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瞳當朝指證四皇子陸啟良勾結邪教。


    這……


    不能隻聽一麵之詞。


    大臣問樂瞳有何證據。


    樂瞳:“軍中那麽多人皆可作證。四殿下勾結邪教,對洪長林大將軍及其副將等重要人物下蠱,我識破了他詭計,這些都是眾人親見。”


    陸啟元站出來作證:“這些事在傳回的奏章上都有寫,但按規定,還是要審一審四皇子。”他問陸啟安,“老四在哪?”


    樂瞳先回答問題:“四殿下,死了。”


    然後陸啟安再規規矩矩的上報情況:“軍在城外被人暗算下毒,多虧國師研製出解藥,可惜四弟中毒太深,沒有等到解藥……”


    “陛下恕罪。”樂瞳下跪認錯,“怪我沒有及時研製出解藥,四殿下才……”


    瑞帝拍打龍椅,怒罵四皇子陸啟良活該:“做出那種事情來,已經是死罪,毒死就毒死吧!”說完,讓樂瞳起來,不用跪。


    關於陸啟良,瑞帝沒有追問下去,下麵的大臣也不好繼續打聽。


    陸啟良在朝中的勢力,因為吏部尚書榮忠義的倒台,已經散幹淨了,這個時候,沒人會為他的死追根究底。


    瑞帝說苗疆的事情處理的很好,要賞賜大軍,太子國師都是大功臣,他們的賞賜,還要再考慮考慮,一定會好好嘉獎。


    陸啟安再次提醒:“父皇,還有席氏。”


    瑞帝蹙眉,有些不耐煩的說:“和大軍一起賞了。”


    陸啟安直言不妥:“巫山席氏是什麽地位身份,怎能和大軍一起賞,再說,此次席氏死了那麽多族人,父皇不好好安慰撫恤,外人看來會以為兩氏關係出了問題,引好事者趁虛而入,再起禍事。”


    陸啟元冷笑道:“巫山席氏的身份地位都是陸氏給的,他們充其量是個家臣,給了五百年的榮耀還不夠嗎?他們還想要什麽?”


    “二弟此言差矣。”陸啟安一本正經的看向陸啟元,說,“席氏的榮耀是憑本事打拚下來的,陸氏給他們的賞賜不是賞他們有多少功,是告訴他們跟對了人。當年席氏可選的人有很多,他們選中陸氏助陸氏稱王,事成也隻要了巫山一個地方而已,這麽多年,席氏有仗著皇族威名作威作福嗎?你說他們是家臣,是說皇室是那種沒事不管不顧,有事又推他們出去送死的暴君嗎?”


    大臣也覺得此舉不妥。


    有人上前上奏:“陛下,不看僧麵看佛麵,國師出身席氏,怎能不給席氏顏麵?”


    陸啟元又說:“曆來國師進宮後就和席氏沒有關係,規矩是他們自己定下的。”


    陸啟安立刻借題發揮:“定下這個規矩是不想和皇族有過多的接觸,但每任國師皆來自席氏,這不是賞賜是肯定,肯定席氏的能力,更是肯定陸氏席氏二氏始終君主同心的情誼。如今席氏剿滅邪教有功,皇族卻態度敷衍毫不顧忌情分,就不怕席氏傷心嗎?父皇,別的不說,難道這國師一位要從此廢除?”


    “胡說八道。”瑞帝不滿,“國師一位,怎能輕言廢除。”


    “可這樣對待席氏,他們還會精心培養全心效忠皇族的國師嗎?”陸啟安在問瑞帝,也是在問這滿殿的大臣,“未來,進宮的國師,實力如何先不論,誰能保證一個從席氏出來的國師不會因為皇族的無情而報複?”


    此話一出,陸啟元不敢接話,他望向樂瞳,問她什麽意見。


    “我和席氏不和人盡皆知,但席氏這回有功不假,若真敷衍了事,連我都覺得心寒。”樂瞳說,“剿滅邪教說到底是朝廷的事,席氏若不想幫忙,誰能逼迫他們行事?到時候,還不是會用祖上情分來勸……莫不是,這個情分隻能皇族用,席氏不能用?”


    話說的有些重,瑞帝臉上有了怒色:“國師,慎言。”


    樂瞳又跪下了,她說:“我不在乎席氏得到什麽樣的封賞,可要是因為這個封賞傷害了雙方情誼,我的身份就太尷尬了,如此,不如辭去國師一位。”


    “不可!”陸啟元很激動,他轉頭對瑞帝說,“父皇三思,對席氏的封賞還需要再商榷一番。父皇擔心如今席氏和以前不同,擔心他們仗勢忘恩,也不能不顧及情誼和國師。”


    瑞帝剛還因為陸啟安和樂瞳的話有些生氣,再聽陸啟元說完,立馬冷靜下來,說席氏的賞賜再等等,再商榷。


    然後他看向陸啟安,語氣冷淡,說:“太子重病未愈就去苗疆,辛苦了,接下來好好休息,不用每日來上朝。”


    此時陸啟安高呼一聲:“父皇洪福齊天,有您關心著,兒子的病,已經痊愈!”


    陸啟元笑道:“皇兄別勉強,身體是本錢,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勞煩皇兄,養好身體最重要。”


    陸啟安又呼:“多謝二弟關心,但我的身體真的好了!父皇派國師與我同行,是擔心我的病,有國師作證,我的病真的好了!”


    眾人目光看向樂瞳,聽她說道:“太子殿下的病的確好了,其實,殿下的病早就好了,隻是身體情況忽好忽壞,陛下擔心太子舊病複發,命我陪在太子身邊,出去一趟,太子身體並沒有問題,可見那病,是真的好了。”


    幾個老臣立刻恭賀,陸啟安擺手,一本正經的衝著瑞帝胡說八道:“都是父皇的庇護!”


    瑞帝此時對陸啟安的態度柔和了幾分:“既然好了,就要承擔起太子的職責,學習如何做一位儲君。”


    陸啟安行禮:“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跟著,瑞帝突然犯困,用手怵在龍椅上枕著頭,好像馬上要睡過去似得。


    陸啟元立刻讓宮人帶瑞帝回去休息:“父皇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散朝!”


    這短短的時間內,瑞帝種種異常,沒有一位大臣覺得奇怪,連陸啟元下令散朝,他們都沒說什麽。


    陸啟安心想,這樣的情況應該持續了一段時間,是大臣們都習慣了這樣的異樣,還是朝中大部分人已經投靠二皇子陸啟元,不會有人提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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