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周沫摟在懷裏, 輕撫她的背脊,唇湊到她嘴邊, 嘬她。


    周沫心跳鳴鼓, 可分外安心,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懷抱。


    他......


    ......


    ......


    ......


    ......


    ......


    ......


    周沫被這般親的沒了脾氣。人漸漸放下防備, 軟了下來。


    他們站在車側,高大車身擋住他們緊纏的身影,擋住來往腳步和目光。


    風吹樹葉獵獵作響。


    ......


    ......


    ......(埋了梗的,但是晉江不讓寫!後麵如果情節情緒接不上不關我的事!我也被氣死了!就這樣吧!)


    ......


    ......


    “沫沫,張嘴。”


    周沫不知為何,即便身軟無力,也緊咬牙關。


    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她就像隻雛.雞。


    她鼻尖舒了口氣,聽話地微張開口。


    ......


    ......


    “真香。”他在暗示那次的蒜。


    ......


    可周沫未解其意,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這個男人太該死了吧。


    她腦子裏一波波彈幕刷過,導致疏於回應,任由他主動占據領地。


    檀卿道是她沒有經驗。


    ......


    ......


    ......


    “舌頭伸出來,轉圈圈。”


    她死了,卒於心跳失控。


    ......


    ......


    ......


    明明隻是普通的接吻而已,他怎麽能出神入化。


    撩得她化成一灘春水。


    唇齒相依,唾液交換,鼻息相交,食髄知味。


    這個秋夜,熱極了。


    *


    友情是一條細水長流的小河。


    周沫和應蘭蘭的友誼走過了十個年頭,一起笑過鬧過吵過冷戰過,能走到這會,是性格裏有相互吸引的直爽。


    五陽湖邊的“散步”後,檀卿送周沫去了應蘭蘭那裏。


    她坐在門口等了很久,直到應蘭蘭醉醺醺地趕回來。


    “我以為你又要不理我了。”應蘭蘭搖晃著在門口,看著坐在台階上的周沫。


    樓道的感應燈應聲亮起。


    周沫身上披著檀卿車上的薄毯,見她走的不穩當,伸手扶住,“我已經不是十八九歲了,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應蘭蘭舒了口氣。


    她一路趕回來,以為又是一場口角大戰,她太累了。


    談一場必輸的戀愛耗盡所有的悔意。


    開了門,室內燈光傾瀉。


    周沫熟門熟路到廚房,給她倒了杯水,撐著她的頭給她餵了進去。


    應蘭蘭咽下時,水就像由喉管反流到眼眶似的,一聲咕嘟,淚就滑了下來。


    “沫沫,他也是這麽對我好的。”


    “其實他真的挺好的。”


    “好就好。”周沫掩下心中的那點不值。


    男女感情沒有計算,付出就是心甘情願。


    不然她和餘味就不會談這麽多年。


    他們的感情投資從來都不平等。


    “沫沫,我知道我們走不下去,他是要結婚的,也不會跟我結婚,可我現在就是放不下,等沒辦法的那天自然會分的。”


    應蘭蘭下齒死咬著上唇抵住懦弱的哭意,“就像我和陸飛,最後還是分了。”


    人會在某個節點清醒的,強行喚醒,會很痛苦。


    “我知道。”


    周沫抽了張紙巾替她擦眼淚,可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她在和檀卿告別那瞬間,手拉著身上的毯子就墜落到了回憶裏。


    她想起那晚的“夜禮服假麵”。


    這麽多年,她的唇終是被別人吻了。


    而那個大男子的他,終於徹底地失去了她。


    她想為他流淚,也為自己流淚。


    為一個終於過去的周沫餘味的時代流淚。


    她以為自己也許會等很久,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別人。


    可是原來,人是這麽健忘的動物。


    她看見檀卿,什麽都忘了。


    可是一條小小的毯子,回憶又一下洶湧。


    敲擊她這麽多年強忍的想念。


    不知道人是不是可以愛兩個人,可餘味從來都是長在她身體裏的內容,他妄圖混蛋一樣地硬性刪除,可他不知道的是,要想他們真正的割裂,除非死。


    應蘭蘭捏捏她哭的濕淋淋的臉,逗她說:“口紅都沒了,今天做壞事了吧。”


    周沫扯了下嘴角,“嗯。”


    “檀卿很好吧。”


    “還好。”


    “騙人,如果不是很好,你怎麽會和他談。”


    “好吧,他很好。”


    “如果餘味回來......”


    周沫一瞬眼淚又下來了,她一手按住應蘭蘭,“別說了,我真的不想提起他。”


    “其實,他的做法能理解。”


    周沫含淚不解地看向應蘭蘭,對方苦笑,“要想分的徹底,就要這樣,一個人咬著牙不回頭。”


    相愛的兩個人猶猶豫豫,最後就會一分一合搞得難堪又矯情。


    周沫啞聲道:“我想過他為什麽這麽做,可是不能接受。”


    她無數次地說,我們是戀人,是朋友,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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