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終究有窮盡之時。


    這一次,張瓷和南溶月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以此重創關外魔道,避免他們會為了沈玉塵,而對身在大乾上京城的沈玉澤發難。


    還有呼之欲出的戰爭。


    他們也好,沈玉塵也罷,也都是極大的隱患。


    好在最終還是成功了。


    關外的遼金王庭如釋重負,近日以來不斷掠襲遼東,不斷給沈玉塵及其黨羽施加著壓力。


    想到這裏,沈玉澤也頗感慶幸。


    “幸虧沈玉塵和遼金王庭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怨,他不會從遼東戰事中抽身,要不然可就真麻煩了。”


    張瓷伸出手,捏了下沈玉澤的白皙臉蛋。


    “所以說啊,你的時間其實和沈玉塵是同步的。”


    “你必須要在他解決遼東王庭之前,解決掉與妖族之間的戰事。”


    “要不然,你會兩麵受敵,到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能否恢複過來。”


    沈玉澤撥開她的玉手,幽怨道:“師姐,別總是捏臉,會變醜的。”


    “哎呦,捏幾下還不行?我可是你師姐!對你有救命之恩!”張瓷笑吟吟道。


    “那我以身相許?”


    “算了,真要這樣,你那婆娘和你娘都會砍死我。”


    沈玉澤話鋒一轉,笑道:“估計她們倆聯手都打不過你。”


    “現在是這樣,以後可就說不定了,蘇靜嫻的武道天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即便她當初不借助玉麵狸神魂的幫助,現如今也絕對是個武聖。”


    “人家已經武聖三重了,踏入武神境隻是缺少一個大機緣。”


    “這女人的下限比我低,上限比我高,隻能這樣說。”


    張瓷並未厚此薄彼。


    對於沈玉澤身邊的人,她都有著很精準的判斷。


    聽到這話,沈玉澤安心許多。


    最起碼以後有了個保障。


    有軟飯不吃,那是純傻子才會幹的事。


    張瓷囑咐道:“當然了,你也不必喪氣,你自己比她沒有差到哪裏去。”


    “更何況,人家把陽炁源都給你了。”


    “以陽炁源作為武道精進的根基,配合著我傳授給你的天師府術法,外加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劍道感悟。”


    “其實,在同境界裏,你是獨一檔的存在。”


    “要是能夠豁出命來,未嚐不能和武聖有著一戰之力。”


    “這次戰事,師姐會很期待你的表現。”


    此刻,張瓷用著一股慈母般的眼神看著沈玉澤。


    盧淑惠要是這樣。


    沈玉澤倒是覺得還好。


    這位好師姐就太奇怪了,感覺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給吞進去了似得。


    最後,沈玉澤還有一個問題要詢問。


    “瓷姐,師父此次下界,會不會被仙人們所排斥啊?”


    張瓷麵色凝重:“可能會。”


    仙人們有仙人的規矩,張靈霄的行為瞞不住其他仙人,這相當於直接插手人間之事。


    沈玉澤心裏其實有些不太自在。


    縱然是自家師父,他也不願意看見老人家為了自己,在飛升過後還徒遭劫難。


    張瓷寬慰道:“好了,你把心思都放在戰事上吧。”


    “我還活著,天師府的事,你也不必太過憂慮。”


    “也許哪天等我飛升或者死了,你才該接替我挑起正一一脈的大梁。”


    沈玉澤有這份擔憂的心,讓張瓷頗為欣慰。


    隻是他現在也差不多處於四麵楚歌的狀態。


    做師姐的,怎能繼續往他身上施加壓力。


    張瓷看了眼天色,說道:“玉澤,時候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師姐在此預祝小師弟剿妖凱旋。”


    沈玉澤溫和笑道:“那就借師姐吉言了。”


    走出後院時,沿途看到不少天師府的弟子。


    以前從未見過,但他們都知道這位便是天師府的小師叔。


    天師府以前經曆過動蕩。


    張瓷那一代的人,死的死,飛升的飛升,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現存弟子都是新秀者。


    有些人,武道修為比沈玉澤還高,但很情願叫他一聲師叔。


    沈玉澤敢帶著寥寥幾人奔赴已經變成妖族老巢的上京城。


    還成功阻止了妖帝破境。


    說起來簡單,可誰又敢真正去做這件事情?


    沈玉澤卻去做了!


    且不說在江湖上,如今正一一脈當中,拋去沈玉澤的皇室身份,人人都對他有了一份敬意。


    本來已經走出清風觀。


    張瓷突然又追了出來,沈玉澤駐足問道:“瓷姐,還有什麽事情嗎?”


    “關於天師府的事。”張瓷說。


    “說唄。”


    “目前天師府內的弟子,都可以算得上是武道天才,但能擔得起的天師之位的人並沒有,我估計你接替天師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你要碰到了修玄奇才,可以收為弟子,當做下一個天師培養,總不能讓天師府進入青黃不接的階段吧?”


    張瓷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需要閉關。


    這次在關外還是受了些許傷勢,而且還有其他事務纏身,並沒有時間雲遊天下。


    尋找後繼之人的事,沈玉澤平時留心即可。


    沈玉澤應和道:“沒問題,但短時間也沒機會,我過幾天還得去北涼州。”


    “話又說回來,瓷姐,天師府和其他玄門不同,你完全可以成婚生子。”


    “憑著你那根骨,生出來的孩子,想必也是個奇才,何必舍近求遠呢?”


    張瓷沒好氣道:“我和誰生?和你啊?”


    “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樣,今天晚上就別走了,把你自己借給師姐一夜,師姐保證守口如瓶,十個月後天師繼承人這不就有了嘛?”


    說著,還想把沈玉澤往清風觀裏拉。


    沈玉澤連忙掙脫。


    “誒誒誒!師姐!打住!”


    張瓷輕笑道:“逗你玩的,趕緊滾回去陪你那娘們吧。”


    “得嘞!”


    “記得,找繼承者的事放在心上,別忘得一幹二淨!”


    沈玉澤默默在心裏記住。


    天師府,是自己的師門,無論如何都得顧忌上,這事等以後騰出手來就辦。


    自己繼承天師絕無可能。


    因為繼承天師有個先決條件,姓氏必須要姓張。


    前輩先賢們,有不少都是改了本家姓氏。


    譬如張瓷,原本是江南許家的嫡係女,原名許瓷,後來拜入天師府才被張靈霄改了姓氏。


    想著,沈玉澤還發現一個小細節。


    “師姐到底有沒有被我那死鬼爹禍害呢?”


    “好像沒有誒……”


    “她的五雷法,過於陽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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