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夫人這人吧,有點愚忠。


    一開始,君老夫人並不想動皇室的人。


    但經過君扶搖的一番洗腦勸說後,歎息一聲,道:“我把名單給你,你看著辦吧,不用再告訴我了。”


    ……


    “好閑呀,要發黴了。”君扶搖癱在床上,呈大字型。


    想去找二皇女的茬,但又還沒那個實力。


    閑的胸疼,怎麽破?


    “有了。”君扶搖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急急忙忙下床,急急忙忙穿鞋,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她要去釀酒。


    釀華國美酒,賺大錢。


    ……


    一張桌子,圍坐著三個人。


    老年婦人:君清寒。


    中年婦人:君意飛。


    超美少女:君扶搖。


    三人麵前,都放著一個小酒杯。


    酒香四溢,光是聞聞,就仿佛要醉了。


    君扶搖朝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聲音溫柔笑著說道:“祖母,小姨,嚐嚐。”


    君老夫人和君意飛同時端起了麵前的酒杯。


    湊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然後一臉陶醉之色,再然後張開嘴,哈出了一口長氣……


    最後用一種似乎舒服到極點的聲音,感歎道:“好酒啊……”


    “那……你們覺得,這酒好賣不?”君扶搖問道。


    “好賣,必須好賣。”君老夫人哈哈笑道,又自己拿起酒壇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此等好酒,賣一千兩一杯都不為過。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喝過的酒都是垃圾。”君意飛說著,也給自己添了一杯。


    三人又對賣酒的事宜展開了一係列詳談……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君意飛,十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聲音像是從天空傳來一般,四麵八方,久久回蕩。


    剛剛還笑顏如花的君意飛,瞬間臉色大變,差點沒忍住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虧得君扶搖及時按住了她。


    來人君扶搖聽出來了,正是聚寶閣拍賣會那日,兩次出聲警告她不要擾亂秩序之人。


    當時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今日再看君意飛的表現,就更覺得其中定然有好多故事。


    君家,或者說君意飛,到底和聚寶閣的人有何恩怨?


    君意飛執意要自己獨自麵見來人,君扶搖執意要陪她。


    君老夫人的臉色有些擔憂,有些沉重,但還是同意了。


    女兒的事情,終究是要她自己去解決的。


    ……


    君意飛的院子裏,並肩站著一黑一白兩名風度颯然的中年婦人。


    兩人看似親近,實則相互防備。


    “慕姐姐,一別十年,你風采依舊啊。”坐在輪椅上的君意飛,看著白衣婦人,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


    對一旁的黑衣婦人,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更別說好臉色了。


    白衣婦人上前一步,有些激動的道:“意飛妹子,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少爺他……”


    說到這,她又突的住了嘴。


    聽到“少爺”二字,君意飛的麵容,肉眼可見的湧現出一絲傷感。


    那黑衣婦人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甚至看君意飛的眼神還閃過一抹殺意,忍不住出言諷刺道:“君意飛,你的兩個姐姐,你的兩個侄女,還有你的那些戰友都死了,你這副鬼樣子,咋還好意思活著呀?”


    君意飛聞言,本就傷感的臉色,更是痛苦萬分。


    君扶搖見狀,開口道:“你這人有瘋狗病吧,那麽喜歡亂吠?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裏瞎逼逼。”


    “放肆!你這無知小兒,竟敢對本座出言不遜,別以為在君家,本座就不敢殺你。”黑衣婦人嗬斥道,眼神森然的看著君扶搖,本不好看的臉,因為生氣,變的更加不好看了。


    “哎呦呦,我好怕呀……來呀,瘋狗,來咬我呀,不敢你就是沒種。”君扶搖挑釁的看著她,全身已迅速調整到作戰狀態。


    黑衣人從未被人這樣諷刺挑釁過,當即怒不可遏,抬起右手,作勢就要拍向君扶搖。


    一旁的白衣人迅速出手,抓住了她的右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嗬斥道:“夠了,肖寒,你若不願意待在這,大可離去,為難一個小輩,算什麽本事!”


    君意飛也冷冷的看著黑衣婦人肖寒,在她抬手的那一刻,她就做好暴露的準備了。


    不遠處,角樓上的君老夫人,在黑衣婦人抬手那刻,一隻腳也已經踩到欄杆上,就欲一躍而下。


    君扶搖就是她們的命,誰敢動君扶搖,她們就敢跟誰拚命。


    肖寒抽回自己的右手,一甩袖子,冷哼一聲道:”哼,今日就暫且放過你這臭丫頭。”


    說完,又對一旁的白衣婦人指責道:“還有你,慕容,別在那裏對我大呼小叫,我們是平等的。”


    白衣婦人慕容,不想理她。


    ”切!”君扶搖不屑的恥笑一聲,對著她比了個中指。


    肖寒剛放下的右手,又蠢蠢欲動了,心裏發狠: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這臭丫頭碎屍萬段!


    “慕姐姐,此次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麽要事?”君意飛看著白衣婦人慕容,問道。


    “無他,隻不過是有人托我給你送一件禮物而已。”慕容笑著回答。


    君意飛頓時有些激動,不確定的問道:“是,是他嗎?”


    “嗯。”慕容點了點頭,隨即從袖袋裏掏出來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盒。


    ”他讓你帶東西來了?你怎麽不告訴我?”肖寒怒瞪著慕容。


    “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慕容看都沒看她,反唇相譏。


    “你?!”肖寒氣急,雙手緊握成拳,驀地欺身靠近慕容,就要把那盒子搶過來。


    慕容閃電般把盒子放回袖子裏。


    兩人化作兩道殘影,打作一團。


    好快!好強!


    君扶搖心中驚歎。


    但她並不後悔之前出言諷刺挑釁肖寒。


    遇強就慫,並不是她的性格。


    雖然她現在打不過,但她相信,終有一天能打過的,而且這一天不會太久。


    莫欺少年窮!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慕容略勝一籌。


    怪不得之前可以處處壓製那肖寒。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肖寒吐出一口鮮血後,幾個起跳,離開了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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