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外麵又有什麽謠言?”謝語飛用一種審視的眼神謝母,謝母立刻低頭說:“沒啊!沒啊!就是說劉言的名聲不太好,你別瞎聽著,跟他離了心了!”謝母沒敢看她將頭轉到一邊,這使得謝語飛更加狐疑了。


    其實那天柳淑琴嚷嚷的那些話還是有人聽到的,小窯鎮巴掌大的小鎮傳個流言蜚語的快的狠!柳淑琴下午嚷嚷的,謝家人晚上就聽到風聲了。


    但是那又如何,女兒已經嫁給人家了。那天的家庭會議謝語海是說要把妹妹給弄回來,這不是拿謝家人當猴耍嘛,把人賣了還給他點票子呢。但是弄回來怎麽樣?他劉言既然看上謝語飛了,今天能出這招,明天就能出別的招。如今謝語飛名聲已經夠差了,好好一個姑娘弄的聲明狼藉,跟劉言再離婚,整個謝家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謝家嫂子心裏盤算:如今扒上了劉言,謝語海就立刻整出個肥差,公公的工作也保住了,劉言那聘禮也是幌瞎人的眼。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謝家嫂子將謝語海一頓臭罵,將劉言如何如何惹不得一頓胡謅,謝家集體決定將這件事壓下,隻要謝語飛和劉言兩個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


    天將黑時謝語飛才和劉言回了家,謝母一頓狠狠的教育,搞的謝語飛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得為劉言做點什麽,於是這晚劉言終於吃上了謝語飛親手熱的剩飯。劉言還在那感慨:“我媳婦兒熱的飯就是香!”謝語飛仔細聞了聞說:“這個炒菜是不是餿了?咦?你已經吃了?”劉言嗚咽:“媳婦兒,不帶這麽坑人玩的。”


    因為結婚劉言給自己放了幾天假在家陪媳婦兒,這日劉言正握著大哥大拉著謝語飛在逛縣城的供銷商廈。劉言挑了件大墊肩的細針織料的薄外套讓謝語飛試試,謝語飛一臉含羞的進了裏麵,等出來的時候說:“這個太貴了,劉言咱們還是回去吧!”


    劉言憨憨的笑著說:“真好看!就這件了!”他沒理會謝語飛的小小掙紮就讓售貨員開了票,售貨員還在那恭維著:“小姑娘!你爸對你真好!”


    劉言惱羞成怒:“說什麽呢!這是我媳婦兒!”說著單手把謝語飛往自己懷裏一帶,那溜圓的肚子又把謝語飛撞的往外彈了一下,謝語飛尷尬的要死。


    售貨員忙說對不起啊,但是沒能澆滅劉言的怒火,劉言拉著謝語飛往外走,邊走邊大聲嚷嚷:“什麽破地方啊!走!明兒咱去市裏買衣服!”引的旁邊人紛紛側目:“這土包子是誰啊?”


    這時丁三來電話了:“大哥啊!那個嫂子的戶口的事兒……”劉言這麵扯著脖子對著大哥大喊:“餵?喂!你說什麽?我聽不見!……餵?哦!戶口啊!在市裏啊!行啊!餵?餵?我聽不見啊!……哦!你說!餵?我聽不見啊!……”


    周圍五十米之內的人都盯著他,什麽是高端?奢華?這就是!高端!奢華!霸氣!資本主義!


    劉言把電話揣懷裏,朝著謝語飛憨憨的一笑:“大哥大沒電了……”這真是迷到方圓數米一切哺辱動物——大哥大魅力不同凡響!


    作者有話要說:  大墊肩的衣服時代來臨了。後麵還有健美褲,不要急……美好的九十年代。嘿嘿。


    ☆、第十三章


    隔天早上劉言就開著小轎車帶著謝語飛去了市裏,解決謝語飛的戶口問題。


    依照丁三查到的情況來講謝語飛這種情況戶口和檔案是退回原籍的,但是縣裏沒有資格接受她的檔案,所以應該是在市裏的人事局。


    對待這種左一個文件右一個文件的部門,劉言一向頭疼。但是一想如果查到謝語飛的戶口就可以立刻領結婚證了,劉言還是把戶口本揣包裏了。


    謝語飛見他拿戶口本就問:“不是查我的戶口嗎?你拿戶口本幹嘛?”“萬一查到了戶口了,就把結婚證一起領了唄?”劉言收拾好東西往外走。


    謝語飛上次領證時戶口還在學校,是沒有戶口本的,所以她問到:“領結婚證必須要戶口本啊?身份證還要嗎?”劉言說:“當然要啊!我都收拾好了!走唄!”


    謝語飛急忙跟上:“沒想到你還都挺了解的哈!”劉言洋洋得意:“那是當然!我都結三回婚了,紅本綠本都六個了!縣民政局管蓋章的那老娘們兒臉上有幾個痣我都知道!”謝語飛傻眼,這人就不能好好聊天!


    兩人開車到了市裏人事局一查,謝語飛的戶口和檔案果然都在這裏。倆人很高興,忙問這戶口檔案的要弄走嗎?還是以後都掛靠在這裏了。人事局的人說以後都掛在這裏都沒問題,反正早已不是農業戶口了,轉回老家也轉不成農業戶口了。


    倆人一商量掛這就掛這吧,先把結婚證領了。然後人事局又開了個證明讓他們去街道公安局開戶籍證明,兩人立刻又拿著小紙條去了公安局。到公安局開了戶籍證明後又一路朝著民政局狂飆,到民政局時,人家下班了。


    劉言一拍大腿,住一晚上!明兒領完證再回家!劉言神神秘秘的把車開到之前他跟謝語飛偶遇的那個小酒店,特意跟前台要了上次的那個房間。謝語飛看他帶著一股yin邪之氣看著自己,哆嗦了一下。


    晚上劉言跟她在外麵飯店吃了點飯,又軋了一會馬路。市裏的霓虹燈照耀出五彩的光,忽明忽暗,迎麵吹來的春風吹的人心裏癢癢的,旁邊的小妻子嫩的能掐出水來,劉言覺得心裏癢的要把持不住了。他摟住謝語飛滿眼的柔情蜜意,把謝語飛看的也是一臉含羞。劉言張嘴說:“媳婦兒!我想幹*你!”


    真是個煞風景的東西!


    謝語飛被劉言火急火燎的帶回了酒店房間,進屋插上門就開始一頓亂啃,啃的謝語飛實在支持不住了說:“劉言!你輕點!疼!”


    謝雨飛的聲音跟貓抓的似的撩撥著劉言的心,這下子就更溫柔不起來了,三下兩下就把謝語飛扒幹淨了,按在門上就往上擠。謝語飛的小身板一下子就被整的脫離了地麵,她又有強烈的恐高症,腳一離地就死死抓著劉言的肩膀,劉言被抓的一疼,更加兇狠起來。


    劉言一邊活動一邊嘴裏還喊口號:“女狀元!親死了!女狀元!慡啊!……”喊的謝語飛也是一臉春水。最後劉言在女狀元的口號聲中攀登上了頂峰。


    事畢兩個人洗漱幹淨回到床上,謝語飛有點不好意思的問劉言:“剛才為什麽你嘴裏一直喊女狀元啊?之前在家裏也是,但是好像喊的沒這麽激烈。”


    劉言也略有羞怯:“媳婦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隻要一想到女狀元是我媳婦兒,我就特別興奮,興奮的都控製不住。自從你當初在我婚禮上念了首詩我就魔怔了一樣,那天洞房花燭夜,我就想像著我身下躺的你。哎,沒想到這麽多年的願望居然實現了,我真興奮的要睡不著覺了!……”


    這下子輪到謝語飛傻眼了,感情麵前這男的拿自己意yin了這麽多年!謝語飛懷著一種極其奇怪的感覺聽著劉言還在那叨叨:“上次在這小旅館,我喝的有點大,那天晚上我回來時看見門口坐著一個張的跟女狀元似的小姑娘,我心裏一下子興奮起來!那感覺怎麽形容呢……對了!毛主席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謝語飛噗嗤笑了:“你別這糟蹋毛主席的詩詞了!那是形容革命的事誒!”劉言還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火燒火燎的熱!”謝語飛更笑了:“你那是喝酒喝的!喝完酒的人都會覺得身體發熱的。”謝語飛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一點竊喜的,哪個女人不喜歡聽情話呢。


    劉言問:“媳婦兒,那你上次怎麽一個人喝醉了在樓道裏啊!”謝語飛沉默了,劉言見她半天都不回話,就說:“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我來見我前夫。”謝語飛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房頂的白熾燈泡說:“我跟我前夫是一個學校的,他比我大一屆。體檢的時候查出來我懷孕了,老師就問我怎麽打算,那時候全校基本上都知道我倆是男女朋友。我那時候很慌連忙去找他,他說再忍兩個月他就畢業了,就能結婚,就能掙錢養我了。所以事情我一個人擔下來了,然後我被學校開除了,他繼續上學、畢業、分配工作。


    因為覺得被學校開除這事兒太丟臉了,所以我誰也沒敢跟誰說。他畢業那時候我倆的戶口還都在學校,然後就在學校旁邊的派出所領了證。再之後他被分配到外地工作,我把孩子生了下來,跟他爸媽住在一起。那時候我就想著我雖然上不了大學了,但是這樣也挺好的。


    可是過了幾個月他就回來說要離婚,正好他媽早就跟我兩看相厭了。他爸就是在民政局上班的管結婚離婚事兒的。所以即使我不同意,那個離婚證也容易的很,掙紮根本是沒用的。孩子六個月時我們就離婚了。其實我是同意的,那個男人我已經留不住了,留下婚姻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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