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死對頭遇上真愛係統 作者:喜發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懲哼了一聲,“花。”陳戈徒冷淡道,“那就字好了。”錢滿搓了搓硬幣,笑嘻嘻地問,“賭注是什麽。”“輸的人做對方三天仆人。”王懲不耐的回答了他一句。“好的,那就開始了。”錢滿繼續笑著。指尖一彈,硬幣頓時被拋上半空,在空中不停翻轉。王懲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硬幣,帶著肉眼可見的緊張。陳戈徒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很快,錢滿伸出手,將還在空中翻轉的硬幣蓋進了手裏。他樂嗬嗬地說:“真緊張啊。”而後,他就在王懲目不轉睛的視線中攤開了手心。“哇嗚,字麵朝上。”他搖頭晃腦,笑嘻嘻的對王懲說:“你輸了,你是不是要做阿徒的仆人啊,那你要每天接送他上下學嗎,還是要給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背。”“錢滿。”陳戈徒淡淡的出聲。錢滿立即在嘴上拉了條拉鏈,眉眼彎彎的將硬幣拋進了王懲的懷裏。“你……你作弊!”王懲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陳戈徒眼一抬,“你輸不起?”王懲頓時咬緊了牙根,“誰輸不起了!”“那就是不服?”王懲瞪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不服!”陳戈徒一寸不離地看著他的眼睛,很可惜,王懲的不服是真的,但他卻沒有哭。之後的三天,王懲當真不情不願地跟在他的身後,接他放學,幫他拎書包,送他回家。陳太太看他繃著一張嬰兒肥的小臉不高興的樣子,覺得好笑又可愛,每次都會邀請他進來吃些水果和糕點。王懲不願意去,氣鼓鼓的就走了。到了最後一天,他故意將陳戈徒的書包丟在了地上,衝他得意地呲了呲牙,挑釁完就跑。陳戈徒看了眼地上的書包,又看了眼跑走的王懲,沒有表情地冷笑了一聲。端著茶點出來的陳太太將他的書包撿起來,笑著說:“這小孩真有意思。”陳戈徒冷著張臉往樓上走,“幫我換個書包。”自此,王懲開啟了他長達十數年的報複和他屢敗屢戰的賭.徒生涯。而他們也始終維持著這份簡單又並不密切的關係。直到高二那年。他第一次發現了王懲身上的傷。那天的夜色也如今天一樣晴朗明亮。他在後院的牆外麵發現了坐在地上的王懲。對方燒的滿臉通紅,意識不清。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走到這裏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坐在這裏。在他走近的時候,對方那雙微微發紅的眼睛掙紮著睜開了一條縫隙,張開嘴,卻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他靜靜地看了他片刻,單手將他扛上了肩。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抽條長身體的時候。王懲長手長腿,腰腹勁瘦有力,渾身上下都覆蓋著薄薄的肌肉,體重絕對不輕。可看起來清瘦修長的陳戈徒卻能輕輕鬆鬆地扛起他整個身體。他將王懲帶上了樓,陳太太聽到動靜,過來敲門問他。他看著沙發上的王懲,麵無表情地答,“沒什麽,隻是撿了一隻流浪狗。”渾身發燙的王懲在沙發上不停地扭動,衣擺卷起,露出勁瘦平坦的腹部與柔韌緊致的腰。他喘著粗氣,不停地呢喃,“好疼,好疼……”陳戈徒掀開他的衣服,這才看到他身上滲著血絲的傷。聽聞王家家教森嚴,可王懲乖戾的性子一點也看不出家教森嚴的樣子,原來是森嚴到這裏了。他從未體驗過“家法”是什麽感覺,他自幼早慧,克己守禮,又是家裏的獨子,陳先生和陳太太雖並不溺愛孩子,可也從未對他嚴苛過。他從出生就應有盡有,按照陳家繼承人的路在順利的往前走。所以他並不明白王懲的處境,也很難理解。王懲燒的渾身泛起了粉色,在隱隱滲出血的上身竟意外呈現出了一種驚人的美感。他弓著背,一邊喘著氣,一邊冒著汗。發絲濕漉漉地粘在額頭,他突然顫抖起來,舔著唇說:“好癢。”陳戈徒眉眼一動,勾著他的下巴,俯身問他,“你說什麽。”王懲意識渙散,迷離著說:“好癢,身上……好癢……”他不停地顫抖起來,兩隻手開始撓著赤.裸的上身,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他的身上爬,那種難耐的癢滲透進他的皮膚,融進了他的血肉。然後陳戈徒就看到他哭了。王懲哭了。一雙總是桀驁不馴的狐狸眼紅通通地掉著眼淚,如陳戈徒所想的一樣可憐。他嚶嚀著細語,淚水像珠子一樣落下,蜷著身體,可憐至極。難以形容那一刻的感受。總之陳戈徒平穩的心髒從未跳的如此劇烈,一雙總是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雙眼也在晦暗的陰影中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他說:“王懲,你想讓我幫你嗎。”王懲紅著眼睛看向他,他的腦子已經燒壞了。他隻知道他總是受傷,總是很疼,但從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也從沒有人關心他。這是他第一次身邊有人願意幫他。“幫我,幫幫我。”他張開幹燥的唇,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陳戈徒的袖口。“你想讓我怎麽幫你。”陳戈徒半張臉隱在燈下,看不清神情。“疼,我好疼,不……癢,好癢……”他牽著陳戈徒的手摸向了自己身上的傷。凹凸不平的鞭痕火熱滾燙,在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肌肉中仿佛活了一樣帶著蓬勃鮮活的生命力。陳戈徒微涼的指尖感受到了他火熱的體溫,還有他充滿柔韌的肌膚。短暫的靜謐過後。“好。”他啞著嗓子開口,又彎下腰說:“一切都會變好的。”陳戈徒拿出了書桌上的長尺。第一次,他並不熟練,但他很溫柔。迷迷糊糊的王懲燒了一個晚上,陳戈徒在天將亮的時候讓人送他去了醫院。那天他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醫院的人說王懲走了,什麽也沒留下。陳太太過來問他撿回來的流浪狗呢,他說:“走了。”看著他被光影描繪的背影,陳太太眼神溫柔,以為他在難過,第二天就為他買了隻狗回家。但最後,那隻狗還是沒能陪他太久,他將那隻狗送走了。而王懲還是那幅樣子,總是不遺餘力的來挑釁他,想盡辦法惹怒他。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陳戈徒依舊是一貫的冷漠,又不為所動。手裏的咖啡已經失去了溫度,陳戈徒從窗外收回目光,眼中的深沉瞬間消失殆盡,變為平靜的漠然。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動靜,粗暴的打斷了這個平靜安然的夜晚。“陳戈徒,開門。”沙啞的聲音混著醉意,王懲用力地敲著門,弄亮了整條走廊的燈。陳戈徒冷漠地站著,沒有動。【你不開門嗎】他冷眼微抬,“為什麽要開。”“反正他自己敲累了自己就會停下來了。”3344看著無比冷靜的陳戈徒,又看了眼門外。果然,在聲音響了一分鍾之後,王懲順著牆壁滑下來坐在了陳戈徒的門口,眯著眼將臉埋進了臂彎。【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