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哦豁,通風口又是開著的,那可能那東西現在就在負四層。-匿名:之前起火的時候沒燒到負四層去嗎?-匿名:不好說。-匿名:也不一定就在地下吧,也可能在地上啊,這裏的燈開關可能早就被那個東西誤觸打開了,隻是沒電所以一直沒亮過而已。也可能這個開關是被之前死的那個變異樹的樹根碰開的啊,幹嘛默認小叫花子一定會遇到危險啊。-匿名:分頭行動必有一方出事兒不是災難片幾大定律之一嗎?-匿名:那萬一出事兒的是人多的那一方呢?-匿名:那……那就更好玩兒了唄,不過應該不至於吧,麻繩不是專挑細處斷嗎?樓上的人數明顯占優勢,怎麽看也是粗的那截繩子吧。-匿名:從武力角度來講可不好說誰粗誰細。-匿名:所以完全沒有人去猜另一個變異植物是什麽嗎?-匿名:我來猜我來猜,我猜是攻擊性很強的那種植物,畢竟秒殺了一個主播。-匿名:哪兒有什麽植物是有攻擊性的?-匿名:emmm帶毒的那些吧?什麽夾竹桃、曼陀羅、滴水觀音、見血封喉之類的。-匿名:那人家也不具備攻擊性啊,隻是帶毒而已,人不去主動找死的話也不會死的吧。-匿名:那變異了誰還說的清楚呢?萬一人家把毒素強行□□嘴裏往裏灌呢?-匿名:細說□□嘴裏。-匿名:什麽人外?-匿名:你們夠了!受不了一點,說不準是食人花呢?跟那個什麽植物打僵屍遊戲裏的那個紫色大嘴花一樣,一口一個小朋友,嚼吧嚼吧就咽了。-匿名:我靠!合理!-匿名:醒醒,這兒會種食人花嗎?-匿名:研究院有啥不能種的,這兒有啥我都不覺得奇怪。遊戲內。鵲舟和文硯在負五層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麽線索,最後鵲舟想了想,說:“可能燈是被之前那些樹根無意中碰開的,是我多慮了。”“不一定,也許真的有什麽危險還藏在暗處沒有被我們發現。”文硯搖頭。鵲舟覺得好笑,說:“你別為了應和我而應和我,如果真沒有危險的話,一直緊張兮兮的人容易瘋掉。”話是這麽說,但鵲舟自己也沒完全的放鬆緊惕。在找到那幾個跟蹤者的屍身前,他始終不可能百分百的對這所研究院放心。文硯不知道鵲舟是怎麽想的,但他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總得有人去提心吊膽,如果最後會瘋掉的話,讓我瘋就好了。”鵲舟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對文硯的這種傻逼話免疫。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鵲舟很久沒有體會到過愛這種情感了。自他六年前與父親分開後,他體會過的最濃烈的情感就是恨,當那恨意逐漸被他埋藏進心底以後,他的情感就變得淡薄了起來,並且鮮少有正向的情感。地下拳場那種地方本就是充滿陰暗的,無論是打拳的人還是看拳的人,他們匯聚在那裏,心中所擁有的一切情感都是與環境同等的陰暗。那裏沒有愛,有的隻是無窮盡的欲望。生的欲望,死的欲望,金錢的欲望,暴力的欲望,複仇的欲望……唯獨沒有愛。盡管小時候的生活是被來自父親的愛環繞著的,但那六年的黑暗經曆已經讓鵲舟對愛感到陌生了。哪怕是從小在蜜罐裏長大的孩子,在離開蜜罐一段時間後,再讓他回到蜜罐裏他也會不適應,會下意識的逃避。鵲舟已經逃避了很久,盡管他心裏已經承認自己對文硯不是毫無感覺,但在表現上他仍然下意識的在抵抗文硯對他輸出的情感。這樣對文硯而言並不公平。愛本來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讓它變成一方單方麵的付出,那也太殘忍了。所以,應該怎麽去回應呢?鵲舟想不到太好的方式,他的性格決定他不可能對文硯說出什麽甜言蜜語,但他大概知道文硯最想要的是什麽,也知道自己剛才聽見文硯那句話後最想做的事。鵲舟清了清嗓子,在文硯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忽然道:“那麽緊張的話,要不要接個吻?”其實接吻並不能消除緊張,但這是鵲舟能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欲望找到的唯一一個可以發泄的借口。一個拙劣的借口。第227章 “為什麽?”麵對鵲舟突如其來的邀請,文硯心跳加速,明明想答應得不行,口頭上卻還是要多嘴問上一句。鵲舟覺得文硯簡直有病。之前吵著鬧著說他們一定有一腿的人難道不是他麽?怎麽現在自己提出接個吻了他就要問個為什麽了?別太荒謬。“算了,當我沒說。”鵲舟擺了擺手。他剛才被文硯那麽一問,頭腦清醒了不少,頓時覺得之前發出邀請的自己像個傻逼。親親親,這玩意兒有什麽好親的?滾蛋!文硯哎了一聲,心裏雖還對一直強調他們以前是敵人的鵲舟突然提出要親自己這事兒感到疑惑,但腦海深處又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對他大喊:不能就這麽算了!不能算了,怎麽的了就算了?絕對不能算了!怎麽能算了呢?眼瞧著鵲舟轉身要走,機會不等人,文硯在那一刻根本來不及多想,遵從內心的上前一個大跨步拽住了鵲舟的手腕,然後一使力將鵲舟拉向了自己。鵲舟剛要罵句傻逼,身子被文硯扒拉著一轉,視線一下子就對上了文硯的那雙眼睛。有點急切,有點渴求,也……有點可憐。鵲舟心裏輕嘖一聲,又對自己說了聲算了,然後在文硯把頭湊過來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人在緊張的時候心跳會不自覺的加快,鵲舟其實沒有那麽緊張,但心跳也一直處在一個很快的跳動頻率上。文硯亦然。直播間內。-匿名:啊啊啊啊我聽見了什麽?小叫花子他居然主!動!邀!吻!-匿名:我是直男,我不理解,我大受震撼。-匿名:都什麽年代了有啥不理解的?我還直女呢,我都能理解。-匿名:我在臥室發出尖銳的爆鳴,我媽衝進來還以為我突發惡疾了嗚嗚!-匿名:我靠,怎麽就算了?為什麽算了?憑什麽算了?-匿名:我靠主播你敢不敢別慫?-匿名:那是慫嗎?不願麵對內心的小傲嬌一枚罷了。-匿名:其實也很好理解吧,小叫花子長這麽大可能都沒被人喜歡過,而且還是這麽濃烈的喜歡,人在接觸自己沒接觸過的事物的時候就是會下意識的抗拒的啊。不過眼看著他都要破冰了怎麽突然又縮回殼裏去了嗚嗚嗚。-匿名:可惡,文少你啥時候問為什麽不行,你非得這時候問,活該你得不到。-匿名:文少,雖然你是我爹,但我還是得說一句這是你自找的(雙手合十)-匿名: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爹那個戀愛腦袋是不會輕易放過這種好機會的!!-匿名:啊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黑屏!!!有什麽是我這個尊貴的vip不能看的?!-匿名:啊啊啊啊爹對不起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還是有種的啊啊啊!(讓我看啊求求了我缺那點兒流量嗎!?)-匿名:魔晶集團,來,聽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喜歡看直播看到一半發現直播間黑屏了,這就像是沒有人會喜歡馬賽克一樣,你懂嗎?你聽懂了嗎!-匿名: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求求了讓我看看吧!-匿名:誒?怎麽了怎麽了?怎麽突然就跑起來了?-匿名:怎麽個事兒?剛剛不還拉燈親著呢嗎?怎麽現在看起來很急的樣子?出事兒了?遊戲內。一個難得的綿長的吻並未持續到雙方都希望它結束的時候就被迫中斷了,中斷的原因是兩人眼前都出現了一行小字。字是紅色的,如血一般,提醒著他們果果遇到危險,如果不趕緊將他救出的話接到任務的人都會被淘汰。剛剛還被欲望支配行動的兩人在看清這行字的瞬間同時清醒了過來,默契的各自後撤一步,對視一眼後都沒多說什麽,立馬轉身朝樓道快步走去。研究室負三層。鵲舟剛一衝進譚城的研究室便見研究室裏的幾人正準備往外走。“怎麽回事?果果呢?”鵲舟掃了一眼人群,見隻有果果不見了,蹙眉問。“不知道,突然一下就不見了。”龔天麵色也有些沉。他和穀曉雨一開始是沒有接到保護果果的任務的,但果果消失以後他倆就和楊思奕一起接到了救果果的任務,而且還說什麽任務失敗就會被淘汰,一下子就把大家的神經給拉得緊繃了起來。“你們這麽多人,就沒一個看到他怎麽不見的?”鵲舟無法理解。“通電之後我們才發現這間研究室的燈泡壞了,我們去找了替換的,好不容易把燈泡安上,開燈的時候我們眼睛都不太睜得開,等適應了他就已經沒影了。”楊思奕在一旁解釋道,企圖證明並不是他們蠢。鵲舟無話可說。事實上他本來也說不出什麽指責的話,因為在果果消失的時候,他和文硯還在負五層……算了,不提也罷。“找吧。不是有地圖定位麽?對著定位找吧。”鵲舟歎氣道。這次突發的找果果的任務是附帶了果果的定位的,不過定位是平麵的,且位置並不精準。就比如現在的地圖上,代表果果的小紅點覆蓋著他們目前所在的這棟研究樓,但具體在哪一層的哪個位置就不得而知了。“我們打算先去負二和負四層找找看。”楊思奕說,“你們回來了的話,就可以兵分三路了。”“還是分兩路吧,三路太危險了,到時候又少員了就難辦了。”龔天不讚同道。楊思奕猶豫了一下,“時間來得及嗎?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果果處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裏、危險係數有多少,如果耽擱時間導致他死亡,我們就全員淘汰了。”“別廢話了,三路兩路都無所謂,我和文硯先去地麵上看看。”鵲舟說完就走,一點也不耽擱。楊思奕嘖了一聲,也不拖拉了,跟龔天說:“那按原計劃。”在鵲舟文硯二人還沒回來的時候,楊思奕他們就已經快速決定好了分組。楊思奕和穀曉雨一組,龔天和譚城一組。兩組人馬在樓道內分開,一組向上走一組向下走,都投身到了尋找果果的緊急任務裏。地麵上,鵲舟看了一圈,沒看到什麽可疑的植物。文硯在一旁提議說:“要不一把火直接全燒光好了。”“就怕果果也在地麵上,要是被一起燒死就完了。”鵲舟搖頭。文硯覺得也是,他被淘汰倒是無所謂,但要是鵲舟也被淘汰了他就死都死得不安詳了。那還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速大麵積的解決掉這些植物,但又不至於傷害到果果呢?文硯忽然想到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