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珠兒告訴追月不要點甜香。


    雖然追月曾讓她逃走,但是,她不確定追月是不是東方夜離派來監視她的,所以,她防著她。


    在她睡著的時候,她將她給綁了上,隻是沒等綁嚴,她便醒了,直直地看著簡珠兒。


    簡珠兒想想作罷:“今夜我要逃走,你可以選擇,去報告還是同我一起走,或者被我打暈,免去你的責任。”


    燒掉的納蘭珠兒


    “你可是想好了?我幫你!”追月像是等待她這個決定很久了,這會兒她一說,她是興奮地。這讓簡珠兒對這個小丫頭很是好奇,不管怎麽說,她這樣想,不太符合她的身份。


    追月看著簡珠兒審視的眼神,忙道:“你不希望我跟著你?我有很多用處,可以保護你,服侍你。”


    她用的是你。


    簡珠兒想了想:“好吧,多個人多個伴。”


    她將竹筒給了追月兩個,又吩咐了她一樣事情。


    午夜。


    東方王府後院。突然一陣巨響伴著火光。很快,火衝上了房頂。


    守在外麵的侍衛衝進去救火,還有人跑去通知東方夜離。


    待東方夜離趕到現場的時候,沒有人看見簡珠兒和追月,倒是在角落裏找到了兩個被敲暈的侍衛,他們隻穿著內衣。


    突然,天一閣方向也是了陣巨響,很快有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第二天清晨,看著仍在冒著青煙的廢墟,東方夜離站在廢墟前,抱著肩,好像在看又好像沒在看。


    滿月站在他身旁,有些憂鬱地看著他:“王爺,剛才張成他們在後院的廢墟底下發現一具燒焦的屍體。看身材,像是……”


    東方夜離沒回頭,隻是道:“找仵作來。”


    驗屍結果,屍體為女性,按身高屍體上的首飾及衣服碎片來看,這是納蘭珠兒。


    “通知下去,為我最寵愛的妃子進行風光大葬。”東方夜離臉上陰鬱。聲音卻很鎮定。


    滿月瞧著他,想了想:“需要通知納蘭府上的人嗎?”


    “當然,我要進宮,向皇上討個封誥。”


    ***


    兩個月後。


    天啟小鎮,遠離國都,山景秀美,溪水環繞。


    在小鎮後山的一處閑置已久的破宅裏,一個半月前,突然出現了兩個女人,一個身材高大,麵目清秀,另一個則身材秀美,但卻總帶著麵紗,兩人深入簡出,採買的總是那個高大的女人。


    鎮裏民風純樸,村裏人都極熟識,村民也極是好客。很快,便有村民上門相請,隻是被拒絕了。


    如此幾次,村裏人再不上門,隻是遇到採買的女子時,打個招呼,好在那女子雖不登別人的門,卻很好說話,總是笑嗬嗬的,時間久了,大家也便習慣了。


    又過了一個月。


    來往的商隊帶來了京城裏的消息,流火國的人開始進犯祈天邊境,並要祈天國割地進貢。據說,祈天皇帝大怒,要派其弟弟東方夜離出征。


    老宅內。


    當追月把這個消息帶給簡珠兒的時候,後者沒任何表情。


    追月吹了個口哨:“晚飯你做。”


    簡珠兒看了她一眼,點頭。這個小丫頭帶給她的驚訝絲毫不遜於知道自己穿越時的感受。


    記得逃跑那天,她眼看著她利落的將侍衛打倒,剝下衣服,然後又引著她穿花分柳的來到天一閣,炸藥響了後,她又引她穿到前院,最後兩人爬上牆頭逃了出去。


    當然,追月是用跳的,自己是爬的,而且還是在追月連扯帶拽的情況下。


    接著追月又劫持了一輛馬車。雖然是給了錢的,但把那個車夫可是嚇得夠嗆,一直跑到啟天鎮,簡珠兒還在感嘆,幸虧自己帶了追月,否則很可能連王府的大門都出不來。


    而且這一路上,追月表現出來的江湖經驗讓她時常懷疑她的身份和性別。


    我可不是女同


    簡珠兒看著眼前的高大丫頭又繼續了以往的話題:“離得這麽遠,你怎麽會去王府?”


    “那是我的追求。”追月像往常一樣。


    簡珠兒心裏隻是在想,服侍人是什麽樣的追求?但是,她不好問出口,這個追月也滑的很,如果她不想說的,自己問破嘴唇也問不出來。她知道她不會害自己,而且一直在幫助自己,這就足夠了。


    “今後有何打算?”追月突然問。


    簡珠兒想了想:“反正我已被風光大葬了,還能有什麽追求,隻是想自由自在地渡過這一生罷了,在這裏生活,簡直就是我這一輩子追求的,這裏就是世外桃源,等你以後嫁人了,我可以當你孩子的幹媽,替你們帶孩子,好不好?”


    她們一路逃的時候,東方夜離的消息一路傳了過來,因為那場爆炸來得太震撼了,百姓都在傳說,納蘭珠兒不知做了什麽惡事,被天雷給霹死了,但東方王爺有情有義,將她仍按王妃規格下葬。


    簡珠兒聽到那一刻,心便真的死了。


    追月眼睛亮了一下,隨即黯然:“這裏不屬於你。”


    “你在趕我走嗎?”簡珠兒有些為難地問。


    追月笑了一下,很勉強:“我永遠不會趕你走,除非你自己想。”


    “說得這麽曖昧,真讓人受不了。我又不是……”


    “女同!”追月惡狠狠地接話道:“不許再說,我也不是。”


    “知道你不是。”簡珠兒打了個哈欠:“我要午睡了。”


    追月突然道:“他要出征了,你一點不擔心?”


    躺在床上的簡珠兒翻了個身,鼾聲大作。


    追月看著她的身姿,上前,為她拉起了絲被。而後自己走到了另一個房間,也是合衣躺下,隻是眼睛盯著床縵,不知在想著什麽。


    簡珠兒的鼾聲突然停了,她睜開眼睛,咬著嘴唇,東方夜離“下葬”自己的時候可曾有一絲難過?


    他的一切從此後將與自己毫無關係,那些日子隻是自己一廂情意演的一場戲罷了。


    簡珠兒無數次的這樣告知自己,催眠自己,然而一聽到他的名字,還是不可控製的心痛。她應該恨他的,或者應該心如鎬灰才對。


    晚上,她失眠了。


    因為這裏的日子太閑了。


    看來自己並不適合做閑人。


    窗外,是黑峻峻的夜色,這裏的夜分外的靜,那是她從未體會過的靜。偶爾的一兩聲蟲鳴野獸吼,讓夜充滿了神秘感。


    她有些害怕,便喊追月。


    那個追月自從到了這個宅子,便同她分居了。


    很快,追月推門進來,身上的衣服整齊,仿佛她一直未睡,正等著她的喊聲。


    燭光亮了。


    追月坐在簡珠兒的床前,淡淡地問她怎麽了。


    簡珠兒拍拍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追月卻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她對麵:“膽小鬼,讓我唱催眠曲嗎?”


    簡珠兒點頭:“我倒真想聽你唱歌,不過這夜這宅,若傳出去,夜半歌聲,可是會嚇到人的。”


    “哪來的那些怪想法。”追月對她的說辭不以為然。


    簡珠兒當然不會將追月再當成丫環,她是她的朋友和恩人。所以她很誠懇地問道:“你為什麽幫我?”


    追月很大氣地笑了,很有男人樣:“我喜歡幫你。”


    這讓簡珠兒的懷疑又加深了一步:“追月,我們一起洗澡如何?”


    追月跳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前道:“我可不是女同。”


    也許我是


    簡珠兒臉上掛著不懷好意地笑容:“也許我是。”說著祿山之爪伸向追月。


    不過,追月比她快,轉身逃開道:“再不睡覺,將你扔到外麵餵狼。”


    簡珠兒對她的嚇唬根本不以為意,繼續追趕她。


    三跑兩跑,簡珠兒突然發現追月的眼神不對,臉上掛著尷尬,將頭扭到一邊道:“太晚了,再鬧倒更精神。”


    簡珠兒低頭,發現自己因為跑動,胸前的春光有些外泄,她抿了抿衣襟坐回床前,瞧著追月可笑的表情,不自在起來:“你怎麽在王府裏混的?沒服侍過女主子洗澡?”


    追月挑著眉毛,搖頭。


    簡珠兒突然停了嬉笑,而後認真地道:“不如我們開個美容美體會館。”


    “什麽?”追月追問了一遍:“你要拋頭露麵去賺錢嗎?那怎麽可以,再說,我們並不需要賺那麽多錢。我的錢足夠活了,還有,沒錢我可以想辦法,你以後不要再提錢。”


    追月的語氣變得不耐煩,這讓簡珠兒覺得自己那些想法有些愚蠢。或者自己的理念在這個朝代裏是怪異的不切實際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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