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快!”


    沈玉澤一溜煙跑回車駕上,嘴裏還在不斷催促著許承。


    許承滿臉懵逼,連忙揚起馬鞭,還不忘詢問道:“殿下,那怡紅院咱們還去嗎?”


    “還去幹啥!”沈玉澤沒好氣道。


    就那婆娘,興許前腳剛到怡紅院,她後腳又殺了過來。


    “本王乃是皇族血親,先帝嫡子,位居親王,又怎能再去那種下賤地方?”


    “走!”


    “回府,陪本王好好練武!”


    說這些話時,沈玉澤還不忘把聲音加大了幾分,讓不遠處的蘇靜嫻聽的清清楚楚。


    望著逐漸遠去的車駕。


    蘇靜嫻雙手交叉環抱碩果之前,猩紅朱唇微微上挑。


    輕笑一聲過後,便也轉身離開。


    沈玉澤直至回到王府,忐忑的心情才逐漸穩定下來。


    此時,沈玉澤十分鬱悶。


    “明明本王已經不當舔狗了,為什麽還是感覺如此憋屈?”


    “原主被蕭蘭玩弄於股掌之間,本王又被這女魔頭拿捏,真是豈有此理!”


    “等著!等本王有朝一日躋身武聖!必要把那女魔頭摁在床上,狠狠蹂躪!”


    這種念頭剛剛冒出來,沈玉澤麵目上浮現出一抹哀色。


    “還是算了叭……”


    “等我躋身武聖,也許她就已經成了萬中無一的武神了……”


    “這就是命啊!”


    眼下,自身的武道境界,還卡在武人三重,能不能躋身後天境都是個未知數。


    至於蘇靜嫻說,真氣根基有缺陷。


    沈玉澤回想良久,都沒能夠找到原因。


    “不對勁……”


    “她說我真氣根基有大缺陷,又說我武道資質還處於甲等層次,聽著有點自相矛盾,但真氣缺陷終歸會有原因。”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否定加肯定,要是放在以前,沈玉澤絕對認為是pua。


    可蘇靜嫻說的是事實,境界兩年沒突破也是事實。


    這副身軀,莫不是有先天暗疾?


    但在原主的記憶裏,從小到大壓根就沒生過什麽大病,亦或者有什麽負麵機緣。


    沈玉澤忽然想了起來。


    “在原著劇情當中,好像那個狗作者隻提及了原主的武道資質,好像根本沒有說過原主最後到達了什麽境界!”


    “而且,也沒說過,原主是否被人下了什麽禁製,才導致境界停滯不前。”


    “靠!”


    “這個狗作者肯定是挖坑不埋!把老子可害慘了啊!”


    轉念一想,沈玉澤的心情又沒有太過糟糕。


    蘇靜嫻說有辦法能夠修複真氣缺陷。


    事已至此,別無選擇,隻能信她一回。


    要是能夠修複成功,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沈玉澤眼眸中的鬱悶忽然消散的幹幹淨淨。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厲。


    “反之,若是無法修複真氣根基,也就注定我在武道上不會有什麽建樹。”


    “即便修不了武,天底下的武者多如牛毛,擁有上乘潛質的人也不算少。”


    “那個未過門的娘子算一個,那傻白毛也算一個,母後身邊還有幾個老陰幣,都能夠為我所用。”


    沈玉澤穩住心神,嘴裏呢喃自語道:“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別想的太糟。”


    如果說,徹底舍棄武道,沈玉澤肯定是不願意的。


    大雲皇族曆代子孫,十之有六七都能夠登臨武聖境界。


    但是自己的祖爺爺是個奇葩,他也就是先帝的爹,登基過後配合當時的首輔“重文抑武”國策,主動廢了武聖境界修為,退回先天境。


    此舉過後,重文抑武,延續至今。


    當今陛下沈玉卿,也是先天境,但他還年輕。


    在原著當中,他不是不想躋身武聖,而是還沒來得及躋身武聖,就慘死在沈玉塵手裏。


    也恰恰是“重文抑武”帶來的變革,幾乎打擊了全天下的武者利益,在冥冥之中幫了庶子沈玉塵一把。


    否則,這天下,他後來就不會坐的那麽穩!


    沈玉塵截取龍脈機緣過後,暗中聯絡各大宗門,許諾登基過後廢除“重文抑武”的國策。


    導致後來朝廷綱常崩塌,無人前來幫扶。


    當初看到那一段,沈玉澤倒是覺得沈玉卿活該。


    沒事搞什麽重文抑武,難道不知道拳頭硬比什麽都好說麽?


    可真正身臨其境,他才理解了這位大皇兄,以及前麵兩代大雲帝君。


    武者在人族比例內,永遠是占據少數的那一方,而他們卻能通過超出常人數十倍乃至於數百倍的力量,掌握著絕大部分資源。


    譬如,一個大宗門,需要消耗一個州三分之一的民脂民膏,才能供著他們運轉。


    如果不供,那好辦,下山燒殺劫掠唄,反正有的是力氣,種田的又怎麽可能打得過練武的?


    意識到這一點,沈玉澤倒是覺得這道國策沒毛病!


    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弱勢方之一,也是國策下的被保護者。


    沈玉澤默默想著。


    “重文抑武,也是沈玉塵的一個翻盤點,也得找個機會給他掐滅了!”


    這時,沈玉澤還在院中坐著。


    院牆外,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這不是譽王府嘛?真氣派呀!”


    “那可不,人家是皇子,是親王,肯定得住氣派的地方!”


    “還不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


    “人家就是命好,投了個好胎,位居親王卻不知如何報國恩,成天在外邊當舔狗!”


    “對!剛剛還聽說了,他把蕭侍郎家的女兒踹了,現在又跑去舔一個九品官的女兒。”


    “據說,那個女孩,就是咱們鎬京的白發妖女!”


    “嘖嘖……先帝也算是一代明君,怎麽就生出這麽個玩意出來,是不是太後把他給綠了呀?”


    那些帶有侮辱性的字眼,沈玉澤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麵色也逐漸變得冷厲。


    許承看到他的神態,主動開口道:“殿下,小的這就帶人把他們舌頭給割了!”


    “不必,免得外人說本王沒氣量,他們說的也隻是流言蜚語而已。”


    “去查一查,他們是怎麽知道,本王和薑鶴之間的事。”


    沈玉澤顯得很是沉穩。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麓園巷子,除去自己和那女魔頭,還有那傻白毛。


    似乎……不存在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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