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些教室都是鎖著的,一般學生進不去。直到江覺厭發現一間教室的鎖壞了,他“樂於助人”地把壞掉的鎖換了,至於鑰匙自己留下的事情……樂於助人的同時,也要樂於助己才對。江覺厭拉著謝餘來到空教室,把他推到在牆上,一副惡霸的模樣挑起他的下巴,“說,我們是什麽關係!”謝餘順從地被他抵在牆上,眼神柔和得過分,“我說了,江江認嗎?”江覺厭意味深長地道:“認不認,要看你說的是什麽。”謝餘笑了,他靠近江覺厭,在少年不自覺閉上的眼睛上親了一口。像隻掠過的蝴蝶。好輕啊,江覺厭想。他聽到謝餘說:“我們當然是情侶。”“現在是,未來也是,過去也是。”江覺厭睜開眼睛,耳根發熱,聽到謝餘的話睨了他一眼,“過去什麽時候也是了?我記得,我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周吧?”謝餘從容地道:“過去是未來情侶。”他反問江覺厭:“我說的不對嗎?”江覺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認為謝餘說得對。他們過去當然也是情侶。因為他們一定會在一起,隻不過是或早或晚的區別。第187章 舊情人拒絕變情敵(番外四)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窗, 灑在了空教室裏,把一切都蒙了層柔和的金光,連空氣中的灰塵,好像都變得格外浪漫起來。江覺厭坐在舊課桌上, 下麵墊著謝餘的外套, 無聊地晃著腿。謝餘去給兩個人買飯去了, 讓江覺厭一個人在這裏等著。他等的好無聊, 越想越後悔, 早知道和謝餘一起去了。越想, 江覺厭覺得越正確,談戀愛不就是要從早到晚黏在一起嗎?他輕而易舉地說服了自己, 從課桌上跳下來, 準備去找謝餘。結果剛出門左轉,就撞上了一個人。這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等江覺厭看清那個人是誰,原本舒展的眉一下子緊蹙在一起。那個人別人, 正是被江覺厭打了一頓, 之後又糾集了一夥人來報複,又被江覺厭和謝餘一起打了回去的當事人。徐誌斌看到江覺厭,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江覺厭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徑直繞過人準備離去。本該鬆了一口氣的徐誌斌,心裏卻又不舒服了。憑什麽啊?雖然他打架輸了,但江覺厭也沒討得了好,要不是謝餘拿了他的把柄威脅他, 徐誌斌早就讓江覺厭成了整個一中的笑話了。想到這裏,徐誌斌又支棱了起來, 他怕謝餘手裏的把柄,江覺厭就不怕他嗎?這對狗男男,徐誌斌才不相信他們敢魚死網破。想到這裏,徐誌斌扯高氣揚地抖了抖衣服,眼神鄙夷地看著江覺厭,“喲,我說是誰?這不是有錢人家的私生子嗎?怪不得都不帶正眼看人的。隻可惜,你再怎麽往天上看,也進不了江家的門。”江覺厭離開的腳步頓住,眼神冰冷地看向徐誌斌。發現這一點的徐誌斌很得意,他整了整衣服,施施然地道:“我說,你也看清楚情勢些。有時候該低頭時就低頭,何必去惦記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癩蛤蟆終究是癩蛤蟆,怎麽也不是變成青蛙的王子。”他語重心長地“勸告”江覺厭,自以為自己一番話雖然難聽,但也算是一般人說不出的名言至理了,眼神更加高傲了幾分。可徐誌斌的“好心”,卻隻換來了江覺厭的一聲輕嗤。他惡劣地看向徐誌斌:“怎麽?給了你幾分顏色,你就真以為自己能開染坊了?上次我打的不是你?”說完,江覺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屑地道:“嗬,軟腳蝦。”他沒說什麽,徐誌斌的臉卻一下子漲紅了,指著江覺厭,“你你你”他氣的說不出話來,江覺厭卻有話要說,臉上罕見的沒有笑容,而是一片冰冷的警告,“我告訴你,還有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少找我的麻煩,不然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報警。我倒要看看,你們麵對警察,還能不能那麽硬氣。”徐誌斌下意識想要退縮,可隨後反應過來,又憋紅了臉上前一步,惱怒道:“江覺厭,要不是有謝餘,我上次就讓你受到教訓了。”“等到你是私生子的消息滿天飛,我看你還能不能那麽囂張!”徐誌斌早就注意到了江覺厭。雖然表麵上和一般學生沒什麽兩樣,但徐誌斌早就練出了一雙利眼,看出江覺厭的上下打扮不一般。再從江覺厭以前的同學裏得到消息,徐誌斌就更認定了江覺厭是個有錢人的事實。他開始蓄意接近,試圖從這位有錢的同學撈點好處。象牙塔裏的學生最好騙,徐誌斌早就有經驗了。隻可惜,不等他接近目標,那個一直跟著江覺厭的謝餘,就不動聲色地把他攔在了朋友圈外。他也試圖繞過謝餘去找江覺厭,結果這兩個人基本上形影不離也就罷了,有一次他好不容易“巧遇”了江覺厭,還沒打上一句招呼,江覺厭就一臉漠然地走開了。徐誌斌想不明白,他可沒得罪江覺厭,反而最近一直處處討好。徐誌斌想不明白,上前攔住江覺厭,一臉受傷地問為什麽。當時的江覺厭連步子都沒停,更是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繞過了他,輕飄飄地丟來一句“謝餘不讓我和傻子說話”,就徑直離開了。留下徐誌斌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握緊拳頭,心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次羞辱。但說是這麽說,徐誌斌清楚,自己也做不了什麽。然而沒過多長時間,徐誌斌就被一個人聯係上了。那個人告訴了徐誌斌江覺厭不敢對外人言的身世,然後給了他一個任務,要他在學校裏搞臭江覺厭。徐誌斌當然不會拒絕,先不說他和江覺厭本來就不對付,就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他也不可能拒絕。然而他暗中傳播的“真相”,學校裏根本沒有人信,徐誌斌費盡工夫,好不容易激起了點水花,還沒來得及高興,不知道怎麽就被老師逮到,一臉嚴肅地帶去談話。徐誌斌不認為自己有錯,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他暗地裏認為,一定是老師偏向江覺厭和謝餘,不就是他們能參加競賽給學校拿獎嗎?徐誌斌又嫉妒,又不甘。於是徐誌斌約了江覺厭出來,準備刺激刺激他,最好江覺厭受不住破防,他就能借此機會,想辦法讓所有人看清楚江覺厭的真麵目。事先說明,他壓根兒就沒有和江覺厭打架的打算,自己有幾斤幾兩,徐誌斌還是清楚的。誰知道他不過提了一句謝餘,江覺厭就突然冷了臉,二話不說就把徐誌斌給揍了一頓。徐誌斌至今都想不明白,他不就說了一句謝餘是江覺厭的狗嗎?這是什麽了不起的話嗎?班裏那群人還天天打趣謝餘是江覺厭的小媳婦,那對男人來說不是更大的羞辱嗎?也沒見兩個人生氣啊!可是打都挨了,徐誌斌當然不甘心,轉頭就拿著自己的“報酬”喊了幾個大哥,準備去圍堵江覺厭。雖然當時謝餘也在,但徐誌斌還是自信滿滿,覺得正好,把這兩個狗男男一起揍了,然而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請的這幾位大哥廢物得很,加上他四個人,打江覺厭他們兩個都能輸!因為是聚眾鬥毆,事情鬧大了,寫檢討挨處分就算了,徐誌斌還憋屈地被調出了一班。他倒是想趁機嚷嚷出江覺厭的事情,然而當天下午謝餘就找到了他,給徐誌斌看了一樣東西。徐誌斌能那麽無恥,當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看到謝餘手機裏的記錄,徐誌斌的臉都嚇白了,再也不敢瞎折騰。想到這裏,徐誌斌四處看了看,見沒有謝餘,才鬆了一口氣。他色厲內荏地看著江覺厭,一副我看你能囂張到何時的模樣。恰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江覺厭連看都沒看徐誌斌,對謝餘道:“回來了?”謝餘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兩個人,確定江江應該沒有吃虧,才嗯了聲。“給你打了竹筍肉片,炒青菜,還有番茄雞蛋湯。”他把飯盒遞給江覺厭,卻不準備一起進去,低聲說:“我和他說兩句話。”原本想拉著他一起進去的江覺厭表情不滿,但還是沒說什麽,默默地進了空教室。現場隻剩下謝餘和徐誌斌。徐誌斌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謝餘,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恨不得鑽進地縫裏。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揍了他的是江覺厭,可是要說徐誌斌更怕誰,那一定是謝餘。每一次看到謝餘那雙黑沉沉的眼,徐誌斌就覺得,這個人不正常。再想想他打探出的那些消息,謝餘可是殺人犯的兒子……徐誌斌可不敢把這個消息往外講,他要錢更要命,萬一真被捅了怎麽辦?謝餘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在徐誌斌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冷不丁地開口:“你知道了?”徐誌斌本能地辯解:“不不不,我什麽都不知道。”謝餘於是了然地點頭:“看來是真的知道了。”徐誌斌的臉一下子慘白。“既然知道了,就要明白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謝餘垂下眼,暗沉沉地看著他,像極了躲在陰影裏伺機而動的野獸。徐誌斌哆哆嗦嗦,告訴自己,謝餘隻是嚇嚇他……說白了,他手裏還有江覺厭的把柄呢,謝餘才不敢動手。但事實上,他卻是連連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謝餘難得露出一個笑容,衝他禮貌地點點頭,終於轉身進了教室。徐誌斌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悄悄地呸了一口。狗男男,他就不相信他們能有什麽好結果。最想讓江覺厭倒黴的可不是他,倒下了一個徐誌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徐誌斌被扶起來。到時候他坐在那裏看笑話就得了。想到這裏,徐誌斌誌得意滿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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