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我還真朝叫花子下邊看了一眼,不知道是遊戲的係統屏蔽做的太好還是校服褲子太寬鬆,沒太看出來(遺憾離場)-匿名:這可不興遺憾啊……-匿名:哎你們不覺得小叫花子接受男男設定接受得太自然了嗎?我剛看另一個被分配到同性戀劇本的男主播在被對象摸頭的時候差點兒惡心吐了,但小叫花子好像還挺樂在其中的。-匿名:合理懷疑這叫花子本身就是彎的。-匿名:有沒有一種可能叫花子其實沒那麽多講究,隻要是個好看的,不管男女都可以呢?-匿名:不是我說,就林鹿那個顏值,別說叫花子了,換成是我我也把持不住啊。嘿嘿小可愛,斯哈斯哈!-匿名:確實,林鹿那長相那性格,嘖嘖嘖,太軟太乖了,要不是知道他後來會做那些事情,我直接開衝!-匿名:樓上姐妹褲子收一收啊,絆到我了。-匿名:其實就小叫花子這捏臉建模我也行啊,真的帥,哎我真的好久沒見過這款式的帥哥了,就是可惜皮下是個叫花子,我一想起來就萎了,可是一看到他的捏臉我就又……草,我現在就是一整個大割裂。-匿名:說不定小叫花子現實裏的底子也不差,在場的富婆們可以考慮一下包養(霧)-匿名:等等,這個直播間裏怎麽沒人討論任務?我剛看的另一個主播的直播間裏大家都在說任務該怎麽過的事情。-匿名:這有啥好討論的?肯定涼了唄。-匿名:是啊,我之前還覺得報複渣男會簡單,畢竟小叫花子嘛,去垃圾場滾一圈出來就能把人惡心吐了。但是現在看小叫花子對林鹿的態度,嘖嘖嘖,不好說。-匿名:擺脫學渣標簽也難,不,應該說根本不可能。倒也不是我歧視什麽,但小叫花子應該沒怎麽上過學吧?一來就學高三知識,學的會才有鬼了。-匿名:所以左右都是失敗,除非天降紅雨,不然小叫花子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通關。哎,你們有人知道任務失敗的下場是什麽嗎?-匿名:失敗就失敗唄,又不是什麽恐怖事件失敗了會死。-匿名:哎,我聽說第一場遊戲為了讓玩家適應遊戲玩法,都是比較貼近現實比較簡單的,這一場下來最後不會隻有叫花子一個人失敗吧?-匿名:哈哈哈哈那場麵是有點尷尬在裏邊的。-匿名:不至於,總有人完不成任務的,就算再簡單的遊戲,兩百個人全部通關的幾率也是很小的。-匿名:所以有人要押一押小叫花子到底是輸還是贏嗎?-匿名:不是吧兄弟,這都有人押的嗎?這還需要押嗎?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嗎?小叫花子他怎麽可能贏?-匿名:對不起,我一身反骨,如果真要押注的話,我可能會押小叫花子贏,我就愛大冷門!-匿名:有一說一,我覺得大家押一押小叫花子會以什麽樣的姿勢失敗都比押輸贏來得靠譜。……鵲舟並不知道直播間彈幕的熱鬧,他等林鹿睡熟了以後就慢慢鬆開林鹿的手,起身去病房內配備的洗手間轉了一圈。人是不可能一天不上廁所的,但在遊戲裏上廁所給人心理上帶來的感覺跟做夢是類似的,鵲舟在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總有點擔心現實裏的自己會不會直接尿在遊戲倉裏。但願不會吧。不然他在這遊戲裏呆個一學期兩學期的,他不得被淹死在遊戲房裏麽?鵲舟想了想那副畫麵,麵無表情的提上褲子洗手去了。醫務室的洗手池前有鏡子,鵲舟洗手的時候隨便掃了一眼,終於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模樣。鵲舟一邊眉毛向上挑了挑,有些詫異。雀周在故事設定裏是一個帥b,不說是校草級別的吧,但也是出類拔萃的那幾個之一。鵲舟在知道這個設定以後就對自己目前的顏值有了幾分把握,但他沒想到鏡子裏的那張臉會完完全全是他現實裏的模樣,連年齡差都不怎麽能看出來。哦,也對,雀周今年18,他自己也才20,確實不存在什麽年齡差。鵲舟短暫驚訝了一會兒後就收回視線,拉開洗手間的門出去看了眼熟睡中的林鹿,而後繼續拉開病房門來到了外邊的走廊上。值班醫生聽見動靜從辦公室裏探頭出來招呼了鵲舟一聲,鵲舟走了過去,就聽醫生問他說:“你說你是他男朋友是吧?那你知道他家裏什麽情況嗎?”“怎麽了?”鵲舟不答反問。醫生說:“分化期一般來說都是在自己家裏或者正規醫院度過的,我之前按照林鹿同學在個人資料裏留的家長電話打了過去,對麵一直不接。”鵲舟沉吟半晌,問:“可以就讓他在醫務室裏度過分化期嗎?”醫生蹙眉,“按規定來說校醫院晚上是不留人的。”“那不按規定呢?”鵲舟從善如流道。醫生搖頭,“校醫院晚上沒有醫生留守,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呆在這裏。”頓了頓,醫生又補充:“你陪他一起呆在這裏也不行。”鵲舟可憐兮兮的把林鹿家裏的大致情況跟醫生說了說,最後雙手合十拜托醫生道:“您就通融一下吧,他這個狀態回不了家的,回去了肯定會出事兒,醫院住院費太貴我們也支付不起,您就當救人一命勝造……”“停停停!”醫生打斷施法,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妥協道:“行,這事兒我跟校領導匯報一下,如果校領導同意,那你倆今晚就呆在這裏吧。”鵲舟小心翼翼地問:“一定要通知校領導麽?他們最不通情達理了……”醫生板起臉來,難得冷酷道:“但你們留在這裏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扣的是我的工資。”鵲舟心裏嘖了一聲。得,觸及到工資問題,這事兒肯定沒得談了。鵲舟有些犯愁。“總之我先去給校領導匯報一聲,你沒什麽事兒就先回去上午自習吧,至少在放學之前他都可以繼續待在這裏。”醫生怕鵲舟繼續糾纏,拐彎抹角的下起了逐客令。鵲舟無奈出了校醫室,都到門外了他才想起來自己的飯卡好像還在林鹿身上。算了,餓一頓就餓一頓吧。“你終於出來了。怎麽樣?你男朋友情況還好吧?”斜側裏一道聲音傳進鵲舟耳朵裏。鵲舟覺得他這輩子的無語可能都要用在今天了。“你怎麽還在?”鵲舟偏頭朝靠在一旁銀杏樹樹幹上的文硯看了過去,這一看他才發現文硯身邊還站著個男生。男生個子跟文硯和鵲舟差不多高,他穿著一身和學校格格不入的休閑裝,懷裏卻抱著兩套還未拆封的嶄新的秋季校服。新生?文硯看鵲舟把視線落在男生的身上,就順勢主動介紹說:“這我哥們兒,我倆打小一個院兒裏長大的,他這學期剛轉到咱們學校來,聽說跟我一個班,剛剛遇上他從校長室出來就聊了幾句敘敘舊。哦對,他叫柳誌安。”鵲舟原本還想說你跟你哥們兒的事情幹嘛要跟我說那麽細,但在聽見文硯最後那句話時,他改變了主意。鵲舟微笑著衝柳誌安一頷首,“你好,我叫鵲舟,是你哥們兒今天剛認識的朋友。”文硯有些開心,嘴上卻賤兮兮地損了一句:“誰跟你是朋友了?之前不還對我愛答不理的麽?”“行。”鵲舟又衝柳誌安笑了笑,解釋:“現在我跟你哥們兒掰了,這兒沒我什麽事我先走了。”鵲舟說著就要走,卻被文硯大步追上前來拽住了胳膊。“哎哎哎沒掰沒掰!”文硯忙不迭道,“你這是要去吃飯是吧,一起啊!”鵲舟搖頭,“我就不吃了,飯卡還在男朋友身上,剛才忘拿了,現在也不好打擾。”“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請你唄。”文硯很是自來熟地勾住了鵲舟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卡裏錢多,請你吃最貴的那個窗口。哎!柳誌安你一起啊!”文硯回頭招呼還站在樹下的柳誌安。柳誌安搖頭,“不了,我下周才正式入學,到時候你再請吧。再說了我今天還跟人有約呢。”柳誌安衝文硯露出個懂的都懂的笑。文硯擺了擺手,笑說:“行,那下周見吧。”告別柳誌安,文硯單方麵和鵲舟勾肩搭背的朝食堂走,邊走文硯邊好奇問:“你那男朋友真沒事兒?”“你沒分化過嗎?”鵲舟反問,“你不是alpha麽。”文硯笑了,笑得比剛才衝柳誌安笑得要真誠多了,“被你發現了啊,我還以為你們b聞不到信息素沒辦法判斷別人性別呢。”“我是b又不是傻逼,你既然沒走,那之前不進醫務室就隻能說明你不方便進去了。”鵲舟撇嘴,沒在這事兒上跟文硯多談,主動轉移話題道:“你那朋友為什麽轉學啊?”“誰知道。”文硯聳肩,“可能鬧脾氣不想跟家裏人一起住了吧,所以自己租了個遠一點的房子,為了方便再轉個校。哎,誰知道呢。”“你們不是打小一個院兒裏長大的哥們兒麽?”鵲舟嗤笑,肩膀一聳把勾搭著自己的文硯甩開了。文辭動作流暢的把手往衣兜裏一揣,“都說了是打小,人長大是會變的嘛。”“往好裏變還是壞裏變?”“這誰說得清楚?好不好壞不壞的,不就一念之間的事情麽。”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食堂。這會兒食堂裏別說沒有排隊的人了,就連打飯窗口都關掉了幾個。文硯懊惱的哎呀一聲,遺憾道:“豪華窗口關了,今天隻能請你吃平民餐了。”鵲舟倒是無所謂,“不是乞丐餐就行。”隻要不是乞丐餐那就都算是他賺。第6章 鵲舟和文硯這頓飯吃得有些晚了,等他們吃完,食堂裏除了清潔阿姨以外早就沒別的人了。鵲舟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等他回到高三二班的教室時,教室裏除他以外的所有同學都整整齊齊地坐在座位上埋頭奮筆疾書著什麽。講台上,一個陌生男老師端坐在講桌中央,目光幽幽地凝視著站在後門門口不敢進來的鵲某人。鵲舟視線跟男老師對上,訕訕一笑,主動請纓道:“老師您這是讓他們幹嘛呢?要不我拿著東西站外頭去弄?”台下好些同學聞言都沒憋住笑出了聲。男老師無奈,“怎麽這麽有自覺性呢?算了,進來吧,但是不把卷子做完不準午睡。”鵲舟感激地哦了一聲,回到位置上時發現桌上擺放的是一張半頁a4紙大小的數學隨堂測試卷。得,他今天算是把語文數學英語這三門主科的老師全都得罪一遍了。鵲舟心裏歎了口氣,拿起試卷上上下下看了幾眼,最後他還是選擇取出語文書繼續抄寫課文。下午沒什麽波瀾的度過,鵲舟在晚飯時間又去了醫務室一趟。他本以為自己和林鹿會被準備下班的醫生掃地出門,但醫生卻說校領導同意他倆晚上留宿在醫務室了,不過前提是醫生也得留下。“我這算加班了,還是沒有加班費的那種。”醫生歎氣,“但誰叫我醫者仁心呢,算了算了,就陪你們耗一天吧。”鵲舟忍住了沒有吐槽醫生的自誇行為,感激道:“太謝謝您了,您就是天使下凡活佛在世!大恩大德,我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