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興修不在乎這個,但是耐不住父母一直催,再加上仿佛知道了兩兄弟之間的矛盾,說了一句,“結婚了才能徹底綁住你老婆不是嗎?”這句話讓遊興修心動。他確實想要和薑念擁有獨特的關係。而且結婚了,遊興文估計就會放棄了。雖然回家就被父母打了一頓,他們其實不支持自己的孩子和男人結婚,但是他們的長子對二子的老婆太過偏執,他們不希望自己的長子走歪路,不得不親自出手斬斷這段孽緣。想法都很好。但也徹底讓遊興文發了瘋。他從以前就受不了,受不了薑念對他的區別對待,以為他是遊興修的時候,就黏黏糊糊,知道他是遊興文的時候立刻冷臉相待,半點情分不留。這種冰火兩重天,來回撕扯,讓他心仿佛被切割成了兩半。一種步入天堂,一種墮入地獄。再加上所有人都在阻止他,就連念念也不看他一眼。在一個暴雨天氣,遊興文帶著保鏢闖進了遊興修和薑念的家裏,薑念假孕之後還是變得愛睡覺起來,等他起來後,就發現了遊興文和遊興修在互相毆打。保鏢都被安排在門外,阻止別人的進入,沒有遊興文的囑咐,不得進來。薑念從昨晚睡到現在,不知道遊興文今天穿的是什麽衣服,兩人打的太厲害,也看不清眼睛的顏色。這讓薑念很急。直到其中一人腦袋都被打破,滿臉鮮血,這人看著薑念,又看向薑念明顯大起來的肚子,愣在原地,被另一個人趁機打翻在地,沒了反抗的機會。可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下子暴起,拿過旁邊的椅子就砸到了另一人的頭上,隨後隨手拿過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刺了下去。刺了幾刀,又被反手搶過來水果刀,兩人在不停爭奪刀子,一時間也分不清誰被刺得更多。直到一人堅持不住,被打到腦袋昏了過去。剛才滿臉鮮血的人才捂著不斷湧出血液的肚子,走向害怕到站不住的薑念,微笑著說道:“是我贏了。”我沒輸。“你是……你是遊興修嗎。”因為以往兄弟打架都是遊興修贏了,薑念這次也以為,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怎麽打的那麽嚴重……我要叫救護車……”站立的人聽到這句話,呆在原地。也許是過去了一秒,也許是過去了幾分鍾,他才從疼痛裏回過神來,腦海裏如同幻燈片一樣閃過過去發生的一幕幕,最後他堅定的說道:“……對,對的,我是遊興修。”“我是遊興修。”寶寶。可不等薑念打電話,他就昏了過去,這一幕太過刺激,薑念受不住,等他軟軟的倒在地上。拋棄過去,拋棄遊興文這個身份的遊興修立刻跑過去抱起來薑念,大聲呼喊道:“怎麽了?!寶……念念,念念你不要有事。”感受到從薑念身下傳來的濕熱,遊興修也反應過來了,薑念被他嚇到羊水破裂,算算時間,確實也到了生產的時候,不顧自己,他抱著薑念走出房門,讓驚訝的保鏢打電話給救護車。在等不了,打算自己開車去醫院的時候,遊興修餘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遊興修動彈了一下。啊……既然要成為遊興修。那這個世界就不應該存在另一個遊興修才對。他眼神閃爍不定,最後讓保鏢抱著昏迷的薑念,自己走進房間,撿起水果刀,對準了遊興修的心髒……第30章 世界二“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寶寶。”遊興文見薑念終於認出自己,心裏竟是悲慟大於驚喜。他分不清在胸腔裏來回湧現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太久了,他的期望早就消耗殆盡, 如今留下的隻有對薑念的愛意,不斷地,不斷地起起伏伏。他拋棄了太多。頂替遊興修之後, 為了和薑念結婚,帶著剛出生幾個月的孩子, 麵對父母也隻能承認自己不是遊興文。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說遊興文接受不了愛人和弟弟結婚,於是和不存在的新愛人出國療傷了。可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生活也沒有維持多久, 在快結婚舉辦婚禮的時候,薑念被遊戈白搶走,在遊興文想要追回來的時候,遊興修的屍體被發現。一切都亂了套。他被隻在乎長子的父母憎恨, 為了躲避警察和父母的追查,他東躲西藏, 可是太想念念念了, 他還是動用了以前的勢力。這一舉動不僅暴露了自己其實遊興文的事情,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父母反應過來了,雖然心痛遊興修的死去,可還是更加偏心遊興文,知道活著的是長子, 就不再追查他, 但遊家的對家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這件事,途中插了一腳, 讓遊家也保不住遊興文。在入獄之前,遊興文做了最後一次反抗, 他獨自一人跑到念念所在的地方,在寂靜的夜裏,和自己的愛人許下諾言。他留了一個地址,那裏住著和遊家牽扯不大的下屬,沒人能知道這個人。隻要薑念去那裏找到那個下屬,遊興文得知消息後,會不顧一切的出來,和薑念在一起。在獄中他每時每刻都在腦海裏不斷回想薑念與他相處的音容麵貌,才得以支持他精神穩定,然而總是有不長眼的人會得罪他,長久以往,遊興文學會了許多打架的技巧。後來在獄中表現良好,再加上遊家不停的疏通和遊興文本身龐大的權力和人際關係中,入獄幾年後他就出來了。那個地址也作廢。薑念也並沒有來過。周戈白的勢力也在不斷變大,遊興文隻能遠遠看一眼薑念,隨後轉身回到遊家接手一切,穩定和擴大勢力,這對於遊興文來說並不難,他待在獄裏也在不停的接觸外界消息和學習新的知識。可他還是學不會怎麽獲得薑念的心。他以為薑念會和他一樣他愛著薑念,薑念愛著遊興修,他現在就是遊興修,那薑念就是愛著他。遊興文一直這麽以為著。但是現實給他一擊,薑念其實是不在乎愛著的人是誰……是誰都可以。哈哈,是誰都可以。“寶寶,你希望是誰呢?”遊興文的笑聲從喉嚨裏擠壓出來,很難說遊興文忍到現在是瘋了還是沒瘋。“可惜了,不管你到底希望是誰,目前也隻有我了。”遊興文也不裝了,他本就討厭薑念把他認成他弟弟,如今薑念認出他,也算是證明薑念曾經對他記憶深刻。他伸出手掌,緩緩地在薑念臉頰處撫摸,他手心的傷口裂成一道猙獰的痕跡,凹凸不平的硌在薑念嬌嫩的肌膚上,留下血痕。遊興文一直是個狠人,不僅僅是對待別人,對自己也是,這點傷口,這點疼痛,實在是不及他心尖扭曲的痛苦萬分之一。他看著被自己的血液弄得髒汙狼藉的薑念,心裏叫囂著無法平息的恨與愛竟然乖順了不少,遊興文由衷的高興,他感慨道:“寶寶,你注定要和我在一起,無論是你對我的厭惡,還是我對你的愛恨,就這樣吧……就這樣讓我們無法分割。”遊興文捧著薑念的臉,低下頭,兩人再次接吻。這一次,是以遊興文的身份,而不是遊興修。遊興文很滿足。薑念還是被帶走了,薑邱年不知所蹤,周戈白昏迷不醒,周家沒人能夠阻止遊興文,而遊興文失而複得,變得更加不知節製和瘋狂,薑念沒有一天是從床上下來過的。薑念的肚子不斷被遊興文灌大,遊興文抽出去的時候,眼裏還充斥著興奮,他靠在薑念的肚子上,手掌撫摸著肚皮,喃喃自語道:“這一次,會是幸福的一家人。”當然,遊興文不是想再讓薑念懷孕,他早在再次相遇的時候,就去做了結紮手術,這點他拿來和薑念邀功,以顯示自己和周戈白那種精、蟲上腦的人不一樣。不過這一點在周戈白也結紮後變得不足掛齒起來。遊興文隻是遺憾,他和薑念的孩子,不是由他們兩個親手撫養長大的,如果是,那該有多美妙。遊興文不止帶了薑念,還把薑邱年和薑柯鴻一起帶了過來,勢必讓這個家庭和諧溫馨。可是一年過去,薑念見兩個孩子的時間不超過一星期。遊興文占有欲已經到達了見薑念親近這兩個壓根沒有一絲血緣的孩子,都會感到不適和排斥的地步。別的薑念都能忍,這點忍不了。原本任務算上走上正軌,現在薑邱年別說討厭養父母了,養父被他拋之腦後記不起來,養母……養母他憐愛而又自責。憐愛薑念的嬌弱,像一隻真正的雀鳥,無法掌控自己出籠的時間,望著沒有鑰匙的金鎖無能為力。自責自己的無能,隻能每次都被養母的丈夫強勢鎮壓。這樣任務還怎麽進行下去!再一次,薑邱年造反無果後,薑念下定決心不能這麽繼續下去了。薑念支開了遊興文,抱著變得比以往更自閉的薑柯鴻,捏著薑邱年大了不少的手說道:“邱年,我們一起逃跑吧。”薑邱年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變成不正常的潮紅,他驚喜的說道:“什麽?”“媽媽,就我和你嗎?”薑念搖搖頭,說道:“還有薑柯鴻。”“……好吧。”薑邱年也預料到了。這一次的逃跑策劃了許久,除了一直沒有放棄的周戈白,還有薑邱年屬於自己的小勢力,其中也包括了係統的幫忙,原本係統不得參與宿主的行動,要不然會得到懲罰,但是係統和薑念相處那麽久,早就將薑念當做自己的親人,付出一些也不覺得有什麽,但它沒和薑念提及。於是事情順利了許多,在三人成功跑出遊興文勢力範圍後,薑邱年開著淘來的,外地車牌號的普通轎車,透過後視鏡望著自己心有餘悸的媽媽。他的心裏隻有媽媽的那一句我們一起逃跑吧。但是又想起周戈白,薑邱年的高興散了不少,他像是不經意的問道:“媽媽逃出來,是為了回到父親的身邊嗎?”薑念知道是在問周戈白,他很快否定:“不,不能回到他哪裏去。”回到哪裏,會被遊興文再次抓住。薑邱年呼吸急促了幾分,像是中大獎一樣,砸的他頭昏眼花,他不由得問道:“媽媽的意思是?”“我們去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好好生活。”“隻有我們?”薑念說道:“是的,隻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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