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去了光明堂,頓時讓他緊張了起來,因為那光明堂是專門懲罰下人的地方,蘇傾傾去了那還能有好。


    火急火燎的來到光明堂,便見自己的女人正被打的慘叫連連,他沒有顧慮太多,上前便製止了私刑。


    在聽到二姨母的說辭與蘇傾傾的杖刑,他心裏便有了判斷。


    蹲下身形看向床上趴著昏迷的女子,此時她的小臉一片慘白,一副了無聲息的模樣,看在他的眼裏,心頭微疼。


    掌心撫上她的臉頰上的亂發給她梳理在發後,輕聲細語道:“抱歉,我回來晚了,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正等的心焦時,孫郎中急慌慌趕來了,剛要見禮,裴景之一把將他拉到床前。


    “快給她看看。”


    孫郎中也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趕緊給傷者把脈,一旁的裴景之眼中的緊張一覽無遺。


    半響,孫郎中鬆開蘇傾傾的手腕:“相爺放心,傷者脈搏雖然很弱,卻並無生命危險,隻要按時進藥休養多日,她便會日漸痊愈。”


    裴景之聞言,懸著的心便放下了:“你趕緊給她開些藥,要最好的。”


    “小的這就給她寫藥方。”孫郎中來到桌前認真的寫著治病的方子。


    待寫好,裴景之便讓人立馬去抓藥,孫郎中從醫箱裏拿出兩瓶金瘡藥。


    “這是上好的外敷藥,裏麵都是珍貴的藥材製成,對醫治外傷最有效。”


    “多謝。”裴景之接在手,讓人給了他診金,孫郎中便告辭了。


    待人走後,裴景之又揮退了其他人,這才脫去女人的衣衫。


    在看到她背部與臀部滿是紅腫的杖痕與血跡斑斑時,瞳孔微縮,眼底的戾氣更甚。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給她塗好了藥,隨後在她身上蓋了一層薄毯,然後再在上麵給她蓋一層厚被。


    看著她還昏迷不醒,小臉有些髒兮,回身便拿來濕棉巾給她擦了擦臉,隨後他便坐在床前等著她醒來。


    一個時辰後,人沒等到蘇醒,卻先等來了流言的始作俑者。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裴景之周身寒意四湧:“派人給我母親傳個話,將消息告訴她,以後她不再有那個二妹。”


    “是!”暗衛應著,便出去了。


    “祝五,點五百兵將去範宅。”語氣平和,毫無波瀾。


    “是!”隻有祝五知道,這是有人要倒大黴的節奏。


    周梓琳聽完來人稟報,氣得摔碎桌上的茶杯:“周琳汸!好你個葬良心的,枉我裴府對你們一家照顧有佳,你竟如此害我兒。”


    “城主夫人息怒,二姑娘如此行事,可能也是因為大公子否掉了她家女兒的婚事,如今大公子那樣說,這是要咱家跟二姑娘斷了親。”一旁的趙媽道。


    “斷了就斷了,都是她自找的。”周梓琳賭氣道。


    “城主夫人,你也別置氣了,你還是勸一下大公子吧!畢竟她是你親妹妹,這麽多年也都挺和睦的,怎能說斷了就斷了。


    何況是大公子不承認這門親事,又打了她女兒,二姑娘心有怨氣還是有情可原的。”趙媽勸和道。


    周梓琳知道這趙媽是為了自己著想,在自己出嫁前,她便是自己母親身邊的娘家丫鬟,對她們家那是很忠心的。


    她們三姐妹可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自是要勸和了。


    “這個二妹!”氣惱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向外走去。


    當她剛來到韻苑門口,便見自家兒子一身官袍的要出去,這讓她不由心頭一驚。


    “景之,你這是要去哪兒?”


    “母親,有人在外散播謠言毀我聲譽,按律是要將人繩之以法。”裴景之頭戴官帽,身著官服,一身官家威嚴。


    “胡鬧,她怎麽說也是你的姨母,她隻是一時犯了糊塗,你跟她計較什麽,回頭我讓她澄清謠言,再給你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母親,你可想過,這些流言可能會讓孩兒一生的努力全因她而毀於一旦嗎?這還是輕的,這要是讓我那些跟我作對的人從中做文章上報朝堂,等待我的又是什麽?你可知道?


    二姨母可以占我家便宜,貪點小財,這些我可以當看不見,可是她呢?到頭來她毫不感激我家對她的幫助,反而隻為她的私欲想害我一無所有。


    她如此心思歹毒,我怎能饒了她,今日我必須拿她試問。”裴景之一臉冷意道。


    “景之,她之所以怨恨你,還不是因為你否掉了你和雲朵的婚事,你要是答應娶了她女兒不就沒了這麻煩事了嗎!說來說去,還是咱家有不對在先。”


    “母親,僅僅因為她範雲朵在五歲時跟你說了一句要嫁給我,你當時又是一時的稀罕便答應了。


    就為這一句戲言,我姨母就沾上了咱家,對外就說跟我們家定了娃娃親,你不覺得她這樣是早就算計好的嗎?”


    周梓琳聞言,神情頓了一下:“母親豈會不知,可她是我妹妹,我覺得和她做了親家也沒什麽。”


    “行了,以前的事不提了,今天我要辦的事誰也攔不住我。”說著,裴景之便要走。


    周梓琳趕緊攔住他,眼神淩厲:“景之,你生這麽大的氣,是不是因為那個通房因她受的傷?”


    “母親覺得一個小小的通房能跟我的前途相比?”裴景之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景之,就當母親替她求個情,你就饒過她這一次。”周梓琳語氣軟了下來。


    裴景之眸光微冷看了她片刻:“孩兒保她不死,其他的免談。”說完,便越過她走了出去。


    周梓琳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眸中有著複雜與無奈:“二妹,大姐隻能幫你到這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言聽計從的小子了。”


    站了一會兒,轉身進了兒子的房間。


    當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通房時,神情淡淡道:“你這丫頭還有幾分福氣。”說完,又待了片刻,便離開了韻苑。


    裴景之帶著五百兵將沿街向範宅駛去,路上的百姓還沒見過這架勢,紛紛躲避,等人馬一過去,便紛紛議論。


    “那不是丞相大人嗎!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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