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清另一隻手還牽著傅硯淮,秦堯用力拉卻沒拉動這兩個人。探頭一望,好家夥。連體嬰兒?他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憋屈的看著蘇臨清,忍不住說道:“不是,你們就這麽分不開?太誇張了吧,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秦堯想到之前蘇臨清那模樣,比他還囂張三分,“你以前可是匹桀驁不馴的孤狼!怎麽遇上傅硯淮之後……就變成撒嬌賣萌的小貓咪了?”蘇臨清就知道秦堯這狗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他眉頭氣得跳了跳,冷聲反駁:“你說誰是小貓咪呢?!”“……誰是小貓咪,誰心裏清楚!”蘇臨清眼神一凜,秦堯瞬間就慫了,憋屈道:“……我不就是怕你太無聊了,帶你找個好地方玩玩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句話秦堯還不敢罵出來,他真是活的太憋屈了,他這是圖什麽啊?!純屬犯賤。眼看兩個人小學雞似的吵了起來,傅硯淮捏了捏蘇臨清的手掌,將手鬆開了。“去吧,我這邊確實沒什麽意思,怕你待著無聊,你們去轉轉,我待會兒去找你。”傅硯淮都這麽說了,秦堯瞬間就滿血複活,高興道:“好的,謝謝硯淮哥!我們走吧,這兒是真沒意思!”蘇臨清猶豫幾秒,最終還是跟秦堯走了,反正他們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走與留都一樣。蘇臨清和秦堯找了個偏僻的露台,兩人一人窩了個搖搖椅,細品著杯裏的酒。秦堯話多,蘇臨清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話說,我真的很好奇……”秦堯都好奇得抓心撓肝了,他趴在蘇臨清搖搖椅扶手上,眼底閃耀著八卦的光芒。不過蘇臨清沒發現。“你好奇什麽?”“就是,你和傅硯淮是怎麽看對眼的啊……”秦堯說著,還兩根食指抬起來,曖昧的碰了碰。蘇臨清忽然有點臉紅,不過這裏烏漆嘛黑的,這抹顏色也不容易被看見。他扭過頭,沒好氣道:“跟你沒關係,別好奇那麽多。”“你就說說唄,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倆怎麽就攪合到一起了?!以前也沒看出來什麽啊……我還以為傅硯淮沒有凡人的欲望呢!”秦堯話多到一刻不停,蘇臨清故意看了人一眼,“怎麽?人前叫硯淮哥,人後叫傅硯淮,你也是夠有出息的。”“……我這叫能屈能伸!”蘇臨清很快就後悔了,他就不該和秦堯出來,秦堯話太多了,也太八卦。你隻要不回答,他就一直叭叭問,像是蒼蠅似的在你耳邊嗡嗡轉。蘇臨清都快被吵死了。幸好傅硯淮很快就來找他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撲過去。“既然你有那麽多問題,他也是當事人,不如你直接問他好了。”蘇臨清就是故意的。他知道秦堯怵傅硯淮,所以故意這麽說,他料定了秦堯不敢當著傅硯淮的麵問。沒想到,這小子好奇心是真大,怵歸怵,可他還真敢問!“硯淮哥,你們倆……是怎麽好上的啊?”秦堯問倒是問了,不過他也沒指望著傅硯淮能紆尊降貴的回應他。畢竟蘇臨清都不肯說,照傅硯淮那種淡漠的性子,更是不會說什麽。但這次他是確實想錯了。其實,傅硯淮很樂意回答這種問題,隻是沒人敢這麽問他。他牽著蘇臨清,看向秦堯,認真道:“就是那麽好上的,我是追了好久,才把他追到手的。”這話說的,蘇臨清都以為傅硯淮記起任務世界的事情了。兩人轉身離開,蘇臨清看向男人,“你騙他,你有追我很久嗎?”“應該是有的。”蘇臨清輕哼一聲,有是有,不過你已經不記得了。等他們回到大廳,晚宴已經結束得差不多了,席行譽送完客人,外麵下起了雨。“要不然今天留下來休息一晚,房間也是幹淨的,讓人去收拾一下就行了。”蘇臨清生怕傅硯淮答應,連忙抗拒道:“不了,不用麻煩。”他的意圖太明顯,傅硯淮也朝席行譽勾了勾唇,“算了,不打擾了,我們就先回去。”席行譽隻能作罷,他送兩人出門,外麵在下雨,隱約有些濕冷。風一吹,傅硯淮便伸手將蘇臨清攬進懷裏,兩個人相視而笑。就要離開了,蘇臨清卻忽然想起什麽,既然來都來了,那不如把之前來不及收拾的一些小玩意帶走,對於席家,他是想越少接觸越好,以後或許也不會有多少機會過來了。思及此,蘇臨清扯住傅硯淮的袖口,“我想回去拿點東西,一些小玩意,剛好回來了,就帶走吧。”他沒有多少東西是值得紀念的,所以那些留下來的,就顯得格外珍惜。傅硯淮點頭,“我陪你去。”“不用了,就幾個小玩意兒,我快去快回。”蘇臨清轉身回去,輕車熟路的往裏走,卻正好撞見送完客人,渾身泛著酒氣的席棟林。這會兒沒人了,父子倆像是誰也沒看見誰。蘇臨清臉色沉了下去,他繞過人就往樓上走,席棟林卻忽然在身後開口。“還知道回來了?不過你也算有點本事,你和傅硯淮的事兒,我不會插手,你要是能把人抓牢了倒還好,我隻怕到時候你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丟了我們席家的臉麵……”第104章 恨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席棟林估計早就知道他和傅硯淮的關係了,卻默不作聲。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估計心裏都樂開花了吧,家裏不管不顧養大的私生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勾搭上個有用的男人。蘇臨清幾乎被氣笑了,可眼底卻極其的冷,看著席棟林,緩慢開口:“用不著你操心,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擔心我丟了席家的臉,因為我今天就是回來拿東西的,從今往後,我的死活和席家沒有任何關係。”席棟林聽了,卻隻是嗤笑,酒勁上頭,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傍上傅硯淮就翅膀硬了,想和席家一刀兩斷?”“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著老子的血,哪怕你不姓席,你也是我們席家的人!”席棟林震怒,惡狠狠的盯著蘇臨清。多可笑啊。他想離開了,卻一個兩個都來提醒他,他身上流著席家的血,他生是席家的人死是席家的鬼。以前呢?為什麽以前沒人在意他也是席家的人,他甚至活得不如席家的傭人,隨便誰都能唾棄他。現在是看他攀上傅硯淮了吧?覺得他還有點用處,所以再三的提醒他,他是席家的人,他身上流著這個他最厭惡的男人的血。“不,我跟席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姓蘇,這些年以來用席家的錢,我也會雙倍的還回來,以後,你們姓席的不要出現在我麵前。”蘇臨清說完,轉身往樓上走,可席棟林卻沒有把他的狠話放在眼裏。“翅膀硬了,攀上傅硯淮就覺得自己了不起……等哪天被男人玩膩了,就知道灰溜溜的跑回來了。”席棟林想著,嗤笑兩聲,他看向蘇臨清的背影,再次開口:“你站住,話還沒說完呢……聽說你跑到娛樂圈唱歌去了?”蘇臨清停下腳步,他聽出了席棟林語氣中的不滿和輕蔑。本來不想搭理的,可席棟林變本加厲,高聲嗬斥道:“丟人現眼!”“席家把你養這麽大,就是為了讓跑到娛樂圈裏麵賣唱?你自己不要臉也就算了,不要所有人都攪進你這灘渾水裏!”蘇臨清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轉身怒視著席棟林,厲聲道:“我丟人現眼?”“我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我靠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做人,哪裏丟人?哪裏不要臉?”席棟林這樣的人,是最沒有資格辱罵別人不要臉的。蘇臨清忽然冷笑,緩慢且清晰的開口:“要說不要臉,我肯定是比不上你的。”“家裏有老婆孩子,卻還隱瞞事實在外麵騙女人!你現在過得挺滋潤吧?生了好兒子,替你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你有大把時間在外麵花天酒地。”蘇臨清說著,看向席棟林那張縱欲過度,灰青暗淡的臉。他強忍著惡心,像是好心提醒似的,“這人上了年紀,很多事情還是要量力而行,就當是為了席家的臉麵,你總不能讓自己落得個最不體麵的下場……”席棟林自然知道蘇臨清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瞬間血氣上湧,差點兒沒嘔出一口血來。席棟林平生,最離不開的就是女人,他年輕的時候沾花惹草,老了也改不掉這個習慣。而蘇臨清正好戳在他痛處上,惹得他暴怒,理智全無,恨不得把這個不孝的賠錢貨給撕了。他也確實這麽做了,快步走上前去,高高揚起的巴掌忽然落在蘇臨清臉上。那極重極狠的力道,讓蘇臨清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都溢出絲絲血跡來。“蘇臨清,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又好似已經麻木了,腦瓜子嗡嗡的響,蘇臨清抬手擦幹淨嘴角的血,極其厭惡的冷眼望著席棟林。“滾,我這輩子最惡心的事情,就是身上流著你的血。”再糾纏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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