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殊對上蘇澈仿若想將她碎屍萬段的視線:“你想打我?”


    “我不隻是想打你,我還想……”


    蘇澈越說,神色越猙獰起來,身側的手高高抬起,拳頭即將落在岷殊臉上。


    還差幾厘米的時候,就被岷殊一把握住手腕,一個過肩摔,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他筆挺的西裝瞬間皺了,人還沒有回過神,就被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天哪!”


    “怎麽打起來了?”


    “我盛姐重出茅廬了?”


    賓客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林首富詢問自家父親:“您看?”


    林鎮淡淡道:“既然小徹說要自己解決,那我們就應該尊重他的想法。”


    林首富頓時不再做聲。


    岷殊一個又一個巴掌,將蘇澈扇得臉都腫了,七年前一直不能對他動手的憋屈終於才釋放了一點點。


    她用手扇扇風,踩著他的腦袋道:“蘇澈,你想為了盛清和打我,也應該要評估一下你和我之間的武力值啊。”


    岷殊穿著的是新鞋,但剛剛後花園走一趟,鞋底難免踩些泥土。


    黃色的泥黏在蘇澈的臉上,讓他本就狼狽的形象,更加多了幾分落魄和熟悉感。


    就如同……七年前從後花園倉庫裏走出來的他。


    “盛明珠,就算他剛才想動手,但是畢竟也沒有成功,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岷殊抬頭,才看見說話的竟然是當年在和德國際的同學,也是當年最愛為盛清和抱不平的閨蜜之一,劉敏。


    她微微一笑:“是你啊,我記得當年你好像就暗戀蘇澈,沒想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啊。”


    劉敏臉色劇變,她早就結婚了,今天是和丈夫一起出來的,這話讓他和他的商業合作夥伴聽到,自己還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你這是造謠!”


    岷殊:“我聽說當年蘇澈能夠進入徐家,多虧了你呢,畢竟一個沒有邀請函的人還帶這個人,如果沒人幫忙掩護,根本進不來,不是嗎?”


    徐總瞬間看向劉敏。


    就連她的丈夫,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劉敏立即道:“我沒有!我那時候真的就是生病了才沒有來的,蘇澈來看我我就和他聊了幾句,那請柬也是自己不見的,我沒有把它給蘇澈!”


    這話一出,其他人還有什麽不了解的。


    劉敏說完之後卻是一臉恍惚。


    她根本沒打算這樣否認,這樣說跟變相承認了有什麽區別?


    可是她為什麽會不知不覺就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了?


    岷殊鬆開踩著蘇澈的腳,“你說當年你被人算計,是著了道,不如我們今天就來解釋解釋當年的誤會吧。”


    她動了動手指,在場的每位客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


    他們同時收到了一封郵件。


    這郵件裏包含了蘇澈通過孫麗麗找到黃耀祖,並要求黃耀祖對岷殊下手的聊天記錄,還有轉賬記錄。


    除此之外,還有他另外的私密賬戶,以及用另外號碼聯係夏間買藥的聊天記錄。


    更炸裂的,是當年倉庫裏的視頻。


    沒人知道這個視頻是什麽時候錄下來的,但是當有人手滑點開播放之後,整個宴會廳裏就被那回蕩的聲音充斥了。


    “盛明珠!”


    蘇澈的手機沒收到,但是他聽到了聲音。


    那噩夢一般的幾個小時,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蘇澈躺在地上渾身發抖,眼圈猩紅如同惡鬼。


    岷殊重新踩在他的腦袋上,居高臨下道:“你看,我隻是將你想對我做的事情如數奉還而已,你怎麽就這麽生氣呢?”


    “夠了。”


    威嚴蒼老的嗓音打斷了岷殊的動作。


    “盛小姐,七年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林徹也早就改頭換麵,我們今日出現在徐家的宴會是來賀喜和尋求合作的,何必將場麵鬧得如此難堪。”


    林老先生拄著拐杖,遠遠注視著岷殊。


    岷殊收回腳,“林老先生,這話題是你幹兒子挑起的,你讓我收手不應該吧?”


    林老先生沒有說話,反而是之前一直躲在他們身後的一個女孩站了出來:“徐叔叔,盛家不是已經落寞了嗎,為什麽盛明珠還會出現在這裏?”


    自從徐家將盛清和接回去之後,徐家和盛家就斷絕了來往。


    並且,徐家突然之間找到了不少盛家違法走私的證據,將當時本就風雨飄搖的盛家打了個措手不及。


    盛清雲有些手段,但沒了盛利坐鎮,根本不是商場裏這些老狐狸的對手。


    沒過兩年,盛家就頻頻走下坡路,直至今日,已經連拿到徐家宴會邀請函的資格都沒有了。


    與之相反的,是盛清和在徐家的生活越來越好過了起來。


    隻可惜,當盛家沒資格和徐家競爭了之後,盛清和就又恢複到了之前一天三頓打的日子。


    直到懷上孩子,才有了好轉。


    岷殊:“你喜歡蘇澈?”


    少女臉蛋瞬間通紅:“我才沒有!我就是為小叔抱不平而已!”


    徐夫人在此時皺起眉頭:“我沒有邀請你。”


    她看向蘇遲:“蘇總,是你邀請盛明珠的嗎?”


    蘇遲:“沒有啊。”


    徐總看了岷殊一眼,招手叫來管家,低聲吩咐:“將門口登記的人叫進來。”


    同時,徐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道:“盛小姐,剛才林小姐說得不錯,你既然不是被邀請人,還如此大鬧我孫兒的一周歲宴會,實在是不應該,看在我們兩家之前的交情,我也不讓人趕你出去,你自己走吧。”


    岷殊:“可是我記得我是拿了邀請函過來的。”


    徐夫人:“邀請函都是我一張張寫的,每位客人的名字身份也是我一筆筆填的,我確認我的名單裏沒有你。”


    賓客裏,立即有人低聲議論道:


    “媽呀,她到底來幹嘛的?要是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主要是還有臉在人家宴會上鬧。”


    “不過盛明珠這些年到底做什麽去了?不會真的被國家招安了吧?”


    討論聲裏,一個黑衣服的迎賓走到徐總身邊,兩人低聲說了幾句話。


    迎賓茫然地目光在人群中一掃,落在岷殊身上時才停下:“這位小姐是拿著邀請函進來的,而且是兩張,我確認了她的身份,是老板您今年要申請的國家項目的負責人,還有明遲的大董事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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