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幾名魔兵疾步走上前,在涼亭外朝著烏梨跪了下去。不知烏梨說了些什麽,那些魔兵又立刻起身彎腰撤去。連幼薇這才萬分篤定,果然!這烏梨就是寧月城一事的兇手之一。


    連幼薇探出頭,欲要飛身下去擒住烏梨。這時涼亭中的烏梨卻忽然站起,直盯盯的望著前方。


    連幼薇又連忙閃回了身,躲在窗台一側,尋著烏梨的視線探了去。


    隻見一抹墨色身影負手挺胸,悠然的向涼亭中邁去。


    連幼薇心中一怔,那背影她在熟悉不過,不就是剛才在城牆之上與自己說話的人麽。


    “阿霽!”連幼薇心下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他怎麽會來這,不是說與此事與他無關麽?


    連幼薇心裏一緊,百思不得其解,隻得躲在高處仔細的望向涼亭旁雲霽與烏梨。


    隻見雲霽還未走進那涼亭,烏梨便挪步相迎。園中二人不知說了些什麽,烏梨忽而貼身上去,一把便環抱住雲霽挺拔的腰身。雲霽站在原地一絲不動,烏梨身形更加嬌柔,似水蛇一般在雲霽懷中扭動。接而,雲霽把手也瞬而搭在烏梨的纖腰之際……


    連幼薇眉眼皺的死緊。


    曾經那個在她眼裏恭敬有禮的少年弟子,眼前那輕佻挽腰的姿勢顯然告知她。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儼然已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與全天下男人一致,有著所有男人都會有的慾念。


    望著下方園中那個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連幼薇的心情實在有些複雜,心下一“嗬”:不是說自己與此事無關麽,可分明與這烏梨之間那麽親昵,他們又是怎麽聯繫到一起的?


    看來在強行上去質問,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剛才與雲霽的碰麵,被他扣在懷中居然靈力渙散絲毫不得動彈。哪怕不想承認,但現在自己……也絕非他的對手。


    不過二十年,他究竟有何等奇遇,又練了什麽功法,身手居然能到此地步。連幼薇想完還是決定等俞祈會合,在做打算。她的眼神有些迷惘,多看了一眼那亭外兩具擁纏在一起的身軀。身形一閃,便獨自出了高閣。


    .


    “你這麽主動好麽?”園中的雲霽嘴角一扯,眼角微揚,露出一個撩骨的笑意。


    烏梨嬌道:“好不好,你的手不都搭在烏梨腰上了麽。”


    雲霽唇間不羈的笑意更濃,在烏梨腰間的手用力一箍,把烏梨的身體向自己胸膛更靠近了一步,語氣甚是魅惑:“如此香艷的投懷,我若拒絕豈不浪費了你一片心意。”


    烏梨隨著雲霽在自己腰間力道加重的手驕哼一聲:“我就知道你會來。”


    雲霽笑意未變,鬆開了烏梨,邁向亭中,往身旁的石凳坐下,拿起烏梨未喝完的半杯酒順勢倒向了自己喉間,問道:“為何如此篤定。”


    烏梨也坐到一旁,伸手為雲霽在添了一杯酒,滿腹自信道:“這高樓滿掛紅籠,總夠醒目引你前來。況且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難道你就沒有興趣知道……我都找了些什麽人把虛無空間的結界打開救你出來的麽?”


    雲霽端起眼前滿杯的酒又一口悶下,說道:“這寧月城的事,看來就是你們幹的了。”


    烏梨半身趴在石桌上,白嫩豐滿的胸前春光被雙手托腮的舉止擠的一覽無餘。滿臉嬌媚,望著雲霽,一副求誇獎的模樣,道:“烏梨厲不厲害?”


    雲霽冷笑一聲:“你們南疆的手未免伸的太長,都伸到我北陵的地界了。”


    聞此,烏梨一臉無辜:“烏梨豈敢,若你喜歡,這些就當是送你重建夜梵山的見麵禮。也好彰告天下,北陵之主回來了。”


    “那看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隻是我對這種吸取凡人精血的事向來不感興趣。”


    “吸取精血這等骯髒的事,自然是你們這些高貴的魔尊正統不屑的。”


    雲霽一聲冷哼:“那你為何還要這麽做?”他說完頓了一刻,語氣加重:“還把手伸到我師傅頭上!”


    “咦?”烏梨眨眨眼:“你師傅?我並不知,是不是當年在槐陽鎮那個心思狡猾,二十年前在北陵修仙界鬧得沸沸揚揚,將你推入虛無空間的女人?”


    雲霽瞬間眼角微沉,指節一再用力,指腹捏緊酒杯。卻仍舊勾起一絲笑意道:“你不知最好。” 轉而放下酒杯,伸手握住烏梨托腮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腕處經脈。半響,抬眼道:“你並未吸取凡人精血。說吧,你背後的人是誰?解開虛無空間封印的又是誰?救我出來有什麽目的?”


    烏梨順勢起身,半身旋轉坐在了雲霽大腿上,把腦袋埋向他懷中,伸手撫在了雲霽胸口,五根蔥嫩細白的手指直在他胸口打圈。嬌聲道:“說起來,我父君是南疆的戰神,我也是南疆魔君親封的公主。父君在我出生就已殉身,南疆魔君也在三十幾年前就上了西天。你說像烏梨這等背景,背後還有什麽人敢?”烏梨說完,那隻在雲霽胸口打圈的手忽而停住,反而按住他的胸口。抬起頭,櫻桃細嘴湊近雲霽的唇間。


    空氣中浮蕩著滿空的曖昧,繼而緊緊貼上雲霽的雙唇。


    雲霽身體一絲未動,任由烏梨坐在自己大腿上。微沉的眼睫卻纏了絲笑意,看著那滴血一般妖嬈的紅唇在自己的唇角摩搓。瞬而,他鬆開烏梨的手腕,一手直接摟握起她的細腰,張開雙唇便與烏梨熱吻了起來。


    不消一刻,雲霽又鬆開烏梨,站起把她拋了出去,說道:“太主動反而讓人失去了征服欲。”


    烏梨不怒反笑:“烏梨反而能察覺出你吻著我的嘴有多嫻熟,看來定是親過不少別的女人。”


    雲霽心眼一沉:“有過多少也別無二致。”


    烏梨一臉邪笑襲了上來:“那我就把那些你親過的女人的舌頭都拔下來。你碰過哪個女人的手我便折斷她的手,你若摸過她們的腿我就斬斷她的腿。看她們以後誰還敢靠近覬覦你,這樣烏梨不就是你的獨一無二了麽?’


    雲霽仿佛沒聽見一樣,並不在意她的話。麵無表情隻是給自己續了一杯酒,仰頭灌下便起身徑直走開:“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最好就此離開寧月城。”


    烏梨活像個被冤枉的孩童,端著一張無辜的臉,突然道:“呀~你剛才說的師傅是不是此刻也在寧月城?”


    聞必,雲霽遠去的身影周身忽而猛烈的捲起黑色氣流。伸出右掌,烏梨本在涼亭的身體就像被他手掌上的颶風旋渦吸附了一般,直直的栽向雲霽掌中。


    雲霽直著身子捏住烏梨的雙頰。臉沉的厲害,壓著一股怒氣:“挑戰我的底線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烏梨的臉頰被雲霽手掌捏的低吟一聲,眼裏卻布滿了崇望與驚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至霸天下的北陵至尊九鼎彌元魔功,看來那些什麽大乘,入元的修仙之人,在你手下也走不過十招。”


    雲霽一聲冷哼,鬆開了捏住烏梨雙頰的手,不在多看她一眼,挺身逕自走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被徒弟攻略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蓮又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蓮又動並收藏我被徒弟攻略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