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趕緊躲進了角落,打算以欣賞的目光看一場以少勝多的打鬥。


    可惜衙役們太菜了,墨北屹打得太輕鬆了, 最多不過兩分鍾,幾十個衙役全倒了。


    看得真不過癮。


    汛塘官的腦袋,還被他按在了桌案上,作勢要殺他的樣子。


    “啊!英雄,英雄,別殺我,別,有話好說。”汛塘官當即就慫了,嚇得呱呱求饒。


    墨北屹抓著他的腦袋在案上撞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問:


    “說,何人舉報新風客棧有別國細作?又為何如此準確就懷疑到我的頭上?”


    汛塘官被撞得眼冒金星,臉在桌案上擠壓得變了形,顯得更加醜陋了。


    一股尿騷味兒,從他的衣擺下方傳來,液體由他的腳下緩緩淌出。


    “我說,我說,沒人舉報,是,是城主大人覺得你們一行人有問題,才吩咐小的抓了你們來審訊的。”


    “那就去把你們的城主大人請來。”墨北屹又抓著他的腦袋撞了一下,這才放開了手。


    汛塘官幾乎被撞傻了,點頭如搗蒜,“快,快請城主大人。”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肖城主終於來了,但他卻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城主夫人。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十個手拿彎刀的異域男人,個個肌肉磊磊,孔武有力。


    城主和城主夫人的身子幾乎就貼在了一塊兒,偶爾城主夫人會在肖城主的屁股上擰一把,臉上親一口,看著特別辣眼睛。


    而肖城主卻好像很陶醉的樣子,任由她胡做非為。


    見兩人進來,汛塘官趕緊狗腿地讓出主位,自個兒則躬著身子站在一旁。


    肖城主斜了他一眼,坐到了公堂之上。


    無語的是,城主夫人竟旁若無人地坐到了肖城主的腿上去。


    這裏的人,除了墨北屹和白冉,其餘人好似早就司空見慣了,完全不以為意。


    “城主大人,此人如此了得,下官實在是拿他沒奈何,還是換您審訊吧!”汛塘官道。


    肖城主輕咳了一聲,略有一點別扭,小聲與城主夫人耳語,“夫人,你先回家去,我有正事要辦。”


    城主夫人眉梢一挑,“你辦你的正事,我不打擾你。”說著,肆無忌憚地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肖城主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可,你這樣,我沒辦法斷案,乖,聽話,先回去。”


    “不,我就不走。”城主夫人嘟起嘴撒嬌。


    肖城主無奈,看向墨北屹,“本城主瞧你儀表堂堂,想來應該不可能是別國細作。


    若是你願意成為本城主府中的門客,今日之事,本城主就既往不咎。”


    “不可!”


    墨北屹還沒有回答,城主夫人首先表示反對,美眸閃過一道厲芒,“昨日,就是這兩人殺了我的侍衛,他們肯定是別國細作。”


    說著,懶洋洋地向跟來的幾十個異域男人吩咐,“來人,殺了他們。”


    “夫人,別,還沒審訊,不能殺人。”


    肖城主嚇得麵如土色,想起身阻止,卻晚了一步。


    幾十個手拿彎刀的人,同時向兩人撲了過去。


    墨北屹摟著白冉的細腰飛起身,同時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刀光劍影,殺氣四溢。


    劍尖劃過之處,無不血灑滿天。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活著的人越來越少。


    而白冉和墨北屹卻神清氣爽,連衣角都沒有被碰到一下。


    衙門內血流成河,城主夫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汛塘官再次嚇尿了,抖著身子躲到了桌子底下。


    肖城主卻還保持著鎮定,一隻手機械地撫摸著城主夫人的長發。


    到最後,所有長著異域麵孔的男人,都成了劍下亡魂,衙門安靜得落針可聞。


    然而,陡然間。


    衙門外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一些身穿鎧甲的士兵,把整個衙門都包圍了起來。


    排在最前麵的士兵,手裏都拿著弓箭,箭尖直指墨北屹和白冉。


    城主夫人眼裏有了喜色,大喝一聲,“快,快殺了他們,他們是別國細作。”


    往往大boss都是壓軸出場,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威風凜凜地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哪裏來的刁....”


    ‘民’字沒能說出口,就被卡在了喉嚨裏,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張開嘴本想喊出八皇叔這幾個字,竟被一道內力點了啞穴。


    一些士兵以為他們的頭兒遭到了襲擊,手裏的箭咻咻咻飛了出去。


    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射成篩子了,可射出去的箭都被擋在了地上。


    就在士兵們準備繼續拉弓射箭時,於校尉終於可以說話了,起身大喝,“快停止射擊,此人不是細作。”


    “餘校尉,你認識他?”


    城主夫人終於舍得從城主的腿上起身了,指著被殺死的幾十個人。


    “就算你認識他,也不能輕易饒了他們。


    這些,這些,都是他殺的,以命抵命,他已經可以死十回八回了。”


    於校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算這些人都是他殺的,你我都沒有資格殺他。”


    可就在他想說出墨北屹的身份時,啞穴又被點了。


    他這才意識到,墨北屹並不想把身份公之於眾,咳了兩聲,試著說了兩個字,“他是...”確定能說出話之後才道,“本官認識此人,他絕對不可能是細作,你們恐怕搞錯了。”


    城主夫人還是不依不饒的,叉腰怒喝一聲。


    “於校尉,錦城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此人殺了本夫人幾十個侍衛,還打傷了許多衙役。


    若是不治他的罪,傳出去城主大人的臉麵還往哪裏擱?”


    “城主大人的臉麵,不是已經被你給丟盡了嗎?”


    白冉實在厭煩死了這女人的聒噪,手裏的電擊棍招呼到了她的身上。


    然後,她就安靜了,一軲轆倒在了血泊之中。


    於校尉有一點意外,瞄了白冉一眼,以為她也是一個武林高手,輕輕一下就把聒噪的城主夫人給弄暈了。


    肖城主也瞄了白冉一眼,卻並沒有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去查看,眼裏掠過一道不易覺察的精光。


    向於校尉抱拳,“既然此人是你認識的,本城主就不追究他的罪過了。


    要不,你就帶著你的朋友離開吧!”


    見城主如此識趣,沒有如城主夫人那樣扭著不放,於校尉鬆了一口氣。


    “還是城主大人寬宏大量,成,那末將就帶著朋友離開了。”


    墨北屹也沒打算繼續找城主的麻煩,他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去軍營看看。


    但若是不暴露身份,他是不能正大光明地走進軍營的。


    所以才鬧了這麽一出。


    .....


    去軍營的路上,白冉從兩人的談話內容了解。


    幾年前,於校尉曾在墨北屹的麾下做過一名小兵,如今能混成這樣,對於沒有任何根基的他來說,算是很成功的了。


    守護錦城的軍隊隻有一萬人左右,還因為長期沒有戰爭,而懈怠了日常訓練。


    就連白冉這個外行都能看得出,問題非常大。


    認真做事的一個沒有,玩牌逗樂的卻不少。


    甚至於還隨處可見衣著暴露的女人,從一些營帳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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