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兄台?”“雖然我個人很喜歡尊重他人意願,但問題在於,你敢朝著老天發誓,如果有一絲絲可能,你會想要和這個地方同歸於盡嗎?”“...兄台,何必再問?”“你別管,回答我。”“若有一絲可能,誰想要和這裏的牲口同歸於盡?但我沒法子,兄台,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已經離不開了。”他若是離開,那麽前功盡棄。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與此地,與此門化為一體。這門,不能開。“我從來沒聽過在自家的地盤還得給外來戶麵子的道理。”葉雲樓眯了眯眼睛,倏然微笑道:“金主,你是趕巧了,若是平時的話我不敢打包票來撈你,你的確與此門化為一體,這萬人坑的怨氣我雖能解決,但我的解決方法很粗暴,會連你以及無辜的同胞兔都魂飛魄散。”李新玉:“...啊?”金主?我怎麽就成金主啦?#重點抓錯了#“這門的鑰匙在哪你也不肯說,但我這人向來不喜歡為難兔,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問題不大。”“啊?”門裏的李新玉的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是很能理解葉雲樓話裏的意思。但是很快的,他頭上的問號就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超大的紅色驚歎號。至於為什麽是驚歎號。那當然是。“收兔錢財,與兔消災。”葉雲樓拿出美工刀輕輕的抹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刀很鋒利,瞬間就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口痕跡,有血液滲了出來,別說周圍的阿飄兔了,就是門裏的李新玉都聞到了一股香到極致的隻要是飄都喜歡的味道是香火!是最好最好的,誰家陰物聞了都得迷糊的香火味道!好家夥,兄台,你就是傳說中成了精的香火?李新雲震驚成了表情包。葉雲樓的眼珠眼珠子蒙上了一層不明顯的黑霧。然後。“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占全了。”葉雲樓自言自語了兩句,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了起來,染上了血色的右手握成了拳狀,一拳砸到了迷宮類型的鬼打牆的牆上,力道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殺傷力的一拳。但是。嘩啦正常的兔聽不到,但不正常的兔都能聽到,有玻璃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小樓!”“天哪你怎麽流血了?!”“大佬我帶了繃帶,我來了我來了!!”本來已經被鬼打牆隔開的秦淵陳無極等兔瞬間就找到了路,而他們都看到了手在流血的葉雲樓雖然流的不多,但在秦淵和陳無極等兔看來,葉雲樓現在就是個血葫蘆兔!#友軍眼裏出血兔##別問,問就是自帶濾鏡#“......”“!!!”本來盤腿坐著的李新玉瞬間就站了起來,瞳孔都在地震:破了?!這集合了萬人生機才造出來的鬼打牆竟然被破了?!李家後人這是從哪裏請來的活神仙兔,一拳就幹廢了鬼打牆?“別問,問就是我很fine。”葉雲樓想說自己沒事,但是在眾兔一聲又一聲的關心和‘不,我們不要你認為,我們認為你很虛弱’的堅決眼神中慢慢的塌了兔耳朵,決定滿足大家的需要,十分配合的露出了一個虛弱至極的小眼神。溫寧舒薇的兩根呆毛立的是前所未有的高。陳無極的眼珠子裏也堆上了狠厲兩個字。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傷成這副虛弱的模樣,這誰能忍?忍不了!天塌了地陷了,就是三清尊者現在親臨了,也忍不了!“我要拆了這破地方!”“我很讚同,這地方,早該拆了。”陳無極和溫寧舒薇的兩個秘書聞言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給屬下打電話:歪?別睡了,起來,老板發話了,今晚我們要做最炫酷的拆遷兔,快帶著拆遷隊來拆樓!等掛完電話,兩個秘書才意識到重點:誒?能打出去電話的啊?當然能打出去電話。之前是陰氣侵襲幹擾了通訊,但是現在,葉雲樓半眯著眼看陳無極和溫寧舒薇,不是他不想正眼瞧,隻是這兩人現在十分的憤怒並且合拍率達到了百分之百,所以這兩人現在是真正的,會行走的兩支人形火把,這兩根火把的火苗竄的那叫一個高,高到什麽程度呢,高到門裏的李新玉都扒拉在了鐵門上,透著鐵門上的縫隙往外看,瞪圓了眼珠子:好家夥,剛才是香火成精,現在是火把成精?現在成精都要抱團成精是吧?...但是,很暖和。李新玉忍不住用力的貼在了鐵門上。他已經被凍了很久很久了,已經忘了溫暖是什麽感覺。但是此時。但是此刻。這個溫度對於外來戶的鬼怪來說不友好,但是對於自家阿飄兔來說剛剛好。隻是這個溫度,是怎麽精準的控製在自家阿飄兔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的呢?正常來說,應該會讓自己阿飄也感受到灼燒感才對。這個問題問得好。那當然是因為溫度被中和嘍,有兔放暖氣,那就肯定有兔放冷氣。至於是誰在放冷氣。秦淵仔細的給葉雲樓包紮著其實傷口已經愈合了的兔爪,眸光沉沉,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大家都能看出來他很生氣,陳無極和溫寧舒薇還好點,其他的兔現在是真的大氣都不敢喘。好壓抑。好像有什麽東西扼住了喉嚨,令兔兔們不敢發言。第55章 四方&雲動......葉雲樓完全沒感覺到秦淵的低氣壓。不過他能看出來對方的不高興,於是立馬黏了過去,笑眯眯道:“淵哥別生氣,生氣不值得,再說我這爪子都好了~別放冷氣,已經夠冷了~”秦淵看著活蹦亂跳的葉雲樓,沉默了兩秒後就將身上的冷氣給收了收。這個地方,的確是該拆。秦淵沒什麽情緒的想,自家飄不害自家兔,小樓的手受傷大概率不是自家阿飄幹的,應該全都是這個廢棄大樓裏的外來戶幹的。好,很好,非常好,當著自己的麵傷害自己的摯友。秦淵的性格其實並不像他在葉雲樓麵前表現出來的這麽溫潤無害。不然為什麽秦家上上下下連同門口路過的耗子都想繞著他走?還不是因為秦淵這個人相當的記仇,記仇到什麽程度呢,大概就是有人從他門口路過薅了一根狗尾巴草他都能記住,非要從對方的身上削下幾層皮才算了事。當然,基本上惹他的都是秦家子,畢竟秦淵以前住在秦嶺的時候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到了兔市,他出門的概率其實也不高,就算出門也基本上就是字麵意思上的出門,他對路人沒有任何的興趣,準確的說,他對活著的這個世界都沒什麽興趣。活著可以,不活也行。簡單的講就是湊合著過,若非是肩膀上還扛著穩住秦氏一族的任務以及對族人尚且有感情,秦淵對活著也沒多大興趣。但是那是以前的想法。自打和葉雲樓相遇相知相交後,秦淵發現這個世界好像也沒他想的那麽無聊。他第一次開始重新審視生活,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和世界進行了對視有趣的不太明顯,但因為小樓的存在卻變得非常有趣的世界。所以。秦淵在心裏轉了好幾個念頭,阿飄又如何,若非是他還緊緊的記得自己現在在小樓心裏的兔設是弱小可憐無助但能吃,他現在能把這個廢棄大樓裏的陰魂給全部撕了。他可以做到。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可以做到。隻是他的老師...大師曾經說過,如果必要,否則日常需要盡量控製住情緒,不然非常容易給身邊的人招來禍端,尤其是他越親近的人,越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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