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踢開她,一道身影比他快一步的衝到近前,接著他便看到那通房丫鬟一把抓住那妖媚女子的頭發往後拽,他的衣擺隨即被鬆開了。


    “小賤人,快放開老娘。”妖媚女子氣急的罵道。


    “你才賤呢!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如此下賤的勾搭男人,你真給我們女人丟臉,滾出去!”


    蘇傾傾不顧她的掙紮與謾罵,從後麵拽著她的頭發,還不忘扇這女人罵人的嘴,然後將她扯出了門外。


    待插上房門,蘇傾傾神色微慌的看向裴景之:“大公子恕罪,以後奴婢絕不會再讓閑雜人等近身你一步。”


    剛剛這男人殺人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失職了,他這是在怪罪自己保護不力,把身份不明的人給放進了屋。


    接到他這種刀人的眼神,她怎敢還站著不動看熱鬧,第一時間便衝過去將人趕走,希望能將功補過,她可不想再挨罰了。


    裴景之眼角輕挑,嘴角微勾,看似溫良,可眼底中的那抹犀利仍然不容忽視。


    “阿花,你可知道,今天來者若是一個殺手,本公子不死也要受傷,你這可是犯了嚴重的失職之罪。”


    “大公子,奴婢第一次出門,不知江湖險惡,還請大公子念我是初犯饒過奴婢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記住你今天說的,再有下次,定罰不饒。”裴景之冷道。


    “是,奴婢記下了。”蘇傾傾看似恭順道。


    裴景之眸光掃了一眼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沒想到你的力氣還蠻大的。”


    想著她一副野蠻的模樣扯著那女人的頭發和打罵,典型的就是那些老娘們打架的招式,這讓他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蘇傾傾聞言,便明白他的意思:“奴婢不是力氣大,可我還是知道打架是要用巧勁的,頭發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隻要先發製人抓住它,便能讓人受痛無力還手。”


    “聽上去好像你很有經驗的樣子,你該不會是以前在府裏的時候經常打架吧?”裴景之眸光有著探究。


    “哪能,奴婢在府裏安分的很,隻有別人欺負我的份。”蘇傾傾見他不再冷臉,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你這麽能說會道還有人欺負你?”語氣有著不信。


    “奴婢知道大公子不信,好在現在沒人欺負我了,以前的事奴婢也不再去計較。”


    “你倒說說別人是怎麽欺負你的?”左右無聊,他權當聽個趣事。


    蘇傾傾想了想原主以前的事,這才抬眸看向他:“其實也沒什麽,大公子走後,奴婢還留在你的院子當差,雖然你不在家,可整個院落與屋內奴婢還是盡責的打掃。


    隨著你一年年的不回府,那些嫉妒過我的丫鬟覺得你早已忘了奴婢,加上我再有一年便出府了,她們便明裏暗裏諷刺我幾句。


    該她們幹的活也留給我做,還團結一致的孤立奴婢。好在我性格開朗,並未將她們放在眼裏,被欺負多了奴婢也學會了反擊她們。”


    裴景之看著她不在意的小臉,她這樣徐徐道來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那裏沒有一點兒不忿與委屈。


    午後,外麵的風聲還在呼呼的刮著,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分,裴景之披上幹淨的大氅坐在桌前看著兵書。


    蘇傾傾卻沒有他這貴人的大氅,身上的襖裙還是保暖有限,加上這郊外客棧沒有火爐,這讓她周身感到寒氣逼人,冷的她不由抱緊雙臂。


    此時的她又冷又累,她都站一上午了,要是她獨自一間屋她還可以坐著休息。


    可她跟這男人住在一個房間,她自己又是丫鬟,所以,這屋裏隻有她候著的份,沒有坐下休息的權利,這就是古代人的尊卑有別。


    又站了片刻,見那古人還在低頭看書,好像屋裏沒有外人一般。


    最終,蘇傾傾忍不住的上前兩步:“大公子,奴婢能不能坐一會兒?”


    裴景之看書的手微頓了一下,側眸看向一旁的丫鬟,隻見她小臉微白,唇色也失了幾分血色,瘦弱的身子微微發抖著。


    看著她這被凍的可憐模樣,眸光深沉的眨了一下:“你去床上歇著去吧!”淡淡的說完,繼續看書。


    蘇傾傾卻怔了一下,讓她上床歇著?這麽有人情味?


    想歸想,有舒服的地方,她又怎會傻的拒絕:“謝大公子體恤。”唇角抑製不住的笑意,轉身便走向床前。


    裴景之抬眸看向她輕快的背影,薄唇微勾了勾,真是小女子,這麽點兒小事便滿足了,活的還真是簡單。


    蘇傾傾上了床,和衣鑽進被窩,不多時,身子便暖和了過來,這讓她也有了困意,不知不覺便進入了睡夢中。


    這一睡便睡到了屋中掌燈,就在她睡的香甜時,小臉被人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


    “醒醒!”


    蘇傾傾睜開惺忪的雙眼,入眼的一片灰暗,讓她不適的眨了眨眼。


    “你可真能睡,睡仙都不及你,快起來吃飯。”裴景之嘲笑了一句,將一件衣物扔給她:“屋裏冷,你先披上本公子的大氅。”說完,便轉身坐回了桌前。


    蘇傾傾起身下了床,這次她沒有客氣,將那男人的大氅披上了。


    以後他若嫌棄自己穿過讓扔了就扔了,反正他也不差錢,自己的麵子跟挨凍相比,她還是暫且將麵子放下的好。


    披著他的衣服來到桌前,便見那男人拿起筷子看了自己一眼。


    “坐下吃飯。”淡淡的說著,裴景之便自行的吃了起來。


    蘇傾傾聽他這麽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謝大公子體恤。”她也沒客氣,反正是他說不用伺候的。


    待坐好,便拿起筷子夾著麵前的肉菜放進了嘴裏。


    裴景之喝了一口酒,自然的看向她,見她毫無拘謹的吃著,那是吃的一個香。


    這丫頭可真不怯生,在主子麵前竟如此隨意吃著飯。


    “好吃嗎?”


    “湊合吧!肉有點兒淡,素菜又有點鹹。”蘇傾傾吃著說著。


    “嗯!沒你做的好吃,回府後給本公子再做一次魚香肉絲。”


    “好!”


    裴景之唇角微揚了一下,不再說話,繼續吃著不可口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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