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布魯斯堅定的搖了搖頭,壓下了內心對阿福的推測的贊同,“自從他不再是克拉克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偏執的瘋子了。”“就像小醜一樣?”阿福的聲音裏多了一些不贊同,但是布魯斯堅定的回答道,“就像小醜一樣。”


    “轟隆——!”監視器中的孤獨堡壘突然出現了爆炸,布魯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飛船呢?”“就在地下,老爺。”阿福沒說什麽,他看著布魯斯的身影,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人,就別總讓我老人家操心了…”阿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被煙霧覆蓋著的監控器,心中劃過一絲疑惑。


    超人抱著布魯斯飛到了一個島上,他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人,沒有監控,沒有衛星,不會被找到。懷裏的布魯斯在剛剛醒了過來,他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的名字“克拉克肯特。”他望著布魯斯的藍眼睛,對方口中叫著這個熟悉又動人的名字。“我在。”唰的一下,克拉克的眼淚滴落了下來,但是他在笑著,心髒更疼了。什麽時候你才能叫我這個名字呢?布魯斯。


    他覺得自己總想布魯斯是不對的,這個樣子太想一個渣男了。克拉克這樣告訴著自己。然後顫抖著,哆哆嗦嗦的,克拉克給自己和布魯斯分別戴上了黛安娜送給他的一對魔法戒指,這個戒指可以設定佩戴者的記憶。克拉克給布魯斯設定的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回憶,而給自己設定的則是遺忘,遺忘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隻留下自己瘋狂之前的記憶。


    再次睜眼以後,克拉克感覺到的是空虛和孤獨,‘沒事,布魯斯還陪著我。’看著和自己戴上了戒指就像是已經在一起了的布魯斯,克拉克流著淚笑了,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但是不知道自己封印的記憶是什麽了。‘不能把戒指摘下來!’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印在了他的心裏。“咱們要去哪裏?”克拉克看著布魯斯的冰藍色的眼睛,感覺有些不太一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封印了這個布魯斯是他培養出來的人造人的這件事情。“咱們去島上住吧,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克拉克想起了自己不知道為什麽翻找過的一個地址,然後,他帶著布魯斯在孤獨堡壘麵前站定,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你要做什麽?”布魯斯看著克拉克,“孤獨堡壘上空有一個不知道是誰放的衛星,咱們要把孤獨堡壘換一個地方了。就去咱們住的那裏吧。”布魯斯點了點頭,“可以。”克拉克借著城堡縮小的時候,製造了一起大型的爆炸。爆炸發生的時候,他甚至流露出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復仇般的爽快。


    孤獨堡壘爆炸了,除了碎掉的冰石以外什麽都沒有留下。第二天,各大媒體出版了很多消息,都是關於孤獨堡壘,超人還有蝙蝠俠的。‘蝙蝠俠成功逃離孤獨堡壘並殺掉了超人’,‘超人贖罪自殺放走蝙蝠俠’…各種版本應有盡有。一夜未睡的布魯斯疲憊的搜索著資料,但是一無所獲。


    “老爺,您該休息了。”阿福帶著牛奶走了過來,不容分說的拿走了布魯斯手頭的報紙。“他怎麽可能死了?”布魯斯聽到自己幹澀的聲音,“哎…”阿福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能擁抱著布魯斯,似乎這樣就可以安慰到他。


    他死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布魯斯在心裏問著自己。不,不是一件好事。布魯斯聽見自己的內心真實的回答道。為什麽?布魯斯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對啊,為什麽…虐待、洗腦、責罰,這些他加之於自己的身體,精神上的傷害,難道自己不恨他嗎?應該恨他,死了才好,這樣才是最正確的想法啊?


    但是,布魯斯驚恐的發現自己,可能,不,不是可能,是自己真的不恨他。相反,聽到了超人死了,並且親眼驗證了屍骨無存以後,布魯斯甚至想哭。‘我真是瘋了…’布魯斯捂住了自己的頭,為什麽?布魯斯覺得這就像一個謎,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被放出去的那個早上,超人抱著雙臂問自己。“如果我愛你,你會留下嗎?”自己當時怎麽說的?“不會。”布魯斯沒有忽視,玻璃反光映出的超人的臉。絕望和憤怒的表情他自己最清楚。所以他愛著我。


    為什麽呢?一邊愛著自己,卻又一邊折磨自己?布魯斯不明白,他現在也不想明白。他是蝙蝠俠,就隻是蝙蝠俠,超人已經死了,屍骨無存。等等…屍骨無存?布魯斯突然明白了什麽,但是又好像不明白什麽,心裏有一個想法等待驗證,但是…自己現在應該去找誰驗證這件事情?


    布魯斯想起了一個女人,一個精通魔法並且可以占卜的女人。“黛安娜,我是布魯斯,方便的話,請來一趟哥譚。”說完這句話,布魯斯關掉了通訊儀。看著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的監控器,一言不發。


    ☆、超蝙


    黛安娜現在有些矛盾,她自然是明白超人絕對不會死的,畢竟超人的實力在那裏擺著,就算是超人在氪石的影響下變成了普通人,然後因為孤獨堡壘爆炸死了,隻要有太陽,他還會活過來。但是…布魯斯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竟然還讓自己占卜?難道神奇女俠黛安娜是魔法師嗎?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麽了?仙女教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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