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說她們家第一次出孕婦裙,這花紋是跟dio*的合作工藝,賣出去還會給婦女兒童基金組織捐款,最重要的是全球限量五十件帶編號,你這件,是第十六件。”“葉伯為你穿的舒服,已經過水手洗過了,也退不了。”且葉少爺買東西,從來就沒有退換貨這一說,不合適,扔了就完了。鄭爺眯眼,比霍峋更顯眼愚笨的冤大頭出現了。當晚,鄭爺上床睡覺前把那隻禮盒遞給了床另一邊的霍峋,“這是聿風給你買的禮物。”“給我買禮物?”不年不節的,霍少爺有點懷疑小舅子的居心,他一向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除鄭秋白之外的男人。果然,打開盒子後,霍峋臉瞬間黑了,“這真的是給我的嗎?”“這麽肥,我看也不是我的尺碼。”鄭爺的手捏捏霍峋的胸肌,感受到充盈的手感,滿意點頭,“你這穿上正合適。”霍少爺當然不會穿,手一揚就把盒子扔地上了,一個翻身抱住看熱鬧的鄭蝴蝶,上下其手,鄭爺驚呼,“你就這麽扔了?那衣服二十八萬呢!”“?”“他是被騙了嗎?”抱著霍峋脖子的鄭爺笑起來,他就說,這衣服賣二十八萬,誰聽了都會和他一個反應,就是霍富豪也不能例外。第100章 養胎日常2港灣的十月是夏天和冬天的分界線, 幾場陰雨後,氣溫便從三十來度降至二十出頭,到了太陽落山, 體感溫度大概隻有十幾度, 所以出門一定要記得提上雨傘和一件薄外套,以防晝夜溫差與突然降雨。日子邁過萬靈節, 飄忽不定的氣溫就徹底安分守己了。這是鄭秋白喜歡的天氣, 很宜人。這也是讓霍峋鬆口氣的天氣, 鄭蝴蝶終於不再每出一次門, 就要吃一肚子冰飲冰激淩,凍得孩子在肚裏直哆嗦了。漸漸地,鄭秋白作為一個旅居的遊客,主動出門坐車去港口吹海風看渡輪的日子,多了起來。不過鄭爺坐不了釣艇也坐不了輪船, 上去他就頭暈想吐, 臉色煞白, 大概是暈船, 暈的厲害,連帶肚子裏的孩子也一突一突激動起來。所以站在岸邊的礁石上看看風景,他就已經知足了,要他再上船試試, 他不幹。遠遠地, 灰色的海麵和陰翳的雲層相擁,像倒轉幕布後,舞台上被拉起的帷幕。這份寒冷和灰撲撲在鄭爺看來是冬天要來臨的跡象, 不過霍峋告訴他,港灣冬天, 至多也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不像內陸的北方城市,西風淩冽,鵝毛大雪。港灣連綠化都是終年長青的。鄭秋白不是沒有常識的文盲,連這都要霍峋哄小孩似的教給他,“我知道這裏不會下雪。”“沒有大雪,但小雪還是有的。”如果港灣的娛.樂城趕在聖誕節時主動在自家建築附近施工降落的人工雪也是雪的話,那港灣是會下雪的。在港灣,違逆自然規律的紛飛飄雪與通宵天明,都可以用金錢換來。港灣那幾個高消費的地方,鄭爺也去過了,不過他隻是去逛逛商場,吃吃特色餐廳,不為尋刺激找新鮮,出入那些大型成人‘娛樂廳’。縱使這樣,在裏麵shopping時,鄭爺都莫名覺得,錢好像不是他辛辛苦苦掙的錢了,幾萬十幾萬如流水一般刷卡花出去時,半點不覺得心疼,隻會覺得買的值,不買就虧了。回來一看,那些物件脫離了專櫃的渲染,反倒不如拿著那筆錢,去手工製衣坊做定製。葉聿風更是那地方的常客,一到港灣,葉少爺就徹徹底底騷.包起來,穿戴都要是最新款和限量版。在鄭秋白眼裏,他那些衣服醜的各具特色五花八門,實在糟蹋錢。葉少爺還要美其名曰他這不單單是購物,還是為了看看人家的商場和商圈是怎麽建設的,這是他作為立人集團少東家的一種實地考察,不單純是吃喝玩樂。鄭秋白點評他四個字:“鬼話連篇。”葉少爺在上次那條價格高昂的絲綢裙子送的不得鄭爺心意後,就轉換了路子,搶起霍少爺做爸爸的活兒,給未來的外甥或外甥女買起嬰兒裝備來。大品牌的小搖床、嬰兒車、奶瓶、奶嘴、尿布、嬰兒玩具,安全性和舒適性俱全,葉少爺簽單,直接從商場送到家裏來,工人現場安裝,鄭爺監工。“怎麽樣?”葉少爺邀功,“這次我送的東西,你喜歡嗎?”“嗯。”鄭秋白這段時間去商場時,也有逛這種嬰幼兒品牌。在五花八門的奶瓶和奶粉尿布中,鄭爺挑的眼花繚亂,人生頭一次這樣選擇困難。導購一會說這條紙尿褲包裹性好,一會說那條紙尿褲透氣性強,完全左右了鄭秋白的抉擇,而這世上好像就沒有一條既包裹好又不會憋痱子的全能紙尿褲。鄭爺隻能婉拒導購,回家和有經驗的asha商量,再適當征求一下霍峋的意見。葉聿風這一送,倒是解決了鄭秋白頭疼的一樁大事。十一月,正是霍峋做研究生期中匯報的時候,無論是專業課還是小組會,都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滅頂之災。上輩子那樣多的課程,霍少爺是均勻安排在了兩個學期內結束,現在這半個學期就要趕完全部進度,他和鄭蝴蝶在床上碰麵的日子都少了。在學校已經忙的要死要活的霍少爺到家一看,他孩子未來裝備全叫葉聿風置辦了,準爸爸霍少爺那是相當惱火。這本來應該是他的任務才對。無論是給寶寶買尿布奶粉,還是給寶寶組裝嬰兒床嬰兒床。鄭爺聽懂了霍峋的小抱怨,為了給這位年輕爸爸儀式感,鄭秋白保證,等孩子出生之後,喂奶換尿布哄睡覺的事,都是霍峋的。“我和asha商量過,嬰兒房裏不能隻有小床,還要有一張大人的大床,然後床外加一張拚接床,方便你起夜照顧寶寶。”鬧脾氣的霍少爺清醒過來,“我去和寶寶睡?”他以為如果asha忙不過來,他們會再請一位育嬰師上門,夜裏照顧寶寶。“你不願意?”“我願意。可我晚上去和寶寶睡,你不會想我嗎?”鄭秋白道:“還沒天黑,不許耍流氓。”霍少爺沒耍流氓,他說的是精神上純真的想念,而不是鄭蝴蝶以為那種肉.體上的想。出於學業的壓榨,霍峋這段時間一到家,基本上就在書房生根兒了,連陪著鄭秋白出門散步都成了asha的活兒。等霍少爺好不容易寫完報告和論文,洗去學術狗的疲憊和頹廢,一身清新鑽進房間時,鄭秋白已經躺在大床上閉眼安眠了。霍峋的夫妻生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其實也不止霍少爺憋著火,鄭爺每天晚上從夢中驚醒,看見床上的男人,都有那麽一點點主動把對方吃幹抹淨的念頭。這件事,鄭秋白也私下詢問過ethan醫生,因為他懷孕之前,絕對不是個滿腦子隻有和喜歡的人擁抱上床的‘流氓’,眼下沒有工作,這種荒.淫度日的念頭更甚。ethan醫生說這樣的感受是正常的,是激素使然,鄭秋白這樣的表現還算好,有助於夫妻間的感情升溫。有些孕婦反而會覺得丈夫臭不可聞,醜不可見,避之不及。接受天性的鄭秋白回到家,考慮到霍峋白天還要上學讀書,還是硬生生控製住了自己的歪心思,夜裏醒來也就是翻個身,背對年輕又有公狗腰的愛人。肚子裏的寶寶將近七個月時,鄭秋白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從前他對霍峋說自己肚子沉,大部分是不想運動的說辭,要是他自己願意出門,能健步如飛。可現在肚子沉,是真沉,站久了會有一種撐不住的墜感。已經熟悉的負擔好像無形中加重了許多,導致鄭秋白經常要一手扶腰,一手托肚子。這是個很有母性光輝的動作,可其中的辛苦隻有做媽媽的人知道。因為肚子太沉,腰腹不舒服,瑜伽課被取消了,遊泳課還在繼續,在水下的時候,有浮力,反而對鄭秋白的身體有疏壓的作用。不過在泳池之外的地方,鄭秋白能躺著就不坐著,能靠著就不站著。為這事,霍峋也聯係了ethan醫生,醫生給開了一副托腹帶,借助工具靠肩膀的力量托起肚皮會輕鬆一些,同時也叮囑,“快到孕晚期啦,活動上還是以鄭先生身體感受為主,不要強求,也不要勞累。”霍峋一一記下。電話那頭的ethan醫生記得他們夫夫間的感情相當好,輕咳一聲,提醒道:“霍先生,孕晚期其實和早孕期一樣,要注意的事情很多,尤其是行房,也要少一些啦。”“……好的,我知道了醫生,謝謝您。”當天晚上,霍少爺拒絕了攥著他,盤核桃似的揉圓搓扁的鄭蝴蝶,非常有力地提起了自己的褲子。“今天不行。”“你又怎麽了?”霍峋在鄭秋白眼裏就是在裝模作樣,鄭爺膝蓋頂上霍峋精神的乜鳩,輕輕蹭了蹭,“你明天早上不是沒有早課嗎?”“醫生說,以後都要少一些。”霍峋被蹭得哆嗦,在床上一個勁後退,躲起鄭蝴蝶來,“以後一周一次,這周二已經做過了,下周二再說。”□*□鄭秋白如狼似虎。成小白兔的霍峋立馬不幹了,抱著枕頭不情願離開。最終,英俊瀟灑口技多端的霍技師獻出了其它技能,把鄭爺伺候舒服了,才換得繼續睡在鄭爺枕邊的資格。到了寶寶七個月時,霍峋終於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趴在愛人的肚皮上,感受肚子裏小生命的動靜了。隔著一層皮膚的觸感很奇異,找不到任何可以相提並論的感覺,霍峋爸爸笑的唇角久久壓不下來。七個月大的胎兒比起之前更好動了一點,不過它的動作依舊輕輕的,有時有晌,頻率固定,就像是單純為了給父親匯報自己當下一切健康似的。沒有作天作地、拳打腳踢,也沒有對鄭秋白的身體造成什麽負擔。相當懂事。等待卸貨的日子太漫長,葉少爺實在憋不住,抓心撓肝,和霍峋打聽,“你偷偷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問醫生,鄭秋白那肚子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葉聿風不信霍峋這麽能忍,但他看得出來,鄭秋白對這個孩子是男是女,都相當無所謂。“沒問。”霍峋實話實說,確實,比起鄭爺從一而終的淡然,霍峋這另一個親爹的心路曆程就有點坎坷了。先前他以為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寄希望於,鄭秋白能生下一個男孩,老話講男孩像媽媽,隻要長得像鄭蝴蝶,霍峋就百分百滿意。可霍峋一想起小時候的自己,登時就理解了養男孩的不易,養個他這樣脾氣的男孩,更叫大人偷偷。所以說男孩是漏風小坎肩,一點不為過。不如給鄭蝴蝶弄一身小棉襖穿穿。所以現在的霍少爺,想要女兒的心情大於想要一個兒子的心情。他也嚐試過去旁敲側擊醫生,誰知道港灣這邊的ethan醫生更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和道德,告訴他,如果想知道胎兒性別的話,需要兩位父親都在場,並且以生育一方的選擇和態度為主要參考。簡而言之,就是如果鄭秋白不同意提前知曉孩子的性別,醫生也無法向霍峋透露,在胎兒還在孕夫肚子裏時,它的一切處置權和知情權都在鄭秋白的手中。霍峋沒辦法了,隻能每天晚上入睡前,對著鄭蝴蝶的肚子發射腦電波溝通。做爸爸的,已經準備好給寶寶買小裙裙和小皇冠了,連寶寶房的定製衣櫥,做的大小和隔斷,都是正好放裙子的尺寸。比起霍峋的盼望,鄭秋白一直都很淡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佬他懷了野狗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中意意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中意意呀並收藏大佬他懷了野狗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