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不知您是?”雲姑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


    “我是公主的奶娘,以後還請您多照顧一二。”


    “原來是公主的奶娘,失敬失敬。您放心,你有什麽事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會盡力相幫的。”


    聞聽這普通婦人是公主的奶娘,雲姑姑麵色有了幾分尊重。


    “奶娘,我困了。”裴羽微打了一個哈欠道。


    “奶娘現在便領你去睡覺。雲姑姑,您忙著先。”蘇傾傾嘴角含笑道。


    “公主睡覺最重要,你快領著她去睡吧!”雲姑姑笑著給她引著路道。


    蘇傾傾進了寢室,便給女兒脫了外衫,然後將她抱上床又給她蓋好被子,接著便輕拍著她入睡。


    待她睡著了,蘇傾傾也有點兒累,坐了這麽久的馬車能不累的慌嗎!於是,她便睡在了窗前的貴妃榻上。


    外麵的阿蓮與阿梅被雲姑姑安排了別的住處,屋外隻有宮女靜靜的守著。


    天色漸暗,裴景之一襲紫衣華袍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貼身太監。


    “奴婢見過皇上!”幾個宮女一見來人,立馬下跪行禮。


    “免禮吧!公主呢?”裴景之淡聲道。


    “公主在寢室休息。”一個宮女眉眼含春道。


    裴景之聞言,放輕了腳步走向寢室。


    待進了屋,他沒有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卻先第一眼看到了對麵窗前矮榻上的那個奶娘。


    看著她鞋也沒脫的側臥在榻上沉睡著,這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可他也沒多說什麽,側頭看向那張漂亮的公主床,隻見一個小小的人兒躺在那裏正甜甜的的睡著。


    裴景之眸光溫柔的走到床前,低眸看著好久不見的閨女,見她比印象中又長胖了一些,這讓他的俊臉滿是輕柔的笑意,完全沒有剛進來時的那種冰冷。


    不知看了多久,這才側眸看向那個不懂規矩的奶娘,他都進來這麽久了,她竟然還沉睡不醒。


    慢步走到榻前,抬腳便無聲的踢了踢那奶娘的小腿。


    蘇傾傾被他這一踢,便給踢醒了,當睜開惺忪的眼眸看到站在麵前之人時,讓她一時怔愣了一下。


    眼見麵前男人有發怒的前兆,這才後知後覺的自己身在哪裏,於是趕緊翻身下榻跪在他腳下。


    “奴婢見過皇上!”


    “你要不是公主的奶娘,朕早把你給拖出去斬了。”裴景之聲音低冷道。


    “謝皇上不殺之恩。”蘇傾傾隻能扮弱小。


    “給朕滾出來!”冷聲罵著,便出了寢室。


    蘇傾傾神色微慌的起身,不由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幾年不見,這狗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故作膽怯的來到大廳:“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這段日子公主過得可好?”裴景之語氣無波的問著,便慢慢的品著茶水。


    “回皇上,公主過得挺好的。”蘇傾傾低垂著頭,用著老鄉的聲音回答了他。


    “可哭過?”


    “公主乖巧懂事,平時沒見她哭過。”


    “是嗎?可朕怎麽聽說她晚上哭過三次?”裴景之眸光泛著冷光。


    蘇傾傾聞言怔了怔,微微她哭過嗎?可自從她進了裴府後,沒見女兒哭過啊?


    既然這男人問出來,他定是聽說了什麽,不然他滿院子的人豈不是成了擺設。


    “回皇上,公主之所以哭,都是因為她想你了,奴婢一直哄勸著的。”蘇傾傾頭也沒抬道。


    “她對你說什麽了嗎?”裴景之放下茶杯,繼續問道。


    蘇傾傾哪知道之前女兒是為何而哭,又跟冬翠說過什麽。


    心思電轉的想到僅有的一次女兒給自己說的心裏話,眼下隻能用她來應應急了。


    “公主說怕皇上娶了後娘就不疼她了,這讓她一時有些害怕,這才哭了。”


    蘇傾傾隻說了這一件無關輕重的小事,沒有說出女兒是因為看到她爹哭的事而擔心,這樣她也不算違背女兒的諾言。


    裴景之聞言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那麽小的孩子會那樣想。


    “傻丫頭。”唇角微揚的笑了一下:“冬翠,這兩年來你將她照顧的很好,朕甚是感激。王全,將賞銀給她。”


    一旁的貼身太監走上前:“是!皇上。”王全應著,從袖兜裏掏出一張銀票走向蘇傾傾。


    “奶娘,這是皇上賞你的銀子。”


    蘇傾傾抬眸看了座位上的男人一眼,隨手接過銀票:“多謝皇上賞賜。”說著,跪下行禮。


    “起來吧!”裴景之淡淡道。


    蘇傾傾起身站好,等著他說話,更希望他趕緊走人,他在這裏讓她壓抑的慌。


    “冬翠,你可夢到過阿花?”裴景之看似隨口一問。


    蘇傾傾聞言,心頭微跳,本能的回道:“沒有!”由於回答的有些過快,好像是在否認著什麽一般。


    裴景之聽出她的語氣不對:“你很緊張?”


    “沒……奴婢沒有緊張。”


    “可你的反應告訴了朕,你有什麽事瞞著我?你是不是真的夢到她了?”裴景之臉色微沉。


    蘇傾傾聽著他的問話,心知自己再否認這男人定會翻臉,為了不平白挨罰,隻好胡說八道了。


    “回皇上,奴婢的確夢到過阿花。”


    果然,她這樣一說,明顯感到對麵狗男人那帶著寒意的氣場消散了不少。


    “夢到她做什麽了?”


    “呃!容奴婢想想,好幾天的事了。”蘇傾傾低眉斂目道,大腦此時飛快的轉著。


    “嗯!”裴景之看似不急的應了一聲。


    蘇傾傾想了片刻,小心的道:“奴婢前兩天夢到阿花時,她好像在我家院裏蕩秋千,那個秋千是我們小時候玩的,不知怎麽的,便夢到是長大的她在那裏一臉開心的蕩秋千玩兒。”


    夢境嘛!就是虛虛實實讓人看不清是以前與現在。


    裴景之聽完,愣了片刻的神,隨即苦笑了一下:“你都能夢到她,看來還是你們的情意真。”


    說來可笑,他自認是愛她的,不然自己不會為了她的死而如此傷心難過。


    可這麽多年以來,自己竟然一次都沒有夢到過她,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難道是自己愛的還不夠嗎?


    還是說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愛自己,這才不來自己的夢裏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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