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鍋湯燙的麽?”沉默聽了一會兒的文硯在此時問出他的第二個問題。謝幺眼睛一亮,連連點頭並激動的問文硯說:“你怎麽知道的?”文硯本來不是很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但謝幺的表情太真摯,他默了默之後還是大發慈悲的答了,說:“雖然你穿的是黑褲子,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上邊有大片的油漬。而且……你們剛從特殊房間出來的時候身上有股火鍋的味道。”鵲舟唇角彎了彎。謝幺使勁吸了吸鼻子,感受了一下說:“好像真的有一點哎,不過沒有很濃鬱。”“所以你們是在火鍋店裏被追殺的?逃跑的時候撞倒了鍋才傷到腿的?”狐狸臉根據已有信息做了個小小的總結。“不是。”謝幺搖頭。“那既不是正宮害你,又不是你自己搞的,那還能是怎麽弄的?是另外有人故意朝你潑的?”狐狸臉有些煩躁的抓了把頭發。謝幺想了想,嚴謹答說:“不確定。”畢竟那口鍋當時掛在天花板上,他也不知道鍋傾倒過來是人為還是意外。哦,或許是他們扮演的那個女人在被人推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端著熱鍋上樓的服務生,服務生反應不及時,熱湯就潑在了女人的身上。不過一直糾結於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好像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被安排大量工作也好、被關廁所也好、被不知道什麽人摸身體吃豆腐也好、被推下樓梯也好、被燙傷也好,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告訴他們女人在火鍋店裏遭到了職場霸淩,而職場霸淩又是在給後來渣男的英雄救美俘獲女人芳心做鋪墊。思及此,謝幺直接消耗掉四個字的額度總結道:“職場霸淩。”“啊,難道說被小三的女生是個在火鍋店打工的人,正宮為了報複她,就攛掇火鍋店的其他員工對她進行霸淩?”葉莎問。謝幺搖頭,給了個不占用字數額度的小提示:“因果錯了。”“是先有職場霸淩,然後才有被小三的麽?”常彤彤問。謝幺連連點頭,滿眼期待的看著常彤彤,希望這個膽子和他一樣小的女生能多說點,最好是立刻把正確答案給說出來。可惜常彤彤不是什麽神機妙算的仙人,被謝幺期待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裏憋出一句:“你們是小三的事情是同事告訴正宮的?”謝幺:“……”謝幺遺憾搖頭,轉而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文硯。他這會兒也顧不上文硯冷不冷淡了,反正能猜出故事線的人就是好人。文硯抬眸與謝幺對視了一秒,嘴唇翕動,問說:“那個男的也在火鍋店工作?”“嗯呐!”謝幺更期待了。文硯點頭,確認了心裏的一個初步構想,說:“那個男的在你們扮演的角色被霸淩的時候幫過你們並刻意誘導你們對他生出情愫,之後你們談了戀了戀愛,但事情被原配知曉,所以原配來找你們的麻煩。”“我靠。”謝幺激動的爆了句粗,“哥,你是我親哥,你太牛了我靠,這都能蒙對!”文硯一時無言。他……是蒙對的嗎?“噗”身邊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笑。文硯偏頭看去,對上了身邊人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睛。鵲舟斂了笑,對文硯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對方:你瞅啥?文硯什麽也沒說,漠然將頭擺正。“哇,所以這是一個渣男騙感情的故事?這麽看來,故事裏對你們影響最大的人就是那個渣男了。”郝才說,末了又補上一句:“我的個人看法哈,我覺得感情層麵的傷害比物理意義上的傷害要更傷人一些。”“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謝幺點頭。“那你們那個房間的故事就結束了唄,你們還有沒有什麽細節需要補充的?反正你們兩個現在加起來還剩十來個字的額度。”狐狸臉嘴上說的是你們,看著的卻是鵲舟。他覺得鵲舟這人要比謝幺靠譜一些。“細節?有啊,不過不是關於大劇情線的。”鵲舟決定大發慈悲跟大家說說保命的絕招:“如果你們有誰不巧明天進了我們那屋,想要保命的話,掌握兩項技能就ok。”一提到這種和自己性命憂關的事情,大家夥都豎起了耳朵。鵲舟豎起第一根手指:“保潔。”眾人:“……”“我懂了,是不是火鍋店裏那些活?掃地擦桌子什麽的,我以前在火鍋店做過兼職,幹過這些活。”葉莎道。鵲舟點頭,暗示葉莎說:“就這些?”葉莎想了想,說:“還有擺桌子,就是把客人用過餐的桌子收拾幹淨以後還得把洗幹淨的碗筷那些擺上去,方便下一波客人使用。哦,你們不會還要洗碗吧?我兼職那地方洗碗是有專門的人負責的,可能是怕我們這些做兼職的洗不幹淨吧。”鵲舟倒是沒想到打掃完衛生以後還得把洗好的碗筷擺上去,說不定最後謝幺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就是因為他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如果做到位了,或許就不會有那一出。葉莎見鵲舟沒說話,小心翼翼的問說:“真的有洗碗這一項工作嗎?”鵲舟嗯了一聲。郝才歎了口氣,說:“都職場霸淩了,那肯定是什麽工作都得做的,說不定還要打掃廁所呢。”鵲舟幽幽的看了郝才一眼。謝幺也衝郝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郝才:“……靠,真變態。”“唔。”說到廁所,鵲舟想到了謝幺被關在廁所隔間的事情,想跟大家說一下這一點,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合適的簡短的詞匯。好在這時文硯開了口,有如神助一般問鵲舟:“廁所裏有危險?”鵲舟斜斜覷了文硯一眼,挑起一邊眉毛含糊的應了一聲。“被關在隔間了嗎?我看好多有關於廁所的霸淩事件都是這樣式的,把人關起來然後被潑冷水或者糞水。”狐狸臉說。謝幺激動的抓住了狐狸臉的手,真心實意的誇讚道:“這位哥,你好聰明啊。”狐狸臉嫌棄的把謝幺的手給甩開,噫了一聲,“你離我遠點,我不是男同。”謝幺茫然,“那我也不是男同啊。”“行了說正事兒。”鵲舟身為屋裏唯二的兩個男同之一,淡然開口將話題拉回正規。“所以你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被關進過廁所隔間?那之後有人進你們的那個房間的話,小心一點不要完全進入隔間是不是就行了?”狐狸臉說著眯了眯眼,覺得這個房間好像還不錯,隻要注意這些細節,應該就不會死。“嗯,注意一點就行。”鵲舟說著伸出第二根手指,示意大家他要說第二項技能了:“找不同。”這個詞就有人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大家七嘴八舌交談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到點子上。鵲舟歎了口氣,補充了一個關鍵詞說:“禮物。”大家於是又七嘴八舌討論一陣,最後勉強得出禮物是指渣男送的東西,可這些和找不同之間有什麽關聯大家還是有些猜不透。鵲舟目前就剩下三個字的額度,他琢磨了一下,感覺思來想去都想不到什麽的好的提示詞,索性就把希望盲目的寄托到文硯身上,看著文硯的眼睛說:“扔出去。”從第二項技能的關鍵詞出來以後就沒怎麽說過話的文硯幾乎是在鵲舟看向他的瞬間下意識開始思考。而等他大致思考出一個雛形的時候,文硯才回過神來,有些摸不透自己這種下意識反應的原因。鵲舟說不清是錯覺還是什麽,他看著文硯,總覺得文硯的臉在某一刻忽然變臭了,但細看又好像和之前沒什麽差別。嗯……這人該不會是以為自己說的“扔出去”是指把他這個大活人給扔出去吧?第129章 找不同、禮物、扔出去。先不管自己為什麽會下意識聽鵲舟的話去思考,文硯確實從這三個詞裏悟出了一點東西。“你是說,在某個場景裏會突然多出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是男人送給你們所扮演的角色的禮物。這些禮物會招來危險,所以必須得找出來然後扔掉。”文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鵲舟呼出一口氣,心說還得是文硯,腦子就是比那些純粹的npc要好使一點。“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鵲舟點頭,“然後我這邊沒什麽要補充的了,也補充不了了,我覺得該給到大家的信息我們是盡量給到了的,你們自己整理一下然後換下一組吧。”大家點頭,七嘴八舌的又把鵲舟謝幺他們這個房間的關鍵信息給梳理了一遍,梳理完後,大家都把視線投向了已經充分展現過自己的聰明才智的文硯。文硯也不推辭,張嘴給出了自己已經準備好的一組關鍵詞:“高考,答題,幻視,師生,強|奸。”“靠,大佬你這是一次性把額度全用完了啊,要是我們猜不到怎麽辦?”狐狸臉罵了一聲。其他人乍一下聽到這麽長一串詞匯也是腦袋一痛,別說細想了,他們連那幾個詞是哪幾個詞都快記不住了。好在這麽多人裏還是有個能記事兒的。鵲舟起身走到黑板那邊,從黑板下方的粉筆槽裏找到一小截粉筆,在黑板的空白處把那五個詞給寫了下來,寫完後還問文硯:“字兒都對嗎?”文硯點頭。鵲舟把粉筆扔回粉筆槽,拍了拍手指尖上粘上的粉筆灰,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腳上順勢翹起二郎腿,對眾人說:“好了,猜吧。”“不是,哥你怎麽不猜?”謝幺身子朝鵲舟這邊靠了靠,小聲道。鵲舟說:“我先看看大家怎麽說,我得再想想。”“行,那我先來。”謝幺怕其他人對他鵲哥這副大爺姿態感到不滿,自告奮勇站出來給大家起個頭,問文硯道:“高考是指真的高考嗎?還是說隻是在高考那個時間段?”文硯沒答也沒搖頭點頭,就掀起眼皮看了謝幺一眼。鵲舟伸出食指戳了戳謝幺的腰窩,提醒道:“你別問選擇題啊,你文硯哥哥現在沒額度了。”謝幺恍然,重新問了一遍,隻不過這次他隻問了前半句。文硯這回總算點了點頭,耳邊卻還縈繞著鵲舟那句隨口說出來的文硯哥哥。“啊,真高考啊,那大佬你沒必要說答題這倆字兒嘛,你說高考大家就知道是要答題了。”謝幺說著,真心實意的為被文硯浪費掉的那兩個字的額度感到可惜。文硯對此話沒什麽反應,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我倒是覺得答題這兩個字是有用意的。”鵲舟懶散開口,“是題目有問題?”“嗯。”文硯喉間發出一個低低的單音。“啊,是被發了假試卷嗎?”葉莎問,問完自己又覺得不太靠譜,自語道:“可那是高考哎,被發假試卷的概率很低吧,不太好操作。”文硯用沉默回應了葉莎。“難道是試卷本身出的就有問題?是不是有某個題目出的很離譜?”狐狸臉問。文硯又以沉默作答,於是大家都明白了,隻要這位大佬沒反應,那就說明他們的思路錯了。“還挺裝。”狐狸臉小聲咕噥。“那當時考的是哪個科目重要嗎?”郝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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