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瑚兒不笨張娘子又教得好，所以她學得很快，不僅很快熟練看賬本而且還能舉一反三。
“開銷太大，有些開銷根本沒必要，比如每次宴會的酒水，明明根本喝不了這麽多酒。為什麽還要準備幾百壇酒，雖然一兩壇算起來不貴開始架不住量大，光是一個端午節，在酒水上麵花掉一千兩。”趙瑚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張娘子猶豫下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張娘子有話直說，我不是那種聽不得意見的人。”張娘子的糾結被眼尖的趙瑚兒發現。
”因為這些喝不完酒還可以拿到宮外賣掉，打上宮裏的名號到外麵價格可能翻上兩倍。”這樣的小把戲也就騙騙貴人。
“他們拿兩道油水，怪不得人人想去內務府。”趙瑚兒越想越氣。
“何止，吃穿住行各個方麵都有鑽空的地方。”
“要隻是一點也就算了，給他們一點好處也不是不行，可是這也太過分，在這樣下去東宮很快被他們吃空。”趙瑚兒一邊看賬本一邊罵。
“酒水每個月一千兩，頭油每個月一萬兩，糕點每個月六千兩，金山銀山都不敢這樣造。”
“東宮如此，皇宮恐怕更甚，宮裏的管不了，可是東宮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蛀蟲存在。”趙瑚兒聽宗政經常念叨經費緊張。
事實是東宮的錢都進下人的腰包。
慕容煙天天讓他們勤儉節約，她們倒是節約可是下人卻富得流油。
“簡直倒反天罡。”
”您想整治這些估計很難，既然他們敢貪就有準備，根本查不出來。“張娘子說。
”困難也有辦，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必須連根拔起。”趙瑚兒下定決定。
她是急性子，有決定立刻行動。
張瑛看到趙瑚兒過來。
“妹妹怎麽來了？是不是賬本有什麽問題？”張瑛猜測。
“是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趙瑚兒把有問題的賬本遞給張瑛看，“姐姐看看吧，咱們再不管怕是以後要揭不開鍋。”
張瑛隨意翻看了賬本一眼，立刻放下。
“妹妹說的問題我知道。”
“你知道，也對姐姐聰慧又一直打理的東宮，不可能不清楚。隻是為何？”趙瑚兒驚訝過後很快冷靜，“那些人背後有靠山，是誰？”
“皇後。”張瑛如實回答。
“怪不得他們這樣明目張膽，原來是不怕。”趙瑚兒不是輕易放棄的性格，不然她也走不到現在，“姐姐有沒有辦法？”
“妹妹可想好，如果出手就是和皇後作對。”張瑛嚴肅地問。
“不出手皇後也視我為眼中釘，反正都一樣，我想想幫幫殿下。”趙瑚兒不是聖母做這件事她有私心。
“好，妹妹既然不怕那我也沒什麽可怕。殿下要是倒了皇後也不會放過我們。”
“那咱們先從哪裏開始？”
“酒水。”張瑛想也沒想說。
她早就不滿這件事許久，太子出宮，女眷撐死最多能喝五六壇，可是他們竟然采買了兩百壇酒。
“妹妹有個主意。”趙瑚兒眼睛一轉立刻想到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妹妹快說。”
趙瑚兒身體微微傾斜和張瑛耳語。
兩人頭靠著頭有說有量。
“怎麽突然要這麽多酒水？”負責采買酒水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宮女姓林。
“林姐姐你說是不是我們的事情被上麵發現，聽說最近查賬的是趙側妃。她會不會看出問題？”
“說你膽小你還不承認，她不過是個宮女出身，估計連賬本都看不明白，況且這麽多年要是發現早就被發現還用等到現在。”林嬤嬤不屑一顧繼續說，“聽說你小兒子馬上要議親，要是沒有宅子誰家能看上，你也不想娶一個平頭百姓進門吧。”林嬤嬤的話說到心坎上。
“誰說不是，這些年光是置辦宅子和田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撐死膽大餓死膽小。”林嬤嬤拿上對牌找上趙瑚兒。
“你說什麽要一千兩買酒水。”趙瑚兒表現得很為難。
“側妃不知，馬上到年關，按照往年規矩今年還特意減少一半。”林嬤嬤說得一臉真誠。
趙瑚兒暗罵一句睜眼說瞎話。
林嬤嬤拿到錢後，和同夥炫耀。
“我說什麽來著，這些貴人根本不懂。一千兩花掉一百兩，剩下的咱們一人一半。”
“嗬嗬，還是林姐姐聰明。”
林嬤嬤被恭維十分得意，殊不知這一切趙瑚兒已經知道。
“主子，奴婢不明白，您怎麽讓她把貪汙的錢吐出來？”綠雲不解。
“等會你就知道。”趙瑚兒賣起關子。
綠雲心裏像是被貓撓一樣不上不下。
林嬤嬤果然出宮買酒。
”你說什麽賣完了？老梁頭你想害死我嗎？“林嬤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咱們一沒有簽訂契約，二沒有定金，誰給的價錢高我當然賣給誰。”老梁頭想到昨晚闖進他家的侍衛，現在腿還發抖。
林嬤嬤臉色越來越難看。
今天要是沒有把酒水買回去，上麵怪罪下來她這條老命怕是不保。
可是讓她把全部錢拿去買酒水，她更不樂意。
怎麽辦？
回到家中，思前想後，最後隻有一個辦法。
“林姐姐這麽能行嗎？隻要一嚐就能嚐出來裏麵是水。”
“你怕什麽，你以為這些酒那些貴人真的喝。趕緊的過來幫忙。”林嬤嬤一邊說話一邊往酒壇裏麵灌水。
最後兩家忙了兩個時辰終於把所有的酒壇裝滿水。
“主子，成了。”小桂子進來回稟。
“哦這麽快，他們買到酒了？”趙瑚兒好奇。
“沒有，他們往酒壇灌水。”小桂子說完不由佩服林嬤嬤膽子真大。
“灌水，虧她想得出來，不過省了麻煩。”趙瑚兒接著說，“馬上去通知張側妃準備下一步。”
小桂子匆匆離開。
一切準備就緒。
“今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不會出什麽事吧？”
“別自己嚇自己這麽多年都沒事。”林嬤嬤滿臉紅光。
即使出事也不怕，還有現成的替死鬼。
“把酒水給灑家搬到玉華殿。”
玉華殿，那是陛下宴請朝臣的地方。
林嬤嬤麵色大變。
”這位公公，陛下宴請賓客怎麽會來東宮搬酒？”
“哼，讓你們搬就搬，哪裏這麽多問題，內務府的酒水沒有那麽多。趕緊的，耽誤了陛下的事你們就是有九顆腦袋都不夠砍。”
“是是。”林嬤嬤卑躬屈膝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開銷太大，有些開銷根本沒必要，比如每次宴會的酒水，明明根本喝不了這麽多酒。為什麽還要準備幾百壇酒，雖然一兩壇算起來不貴開始架不住量大，光是一個端午節，在酒水上麵花掉一千兩。”趙瑚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張娘子猶豫下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張娘子有話直說，我不是那種聽不得意見的人。”張娘子的糾結被眼尖的趙瑚兒發現。
”因為這些喝不完酒還可以拿到宮外賣掉，打上宮裏的名號到外麵價格可能翻上兩倍。”這樣的小把戲也就騙騙貴人。
“他們拿兩道油水，怪不得人人想去內務府。”趙瑚兒越想越氣。
“何止，吃穿住行各個方麵都有鑽空的地方。”
“要隻是一點也就算了，給他們一點好處也不是不行，可是這也太過分，在這樣下去東宮很快被他們吃空。”趙瑚兒一邊看賬本一邊罵。
“酒水每個月一千兩，頭油每個月一萬兩，糕點每個月六千兩，金山銀山都不敢這樣造。”
“東宮如此，皇宮恐怕更甚，宮裏的管不了，可是東宮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蛀蟲存在。”趙瑚兒聽宗政經常念叨經費緊張。
事實是東宮的錢都進下人的腰包。
慕容煙天天讓他們勤儉節約，她們倒是節約可是下人卻富得流油。
“簡直倒反天罡。”
”您想整治這些估計很難，既然他們敢貪就有準備，根本查不出來。“張娘子說。
”困難也有辦，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必須連根拔起。”趙瑚兒下定決定。
她是急性子，有決定立刻行動。
張瑛看到趙瑚兒過來。
“妹妹怎麽來了？是不是賬本有什麽問題？”張瑛猜測。
“是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趙瑚兒把有問題的賬本遞給張瑛看，“姐姐看看吧，咱們再不管怕是以後要揭不開鍋。”
張瑛隨意翻看了賬本一眼，立刻放下。
“妹妹說的問題我知道。”
“你知道，也對姐姐聰慧又一直打理的東宮，不可能不清楚。隻是為何？”趙瑚兒驚訝過後很快冷靜，“那些人背後有靠山，是誰？”
“皇後。”張瑛如實回答。
“怪不得他們這樣明目張膽，原來是不怕。”趙瑚兒不是輕易放棄的性格，不然她也走不到現在，“姐姐有沒有辦法？”
“妹妹可想好，如果出手就是和皇後作對。”張瑛嚴肅地問。
“不出手皇後也視我為眼中釘，反正都一樣，我想想幫幫殿下。”趙瑚兒不是聖母做這件事她有私心。
“好，妹妹既然不怕那我也沒什麽可怕。殿下要是倒了皇後也不會放過我們。”
“那咱們先從哪裏開始？”
“酒水。”張瑛想也沒想說。
她早就不滿這件事許久，太子出宮，女眷撐死最多能喝五六壇，可是他們竟然采買了兩百壇酒。
“妹妹有個主意。”趙瑚兒眼睛一轉立刻想到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妹妹快說。”
趙瑚兒身體微微傾斜和張瑛耳語。
兩人頭靠著頭有說有量。
“怎麽突然要這麽多酒水？”負責采買酒水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宮女姓林。
“林姐姐你說是不是我們的事情被上麵發現，聽說最近查賬的是趙側妃。她會不會看出問題？”
“說你膽小你還不承認，她不過是個宮女出身，估計連賬本都看不明白，況且這麽多年要是發現早就被發現還用等到現在。”林嬤嬤不屑一顧繼續說，“聽說你小兒子馬上要議親，要是沒有宅子誰家能看上，你也不想娶一個平頭百姓進門吧。”林嬤嬤的話說到心坎上。
“誰說不是，這些年光是置辦宅子和田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撐死膽大餓死膽小。”林嬤嬤拿上對牌找上趙瑚兒。
“你說什麽要一千兩買酒水。”趙瑚兒表現得很為難。
“側妃不知，馬上到年關，按照往年規矩今年還特意減少一半。”林嬤嬤說得一臉真誠。
趙瑚兒暗罵一句睜眼說瞎話。
林嬤嬤拿到錢後，和同夥炫耀。
“我說什麽來著，這些貴人根本不懂。一千兩花掉一百兩，剩下的咱們一人一半。”
“嗬嗬，還是林姐姐聰明。”
林嬤嬤被恭維十分得意，殊不知這一切趙瑚兒已經知道。
“主子，奴婢不明白，您怎麽讓她把貪汙的錢吐出來？”綠雲不解。
“等會你就知道。”趙瑚兒賣起關子。
綠雲心裏像是被貓撓一樣不上不下。
林嬤嬤果然出宮買酒。
”你說什麽賣完了？老梁頭你想害死我嗎？“林嬤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咱們一沒有簽訂契約，二沒有定金，誰給的價錢高我當然賣給誰。”老梁頭想到昨晚闖進他家的侍衛，現在腿還發抖。
林嬤嬤臉色越來越難看。
今天要是沒有把酒水買回去，上麵怪罪下來她這條老命怕是不保。
可是讓她把全部錢拿去買酒水，她更不樂意。
怎麽辦？
回到家中，思前想後，最後隻有一個辦法。
“林姐姐這麽能行嗎？隻要一嚐就能嚐出來裏麵是水。”
“你怕什麽，你以為這些酒那些貴人真的喝。趕緊的過來幫忙。”林嬤嬤一邊說話一邊往酒壇裏麵灌水。
最後兩家忙了兩個時辰終於把所有的酒壇裝滿水。
“主子，成了。”小桂子進來回稟。
“哦這麽快，他們買到酒了？”趙瑚兒好奇。
“沒有，他們往酒壇灌水。”小桂子說完不由佩服林嬤嬤膽子真大。
“灌水，虧她想得出來，不過省了麻煩。”趙瑚兒接著說，“馬上去通知張側妃準備下一步。”
小桂子匆匆離開。
一切準備就緒。
“今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不會出什麽事吧？”
“別自己嚇自己這麽多年都沒事。”林嬤嬤滿臉紅光。
即使出事也不怕，還有現成的替死鬼。
“把酒水給灑家搬到玉華殿。”
玉華殿，那是陛下宴請朝臣的地方。
林嬤嬤麵色大變。
”這位公公，陛下宴請賓客怎麽會來東宮搬酒？”
“哼，讓你們搬就搬，哪裏這麽多問題，內務府的酒水沒有那麽多。趕緊的，耽誤了陛下的事你們就是有九顆腦袋都不夠砍。”
“是是。”林嬤嬤卑躬屈膝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