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稍等,我去稟報大人。”小廝說。石秋點頭。沒過多久小廝出來了,接過幾人手裏的東西。沒想到大人對這陸記食肆的東家評價這樣高,還說沒見過這樣心懷百姓的生意人,不願拒絕他的心意。要知道他們大人為官清廉,平時那些個商賈上門送禮都是拒絕了的,想著陸記老板的為人,又是他親自做的吃食,所以大人才收下了。“我家大人說你們東家有心了,這菜和葡萄酒他就收下了,下次可不能讓你們陸老板再破費了。”“行,麻煩小哥了。”石秋道。帶著兩人離開。回了食肆陸湛,陸湛看他們幾人兩手空空就道:“收下了?”石秋:“我還以為羅府會不收。” 畢竟他們陸記做吃食生意的,大家都是普通人。“我猜測羅大人會收下。”陸湛篤定地道,雖說一個縣令不過七品小官,在縣裏就是天,但這羅大人沒有架子,上次願意為他們食肆破例,這次應當也不會拒絕。陸湛:“行,我這沒事了,你們去忙吧。”白玉璃幫著夏哥兒整理完訂單才出來,用兩根長長的紙條塞著鼻子,垂到了下巴,滑稽得很,說話也甕聲甕氣的:“我好像真的生病了。”陸湛看向他:“怎麽了,塞鼻子幹嘛?”白玉璃張著嘴呼吸,鼻子抽抽:“剛剛咳嗽了,這會兒還在流鼻涕,不舒服。”他又吸了一下,鼻尖都擦紅了。陸湛一下午都在忙,還真沒有注意到小狐狸病了,他這會看了看食肆裏麵的夥計們,好幾個人不時也咳嗽幾聲。這不就是感冒的症狀,天氣轉涼沒防護好,但是看這麽多中招的人,看著倒是像流感了?“咳咳。”白玉璃又咳嗽了幾聲,生理性反應,眼睛都濕漉漉的了,像是盛了一汪水兒:“我還沒生過病呢,有點難受。”“你先去馬車上等我,我帶你去藥鋪抓藥。”陸湛說,他去交代點事。“好嘛。”白玉璃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包抱在懷裏慢吞吞出了大門,爬上馬車。陸湛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他把簾子掀開,小狐狸溜圓的眼睛瞅著他,乖得很。早上還活蹦亂跳的,這會就焉兒了,看著可憐兮兮的。小狐狸身上沒幾兩肉,可是身體素質一向不錯,這還是第一次生病。他方才聽石冬說,城裏好些人都感染了風寒,想必就是季節性的感冒了。到了醫館,陸湛把白玉璃抱下來,白玉璃窩在他懷裏說其實也不嚴重,他就是咳嗽流鼻涕,頭還暈乎乎的,不至於要他隨時隨地抱著。“乖,聽話。”好嘛,白玉璃不說了。醫館這幾日也是生意好,買藥的看病的都排起了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閑的板凳,陸湛讓白玉璃坐著等他。估摸著過了小半個時辰,才輪到白玉璃看診。頭發胡須花白的老大夫先是掀開白玉璃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讓他張嘴看看舌苔。白玉璃仰起腦袋看看陸湛,然後麵對大夫張大了嘴巴:“啊~”瞳孔清明,舌苔白嫩,脈搏平穩。大夫拿起毛筆寫了藥方,慢悠悠地道:“感染了風寒,小毛病,抓幾副藥就能吃好。”“對了,少吃甜食。”大夫寫完了方子遞給陸湛,“你是他相公吧,別慣著,糖吃多了容易牙疼的。”晴天霹靂!白玉璃本來沒有精神,眉毛小臉都耷拉著,聽了這話眼睛都瞪大了:“我,我其實也沒有吃很多。”大夫輕輕地搖搖頭。“曉得了,多謝。”陸湛把白玉璃扶起來,吩咐藥童抓藥。陸湛想的是來醫館先給白玉璃煎一次的湯藥喝,省得回家耽誤時間了,但這裏裏外外這麽多人,還不如回去。白玉璃還沒從剛才那大夫的話中反應過來:“其實我覺得剛才那個大夫雖然年紀大,但肯定是沒有多少醫術的。咱們不用事事都聽他的哦。”所以還是不要克扣他的甜食了吧?陸湛:“……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其實我牙齒一點也不疼。”白玉璃小聲嘀咕,喪氣地靠坐在車廂。完了,陸湛管他會更嚴了,早知道就不來醫館抓藥了。為了口吃的表現的這樣委屈,除了這小狐狸也真是沒誰了。到家後,陸湛第一時間就去灶房把砂鍋拿了出來給他熬藥,白玉璃跟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他真的不挑食,光是白米飯沒有菜也能吃飽,可是這個藥看著黑漆漆,聞著就很苦,白玉璃覺得肯定非常難以下咽。怎麽辦怎麽辦呀?其實自己咳嗽幾天應當就能痊愈了吧?完全不用吃藥。看砂鍋裏的藥汁翻滾,陸湛計算著時間,等差不多了再用碗倒出來。白玉璃白淨的臉蛋皺成一團,是真的抗拒:“為啥不把藥捏成小丸,這麽大一碗喝下去,人都要吐的。”陸湛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白玉璃嘴巴撇撇:“太苦了嘛,你也不放點蜂蜜進去。”陸湛試了試溫度,差不多了:“蜂蜜太甜了,你忘記方才在醫館大夫說的話了?”看小狐狸不情願,陸湛用勺子舀了喂到他嘴邊:“喝完我去給你拿蜜餞。”這是逃不過了。白玉璃生無可戀張了嘴,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直逼胃裏,他臉上寫滿了痛苦。“苦苦苦!”他搶過陸湛手裏的藥碗,在陸湛震驚的表情下一口全灌了,把自己嗆個不行。“長痛不如短痛!”他喝完把舌頭伸出來扇,比苦瓜還難吃。陸湛順勢塞了顆蜜餞進他嘴裏,白玉璃嚼了嚼,苦味稍微好些了。“我再要一顆。”白玉璃伸一個手指提要求。“沒有了。”怎麽會沒有,裝零嘴的盒子都是白玉璃自己放的,東西有多少他心裏有數,陸湛為了不讓他吃甜都學會撒謊了!白玉璃心裏太難受了,一把拉住陸湛的衣領,格外的霸道,陸湛順著他的動作低下了頭,瞬間就感覺到溫軟的觸感貼到了自己唇上。白玉璃還不僅僅是淺嚐輒止,滑嫩的小舌很快地深入,陸湛嘴裏也嚐到了苦味。他算是知道小狐狸為啥這樣幹了,報複心挺強。不過很快陸湛就反客為主了,極具侵略性地的開始索求。半晌後,白玉璃推開了他,嘴唇腫得像兩根橫躺著的香腸,他還覺得自己占了便宜,瑟地說:“你也嚐嚐苦味才會知道究竟有多難吃。。”陸湛笑了聲,嘴角上揚:“那你再試一次?”白玉璃不了,挑逗過火,遭殃的是他自己,他現在懂得了這個深刻的道理。“每日三次,睡前還有一碗。”陸湛說完就進了灶房,白玉璃對著他的背影拳打腳踢,然後就去了房間,他要睡覺。這個天不冷不熱太適合睡覺了。晚上的時候,因著某隻小狐狸生病了,他愛吃的肉食也沒了,隻有肉沫和加了青菜的米粥,外加一碟小菜。白玉璃臉拉得老長,生病就算了,吃食上還克扣了,他們是要沒錢了,要變窮光蛋了嗎。“現在你還病著,吃些清淡少油的才好。”雖然不滿足,但白玉璃還是吃完了,米粒都被煮開了花,米香很濃,還有肉沫和青菜,味道並不差。睡前,白玉璃喝了藥就去床上等陸湛了,陸湛脫了外袍上床白玉璃就鑽進他懷裏,太舒服了。他一隻手探進陸湛衣服裏,摸摸硬邦邦的腹肌,然後手指上移揉揉胸前嘿嘿,手感真好。陸湛臉色一言難盡給他把手拿出來:“別勾我。”生病了也不安分,欠收拾。白玉璃不聽,都是他的人了,便宜不占白不占。他放在腰上的手掌慢慢往後,然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陸湛哥哥,好有彈性啊。”陸湛:“……”忍無可忍,他用被子把某隻色眯眯的流氓狐狸裹成蠶蛹,讓他動彈不得。他就是仗著生病了不舒服,自己不會動他才會這樣放肆。“幹嘛呀?不就是摸個屁股嘛,有什麽大不了了。你還捏過我呢,像揉麵團那樣。”什麽虎狼之詞?陸湛閉著的眼睫微顫,一本正緊的樣子:“趕緊睡覺!”白玉璃這會兒不困,根本睡不著:“陸湛哥哥我錯了。夫君,你快把我撈出來呀,裹著我要喘不上氣兒了。”他吵鬧的很卻有精神,看來沒那麽難受了。陸湛別無他法,一把把人撈出來放進臂彎,蓋好被子,白玉璃作亂的小手被陸湛握住,防止他亂撩點火。白玉璃滿足了,親親陸湛的嘴唇蹭蹭他的胸膛,手腳纏著人終於閉上眼睛睡了。陸湛被他搞得身體僵硬,小腹一陣火熱,此時才敢放鬆下來。這小狐狸,生病了比平時還要黏人。*馮府,馮宣今日特地回家和父親和阿爹吃飯。最近他們父子關係緩和不少,沒有再三天兩頭的吵架了。馮建仁一想到之前那幾家酒樓找他合作他差點答應的事就後怕。合夥陷害陸記,可是卻害死了人,主謀殺頭,跟著合謀的也要被關個三年五載。就那吉祥樓掌櫃從前多威風,還有醉仙樓那個陶掌櫃也不遑多讓,現在好了,兩個酒樓都直接幹倒閉了,再多的風光都沒了。“幸好幸好。”馮建仁心有餘悸地說,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糧油生意吧,“兒子,還好點當時聽了你的意見,否則咱馮家怕也沒有好下場。”做生意本就不應該用那些肮髒的手段。馮宣得意洋洋的:“還不是我有遠見,要不到時候你被抓走,我還得去縣衙地牢裏看你。”“滾滾滾,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馮建仁滿臉晦氣,“不過陸記那老板是不是有什麽背景,憑啥縣令大人就能為他破例提前拆了封條?”這事後他就好奇,派人打聽了也沒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這陸家原本是雙寧村的富裕戶,現在不如之前了,可也不認識什麽大人物,就普通農戶。陸湛也是和他們分家了的,靠賣鹵煮到現在開食肆,也才一年半的時間,發展實在是快。因著兒子一意孤行老往陸記跑,還老是忤逆自己,他自然對陸湛沒有好臉色,可如今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當真厲害。若是給他點時間,日後前程不可估量。想到這,馮建仁都不願阻止兒子去食肆了,他看陸湛對自己兒子不錯,說不定比在自己學到的東西更多。“啥背景啊,我師傅和小老板是白手起家,以前日子可難了。就他家那個爹娘我都不稀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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