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坦白者從寬，抗拒者從嚴
重生周幽王，打造大周帝國 作者：螽斯先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姬宮湦確認銅喇叭被推到一旁，才淡然一笑。
“內史何出此言？”
內史伯朙道：“大王今日如此對待崔仲白，完全不像在審訊，反而好似與崔仲白談判，而且雙方均十分滿意。”
姬宮湦問：“崔仲白是否知無不言，襄助吾等了解更多機密？”
內史伯朙點點頭：“雖說如此，臣終究感覺有些怪異。”
姬宮湦笑問：“依內史之見，如何審訊才算不怪異？”
“至少要嚴厲一些。”
“崔仲白已經無比配合，孤王嚴厲有何意義？”
“此番乃是當眾審訊。”
“審訊之目的，在於獲取自己想要之信息，挖掘被人隱藏之事物，查清事件背後之真相，而非將審訊拔高，當作立威之手段。”
“既然如此，大王為何還要當眾審訊崔仲白？”
“其一，孤王並未料到，崔仲白竟會如此配合，是以讓爾等有些失望。其二，無論用何手段，隻需審訊成功，均可彰顯周法之威嚴。”
內史伯朙歎道：“隻怕不可。”
姬宮湦道：“酷刑之本意在於震懾，如今崔仲白懼怕酷刑，選擇知無不言，恰好證明周法已經無比威嚴。”
內史伯朙重新詢問：“大王要放過崔仲白？”
姬宮湦道：“聖賢曾曰，坦白者從寬，抗拒者從嚴。崔仲白必須死，但是如何死，便看其接下來的表現如何。”
內史伯朙目光異常敏銳：“是否包括假死？”
姬宮湦並未直接回答。
“崔仲白確實犯下死罪，但是內史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有些不似內史以往性格，其中是否有特別緣故？”
內史伯朙直言：“並無特別緣故，臣隻是聽聞，不少人因東海坊家破人亡，是以對崔仲白毫無憐憫惻隱之心。”
姬宮湦笑問：“若無東海坊，便不會有博戲？”
“至少不會如此猖獗成風。”
“人生在世，皆為博戲，孤王運籌帷幄，將士征戰疆場，商賈經營買賣，甚至國人耕種畜牧，又何嚐不是博戲？”
“東海坊博戲更為直接！”
“關於此層，內史倒是不用憂心，孤王已有計較。”
內史伯朙正欲詢問，卻聽遠處傳來馬蹄聲。
太倉姬綦趕忙走上前，將騎士手中竹簡接過，隨後遞交到姬宮湦案上。
“啟稟大王，此乃東海坊六名管事錢莊賬目。”
姬宮湦粗略翻閱，果然每個人最後一次交易記錄，都是存入五十萬銖錢，時間為六月左右，此後便沒有變動過。
合上竹簡，姬宮湦特意將銅喇叭掰回到自己麵前，隨後詢問太倉姬綦。
“自孤王方才宣布歇息，至今不到一刻鍾，為何調閱賬目能如此迅速？”
太倉姬綦道：“大王公開審訊崔仲白，乾坤坊為全力配合，便提前整理所有相關賬目，並存放在東市南門處，隻需大王一聲令下，不到一刻鍾，就能拿到所需賬目。”
姬宮湦滿意道：“識得未雨綢繆，孤心甚慰也！”
太倉姬綦連忙道：“臣代乾坤坊眾人，多謝大王謬讚！”
姬宮湦拍了拍銅喇叭，清咳兩聲，開始宣布。
“經孤王核查，崔仲白麾下六名管事，名下賬戶確實都有五十萬銖錢。孤王正式宣布，審訊重新開始。”
崔仲白搶先表態：“吾願悉數捐獻大周府庫。”
姬宮湦笑道：“正如方才，呂頓名下錢財，乃呂頓所有。六名管事名下錢財，自然也歸六名管事各自所有。爾無權捐獻也！”
崔仲白道：“其等均為吾之家奴，錢財自然是吾所有。”
姬宮湦並未接話，而是瞥向一旁的寺人尨。
寺人尨會意：“笑話，大王早已在大周廢除奴隸！”
崔仲白道：“大周廢除奴隸不假，但吾乃齊人，家奴亦是十數年前，陸續在其他諸侯國購買，而且均在齊國入冊。”
姬宮湦笑了笑：“姑且認定，其等錢財歸爾所有。”
崔仲白頗為興奮：“如此一來，吾所捐獻財物，總值便超過一千萬銖錢。遵照法令，天子應當敕封吾為秉忠外卿。”
姬宮湦痛快道：“孤王言而有信，今日便當眾敕封爾為秉忠外卿。”
崔仲白拱手：“多謝天子！”
姬宮湦接著問：“爾是否尚有其他事項並未交代？”
崔仲白道：“已無其他事項。”
姬宮湦緩緩站起身。
“既然如此，審訊便算完成，接下來，孤王即將原判，爾是否有異議？”
崔仲白搖頭：“並不異議。”
姬宮湦高聲宣讀。
“經查實，齊商崔仲白乃鬼先生七大寰主之一，長期潛伏東市。如今勾結他人，密謀營救罪死牢徒趙叔帶，所犯均為死罪。崔仲白，爾是否承認上述罪行？”
崔仲白答：“吾認罪！”
姬宮湦朝寺人尨抬抬手，得到明確回應後，才繼續宣讀。
“念在崔仲白坦白交代，而且獲得秉忠外卿爵位。孤王決定從寬處理，將梟首示眾、懸掛屍首三載，改為當眾勒死。”
崔仲白癱坐在地。
寺人尨當即帶領兩名下屬，走到崔仲白跟前，驗明正身時低語一句，隨後示意兩名下屬動手。
布條纏繞崔仲白脖頸，伴隨兩名下屬奮力一拉，崔仲白頓時手腳亂抽。
大約過去三五十息，崔仲白才雙腳一蹬，渾身癱軟在地，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行刑僅隻如此，圍觀眾人不禁感到索然無味。
姬宮湦清了清嗓子：“尨總管，為確保崔仲白徹底死去，請用利器進行查驗。”
寺人尨大聲問：“大王，可是要將其頭顱切下？”
姬宮湦道：“那就變梟首之刑，違背孤王方才判決。崔仲白生前害怕疼痛，爾便劃破其臉麵，看其是否有動靜便可。”
寺人尨當即抽出一柄匕首，快速對崔仲白劃動十數下。
隻見崔仲白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卻始終沒有哼唧一聲，顯然已經死絕身亡。
姬宮湦當即示意寺人尨，命人將崔仲白抬走，但是並不清理現場，而是對著圍觀眾人高聲宣布。
“孤王已命人前去捉拿呂頓，相信很快便能押來受審。爾等若有閑暇，可耐心等候。在此期間，孤王會當眾處決崔仲白餘孽。”
“內史何出此言？”
內史伯朙道：“大王今日如此對待崔仲白，完全不像在審訊，反而好似與崔仲白談判，而且雙方均十分滿意。”
姬宮湦問：“崔仲白是否知無不言，襄助吾等了解更多機密？”
內史伯朙點點頭：“雖說如此，臣終究感覺有些怪異。”
姬宮湦笑問：“依內史之見，如何審訊才算不怪異？”
“至少要嚴厲一些。”
“崔仲白已經無比配合，孤王嚴厲有何意義？”
“此番乃是當眾審訊。”
“審訊之目的，在於獲取自己想要之信息，挖掘被人隱藏之事物，查清事件背後之真相，而非將審訊拔高，當作立威之手段。”
“既然如此，大王為何還要當眾審訊崔仲白？”
“其一，孤王並未料到，崔仲白竟會如此配合，是以讓爾等有些失望。其二，無論用何手段，隻需審訊成功，均可彰顯周法之威嚴。”
內史伯朙歎道：“隻怕不可。”
姬宮湦道：“酷刑之本意在於震懾，如今崔仲白懼怕酷刑，選擇知無不言，恰好證明周法已經無比威嚴。”
內史伯朙重新詢問：“大王要放過崔仲白？”
姬宮湦道：“聖賢曾曰，坦白者從寬，抗拒者從嚴。崔仲白必須死，但是如何死，便看其接下來的表現如何。”
內史伯朙目光異常敏銳：“是否包括假死？”
姬宮湦並未直接回答。
“崔仲白確實犯下死罪，但是內史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有些不似內史以往性格，其中是否有特別緣故？”
內史伯朙直言：“並無特別緣故，臣隻是聽聞，不少人因東海坊家破人亡，是以對崔仲白毫無憐憫惻隱之心。”
姬宮湦笑問：“若無東海坊，便不會有博戲？”
“至少不會如此猖獗成風。”
“人生在世，皆為博戲，孤王運籌帷幄，將士征戰疆場，商賈經營買賣，甚至國人耕種畜牧，又何嚐不是博戲？”
“東海坊博戲更為直接！”
“關於此層，內史倒是不用憂心，孤王已有計較。”
內史伯朙正欲詢問，卻聽遠處傳來馬蹄聲。
太倉姬綦趕忙走上前，將騎士手中竹簡接過，隨後遞交到姬宮湦案上。
“啟稟大王，此乃東海坊六名管事錢莊賬目。”
姬宮湦粗略翻閱，果然每個人最後一次交易記錄，都是存入五十萬銖錢，時間為六月左右，此後便沒有變動過。
合上竹簡，姬宮湦特意將銅喇叭掰回到自己麵前，隨後詢問太倉姬綦。
“自孤王方才宣布歇息，至今不到一刻鍾，為何調閱賬目能如此迅速？”
太倉姬綦道：“大王公開審訊崔仲白，乾坤坊為全力配合，便提前整理所有相關賬目，並存放在東市南門處，隻需大王一聲令下，不到一刻鍾，就能拿到所需賬目。”
姬宮湦滿意道：“識得未雨綢繆，孤心甚慰也！”
太倉姬綦連忙道：“臣代乾坤坊眾人，多謝大王謬讚！”
姬宮湦拍了拍銅喇叭，清咳兩聲，開始宣布。
“經孤王核查，崔仲白麾下六名管事，名下賬戶確實都有五十萬銖錢。孤王正式宣布，審訊重新開始。”
崔仲白搶先表態：“吾願悉數捐獻大周府庫。”
姬宮湦笑道：“正如方才，呂頓名下錢財，乃呂頓所有。六名管事名下錢財，自然也歸六名管事各自所有。爾無權捐獻也！”
崔仲白道：“其等均為吾之家奴，錢財自然是吾所有。”
姬宮湦並未接話，而是瞥向一旁的寺人尨。
寺人尨會意：“笑話，大王早已在大周廢除奴隸！”
崔仲白道：“大周廢除奴隸不假，但吾乃齊人，家奴亦是十數年前，陸續在其他諸侯國購買，而且均在齊國入冊。”
姬宮湦笑了笑：“姑且認定，其等錢財歸爾所有。”
崔仲白頗為興奮：“如此一來，吾所捐獻財物，總值便超過一千萬銖錢。遵照法令，天子應當敕封吾為秉忠外卿。”
姬宮湦痛快道：“孤王言而有信，今日便當眾敕封爾為秉忠外卿。”
崔仲白拱手：“多謝天子！”
姬宮湦接著問：“爾是否尚有其他事項並未交代？”
崔仲白道：“已無其他事項。”
姬宮湦緩緩站起身。
“既然如此，審訊便算完成，接下來，孤王即將原判，爾是否有異議？”
崔仲白搖頭：“並不異議。”
姬宮湦高聲宣讀。
“經查實，齊商崔仲白乃鬼先生七大寰主之一，長期潛伏東市。如今勾結他人，密謀營救罪死牢徒趙叔帶，所犯均為死罪。崔仲白，爾是否承認上述罪行？”
崔仲白答：“吾認罪！”
姬宮湦朝寺人尨抬抬手，得到明確回應後，才繼續宣讀。
“念在崔仲白坦白交代，而且獲得秉忠外卿爵位。孤王決定從寬處理，將梟首示眾、懸掛屍首三載，改為當眾勒死。”
崔仲白癱坐在地。
寺人尨當即帶領兩名下屬，走到崔仲白跟前，驗明正身時低語一句，隨後示意兩名下屬動手。
布條纏繞崔仲白脖頸，伴隨兩名下屬奮力一拉，崔仲白頓時手腳亂抽。
大約過去三五十息，崔仲白才雙腳一蹬，渾身癱軟在地，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行刑僅隻如此，圍觀眾人不禁感到索然無味。
姬宮湦清了清嗓子：“尨總管，為確保崔仲白徹底死去，請用利器進行查驗。”
寺人尨大聲問：“大王，可是要將其頭顱切下？”
姬宮湦道：“那就變梟首之刑，違背孤王方才判決。崔仲白生前害怕疼痛，爾便劃破其臉麵，看其是否有動靜便可。”
寺人尨當即抽出一柄匕首，快速對崔仲白劃動十數下。
隻見崔仲白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卻始終沒有哼唧一聲，顯然已經死絕身亡。
姬宮湦當即示意寺人尨，命人將崔仲白抬走，但是並不清理現場，而是對著圍觀眾人高聲宣布。
“孤王已命人前去捉拿呂頓，相信很快便能押來受審。爾等若有閑暇，可耐心等候。在此期間，孤王會當眾處決崔仲白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