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下午霍臨來接。元帥皺起眉頭:“……?”哪兒冒出來的??因為剛剛在星網互相炫耀了一番,其他幾個家夥不約而同也想著來接巫盞,不過都被巫盞婉拒了。幾個男人看著信息上那句霍臨會來接,體會到了被偷偷上分的惱怒。很好,被喚起了伽洛星時眼睜睜看著霍臨上分的憤怒時刻。……不管那些家夥如何想,反正巫盞目前還是有些逃避的想法,沒有讓他們過來,而是答應和榜一大哥霍臨見麵。午休過後,巫盞又引導了幾隻幼崽,園長克裏斯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剛說完,就有育幼員不太讚同的反駁:“讓幼崽們在同一個區域共處?園長,這樣太危險了,而且他們還是特殊幼崽。”“危險的幼崽是要分開訓練和居住沒錯,但他們將來必然要生存,與其他人打交道。”克裏斯歎了口氣,“有小巫在,是難得的嚐試機會。”大家麵麵相覷,最終同意了這個提議。大家花了半個多小時,讓育幼園的幾十隻幼崽都到了巫盞所在的那塊空地。巫盞站在中央,看著幼崽們朝他的方向靠近。讓人驚喜的是,這些幼崽確實很喜歡他,所以哪怕對同伴的態度還是一副想打架的模樣,在巫盞麵前是乖得很。巫盞把隨身攜帶的隻小紙人放到了幼崽堆裏:“去陪他們玩吧。”紙一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哎,f-768星的亂子解決之後,主人的作戰就少了很多。它們也就做做飯而已,後來食譜推廣,機器人也會做飯了,他們都沒有用武之地想,淪落到當幼崽玩具了。小紙人表麵落寞,現在巫盞指揮他們做事,身體還是實誠快樂地開始當幼崽陪玩。幼崽們知道這幾個小紙人是漂亮人類的東西,雖然有些好奇,但玩的動作很小心,畫麵看著居然還挺和諧。……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巫盞朝依依不舍的幼崽們和員工擺了擺手,走到門口。霍臨已經在育幼園門口等他挺久了。他們自從伽洛星那次見麵之後,就沒再碰麵。不過巫盞再見到霍臨時,還是覺得很親近,話也不自然地多了一點點。當然,霍臨也是如此,熱情地像是高興的大狗狗。“等了很久?”“沒有沒有。”霍臨愉快地笑起來,“小巫累了吧,先去吃飯……哦對,現在是幼崽放學的時間,這一小段路禁止懸浮車通行。”“沒事,就走一段。”巫盞往特殊育幼園隔壁幾百米看了一眼。那邊是一家普通的正規育幼園,放學時間,有不少家長在接走讀的幼崽回家。他們倆路過育幼園門口時,巫盞的餘光瞄到了大門裏麵不遠處,看到一群幼崽搖搖晃晃排隊走在兩人機器人中間。那些估計是家長沒空接送的幼崽,由機器人護送回家。幼崽們在機器人的看護下挨個上校車。就,畫麵有點可愛。巫盞的目光停留了幾秒,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在他移開目光前一秒,忽然瞥見有個育幼員的表情不太對勁。巫盞反應極快。在那位育幼員出現失控的那一刻,他甩出一道靈力把那人按住。而那位育幼員瞬間爆發的力量還是掀翻了一塊校道旁邊的裝飾板,直直地往校車邊緣的幼崽飛去。幼崽呆呆地站在原地,來不及思考和做出反應。機器人滑到了幼崽麵前,但沒辦法護住所有幼崽。巫盞扔完靈力,旋身衝過去,連續甩出幾道靈力擋住失控力量和裝飾板的衝擊,然後撈起幼崽放在旁邊。防禦係統和機器人在這幾秒的緩衝之後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處理這個突發情況。被嚇傻了的幼崽們也慢慢回過神,尤其是被巫盞抱開的那隻,眼淚汪汪地看著巫盞。“沒事了。”巫盞隨意地揉了幼崽一把。“小巫。”霍臨隨即趕過來,聲音無奈又心疼,“怎麽沒事,你受傷了。”巫盞側過頭,往自己的手臂上看了一眼。那裏被爆發的力量割出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流血,伴隨著一陣陣疼痛感。四周兵荒馬亂的,吵吵嚷嚷地處理著這件事。巫盞不甚在意:“小傷而已。”倒是幼崽被波及的話,可能就殘了。霍臨不說話,拿出一個衣服配套的手帕,捂在巫盞的傷口上。鮮血很快染紅了手帕。霍臨盯著血跡,感覺到某種莫名的心悸。這時,旁邊有好幾個人衝過來,像是育幼員和家長,他們連連給巫盞道謝和道歉,並帶過來一個緊急醫療裝置。巫盞和那人交談幾句,用裝置止住了血。霍臨捏著那個染血的手帕,下意識把手帕放進了口袋裏。他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感覺有些荒謬。這不禮貌,也很奇怪。但那種突如其來的直覺卻異常強烈。霍臨很快調整好情緒,幫巫盞處理了後續的事宜和簡短筆錄。巫盞拒絕了去醫院治療的意見,隻是用應急醫療艙簡單止血恢複。突發情況在巫盞的幹預下沒有造成什麽損失,暫時還沒有在星網看到太多討論。兩人去某家新式餐廳吃了頓晚飯,氣氛倒也還算和諧,隻不過霍臨頻頻看向巫盞的手臂。“小巫,要不還是去檢查一下吧。”霍臨皺著眉頭。巫盞拒絕:“不用,都快好了。”霍臨拗不過他,無奈地換了個話題,跟他說起最近的事情。順便給他瘋狂夾菜。“我這周都在首都星。”霍臨隔著褲子,無意識地碰了一下口袋裏的手帕,“還可以再找你的吧?”巫盞對霍臨沒什麽防備:“可以。”飯後,本來霍臨還想帶巫盞去走走的,但巫盞的手臂受了傷,他就取消了這些安排,送巫盞回家休息。巫盞回到家時,隔壁還沒有人。等到巫盞洗完澡,看了一會資料,複古時鍾的指針轉向十二,隔壁還是遲遲沒有燈光。巫盞沒什麽睡意。說實話,他今天其實工作了很久,但安撫幼崽的成就感讓他的精神很好。再加上各種繁雜迷茫的情感還沒捋順,還有對霍臨莫名的親近感,這些讓他更沒有睡覺的念頭了。他幹脆去了地下訓練室測試自己的靈力,消耗多餘的精力。過了一會,他聽到地下室另一邊的門發出動靜,隨後有個高大的人影走下來。“小巫,你還沒睡覺?”艾爾維斯在高強度的工作之後有些肉眼可見的疲倦,但看到巫盞之後,立刻輕快起來,快步走過來。然而走近之後,艾爾維斯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還沒消散的血腥味。“……小巫,你受傷了?”巫盞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元帥。艾爾維斯非常懊惱。“抱歉,今天工作有些多,沒有第一時間知道你的情況。”巫盞搖頭:“這又不是你的問題。”艾爾維斯想,這就是他的問題,他說過要保護巫盞的。他抿了抿唇:“我能看看嗎?”“嗯。”巫盞卷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被醫療裝置治療之後,那道口子已經不會疼痛了,隻是他的皮膚白,又容易留下痕跡,現在還有一道明顯的受傷痕跡還沒消除,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艾爾維斯小心翼翼地放下袖子:“這幾天多治療幾次,不會留下疤痕的。”巫盞無所謂道:“我知道了。”他們的對話和之前一樣正常和諧。但巫盞能感覺到,元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沒來由的知道這種不好的情緒並不是針對他,但又因為他而產生。巫盞思索了一會,決定關心一下雪豹先生:“你好像情緒不好?”艾爾維斯立刻反省自己:“抱歉,是我太凶了嗎?”巫盞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幹嘛又道歉。艾爾維斯在心裏歎氣。他確實有些不太好的情緒,但絕不是針對巫盞。他當然不會以關心的名義對巫盞表示指責,更何況這件事裏麵巫盞隻是非常純粹的幫助了一個可能會受傷的幼崽。但這和他感到心疼並沒有衝突。就像在f-768星,巫盞嘴上說不在意,但總是默默做了很多事情,也總是孤身麵對危險而受傷。巫盞本人不在乎這些傷,也從來不對其他人說受了什麽傷,但他還是在乎,並感到心疼。“抱歉,我情緒有點不對……我不是想要對你發火,小巫,你很勇敢很厲害。”“我是在想怎麽提議育幼園更新安保防禦係統,增加應急處理方案,避免再次出現這種受傷的情況……你流血了。”巫盞看了他一眼,冷靜地說:“我不疼。”艾爾維斯簡直拿巫盞沒辦法。他隻好繞過前麵那些借口和理由,稍微放下一個追求者應該具備的克製和禮貌尊重。艾爾維斯往前靠近了一點。他在軍部忙了一整天,回到家之後衣服點還沒來得及換。這身板正冷硬的軍裝還帶了夜色的涼意,讓人覺得冷冽又不近人情。然而他說的話又是溫柔直白的:“小巫,我隻是在心疼。”無論疼還是不疼,巫盞受傷他總是會心疼的。更何況都流血了,怎麽可能不疼呢。“……所以,如果再受傷,可以隨時來找我。”而不是對自己的身體滿不在乎,每次受傷都像是沒關係。那麽好的小巫,如果疼了難受了,是有很多人想安慰的,而不需要硬撐。艾爾維斯沒有把心裏的那些更直白的懇求和分析說出來,隻是將自己的情緒濃縮表達。末了,他又嚴謹地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希望你永遠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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