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閑不住,就在有一次,他私底下接了一個任務,蟄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樓裏。不,應該叫握手樓才對,樓與樓之間狹小的幾乎沒有縫隙,人員很混雜,隔音也差的不行,鄰居就是摔個碗都像是現場直播,更別說掛在外牆的空調外機總是在嗡嗡作響。這種環境別說駱高山這種家境的,就算是普通嬌養的小康家庭小孩都有些無法適應。但是駱高山絲毫沒有感覺。他每天踩著爛掉的馬路,毫不在意自己昂貴的鞋子混雜上泥水,但就在他上樓的時候,他看到了僅供一人同行的狹窄樓道裏,站著一個渾身發光的人。是一個男孩,他長得實在是太幼態,稱他為男人是會讓人從心底覺得不對勁的程度,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裏,他穿著一個短款的體恤和達到大腿根的熱褲,露出那筆直纖長的雙腿,這毫無疑問是非常誘人的,人對美有一種瘋魔般的向往,但男孩很隨意的靠在破裂的牆皮上,雙腿交疊擠壓著,形成一處神秘的區域,而腳尖隨意的在地上畫圈。他在打電話,說話很嗲,嘟嘟囔囔的叫駱高山實在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但那副姿態顯然是在和男朋友撒嬌。駱高山本能的就有了這麽一個念頭。能和男孩戀愛的必定是個高大的男人。比如他這樣的。樓道太過狹小,駱高山說的不好聽點,壯的和頭熊似的,現在穿著黑色衝鋒衣,帶著鴨嘴帽,壓低在眉毛處,還戴著口罩,隻露出那雙凶神惡煞的三角白眼,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片裏的殺人凶手。男孩在打電話的途中被陰影遮住了身軀,他下意識抽出來一點空閑打量駱高山,結果就被男人的眼睛嚇了一跳。男孩捂住手機,有些不知所措的擠在牆角,讓出一點位置,好讓駱高山過去,但他眉眼間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幾乎埋怨似的嬌氣。好似在想怎麽會有駱高山這麽討厭的人,長得那麽高,那麽壯,還那麽的凶,一直冰冷冷的瞧著他,讓他害怕的同時又有些惱怒。駱高山沒動,男孩也不敢催促,隻剩下沒有掛斷的手機裏傳來的男聲,一直在詢問,“寶寶?寶寶怎麽不說話了。”駱高山這才動了,他從男孩身邊擠過去,即使他再小心,龐大的身軀依舊還是觸碰到了男孩的軟肉。這沒什麽。駱高山覺得自己不在乎,但是優秀的聽力,讓他爬到了樓上的時候,聽見男孩低著聲音和男朋友抱怨他,“碰到了一個壞人,討厭死了。”上一個敢在背後講駱高山壞話的人早就被逼的在a市待不下去了,但是詭異的是,駱高山並沒有憤怒的心情,反而在想……他怎麽這麽小,這麽白。罵人還那麽的軟乎乎,那真的是在罵人嗎?那真的不是……在獎勵人嗎。叫駱高山從心底到指尖都有一股酥麻的錯覺。駱高山當天晚上就失眠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駱高山玩的再花,也沒在男女關係上亂來,他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衝動,和別人談戀愛還不如去蹦極,但如今……在情、事和戀愛裏一竅不通的處男駱高山突然開了竅。他在想,男人和男人原來也是可以的。那,今天遇到的小男孩就很不錯。很適合他。駱高山道德感極低,他不覺得自己這麽想有什麽錯。哪怕小男孩貌似有了男朋友,那又如何?但駱高山沒有直接強取豪奪,也沒有開展熱烈追求。他雖然追求刺激,但他本質上是個內斂的男人。他怕嚇到男孩。接下來幾天,駱高山迅速完成了委托,但他沒有離開這個破舊的握手樓,反而每天在隔壁的小男孩出門時,悄悄的尾隨了上去。駱高山重新租了房子,特意挑了男孩旁邊。他早就查出來了男孩的資料,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男孩叫薑念,自己一個人跑來a市打拚。但是薑念幾乎足不出戶,不知道在房間裏搗鼓什麽。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傳來薑念模糊的聲音,比那天還要嬌嬌滴滴。偶爾能聽到幾聲激動的叫聲,都是在說謝謝老公。天天都在和男友聊天嗎?駱高山靠在牆壁上偷聽,牆壁到底有點厚度,再加上薑念聲音太小,這才讓駱高山聽的不清不楚。駱高山不覺得自己是變態。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個正常追求薑念的人。直到某一天,薑念下樓丟垃圾時,才讓駱高山判斷出來薑念到底在做什麽工作。被主人隨意丟在垃圾箱裏的袋子,沾染上了旁邊垃圾惡臭的汁水,但被駱高山眼也不眨的拿出來,他撕開黑色的袋子,裏麵露出來的是幾件有點破碎的衣服。全是裙子。裙子的質量太過差勁,穿過幾次就破了洞,線頭亂飛。不知道是不是駱高山的錯覺,在手指觸碰上衣服的瞬間,仿佛還能夠感受到薑念殘留在上麵的熱度。讓駱高山寬闊的額頭冒出許多細汗來。他在努力壓抑住自己。他沒有壓抑住,他拿著衣物回到了房間裏,靠在牆壁上,好似能夠離薑念更近一些,他用衣服包裹住,隨後低沉著聲音發泄了出來。這讓駱高山更加渴、望起來薑念,他想要貫穿薑念,讓薑念那張雪似的小臉哭都哭不出來,隻能抱著自己逐漸鼓起來的肚子,無助的用那軟糯的聲音和他求饒。他的妻子,他的小妻子。原來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每天穿著廉價的女裝裝成女人在網上與男人調情,與女人賣嬌。這是駱高山發覺的事情。後來薑念賺到錢了,搬去了更好的小區,駱高山自然也跟著去了,這段時間裏他都忘記了追求刺激,或者對於他來說跟隨著薑念就是一件讓他刺激到頭皮發麻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般快、感。但他不敢讓薑念知道他的存在。駱高山太過純情,他甚至無法麵對薑念這個人,他隻能隔著屏幕看著自己的妻子,靠著揮金如土似的打賞成為當時的榜一,讓薑念甜甜的叫著自己的網名,喊他老公。本來事情到此為止,駱高山是很變態,但依舊是個有跡可循的變態。直到駱高山跟著薑念去了酒吧。他這才意識到,他以為純情可愛的薑念,是個徹頭徹尾的放、蕩騙子,他交過許多男朋友,不僅騙過了網絡上的粉絲,也騙過了他。駱高山守在樓下,夜很黑,風像刀子似的劃過他的臉頰,他眼睛幹澀,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像一具行屍走肉。直到天蒙蒙發亮,駱高山才活動了一下很久沒有動彈過的、僵硬的身體,跟著薑念回到了家。從此駱高山扭曲了。他不想被薑念拋下,不想成為短期的男朋友,他要成為薑念獨一無二的人。為此他可以忍住自己蓬、勃的欲望,好讓薑念對他刮目相看。而他扭曲的思維在救出薑念後更加變了個樣,駱高山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也無法隻手遮天,或許……他可以和他的叔叔一起保護薑念。看著鹽水順著滴管流入薑念手背的皮膚下,他看著那浮起來的青紫色血管,在心底下定了這個決心。見駱高山隻是看著他不說話,薑念很快又睡著了,和薛泰和的廝混讓他精疲力盡,足足修養了幾天,這才變得活潑好動起來。駱高山倒是天天跑過來看他,但是薛榮風不知是被什麽絆住了手腳,在幾天後才姍姍來遲。他很明顯是好好打扮過的,整潔而一絲不苟,他坐在床邊為薑念削蘋果皮,看得出來薛榮風很少做這種事情,蘋果皮歪歪扭扭,看起來賣相很爛。但薛榮風很認真,還削出來小兔子的形狀,仿佛在做什麽價值上億的事情。他親手喂到薑念嘴邊,薑念看都沒看造型就吞了下去。薛榮風輕笑了一下,他情緒好似永遠那麽穩定。薛榮風當然不如表麵上那般淡定,他知道自己弟弟出來會找上薑念,但是沒想到會那麽迅速,而且下手那麽快。薛榮風很了解自己弟弟,薛泰和是個思想很傳統的男人。但是沒想到在薑念身上破了解。薑念就像是魔藥一般,會引發不一樣的化學反應。他不就是一直對薑念念念不忘嗎?哪怕薑念給他甩臉色,不回他消息,怎麽哄也哄不好,他還是舔著個臉去求薑念瞧他一眼。可就算是這樣,薑念也沒記住他的好。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錢他的權,窩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看不見其他人。想到這裏薛榮風苦笑了一下,很隱晦,沒讓薑念看出來。薛榮風有很多公司和家裏的事務要處理,他和駱高山這種自由的富二代不同,他是真的自己掌權的人,他打點好薑念的一切後,拍了一張薑念捏著遊戲機聚精會神的看著遊戲畫麵的照片,薑念這樣真的是美得驚人,綠色的眼珠亮晶晶的,像顆顆切割完美的華美寶石。又像是被毛絨玩具吸引住的奶貓。薛榮風將這張照片設置成自己的屏保,和薑念打了一聲招呼,薑念把眼神從屏幕上移開了一瞬,對著離開的薛榮風笑了一下。很甜,也很乖。還暗自擔心薑念會因為這件事留下心理陰影的薛榮風鬆了一口氣。救下薑念當天,薛榮風就叫了一個心理醫生來和薑念聊天,哪怕結果還不錯,薛榮風還是擔心的。他實在是太害怕了,薛榮風頭一次有害怕的念頭,明明當時對薑念出手那麽霸道,現在卻害怕薑念有任何的不適。難得的,有了良心。……薑念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好了之後不顧薛榮風的挽留執意要走,駱高山在一旁沒有開腔,但薑念沒有留意兩人的情緒,畢竟還是任務重要。薑念那麽認真對待任務,除了性格使然他覺得這個事情很有趣以外,就是他對他以前的記憶有點好奇。雖然生活的本能還在,但是失去記憶依舊還是有些不安,為了這一絲圍繞在心裏的不安,薑念願意更加主動的去做任務。係統也和他說過任務完成了就恢複他的記憶。他等著那天。薑念認認真真的挑選著衣服,最後選擇了一身粉紅色裙擺華麗的公主裙,頭頂上也帶著銀白色的水鑽皇冠。這一次他沒有塗唇膏,露出原本的殷紅唇色。做完這些,薑念拿出薛榮風後麵給他帶回來的,落在薛泰和哪裏的手機,他這幾天查看了手機上的消息,但是都沒有回複,不過他把社交平台上的那天消息刪了,這個舉動又讓論壇有點風吹草動。現在他在看那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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