沒有被調包,終於升起一個古怪的想法。難道,亞希萊斯喜歡他?黑發雄蟲看了一眼那兩根搖搖晃晃的冰藍觸角,緩緩低下頭。隨著距離的拉近,壓迫感越來越重,亞希萊斯緊張得閉上眼,戰場上料事如神的軍團長在此刻卻無法預判雄蟲的下一步舉動。腿與腿交疊,胸膛貼著胸膛,亞希萊斯甚至能模模糊糊感受到嘴唇上方隻有幾公分遠的呼吸。幾秒鍾後,那道氣息沒有壓下來,反而轉向其他方向。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鬆口氣,亞希萊斯輕輕呼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在屏氣凝神。下一秒,他猛然吸了一口氣,處於雄蟲和沙發之間的包圍圈裏,一呼一吸之間縈繞著獨屬於身上這隻雄蟲的幹淨凜冽。艾維斯玩心大起,親昵地用鼻尖輕輕蹭蹭那根離自己近的觸角,滿意地聽到身下傳來的抽氣聲。觸角是蟲族蟲化時最重要的感覺器官,相較人型蟲族而言,嗅覺、聽覺與觸覺都放大千萬倍。“哈別……”亞希萊斯銀睫濕潤,顯得愈發濃密,他忍不住仰起頭,妄圖逃離那份快|感的折磨,卻被身上的艾維斯壓製得動彈不得。觸角和翅翼是雌蟲戰鬥時最趁手的武器,也是與雄蟲交|配時最敏感的部位,無論多強大的軍雌,都逃不過這個刻入基因之中的繁衍定律。艾維斯懶洋洋地對觸角吹氣,“你剛剛不是說可以讓我摸嗎?”亞希萊斯隱忍地咬住唇,留下深深齒痕,試圖為自己辯解,哀聲道:“……不、不可以……這樣玩。”沙發很寬敞,艾維斯從亞希萊斯身上下來,側身躺在他身邊,腦袋下還枕著對方的一條手臂,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艾維斯一隻手從銀發軍雌的耳尖揉到頭頂的冰藍觸角,另一隻手鬼使神差地按上那張印著齒痕的唇。他突然問:“亞希萊斯,形式婚姻可以交|配嗎?”亞希萊斯早已因為雄蟲的動作神思不屬,他雙眼迷離,下意識含住那根壓在唇肉上的手指。艾維斯見他意識渙散,實在給不出什麽像樣的回答,剛想鬆開手,便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巨響。“砰!”“你們究竟在幹什麽!!!”一扇顯然遭受過暴力的房門孤零零躺在地上,正中央還有一隻深深的腳印,用力之大,讓高硬度合金都凹凸扭曲。亞特利恩靠在房間門口,看上去有些身體無力。他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瞪視他們。艾維斯伸長手臂撈過旁邊的小毯給亞希萊斯蓋上,不慌不忙地起身向亞特利恩解釋:“他身體有些不舒服。”亞特利恩冷笑一聲,“身體不舒服就去叫醫生,你又沒有行醫資格證,還能給他打針吃藥不成?”亞希萊斯喘了幾口氣壓下洶湧的快|感,掀起眼皮對上亞特利恩的視線,幽幽道:“一小時前,我身體才開始不舒服。”艾維斯沒聽懂,但亞特利恩卻被噎得說不出話在一小時前,沙發還是亞特利恩和艾維斯的地盤。自知理虧,亞特利恩憤憤握拳,而後默默轉身撿起那扇門搬回房間裏,帶著衝天怨氣的腳步聲很重,連背影都透露著熊熊燃燒的怒火。艾維斯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秘密,還沒等他往更深層次思考,亞希萊斯突然將光腦屏幕投影出來。是兩條副官發過來的消息,副官:【軍團長,第五軍團發來問信,信中嚴明以軍團大賽結果裁定各軍團來年撥款這一規定頗為不公,信末提及荒星雄子。】幾乎是在間隔十分鍾後,副官便發來第二條消息。副官:【雄子一事已經泄露,星網輿論嘩然。】艾維斯看完消息,沉默無言。亞希萊斯靜靜地看著他,“露麵解釋,以後關注度不會少,甚至可能影響日常生活,倘若不想出麵,我會為你擋下一切。”話裏話外,是個蟲都知道前者有弊卻不一定有利,後者有利無弊。艾維斯問:“哪一種選擇對你更有利?”亞希萊斯沒有回答,認真道:“這是第五軍團的手筆,歸根到底是衝我來的。你做選擇就好,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所有決定。”黑發雄蟲笑了笑,清淺笑容掛在唇角,“亞希萊斯,我會出麵幫你解釋。”亞希萊斯坐在沙發上,艾維斯站在他身前,第一軍團長從來沒有用仰視的角度看過什麽蟲,也從來不知道會有這樣的雄蟲。他早知道蟲性複雜難辯,卻無法看透這個從荒星來的小土蟲,明明是逃婚卻找一大堆借口搪塞,明明是個不懂喜歡的頑劣小雄子卻願意為他站出來……【什麽?聽說之前軍團大賽那顆荒星上有隻小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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