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深終究是心疼她的,終於心軟了,伸手很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肩,“走吧!”


    這會兒,白冉正坐在後院的大樹下,灰狼已醒了過來,卻精神萎靡,趴在狗窩裏。


    偶爾嗚咽兩聲。


    做了開顱手術,麻醉的藥勁過後是非常疼的。


    白冉雖然已經給它吃了止疼藥,它卻還是感覺到了疼。


    “乖,忍兩日就好了。”白冉小聲安慰它,輕輕順它背上的毛。


    灰狼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深情地注視著她,好像在說,好在你沒有受傷,我的痛非常值得。


    一人一狗對視了良久,一直到如膠似漆的男女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灰狼的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立了起來,目光落到江玉婉的身上時,再也不是溫順可愛的狗了。


    而是一匹呲牙咧嘴的狼,好像下一刻它就會撲向她,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江玉婉非常想不通,為什麽灰狼會如此不待見她。


    雖然她很不喜歡動物,但為了討好墨瑾深,最初她是有討好灰狼的。


    這畜生完全不領情,才隻好作罷。


    她以為灰狼對主人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如此,卻沒想到它竟對白冉如此親近。


    真是氣死她了。


    “灰狼真有眼水,能一眼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白冉笑眯眯地撫摸它,再來回打量兩人,“有事?”


    江玉婉已經氣得吐血,表麵卻還是笑顏如花,“姐姐,我是來給您道歉的。


    真沒想到,你以那樣的方式,與年輕男子在大街上,是為了救他。


    對您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我非常抱歉。”


    這話,表麵聽來沒毛病,可仔細一想卻又有大毛病,還是故意想激起墨瑾深的怒火。


    可墨瑾深卻隻是聽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並不排斥白冉的救人方式。


    江玉婉眼珠子狡黠地一轉,又補充了一句更猛的,“聽聞,聽聞,您還把那年輕男子的褲子也拔了,是真的嗎?”


    本以為白冉一定會矢口否認,哪知白冉居然直接承認了,“是啊!”


    墨瑾深本來打算忽略兩人的說話,此時卻再也忽略不了,怒喝一聲,“白氏!你,你當真如此不知羞恥!”


    白冉斜了他一眼,“你難道今天才知道我不知羞恥嗎?”


    “白氏,你當真不顧及本王的顏麵!”墨瑾深的精神幾欲崩潰,竟掐住了她的脖子,“與其讓你出去勾三搭四,本王幹脆今日就殺了你。”


    江玉婉明明恨不得墨瑾深直接掐死她,卻裝得好像很著急似的。


    “王爺,別呀!冷靜,冷靜,姐姐畢竟是白丞相之女。”


    隻要一聽到白丞相這幾個字,墨瑾深就會暴怒,此刻也不例外,掐著脖子的手指越收越緊。


    白冉本打算調用實驗室的防狼噴霧,哪知灰狼竟然搶先一步一躍而起。


    咬住了墨瑾深的手腕。


    “啊!”墨瑾深吃痛,趕緊放開了掐住脖子的手。


    與此同時,灰狼也放開了咬住手腕的嘴。


    本來它就受傷嚴重,突然暴起,崩裂了傷口,白色的紗布浸出血來。


    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墨瑾深的手雖被咬了一口,卻並沒有傷口,隻有幾個牙印子,說明灰狼其實是有分寸的。


    墨瑾深是它的主人,它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跳起來咬他,隻是在阻止他傷害白冉。


    白冉和墨瑾深同時蹲下身去,都在緊張它的傷勢,可江玉碗卻想借此機會除掉這隻討人厭的狗。


    “王爺,連主人都咬的狗還留著幹什麽?


    它明明是您的狗,卻吃裏扒外對您動口。


    如此惡狗,不能再留了。”


    “閉嘴!”


    墨瑾深站起身來,第一次對江玉碗目露冷光,“滾回婉柔居去,別再聒噪了。”


    “王爺,您,您變了!”江玉碗委屈極了,一步一步往後退,眼淚立時流了滿臉,“您竟為一隻惡狗凶婉兒。


    難道婉兒其實還比不上一隻狗?”


    墨瑾深有一瞬間的恍惚,看看江玉婉,再看看灰狼,最終還是心軟了,“婉兒,灰狼就如本王的家人,你別多心。


    快離開,我想守著它,等著它醒來。”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的情感拉扯時,白冉已經抱起灰狼進了一間廂房,關了門之後再次放出設備對它的頭部進行掃描。


    看清之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再次顱內出血,隻是縫合的傷口咧開了而已。


    重新縫合就是了。


    後來,墨瑾深還是跟著江玉婉離開了,臨走時對著廂房的窗戶給白冉留了一句話。


    “若是灰狼有個三長兩短,就拿你的命抵灰狼的一條命,你好自為之。”


    白冉罵了一句,“狗男人!”


    ......


    江玉婉萬萬沒有想到,她主動投懷送抱,會遭到墨瑾深的拒絕。


    兩人離開梅香苑之後就去了婉柔居,還是如平日那樣,送回了美人,墨瑾深就打算離開了。


    可江玉婉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要他今晚陪她。


    一想到婉兒的身體好得詭異,墨瑾深就有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趕緊找了個理由。


    “婉兒,本王今晚有要事處理,你自個兒好生歇著。”


    江玉婉急得哭了起來,“王爺,您不是說,隻要婉兒的身子一好,您就與婉兒圓房生孩子嗎?


    王爺,你我的年齡都不小了,該有孩子了。”


    “等過些時候,完全好利索了再說。”墨瑾深開始有點不耐煩,抓著她的肩膀將她往外推。


    江玉婉卻又貼了上去,“已經好利索了,神仙還說,婉兒若是今年能懷上孩子,定然為婉兒安排紫微星降世。”


    墨瑾深將信將疑,仔細打量她的臉,好像並沒有說謊的痕跡。


    莫不是真有神仙助她?


    猶豫了良久之後,墨瑾深總算留了下來,洗漱之後一同鑽進了被窩。


    還是如從前,他抱著她時依然心無雜念,滅了燈就準備睡了。


    可江玉婉卻迅速脫了僅剩的裏衣,光溜溜地撲到了他的身上,黑暗中尋找他的唇。


    她已經想明白了,那種事,不是男人主動,就是女人主動,沒有什麽可羞恥的。


    可哪知,下一刻,她竟然被男人一道內力丟下床去。


    “啊!”一聲慘叫在臥房裏炸開,屋外的丫鬟嬤嬤們,全都大吃一驚,趕緊點了燈進來查看。


    就見江玉婉正一絲不掛地倒在地板上,疼得爬不起來。


    而墨瑾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婉兒動了粗,坐在被窩裏,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見丫鬟婆子們進來,他忙下了床,吩咐一句,“照顧好你們的主子。”


    然後一走了之。


    離開婉柔居時,墨瑾深一直在回想江玉婉撲在他身上時的感覺,竟一點悸動也沒有。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


    從前是因為他擔心傷害到婉兒的身體,一心嗬護她。


    可她如今不是已經好了嗎?可麵對她時,還是無法生起那方麵的欲望。


    難道他其實並不愛她,隻因為她救過他一命,想給她承諾而已。


    不,不可能!


    剛有這種想法,就被他以最快的速度掐滅。


    若不是因為愛她,為何總想給她最好的,若不是因為愛她,為何一見她流淚,自己就會心軟。


    若不是因為愛她,為何時時記掛著她,不許她被任何人傷害。


    他想了許久許久,最終得出結論,是因為他的婉兒一直都如易碎的瓷娃娃一樣,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婉兒。


    變得健康的婉兒,讓他一時沒能適應過來而已。


    或許,兩人有了肌膚之親,這種隔閡就消除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時,墨瑾深又倒了回去。


    這會兒,江玉婉正躺在被窩裏哭,他卻二話不說撲了上去,撕開了她的衣裳,撫摸她的身子。


    江玉婉止住了哭,還有點小驚喜。


    但摸到胸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軟肉時,墨瑾深的腦海裏竟浮現出了白氏那玲瓏有致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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