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騰看到蘇逸修滿臉洋溢著惡作劇後滿足的笑容,問他,“這麽做讓你特滿足是不是?”


    “不不不,首先,我踩你,你感覺非常靈敏,這說明你的神經沒有被燒壞,還很正常。其次,你還能生氣,說明你病的不是太嚴重。”


    蘇逸修一邊說一邊朝郝騰伸出手,就在郝騰以為男人要攙扶他或者抱他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顛倒了。


    “你他媽的放我下來!!!”上趟廁所,出來居然是被扛著出來的,還能不能過了!


    走了幾步到了餐桌旁,蘇逸修拉開椅子利落的將肩膀上罵罵咧咧的人放在椅子上,“坐,我給你拿粥,你肯定餓了。”


    郝騰狠狠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肚子,等聞到香味的時候,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幾聲,看到他用兩塊小布捏著小砂鍋的耳朵走過來,他將桌上的隔熱板擺擺好,熱氣騰騰的小砂鍋放在離自己不遠處。


    鍋裏的粥還在翻滾,聞著味道好像還不錯。郝騰瞅瞅他又看看粥,“你嚐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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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嚐過了。”蘇逸修拿來碗和一盤切好抓好生粉的豬肝,趁著粥還在沸騰,把豬肝倒了進去,然後用勺子攪了攪,豬肝就變了色,“粥煮好給大寶涼了一碗,它挺愛吃,味道應該不錯。我憑直覺做的。”


    郝騰指指豬肝,“你也是這麽給它弄的?”


    “它就吃的粥,豬肝是給你的。”


    “那我待遇比它好。”


    “它有妙鮮包。”


    “……”


    聽到妙鮮包,自然少不了大寶。


    大寶已經端坐在它爹的跟前,它爹看了它一眼,歎氣,“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你的樣子都那麽慘不忍睹。”


    郝騰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它你兒子啊,不能嫌棄的。”


    “沒嫌棄,”蘇逸修給郝騰盛著粥,說道,“父不嫌子醜。”


    郝騰拍拍退,“大寶過來。”


    大寶又顛兒顛兒的跑到郝騰這,郝騰摸著他的長耳朵和金色的毛毛,“大寶不醜,大寶最好帥了。”


    “行,你趕緊好了,這幾天溜它就拜托你了。”


    看了看有點打綹的毛,“沒事,誰敢誰大寶我就……”


    “咬他。”蘇逸修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一邊去。”郝騰伸腳踢了他一下。


    蘇逸修揉揉腿,“有點力氣了,看來快好了。”


    郝騰吃了一口粥,“味道還不錯。”


    一休哥這才放心下來,臉色有一絲絲的微微泛著紅,郝騰接著說道,“比我做的還是差那麽一點。”


    “其實,不是我做的,”蘇逸修視死如歸的說,“你別告訴別人,其實是大寶做的。”


    “還讓不讓我吃啊!”郝騰嘴咧著笑。


    每一次微笑都發自內心,每一次微笑都充滿喜悅,每一次微笑都帶著幸福,每一次微笑都讓他覺得自己靠近溫暖。


    這是蘇逸修帶給他的,就想初晨絢爛但柔和的太陽,光芒直達心底,卻不刺眼。


    “幹嘛這麽看著我,”蘇逸修挨近他,“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是不是挺喜歡我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吃驚,聲音有點顫,心髒緊張的亂跳,特別是‘喜歡’那兩字,他知道自己說的是那個意思,不知道郝騰是怎麽理解的,像在試探,想聽到答案,又很害怕。


    如果他說沒有,那就當是玩笑,如果說是,是不是表示,他們可以發生點什麽?可是,兩個男人,又能發生什麽?


    一時間屋子裏有點安靜,郝騰拿著勺子頭都不敢抬,不但耳朵紅了連脖子也紅了,他不自在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脖頸,喜歡,哪種喜歡啊,這要怎麽說?自己確實挺喜歡他的,可是是哪種自己,他自己都有點搞不太清楚。而且,他是開玩笑的吧,是吧,如果自己當真了可是他在開玩笑怎麽辦?那人有大好的前途,人好長得帥,自己什麽都不是……


    抬頭看了一眼蘇逸修,對方居然衝他得意的揚了揚眉毛,頗為搞笑,但是眼睛裏的認真仿佛釘子一樣將他釘住,“我……我……”


    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辦的郝騰急的居然冒了汗。


    額頭被蘇逸修的手擦了一下,“太好了,出汗了!”


    “出汗了?”郝騰自己伸手摸了摸,“嗬嗬,是啊。”嚇的。


    “出汗就表示在退燒。”蘇逸修催促他,“快吃,吃完再去睡一會兒。”


    “嗯。”


    剛才那句話真的就像是一句玩笑一樣,隨著時間滴答就這麽過去了。


    吃過東西喝過水又出了一點汗,郝騰覺得身上舒服多了,剛上床就看見蘇逸修端著臉盆拿著毛巾進來,雖然將趕緊的衣服丟給郝騰,“出了汗要換衣服,我給你用熱毛巾擦擦。”


    “我自己來吧。”郝騰抓著毯子。


    “行了行了,平時都是你照顧我們,現在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蘇逸修示意他先撩起衣服,“這家裏就我們兩。”


    話語間很有點相依為命的味道。


    郝騰撩起衣服,大寶站在床頭看著,毛巾很熱乎,蘇逸修的動作很快,等郝騰換好衣服後,給他蓋好被子,“再睡一會兒吧。”


    “嗯。”郝騰在他快出去的時候,說,“一休哥,謝謝你。”


    蘇逸修端著臉盆,“小心我潑你。”


    郝騰彎著嘴角。


    等收拾好,蘇逸修進屋看到郝騰已經睡著了,他小聲對大寶說,“自己玩去。”


    大寶不幹,橫趴在郝騰的門口。剛才沒顧上吃,現在趕緊吃了兩口,把碗扔在水池裏洗好手,一邊說著好狗不擋路一邊跨過去,偷偷摸摸的上了床擠在郝騰身邊躺下,嗯,我也辛苦了一宿上半個白天了,一起睡一會兒。


    郝騰一覺醒過來已經晚上,身上舒坦過了,就是某人矮自己太緊,呼吸就在耳邊,弄的自己後背都濕了。


    摸了一下額頭,溫度終於下去,看著蘇逸修睡的那麽香,他動作輕緩的下了穿,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拿了衣服去衛生間衝澡。


    蘇逸修迷迷糊糊覺得床墊上下起伏了一下,因為心裏惦記著他的小保姆,所以伸手往旁邊摸了一下,沒人。


    眼睛還沒睜開身子也起來了,等過了暈乎乎眼前發黑的勁兒,才出去找人。不用想,大寶待哪兒郝騰在哪兒。


    現在大寶在衛生間門口待著,而且還在用爪子拍門。


    “他進去很久了?”他問大寶。


    很顯然,問了也白問,大寶總是一副高冷的看著他,別指望它能開口說話。


    不,是它根本不可能開口說話。


    廁所門沒鎖,蘇逸修直接走了進去。


    郝騰正在舉著手搓頭發上的泡泡,聽見動靜以為是大寶,因為剛才大寶就在外麵一直撓門,可回頭一看居然是蘇逸修,當時就抽了一口氣,他這間衛生間沒有浴簾,是透明的淋浴玻璃隔斷。


    “喂!呀!”


    “進眼睛了?”蘇逸修走過去,“沒事沒事,衝衝就好,我買的都是無淚配方,溫和不刺激眼睛的。”


    “別搞笑。”郝騰顧不上那麽多對著花灑衝頭和眼睛。


    這個姿勢讓他背對著蘇逸修,所以一休哥一邊流著口水兩隻眼睛一邊來回的巡視著他家小保姆光滑的後背和圓翹的……咳咳,不能描述。


    剛才擦的時候因為怕郝騰受涼所以根本沒來得及看,哎呀,果然上天是偏愛他的。


    “看夠了沒!”光是那兩道嚇死人的視線就夠灼熱的,一轉身就對上赤果果的眼神,郝騰被看的一陣燥熱。


    蘇逸修變臉相當專業,表情一轉眼神一換開口就說道,“剛好一點就洗澡,你真把自己身體不當回事?”如果聲音不是那麽暗啞的話,可以打滿分。


    郝騰將浴巾裹在身上,“醒了黏糊糊的,難受。”


    等他走出來時,蘇逸修已經開始動手幫他擦頭發了,“等一會兒出去,裏麵有濕氣,出去會覺得涼。”


    “那要待多久?”


    郝騰仰著臉問他,身上還帶著水汽,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過水的原因,比平時黑亮了很多,特別勾人,隻是他本人根本不自知。


    蘇逸修看看蒙上蒸汽的鏡子,“等鏡子上霧下去的。”


    “看什麽?”


    “你眼睛可能進水了。”


    “謝謝,還好腦子沒進水。”郝騰說完自己就笑了,可能覺得有點傻氣,說道,“我想喝水。”


    “你坐著,我去拿。”他把郝騰按在馬桶上,“馬上來。”


    坐在馬桶上,剛把衣服穿好,蘇逸修就回來了,手裏端著水杯,廁所裏響起鎖門的聲音,還有他嘴角的笑。


    郝騰接過杯子,默默說了句,“你笑起來好賤啊。”


    “一定是這裏霧太大了。一會兒出去你再仔細看看。”


    “不要。”水是溫熱的,喝下去很舒服,就是兩個男人在這裏待著,太詭異了,“沒事了吧,好悶。”


    “那出去吧。”


    門被打開,大寶看見它爹和它的小保姆瞬間歡快的甩著尾巴,“大寶。”郝騰彎下腰抱著大寶的脖子就是一頓揉。


    睡了一天了,他現在一身輕鬆一點也不困,和大寶撲騰了一會兒,越玩越興奮,蘇逸修起初坐在一邊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和睦相處,然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郝騰陪大寶玩的實在太專注了,自己這麽個大活人被嚴重忽視,非常不爽。


    站起身,蘇逸修拉著大寶來到跑步機跟前,“不困就跑步!瞎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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