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睡會兒,我先到主屋候著去,一會兒大公子該回來了。”青荷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發,眉眼含春的說著。


    “嗯!你去吧!”


    看著青荷出去,蘇傾傾微出了一會兒神,這才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裴景之回了院子,已是傍晚,一襲青黑色的大氅讓他的氣質高貴冷峻,給人一種貴不可攀又心生忌憚的感覺。


    祝五上前兩步給他推開房門,裴景之抬步走了進去。


    “大公子,您回來了?”青荷一見來人,趕緊走上前行禮。


    “免禮吧!”


    裴景之隨口說著,便脫了大氅,祝五自然的接過來掛在衣架上,裴景之幾步走到桌前坐下。


    青荷很有眼力的給他倒著熱茶:“大公子,您喝茶。”


    “嗯!”裴景之接過茶杯,優雅的提起茶蓋。


    “你叫什麽來著?”裴景之沒有看她,話卻是在問這個丫鬟。


    “奴婢名青荷,之前是在老夫人的院子裏當差。”青荷垂首恭聲道,一副懂規矩的模樣。


    “你暫時先在這個院子裏幹著,等本公子回京後,你再回去就是,到時本公子會多賞你一些銀錢。”


    “謝大公子賞。”


    “阿花現在怎麽樣了?”裴景之喝了一口茶,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她回來奴婢便讓她上床歇息了,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睡著。”青荷笑得很有親和力。


    “本公子喜靜,不喜歡院子裏有太多的丫鬟,所以,這幾天辛苦你一些,阿花那裏你也務必照顧好。”


    “是!阿花和奴婢的關係勝似親姐妹,她有傷在身,奴婢自是要細心的照料。”


    “你這樣說本公子便放心了。該開飯了嗎?本公子有些餓了。”裴景之放下茶杯道。


    “奴婢去廚房催催,大公子稍等。”青荷殷勤的說完,便出了房門。


    “祝五,你也辛苦一路了,回去休息吧!”裴景之看向他道。


    “是!”祝五恭聲應著,便走了出去。


    晚飯很快便端了上來,八菜一湯,菜色很豐盛。這是城主夫人特意囑咐廚房準備的,這個兒子第一天回家自是要吃好一些。


    裴景之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青荷,將這盤粉蒸肉和這盤素菜端給阿花吃,你再去廚房給她盛碗米飯。”


    青荷聞言怔了一下:“是,奴婢這就去。”


    斂下眸中的那絲詫異與嫉妒,青荷便將那兩個菜端去了耳房。


    裴景之見她走了,這才自行吃了起來。


    想著這一路,他怕那丫頭的傷被顛疼了,便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她起初不願意。


    在經過顛簸不堪的土路時,她的傷讓她疼的難以忍受,在自己給她台階下時,她不再堅持,然後便別扭的靠在自己懷裏,到最後他幹脆將她整個人放在腿上抱著。


    這一路的溫香軟玉在懷,他發現這感覺很不錯,尤其近距離時,她身上那淡淡的體香很好聞,讓他很喜歡這個味道。


    想著想著,他的唇角不由便揚起一抹笑意。


    另一邊的青荷將菜端進耳房,見蘇傾傾已經醒了。


    “阿花,你命真好,瞧,大公子將沒有動過筷子的菜讓我來端給你吃。”青荷看似羨慕道。


    蘇傾傾一怔,顯然也沒想到那古人會讓人給自己送飯,而且還都是好菜,這樣的菜色可不是她們丫鬟可以吃的。


    “阿花,我給你再去盛碗米飯來,你等等先。”


    “謝謝!麻煩你了。”蘇傾傾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事兒,咱倆誰跟誰。”青荷笑著說完,便要出去。


    “青荷,你多盛一碗飯,我們兩個人一起吃,我一個人吃也吃不完。”


    “好嘞!”


    蘇傾傾見她出去了,又看向桌上的菜,眸中有著深思,這裴景之幹嘛對自己這麽好?難道真的隻是覺得她這個身子跟過他,讓他難以忘掉嗎?


    要是這樣的話,之前他打罰自己算怎麽回事?


    青荷很快便回來了:“阿花,你先吃著,我去公子屋裏先候著去。”說著,也不等蘇傾傾說話,便去了主屋。


    蘇傾傾笑了一下,端著飯碗便慢慢的吃了起來。


    青荷伺候了裴景之飯後洗漱,她才回了耳房,見蘇傾傾給自己剩了多一半的飯菜,不由開心了一下。


    “阿花,你真好。”嘴上說著,便先夾了一筷子肉。


    “這院裏就我們兩個人,自是要互相照應一些。”蘇傾傾看著她吃的高興,笑道。


    “阿花,你這傷怎麽來的?”青荷納悶道。


    “出門不小心撞倒在一根柱子上,上麵正好有一根鐵釘。”


    “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是不是很疼?”


    “還行吧!”蘇傾傾心虛的笑了笑。


    “那你的傷是誰給你包紮的?”


    “呃!自是郎中了。”


    “還需要換藥嗎?要不要我幫你換?”青荷熱心腸道。


    “不用換了,早上剛換過。”


    “好吧!你有什麽事盡管喊我。”


    “好,謝謝!”


    青荷低頭吃著飯,不再說話,待吃完了,便將碗筷收拾著去了廚房。


    蘇傾傾洗漱了一下,便出了房門,然後又去了一旁的小跨院,那裏有一口井,三間瓦舍放的都是下人所用的家夥事啥的,走過這個小跨院便是一個露天茅廁。


    待解決了內急,便又回了這院裏的主院。


    在她剛從旁門走進院子時,便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他好像在散步,廊簷下的燈光照在他身上,倒映出一道長長的身影。


    “誰在那裏?”聲音冷戾。


    這一聲,讓蘇傾傾心頭微跳,連忙上前幾步走過去:“大公子,是奴婢。”


    裴景之一見是她,周身的冷意散去:“你傻站在那裏做甚?嚇人嗎?”


    “奴婢剛剛去茅廁,回來見大公子散步,一時不敢打擾。”


    “你說你這樣是沒膽子,還是自覺性很高呢?”裴景之又上前了兩步,與她拉近了一些距離。


    “大公子覺得奴婢是哪樣就是哪樣。”蘇傾傾訕笑了一下。


    “本公子倒是覺得你這是自覺性高,因為我知道你並非膽小之人。”裴景之眸光帶著淺淺的笑意。


    “大公子真了解奴婢,不過,奴婢的膽大離不開大公子的宅心仁厚。”


    蘇傾傾順便給他戴著高帽,隻為在他離開前自己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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